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失衡
  ‘時空旅行之中確實是會碰到各種各樣的危險，但是那都不是什麽緊要的事情。最重要的危險我就算是說了，現在的你也不會相信。等到時間的沙漏走到那一步的時候，你就會了解到時間所代表的含義究竟有多麽沉重了……那代表著無限的可能性。’

  ‘無限的可能性？你現在已經老到連最基本的狀態都看不懂了麽？可能性只有一個罷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就是決出勝負的時候，這點毋庸質疑，毫無疑問。’

  ‘那可沒有什麽決定的方法的，卡奧斯。在時間的面前你就會知道時間的洪流有多麽可怕。你會看到你的人生究竟有多少種不同的選擇，在一次次的選擇下又能綻放出來多少種不同的色彩。每一次時間跳躍都是一次對自己心靈的拷問，不然你以為賢者們很喜歡自我毀滅麽？他們只不過是看到了未來的可能性而自我毀滅罷了，因為那不是他們想要的未來。’

  ‘那種愚蠢的行為怎麽可能發生在我身上，你想的實在是有點太多了，歐裡西斯。’

  ‘那麽就祝你一路順風，卡奧斯。’

  腦海中閃現出臨行前蒼老的賢者發出的忠告。那古怪的笑容在當時卡奧斯完全沒有辦法理解，但是在如今卡奧斯對此有了一個深刻而清晰的理解。

  有些事情是不經過就沒有辦法理解的。哪怕是賢者都沒有辦法理解這些亂七八糟攪合在一起的東西，這是賢者的傲慢的同時也是賢者的死角。讓人完全不知道究竟從哪裡才出現了錯誤，只能徒勞的看著事態的發生。然後卻又沒有任何辦法進行挽回或者彌補。

  並不是哪裡計算失誤，又或者說哪裡資料不清晰，亦或者是密令與解咒的失誤，這些全都不對。與那些華麗或者看起來很科學的理由不同，而是更單純的，那些人不願意執行而已。

  與其說是把過錯推到異常身上，倒不如說什麽地方本質上出錯了。不過，為什麽，為什麽會出現這些錯誤，有關於這一切卻完全不知道。只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就全部顛覆了，輕易的就像是把一個螞蟻窩掘開一樣，完全不能理解這樣的事情。

  超過千萬字的資料支撐，數萬幅地圖和圖畫的支援，來自帝國法師團的證詞和自身記憶的讀取，居然在第一天就出現如此大的紕漏這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沒有可能啊。”

  厭惡的看著面前冉冉升起的朝陽，原本泛著死屍般顏色的陽光已經重新恢復到了熟悉的半死不活的昏暗顏色。腐敗了的賢者眼神坐在陽台上，眼神灰暗的抿了一口玻璃杯中殷紅的液體。一對乾涸了的眼珠掃過面前王都的大街小巷，乾枯的如同骸骨一般的手指在羊皮卷軸上輕輕拂過，帶來的砂紙一樣的觸感讓灰暗的人感到一股更加不爽快的觸感。

  這種不愉快的感覺不僅僅是指尖觸感的問題，而是直接傳達到腦子裡，讓整個腦子都變成一片混沌的顏色。至少卡奧斯覺得自己現在的思考方式已經稍微偏離正常方向了，因為他剛才想要直接用蠻力撕開機械境，這根本不符合他個人的利益最大化原則。

  “是莫德裡奇太努力的關系？不，應該和他完全無關。又或者是因為陰影化身煽動性過強？不，按照設定陰影化身不可能有什麽太強烈的煽動性。那麽原因究竟在哪？”

  看著羊皮卷軸上密密麻麻記錄的貴族們的真名，黑袍的賢者心中莫名的煩躁。

  不是因為不順利，而是太過順利。貴族們甚至連一丁點猶豫都沒有就在契約上簽了名字，奉獻出了一部分靈魂作為祭品。超過了六十位皇冠鎮貴族被轉化成了半魔人。原本計劃中需要四到五天時間的東西在一天內就完成了，這種速度大大的超過了卡奧斯的預料。

  而且還不僅如此，半魔人的影響出人意料的有點大，甚至感染了他們回去後的貴族家庭。這就像是一個連鎖反應一樣，當一個人出現了問題，那麽連鎖的就會讓所有環節出現問題。皇冠鎮貴族的失衡在幾個小時的時間內就讓教會產生了警覺，開始下意識的調動宗教裁判所的人進行回防，甚至法王廳的那群人也回來攙和上了幾次。

  這種場面的直接表現就是，他們和聖輝之夜的那群愣頭青開始聯系上了，然後準備組織起來一場真正的聖輝之夜。但是卡奧斯原本的計劃中那些藝術家們只要排除掉刺頭就可以了，聖輝之夜確實是要進行不假，但是那是要和原本的皇冠鎮貴族進行裡應外合的。這已經不是早的問題，足足六天的緩衝期足夠教會緩過勁來重新布置防禦線路。甚至因為聖輝之夜的原因，大批腦子不清醒但是卻足夠警覺的年輕人也會加入到陣線中進行防守。

  這對卡奧斯來說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壞消息。

  而且不僅僅如此，小卡奧斯那邊產生的消息才是讓賢者更加頭疼的。

  眾所周知的是，精神是會對物質產生影響的，當強烈的精神出現的時候也會影響到法術的運轉。雖然小卡奧斯不至於將賢者級的法術進行反製，但是沒有敢過大用力的法術也並沒有太大的禁錮住小卡奧斯的精神，那個在他身邊的妮雅也同樣沒有進行完全禁錮。

  這種靈魂禁錮了一半的直接效果就是把兩個人變成了某種半陰影半實體的生物，雖然不會引起什麽人的注意，但是變成可用的靈魂卻需要花費至少一周的時間。這已經不是什麽小問題，而是真切的能夠將整個計劃全盤推翻的大問題。如果不製造卡奧斯這個大人物的死亡現象，那麽根本沒有辦法降低外面的警備，甚至還會因為隱藏的威脅更加加強防禦系統。

  面對這種情況，怎麽做？怎麽改變計劃才能讓一切走回原來的軌道？

  看著桌面上平鋪的羊皮卷軸，卡奧斯陷入了沉思中。

  　抱歉抱歉，最近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碼字到一半就睡過去了……不過均訂現在是59，後天作為補償萬字更新，求原諒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