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百萬賢者

  “不是哪裡的怪物，而是這個世界混亂的起點。”

  平平無奇的男人品著紅茶，用一種奇妙的神色看著那片混沌的天空。

  “他的死開啟了整個混沌紀年的序幕。他的瘋狂與絕望讓無數的宇宙聯合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場在多元宇宙中的地震一樣將無數世界活生生的糅合到了一起。”

  “僅僅是因為死亡就造成了這樣的震蕩？”歐利西斯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毛。不論聽幾次這樣的言論都會感到一種從靈魂上傳來的震撼感與不信任感。他身為一名賢者當然清楚那能夠撼動整個混沌海洋的咆哮需要著怎樣的靈魂和思想。

  但是要說一個人的死亡就讓整個混沌海洋重新組成秩序什麽的，也未免太天方夜譚了一點。當年賢者們將星界割離出整個主物質位面都廢了老大的勁，接下來的陰影界和元素界的融合工作更是耗費了不知道多少的人力物力。這樣龐大的人物居然僅僅是一個人死去後靈魂所留下來的僅剩回音，這點賢者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相信這是真的。

  那究竟是多麽可怕的力量才能造成那樣的效果？而且又是怎樣的絕望才能讓那麽可怕的人完全沒有辦法，只能在無盡的輪回之中選擇自殺，讓自我的世界歸於混沌呢？

  歐裡西斯完全搞不懂這裡面的因果關系。

  “您不能理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混沌紀年之前和混沌紀年之後完全是兩個概念。您可能還不知道，就在您腳下的這個王都在混沌紀年開始的時候就被邪神們選作落腳地。那些龐雜的怨念和痛苦成了那些怪物們最好的補給，讓他們一直在主物質世界扎下了根。”

  “邪神？那些被流放走的怪物們居然還會回來？因為那個所謂的混沌紀年導致星界和主物質位面再度鏈接到了一起麽？那樣的話還有誰能夠驅逐他們？”

  “驅逐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壓製還是沒有什麽關系的。因為來的不只是邪神。”

  既然已經劇透了，那麽就不在乎透露的更多。普通男人臉上一臉淡然的笑容，向那個有些呆滯的賢者說出了將來的，整個世界都陷入絕望之中的故事。那是一整個世界的殘存者對於自己絕望的未來進行的陰冷而又潮濕的描述。

  “整個世界都因為那個人的死而陷入了瘋狂的陰影之中。沒有誰能夠逃脫幽魂的糾纏，也沒有誰從那天后有過寧靜的夜晚。內心的陰影無窮無盡的在夜幕下浮現，對著人的內心露出無聲而恐怖的笑容。如果內心稍微有點軟弱的話，就會被陰影所獵殺，拖入到無盡的夢魘之中永遠無法掙脫出來。這是那個人對於自己無盡輪回的弱小而作出的詛咒。”

  “而在白天，人類更是不會安全。天空的太陽已經被惡意所感染，地面上的一切都充斥著殺罰與暴躁的氣氛。在那股狂躁的氣息影響下，人類幾乎輕易的就能做出來殺死別人或者傷害自己的舉動。而且那種變化是潛移默化的，就好像本來應該如此一樣。但是當那種無心的殺戮持續的時候，人就會逐漸的產生變異。變得越發古怪瘋狂起來。那就是混沌之王對於世界的第二個詛咒。任何不能壓抑住自我的人都不配作為人類來生活在世界上。”

  “接下來的第三個詛咒就是，任何世界都要以主物質位面為核心。因為他沒有辦法回到他的家鄉，他永遠因為自身的原因沒有辦法進行觀測。所以他詛咒了這個世界，讓所有的空間全都顯現出來拚接在這主物質位面上，讓一切的陰影與醜陋都暴露在陽光下。”

  “……聽起來感覺就像是把一切的怒火都發泄在這個世界上一樣啊。”

  看著窗外越發瘋狂起來的混沌之海，歐利西斯皺著眉頭往那天空脈絡中輸送出一股股能量。雖然對於賢者來說完全是附帶的東西，但是天空的脈絡卻是頓時一震，暫時抵擋住了混沌海的降臨。

  不過也只是暫時性的抵擋而已。混沌海洋中壓根就沒有多少力量來對天空脈絡進行撞擊。那些混沌的化身更多的是消耗在自己的內戰之中，完全不管其他方面出現了什麽問題。那些混沌的觸須蜿蜒到地面上的只有很少一部分，需要天空脈絡抵抗的地方則是更少。

  但是這只是一聲呐喊後的余音而已。只是混沌海洋中傳達來的余波中的余波，甚至連正式的攻擊都談不上。就像是一個人在隔著很遠的地方喊話一樣的感覺。但是就是如此輕松的表現卻奪走了歐利西斯絕大多數的天空脈絡。甚至讓一大部分地區都淪陷在混沌的爪牙之中，只能一點點的謹慎的固守著原本殘留下來的街區和地方。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們說的話了，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麽一般的貨色。光是一聲咆哮都能造成如此的影響的話，那麽他成長到極限時死去也一定會影響到整個世界的。”

  “所以我們才會來到這裡阻止一切的發生。”

  普通臉的男人看著賢者一臉微笑。

  “所以我們才會如此徒勞的從平行空間中一次次的跳躍，最後在這旅行中抓住那最後的一個機會將他的瘋狂徹底的固定在這個虛空之中。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但卻不是最後一個。我們有著很多的後備軍，我們有著許多的力量作為援護。我們這一戰必將勝利。”

  “必然勝利？面對著那樣的怪物居然還有這必勝的信心？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那個組織究竟有多少名賢者作為後盾才能有著如此強大的信心了。”

  “賢者麽？”

  普通面孔的男人站了起來，對著歐利西斯露出一個笑容。

  “如果是這個時代的後備力量的話，一百萬的賢者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