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兩難之境
  看著古寒等人的背影，夜無塵不由得苦澀一笑，沒在說什麽，只是對著凰月殤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凰月殤跟上了古寒的身影。

  “古寒，凌波氣息猶在，但是卻像是睡著了一般。”古寒看著懷中的薑凌波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明明走前還是好好的，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笑著叫姐夫，如今卻滿頭白發，沉沉睡去。

  “秦鵬，都是你做的好事！”古寒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戾氣，腳步一踏飛速離去。

  月神宮“月前輩。”古寒叫了一聲，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的急切，這一刻月冰心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何事？”月冰心看著古寒，並沒有注意到他懷中的人，古寒看著懷中的人，道：“救救凌波。”

  嘩！
  一句話，讓月冰心心中一震。

  那古寒懷中的人兒不就是薑凌波麽。

  但是那滿頭的白發卻看的她有些觸目驚心，此時她沉沉睡去，就像一個安靜的孩子一樣但是卻讓她莫名的心疼。

  “怎麽會這樣？”月冰心急忙接過薑凌波，玉手把在她的脈搏上，一邊看著凰月殤，走之前是凰月殤陪同，所以情況她因該比古寒知道了更加確切一些。

  “凌波她域外天界遇到了秦鵬，但是…”凰月殤將域外天界之中發生了一切都說了出來，古寒和月冰心的臉色都是變得難看無比，甚至眼神之中還帶著一抹的憂慮。

  “我去殺了他！”月冰心冷冷的說道。

  一雙眸子之中寒光閃爍，殺機湧現，他心疼薑凌波，看著自己的徒弟竟然變得如此，試問那個一個師尊會不氣憤。

  轟然間。

  強的氣場轟然釋放，就連古寒都是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月冰心即便是當初與東聖禦戰鬥之時都沒有這般讓人恐懼。

  說話間，便欲動身，但是卻被古寒拉住。

  “師姐，先救凌波。”

  古寒的一句話，將月冰心拉了回來。

  看了一眼薑凌波，月冰心的眼圈不由得微紅，甚至能夠看的到他眼中隱隱有著淚光閃爍，但是卻被她隱忍了回去。

  “給裡凌波準備一副冰棺吧。”

  一句話，讓古寒身體一震。

  看著月冰心，一雙眼睛竟然不滿了血絲。

  “師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凌波她…”說道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他不敢說一雙眼睛卻盯著月冰心的眼睛。

  “凌波明明還有氣息的。”

  月冰心走了過去，抱起薑凌波，歎了一口氣，“她是活著沒有錯，但是她的心死了，她這個狀態就如同活死人一般，什麽時候能夠醒來，還是未知之數，很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師姐，沒有別的辦法了？”古寒不死心的看著月冰心，問道。

  月冰心搖了搖頭。

  身體的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她就可以救活，但是心傷怎麽治？她的心死了，又有誰能夠救活？
  能夠救活的她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可是，她有願意醒來麽“可憐的孩子…”月冰心將薑凌波輕輕的放在冰棺之中，眼淚一瞬間滑落下來，看著滿頭白發的少女，沒有哪一個人會不心疼。

  這份愛有多深情才能夠如此？

  一瞬白頭，留下血淚？！

  “凌波現在不會有事，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醒來，現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我們去做。”月神殿中，只有古寒和她兩人，月冰心揉著眉心，緩緩的說道。

  古寒自然知道月冰心的所指。

  “是秦鵬麽… ”

  月冰心緩緩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凌波愛的那個人竟然是邪神轉世，邪族領袖…”

  月冰心沒有想到，那古寒又何曾想到？

  當初那個沒有實力的少年，如今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邪族領袖，給人族帶來生靈塗炭的邪神。

  古寒內心又何嘗好受。

  他曾經答應玄晨前輩，天荒帝和慕風揚三尊聖賢人物，他日自己必將守護人族，為人族驅逐邪族，還人族祥和。

  他該怎麽辦？
  他能怎麽辦！
  一邊是自己的生死兄弟，與自己出生入死，而另一邊是自己的承諾，事關人族存亡，她古寒第一次感覺到無法下定決斷。

  這是他第一次猶豫。

  如果他不見秦鵬，那他就將三尊先賢面前的承諾拋棄，甚至最後可能會再一次引發聖魔大戰，再此屠屍百萬疆域，生靈塗炭。但是如果不拋棄承諾，那將會與自己的兄弟決一死戰，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可是他必須做出決斷。

  古寒一時之間，雙眼通紅，一雙拳頭都是攥得咯咯做響，看著古寒的情況，月冰心同樣理解，古寒與秦鵬的關系白可兒和薑凌波早就說過。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良久，古寒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異常的沙啞，“師姐，我分得清利害關系，如果秦鵬真的是凰長老說的那般，他日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一句話，仿佛抽空了古寒所有的力氣，讓古寒感覺到無比的疲憊。

  是心中的疲憊。

  月冰心沒有說話，古寒離開了月神宮，回到了不朽聖宮，眼中滿是憔悴之色，讓白可兒和李冰兒兩女都是狠狠地吃了一驚，因為她們從來沒有看到古寒如此過。

  從來沒有！

  古寒的沉默有些嚇人，看著古寒的樣子，兩女不敢上前，而蘇玉等人更是面面相覷，一是之間，不朽聖宮，不朽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一道沙啞的聲音傳出。

  “可兒，冰兒，去看看凌波吧。”

  是古寒。

  古寒一雙眸子之中充斥著紅色的血絲，仿佛歷盡風霜一般，疲憊不堪，聲音也是沙啞的難聽至極。

  “古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白可兒和李冰兒兩人走上前來，關心的問道，古寒心中無比的難受，眼睛紅紅的，讓她們既擔心，又害怕。

  “凌波為了秦鵬，一瞬白頭，留下血淚，變成了活死人，把自己封閉起來，陷入沉睡，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夠醒來。”說著，古寒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而白可兒更是面無血色，李冰兒同樣如此。

  “秦鵬竟然是邪族的領袖，域外邪族的領袖，邪神轉世…”古寒痛苦的掙扎著，“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看著古寒如此，兩女心如刀割。

  她們自然知道古寒為何為難，自古人族邪族都是生死仇敵，如今秦鵬竟然是邪神，那就意味著古寒和他之間只能夠活一個。

  而兩人卻是兄弟生死兄弟。

  看著古寒哭的像個孩子一般，白可兒把他抱在懷裡，無聲的安慰著，而她同樣淚如雨下，她心疼古寒，也心疼薑凌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