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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恩捉妖記(第一部)》第70章 君臨
  第70章 君臨
  世上沒有善惡正邪,只有弱肉強食。

  次日,晌午,殿試。

  吳承恩和大不善走到了宮殿正中,依次跪下,口呼萬歲。

  周圍的城牆上,除了埋伏的兵士外,五寺的大人們也都依次到席。只是,五寺的幾位大人都是一臉怒容:這該死的卷簾,為何沒有到場?

  是的,甲乙丙丁四組勝者,本該在皇上面前各自展露一手,博得皇上歡心才是。現如今,四人的殿試竟然缺席了兩人!只剩下了鎮邪司舉薦的吳承恩,還有左將軍的侄子大不善跪在皇上面前。

  想必,那個叫李晉的,已經被左將軍除掉了;這人無名無姓,死就死了,小事一樁。但是,卷簾難道也遭了毒手?
  五寺的幾位大人,意味深長地瞅著在城牆上巡視的左將軍。昨日,有人密報,說是一笑樓一夜之間被毀了個乾淨,裡面斷壁殘垣,一片狼藉。只有一具被砸得不成樣子的東西,勉強辨認出是人的屍首。多半,那就是卷簾吧……

  五寺的大人們心中追悔莫及,之前一方面是出於對卷簾身手的信心,另一方面也是礙於同僚的面子才一直沒有使出這種手段。

  這下,反倒讓鎮邪司得了便宜!
  想到這裡,五寺的大人們又止不住瞪視著城牆的另一邊。

  麥芒伍的身後,站著一個行者,和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這幅狂態,自然更是讓五寺的大人們怒火中燒。

  這行者,便是青玄。而那女子,自然就是李棠。

  昨日,在青玄說完了一笑樓之事的來龍去脈後,麥芒伍並沒有刁難於青玄。青玄只是說,卷簾已經一心向善,決定改過自新,不禁願意解了這害人的永生蠱,更願意回南疆清修一生。佛法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殺戮總要有所止。既然卷簾已經傷了元氣,不能再為害一方,倒不如就此放過……

  “你瘋了?就這麽放他走?”李棠剛剛痊愈的身體還有點虛弱,邊喘息著邊痛罵青玄。

  青玄一語不發,只是示意麥芒伍解開吳承恩身上的穴道。麥芒伍思忖片刻,收回了銀針,吳承恩氣得話都說不利索,卻也不肯放開青玄:“他說要一心向善你就相信?不殺他,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超度他!你怎麽曉得對方不會借機逃了命?又或是隱忍一番,卷土重來?”

  青玄只是一語不發,不置一詞。

  麥芒伍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青玄會是這般理由。當他要開口時,無意間瞥見了青玄的雙眼——

  此人的眼睛竟是如此清澈,也難怪會被三言兩語擾了決心。

  良久,麥芒伍才勸開了三人,分別安排他們下去休息。而今日,他更是領著青玄和李棠一起來了殿試,美名其曰要看一看吳承恩走這個過場。

  李棠本無心情,卻被麥芒伍硬領著而來;青玄心中對白骨夫人有所惦念,也想早點離開京城。

  只是,麥芒伍知道,今日一定要給這三人上一課。

  鑼鼓過後,禮官上前,宣讀了一番皇上的豐功偉業,又吹噓了一番今次武舉乃是天下盛事之類的。皇上坐在龍椅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武舉殿試,也太過無聊了。本以為今日能看個過癮,沒想到只有小魚小蝦三兩隻而已……朕的天下,難道就沒有像樣點的人嗎?
  那禮官還在口若懸河,大殿之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這腳步聲雖然微弱,卻清楚地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緊接著,外面有人通稟了左將軍;左將軍還未答覆,下面的城門,竟然擅自開了。

  一個衣衫襤褸的身影,站在了城門正中;其他守衛的身影,竟然一個都不見。城牆上的弓箭手即刻搭弓上箭,就等著皇上的一聲號令。

  然而皇上似乎被這身影勾起了一絲興趣,擺擺手,示意先不用動手。

  大不善聽著禮官一直念著自己聽不懂的文言,心中早就不耐煩了。見得城門中忽然走進一人,忍不住冷笑一聲,心中暗喜,打定主意要先發製人,以便在皇上面前露上一手——只見他顧不得禮儀,大呼一聲“哪裡來的乞丐,驚了皇上聖駕!”

  話聲未落,大不善已經剝落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一身橫練的筋骨,映著手中閃著寒氣的彎刀閃閃發亮;這寒刀乃是左將軍花了重金從刑部買來的奇物,多年間一直沉浸在毒汁之中,淬煉七七四十九次而成。單是此刀插進土裡,就可以在片刻間催枯幾丈內的花草。

  如果被此刀砍中肉身,中刀之人當場便會失了渾身力氣,半炷香內毒汁就會侵入骨髓,一時三刻就會化作一灘膿水。

  本來此物過於凶險,左將軍也不想在皇上面前讓大不善使出,留在身邊只是以備不時之需;但是此時大不善已經被到了眼前的名利衝昏了頭腦,揮起寒刀朝著城門那人的脖子用力砍去。

  刀刃砍在那人的脖子上,卻並沒有濺出血花;只見被砍的那人抬起手,輕而易舉撅折了橫在大不善手中的刀刃。這人並不打算與大不善周旋,只是抬眼四望;很快,他便與麥芒伍四目相對。

  “卷簾。”麥芒伍站在城牆上,淡淡說出了這兩個字。旁邊的青玄和李棠聞聽此言,不免一驚。

  “吳承恩這傻子說得沒錯。”李棠咬著牙切齒,低聲向著青玄說,“他果然會卷土重來。現在你信了嗎?”

  這一路上,李棠雖然任性,對青玄卻一向有三分客氣,現在連這三分客氣也沒了,放走卷簾一事,李棠無論如何不能原諒,畢竟,那是小杏花的血海深仇。

  青玄也只是捏著手中的念珠,一語不發。不可能的……昨日裡,那卷簾明明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表示大徹大悟;此時他為何又回來了……明明說好的……

  大不善見對方赤手空拳,自己這一招還落了下風,面子丟盡,自然不甘心;他握緊了手中的斷刀,朝著卷簾的胸口插去——卷簾沒有躲,只是微微扭頭,看了看面前殺氣騰騰的大不善——

  “青玄啊,你記住。”麥芒伍開了口,指了指下面的卷簾:“放下屠刀,從來都是說得容易。”

  一陣銅沙在卷簾身邊騰空而起,然後似是瀑布一般,肆無忌憚地從上而下傾瀉在了大不善的頭頂上;短短片刻之間,大不善便被砸得跪在了地上,渾身上下血流如注。待到這陣銅沙傾瀉完,大不善早已經經不住這銅沙的萬斤力氣,與銅沙一起平鋪在地上,化作了一灘肉泥。

  站在城牆另一邊的左將軍有些站立不穩,腳下忍不住有些搖晃;而他身邊,五寺的幾位大人卻面上帶了喜色。

  “來者何人?”皇上喝了一口手旁的熱茶,面上的倦色總算消散三分,仿佛期待已久的好戲開了場。確實,本該四人殿試,結果兩人缺席,只剩下了一個書生一個壯漢,這樣打起來也沒什麽好看。

  卷簾站在原地,冷冷一笑;慢慢的,卷簾張開了自己的嘴——竟然從內裡爬出了一隻蠱蟲;這蠱蟲鑽出卷簾的身子後,張開了雙翅,爬到了卷簾的手邊。

  “永生蠱?”吳承恩看到這蠱蟲的稀罕模樣,倒是似曾相識;這蠱蟲倒是像極了鎮九州與白骨夫人身上的那隻,只不過相比來看,這一隻更加油光鋥亮,體型也大了幾分。

  蠱蟲落入卷簾手中後,身子抖了一抖,張開了自己的口器,吐出一根長長的信子。緊接著,蠱蟲吱吱嘶鳴幾聲,渾身散發出黑煙,體型也增大無數——等到灰塵散盡,那永生蠱已經化作了一把前寬後窄的罕見兵器,握在卷簾手中。

  月牙鏟——麥芒伍看到這裡,心中暗道不好。世上永生蠱只有三隻,其中最邪門的便是卷簾一直留在身邊的這隻。平日裡,永生蠱本是用來保命;現在卷簾就連這兵器也亮了出來,看來是真打算魚死網破了。

  吳承恩想也沒想,即刻出手,一時間宣紙漫天飄飛,每一張上都寫著一個“箭”字。緊接著,吳承恩向後一躍,憑空揮筆,落下一個“風”字。霎時間驟風暴起,萬箭借著風勢,齊刷刷射向了卷簾。

  不能再等青玄的幫助,吳承恩心想。其實昨天青玄的心軟也讓吳承恩憤恨難平,今天重見卷簾,必須先下手。

  只見卷簾並不慌張,隨手一揮手中的月牙鏟,迸出了一道張牙舞爪的妖氣;颶風雖緊,卻敵不過這妖氣厲害,無數宣紙還未到卷簾身邊,便被撕裂成碎片。

  “這便完了?”卷簾收了手,看了面前不可置信的吳承恩一眼,便轉了身,直勾勾瞪視著遠在百丈之外的皇上;而吳承恩此時內心,湧現出的是驚恐。

  怎麽可能?吳承恩一直信心滿滿,自己這絕技一直深藏不漏,現在再加上龍須筆的厲害,照理來說沒人可以接得住這一招的;為何眼前的卷簾竟然隨隨便便,就將自己的絕技化解了?
  此時,站在城牆上的李棠,也不禁握了握手中的唐刀。是的,吳承恩這一招,在李棠眼裡也算是厲害的;只是萬沒想到,這卷簾竟然更勝一籌!真是如此的話,這卷簾的實力,著實不容小覷。

  “李家小姐。”麥芒伍注意到了李棠的動作,歎了口氣:“從你到了京城,便一直將殺卷簾這三個字掛在嘴邊。只不過,這卷簾到底多厲害,恐怕小姐並不知道吧。若不是他忌憚於小姐身後的執金吾,恐怕早就……有些時候,說得出,未必做得到。所謂一諾千金,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李棠緊握唐刀,並不看向麥芒伍,冷冷地說:“有沒有本事,試一試才知道。”腳下一頓,剛要跳下城牆,麥芒伍微微一抬胳膊便擋住了李棠的去路。

  “小姐一定覺得,我鎮邪司乃是官差辦事,行事拖泥帶水,比不得小姐快意恩仇。”麥芒伍暗暗運氣,做好了一切準備:“倘若鎮邪司二十八宿全員上陣,著實,這卷簾必定敗走;但是咱鎮邪司也會損兵折將,起碼三分有二的人都會隕落於此役。我謀劃多年,為的就是用最小的傷亡來除掉卷簾;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將卷簾逼入絕路……可能在小姐眼裡,在下的所作所為,只能算是膽小甚微吧。我本無謂於旁人所說,只是……”

  李棠不明所以,抬頭看看身邊的麥芒伍;此時此刻,他臉上並沒有剛才言語之中得逞後的欣喜,反而一臉沒落:犧牲了這麽多兄弟才走到這一步,麥芒伍心中有愧。這番道理,氣頭上的李棠根本聽不進去,只是無論她怎樣向旁邊移動,試圖跳下城牆,麥芒伍那條胳膊都像銅牆鐵壁一樣橫在她的面前。

  殿試廣場,已經有兵士圍了上去——無論此人是誰,竟突然當著皇上大開殺戒,已經是死罪了。該死不死,這人還敢直視當朝天子,簡直罪無可赦——

  青玄忽然一動,急忙捂住了李棠的耳朵,同時朝著下面大喊一聲:“吳承……”

  “狗皇帝!!”一聲怒喝,從卷簾的口中噴薄而出;這一聲怒吼,簡直天搖地動。圍上去的兵士紛紛止了腳步,被這聲巨吼逼得七竅流血。要不是青玄提醒及時,吳承恩先行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恐怕此時也已經一命嗚呼了。

  氣浪掀過,吹散了之前殿試的喜慶氣氛。卷簾拎著月牙鏟,凶相畢露。

  麥芒伍卻動也不動,甚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傳令。”麥芒伍開口吩咐道,身後被鎮翻在地上的管家匆忙爬起,等待著麥芒伍的口信;麥芒伍深吸一口氣,繼而淡淡說道:
  “卷簾反了。”

  皇上聽得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還略微有些失望。雖然皇上有自信卷簾在這個距離傷不到自己,卻還是在身邊一片“護駕”的叫喊聲中離了座位;皇上身後大殿的大門忽然敞開,裡面湧出的,乃是早就埋伏在此、手持各種火器的神機營。而皇上一直穩坐的看台下,也湧出了百十來個大內密探,一語不發,亮出了兵器,擋在陣前。神機營的將士似乎早就做好準備,一擁而上,將皇上團團圍住後,穩穩退進內殿之中。

  “可惜了,一場好戲。”皇上臨走前,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卷簾動也未動,似乎等待著的,是其他人。

  左將軍本來手忙腳亂,見皇上已經準備如此周全,片刻間便已經安排妥當,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畢竟傷了皇上,誰也擔待不起。倒不過,左將軍心中早就按耐不住侄兒被殺的怒火,當即喝令,調集駐扎在宮殿外的三千營士兵封住城門,準備圍殺卷簾。

  青玄和李棠正欲下了城牆去找吳承恩,卻發現身邊一直不動聲色的麥芒伍已經先行一步,躍至半空後擲出一枚銀針——正在指點江山的左將軍忽然渾身一個激靈,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後面。

  “將軍!”左將軍身邊的幾位副官紛紛上前,不曉得出了什麽事。

  “我怎麽這麽糊塗……”左將軍似乎並無大礙,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副懊惱的神色:“叛賊當前,怎可憑個人恩怨行事?快,傳我口令,先護著五寺的大人們離開這裡;至於那叛賊,稍後打算!”

  幾位副官雖然遲疑,卻是行伍出身,懂得令行禁止、照章辦事。城外的三千營便按兵不動,只是封住了各個出入口。

  等到五寺的大人在左將軍的保護下散去後,偌大的殿試廣場,鴉雀無聲。場地之中,只剩下了卷簾和吳承恩。

  吳承恩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但還是握緊了手中的龍須筆,準備和面前的卷簾一較高下;然而一隻手,扶在了吳承恩的肩膀上。

  “退下。”麥芒伍拍了拍吳承恩的肩膀,心平氣和說道。

  “不用你多事。”吳承恩肩膀一甩,頂開了麥芒伍;只是這一次,麥芒伍沒有退讓,略微抬手,三根銀針便鉤掛著吳承恩的衣角,將他甩飛,釘在了城牆上。吳承恩掙扎一番,卻不得解脫。青玄和李棠急忙下來幫忙。

  “蘇公子曾經說過一句話,在下雖然不敢苟同,卻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麥芒伍負手而立,緩緩走向卷簾:“在這世上,從無善惡正邪,只有弱肉強食。如果想要懲惡揚善,就得比別人更有本事……”

  這番話,似乎並非說給卷簾聽的。麥芒伍頓了頓身子,繼續說道:“吳公子,這一次卷簾不會再有留手,你和你的朋友們,還是靜靜地看著吧。”

  “怎可袖手旁觀,我還要替……”吳承恩一邊掙扎,一邊喊道。

  “住嘴!”麥芒伍低聲喝道,打斷了吳承恩:“恕我直言,而今你們三人即便厲害一倍,卻也只是螳臂當車!身上有些本事,便覺得已至巔峰,豈不笑話?”

  吳承恩心下自然不服,正要開口,卻又閉了嘴,不敢讓麥芒伍分心——因為卷簾已經上前一步,站在了麥芒伍的面前。

  “伍大人,今日,話格外多啊。以往,你一直是個少言寡語的人。”卷簾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橫著一揮,月牙鏟已經擱在了麥芒伍的脖子上。

  “讓大仙見笑了。”麥芒伍嘴中說著,臉上卻沒有笑意:“大仙欠下我鎮邪司不少人命,今日大仇將報,在下心中竊喜,這才有些失了分寸,還望大仙海涵。”

  “殺我,憑你?”卷簾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之前我一直忍辱負重,萬般忍讓……怎麽著,莫不是你也隨著李家的丫頭,一並小瞧了我?”

  “怎麽會?”麥芒伍說著,搖了搖頭:“真要小瞧大仙,便不會如此設計。坦白講,鎮邪司……勝之不武。”

  隨著鎮邪司三字出口,周圍城牆一陣響動,東南西北,落下了十數個身影。卷簾左右看看,當下一笑:“來了這麽多二十八宿,也算是給足我卷簾面子。只是可惜了這場好戲,沒了觀眾。”

  麥芒伍並不答話,手中亮出了銀針;同時,幾隻烏鴉也翱翔在卷簾的頭頂,嘎嘎叫著,伺機待發。

  皇上走了,此乃其一;沒了要害,卷簾便不能控制皇上以一敵萬。

  其他人也走了,此乃其二;這樣,卷簾死在這裡,只能是鎮邪司的功勞。

  最重要的是……

  “皇上一直擔心鎮邪司一家獨大,所以處處提防,令我等不能放開手腳。”麥芒伍低聲說道,似乎已經忍耐許久:“而今日,既然無人看到,便可以與大仙真刀真槍,來往一番了。”

  卷簾聽到這句話,開始還哈哈大笑,但是笑著笑著,表情漸漸嚴肅。

  緊接著,卷簾將月牙鏟猛地扎進了地底,如同墳頭的墓碑一樣駭人。

  “世人都謬傳我有三大絕技,不知道鎮邪司的各位大人是否也有耳聞。”卷簾看著麥芒伍,緩緩平舉起自己的雙手,然後慢慢憑空握緊了拳頭。

  “左掌喚沙成崩國,右掌飼蠱得永生。”麥芒伍緊盯著卷簾的雙眼,腳步卻沒有絲毫慌亂:“江湖傳言都已一一印證;如此說,大仙果然還是留了一手。”

  喚沙、用蠱、驅屍。

  只不過從一開始,麥芒伍便早早對卷簾的三大絕技作了針對。根據奎木狼這些年的密報,麥芒伍著手做了相應安排:前些年,他便奏請皇上,利用戶部和工部大修水木,改了南疆到京城的一脈河道;雖不知道卷簾悄悄造了這麽多船意欲何為,總之……

  卷簾的僵屍海軍,一定到不了京城。

  “既然你們想人多打人少,那我也不客氣了。”卷簾的雙手微微抬起,似乎用盡了渾身力氣;而地上插著的月牙鏟似乎受了召喚一般,也開始向上聳立。

  大地開始震顫;不,確切地說,是整個皇宮都開始微微晃動。這股震顫猶如胎動,似乎地底蘊藏著什麽令人絕望的恐怖。

  “說起來……還要多謝那猴子了……”卷簾停了手上的動作,大地的震顫也隨之而停。面前的月牙鏟已經出土大半,發出了蟲鳴。

  卷簾猛地一躍,將月牙鏟拔出了地面。緊接著,大地仿佛再也熬受不住一般,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這斷口仿佛連接了深淵,傳出了哀嚎。

  無數腐屍,順著這道口子,從地底湧出。這些腐屍出了地底,緊接著互相纏抱,匯成一團;漸漸,死屍越來越多,竟然化成了一隻巨大蠱蟲的樣子,在地上蠕動、翻滾。

  麥芒伍也站立不穩,急忙躍開——

  “不好……”麥芒伍的頭上,流下了冷汗;千算萬算,沒想到卷簾最後的殺招,竟然是……

  驚天變。

  不,不是驚天變,但卻幾乎和驚天變如出一轍!
  莫非……當年……

  “世人說我三大絕技。”卷簾飄在空中,居高臨下,仿佛在俯視著天下蒼生;而地上的屍群已經發了狂,四處尋覓著活人的氣息;卷簾雙掌合十,捧著月牙鏟,一字一句說道:“崩國和永生蠱,想必伍大人已經見識過了。今日你死我活之際,我便為諸位露上最後一手。此招凶險,名為……”

  無數的屍骸繼續集聚,地上的蠱蟲般的東西也越來越大,隨即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將卷簾頂在了空中;緊接著,這巨大的屍蟲,散發出了陣陣詭異的殺氣——

  “君臨。”

  卷簾拎著月牙鏟,人如其招一般,君臨天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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