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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第42章 (2)
  第42章 (2)
  第 27 章  第二十六章 (2)
  她是祁國公主,還因著白子洲嫡傳血脈名揚五國,若是剛剛娶回府上便出了意外,他很難全身而退。可是“水土不服”只能是暫時的說法,日後她的真面目必要示人,且待父皇身體好些,必定會傳召,見到與晏傾君一模一樣的太子妃,會作何反應?他想都不敢想。這太子妃到底該如何處置,亦是找不到好的法子,偏偏他與奕子軒鬧僵,此事連個商量的對象都找不到。

  “你剛剛說……我的話,你會盡量照做?”晏珣腦中靈光一閃,若是封阮疏配合,此事還是有法可解……

  “只要不累及無辜,傷及祁國國體,出嫁從夫,阮疏當然聽從夫君的話。”

  聽到“夫君”二字,晏珣的嘴角抽了抽。

  “夫君有何要求,盡管提出便是。”晏傾君一臉正經地繼續道。

  晏珣斂了斂神色,施施然坐到晏傾君對面,聲音軟下來,“你入祁國以來,還未有人見過你如今的相貌。既然你會假扮他人,今後,這張臉,你便忘了,如何?”

  晏傾君故作沉吟,道:“奕公子出使祁國時,是見過我的。”

  “這個我來處理。”晏珣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又恢復了幾分平日裡的溫文之色,“至於那個你從祁國帶來的丫鬟……”

  “殿下放心,她必會替我保密。”晏傾君插話道。

  “那好!公主若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與晏珣道明。”晏珣的話客氣起來,微笑著起身欲要離開。

  晏傾君一直垂著眼,問了一句:“不知太子殿下想要什麽樣的臉?”

  “不管什麽臉,只要不是現在這張!”晏珣恨聲道,徑直出門。

  晏傾君坐回棋盤邊,挑眉看著井井有條的棋局,微微揚起嘴角。最為艱難、最為危險的第一步,成功了。

  身為太子妃,在東昭頂著一張她人的臉面,不可能瞞過日夜相對的太子。但是若一切都是太子授意,情況便截然不同了。

  ***
  紹風公主嫁作太子妃第七日,照東昭皇族禮俗,東去雪海邊的迎陽寺祈福,受東方海平線上第一抹陽光的洗禮。

  由東昭都城到迎陽寺,往返十日路程,冬季雪大路滑,恐怕要半月才能再回都城。皇上病在榻上,朝中許多事都是晏珣處理,自不會離開都城半月之久。是以,這一路以皇后為首,“封阮疏”為主,傾雲公主相隨。

  皇后向來端莊,不喜與人爭,也沒有多少皇后架子,一人獨處一輛馬車,在前方走得安安靜靜。

  晏傾君本是與祁燕一輛馬車,可中途晏傾雲擠到她的馬車上,很是熟絡的與她扯東扯西。

  雖是姐妹,晏傾君與晏傾雲卻向來不和,無論是在她得寵時還是失寵後,兩人都是對不上眼的。對她突然貼過來,晏傾君很是不適,卻仍是要裝出溫柔賢淑的模樣,聽著她的話,不時地捂嘴巧笑。

  “子軒上次去祁國,給我帶了這個,你看,祁國民間的工藝,比東昭皇宮的工匠還要好呢。”晏傾雲舉起手裡的一串銀打手鐲,叮叮直響,對著晏傾君笑得甜蜜。

  晏傾君隨意地掃了一眼,附和著點頭。

  “子軒說祁國風景奇好,有許多東昭見不到的花樹,有機會真想過去看看。”晏傾雲一臉天真單純地笑著,羨慕道,“他說祁國西南方向,可以看到藍花楹呢,子軒最喜歡藍紫色了……”

  “子軒去祁國時你見過的吧?宮中那麽多人,或許你未注意到,這次若非他太忙,定會隨我們一起的……”

  子軒子軒子軒……

  晏傾君覺得自己左耳右耳全是晏傾雲一句又一句的“子軒”,心頭平靜的溫煦開始沸騰,煩躁不已。

  “不知公主為何還未與奕公子成親?”

  這是一句不合時宜亦不合身份甚至有些逾禮的問話,晏傾君實在受不住晏傾雲繼續再耳邊聒噪著“子軒”,一個沒忍住便脫口而出。

  這一問,晏傾雲果然安靜下來,漂亮的眸子裡浮起淡淡的惆悵,長歎口氣道:“若非奕大人突然過世……”

  晏傾君瞬時明了,原來是奕子軒的爹過世,才將婚事拖了下來。這麽看,他過世,也就是在自己出嫁途中了。

  她沒再說些安慰晏傾雲的話,本來她在外人面前就是寡言沉默的人,更不想安慰她後她又開始說她的“子軒”如何如何,乾脆一路保持沉默。

  一行人到迎陽寺時,已經是五日後的夜晚。

  白色的雪覆蓋了大半個山頭,他們在山腳停下,打算第二日一早再上山。

  冷月當空,晏傾君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為了從晏卿那裡蹭下這個,她可沒少吃虧!她遵守與晏珣的約定,換了張臉,平淡無奇的長相,不容易讓人記住,更不容易引人注意。人皮面具戴久了,多少有些不舒服,可現在還不可摘下。

  她推開窗,頂著寒氣伸出腦袋,看了看迷朦的夜色。她遣祁燕出去,此時已近後半夜,居然還未回來。

  正想著,房門被人推開,祁燕身上沾滿了雪花。

  “她果真出去了。”祁燕入門便低聲道。

  晏傾君忙起身,給自己加了件衣物,正色道:“走。帶我跟上她!”

  祁燕點頭,拉住晏傾君便行起輕功。

  寒風凜冽,祁燕動作極快,更使得風如刀割,晏傾君咬牙,眯眼注視著前方的身影。

  晏傾雲生來養尊處優,好逸惡勞,平日裡,只要出她的棲雲殿,即便是幾步路程,也要人抬轎的。這次她明明可以不來,卻不怕辛苦地跟上,必然是有所圖!所以她讓祁燕盯著她,居然真有了發現!
  晏傾雲披著厚重的狐裘,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中並不隱蔽,顯然是未想到深更半夜,這麽冷的天裡會有人跟蹤她。

  山路越走越窄,亦愈加崎嶇,晏傾雲並無退色。晏傾君跟著祁燕,踏步如貓,沒有半點多余的聲音。

  如此一前一後地行了半個時辰,祁燕突然道:“前方有燈光。”

  習武人的五感自然是優於常人的,晏傾君頷首,示意她繼續跟上。

  晏傾雲似感覺不到累,一直向前,還加快了步子。晏傾君也隨之慢慢見到漆黑的山林裡隱隱透出的光亮。前方的晏傾雲突然身形一頓,停了下來,祁燕亦迅速停下。

  晏傾雲的身形頓了半晌,突然轉頭,往晏傾君所在的方向走來。晏傾君心下一跳,祁燕拉著她向上飛起,停在一處陡崖上。直至晏傾雲面色雪白地路過兩人,祁燕欲要再次跟上,晏傾君及時的拉了拉她的袖角,“去剛剛晏傾雲所在的地方,看看她到底看到什麽了。”

  是什麽讓她不懼勞頓勞累跟來了迎陽寺?是什麽讓她不顧危險,趁夜冒雪獨自一人上山?又是什麽讓她在花費了那麽多精力之後,只看了一眼便面色蒼白的匆匆離開?這山上有什麽?她剛剛又看到了什麽?
  祁燕隨著晏傾君的意思,摟著她跳下陡崖,安穩落地,隨即迅速向前。

  晏傾君趁空,抽出手,揉了揉被寒風吹得刺疼的雙眼,以便稍後能將眼前物事看得更清楚。

  前方有一處庭院,院落中有一隻小竹屋,屋前是大片枯萎的薔薇花叢,薔薇花叢邊有一顆杏樹。寒風瑟瑟,漆黑的夜裡,前方庭院一片雪白。

  祁燕察覺到晏傾君渾身一僵,忙低聲問道:“怎麽了?”

  晏傾君笑,搖頭。

  沒什麽。

  不過是想到一些事情罷了。

  譬如曾經有人在她生辰的時候問她,若非生在皇宮,她想要怎樣的生活。彼時她放下一切算計,倚靠在那人肩頭,眯眼看著緩緩下沉的落日,說她若非公主,希望生在平靜安定的小村,有屬於自己的小竹屋,她喜愛竹香。竹屋前有母親最愛的薔薇花,有她最愛的杏樹,有燦爛的凌霄花……

  晏傾君揉了揉眼,這寒風不僅使人雙眼刺疼,還會酸澀呢。

  “再近些!”

  祁燕頷首,又近了幾步,低聲道:“屋內有人,若再近,恐會被發現。”

  晏傾君點頭,眯眼仔細看著前方竹屋。

  瑩白的紙窗上,投著兩個人的身影。一人端坐,一人拿碗執杓,從碗中舀了一杓什麽,動作溫柔地遞在對面那人嘴裡。

  女子的投影嬌小柔弱,男子的投影高大挺拔。只是看著投影,也不難察覺男子動作裡的小心翼翼,不難感受到竹屋裡的迤邐甜蜜。

  晏傾君失笑,真是……溫馨到令人豔羨的一幕。

  “誰?”

  不過是冷笑的聲音大了些,屋內馬上傳來一聲冷斥。

  晏傾君忙道:“快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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