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然後大根還是原來的擔心:“一會兒病了,一會兒又這麽能掙錢,哥怕你管不了她,以後日子不好過呢。”
大根站起來,拍拍大莊的肩膀,安慰道:“睡去吧,好生睡上一覺你再醒過來,就不用再這麽愁了。”
“哎呀,哥。”大莊不耐煩地道:“要是讓你不娶小米,換個別人,你肯嗎?都是你那個時候讓我不要理福妞,現在有栓記恨上我了。”
大根嘿嘿又是一聲笑:“福妞能和小米比,哥的衣服破了是小米給縫補,你的衣服破了要哥給你縫補。”再一次拍拍大莊:“睡去吧。”
又是一個月夜有風的夜晚,有早開的菊花搖曳著小小的花朵兒在月下姍姍,凌墨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福妞在院子裡坐著對著星星在發呆。
兩個人同時咦地一聲,凌墨用袖子擦拭臉上的汗水,一手隻還拿著自己古怪的道具,這古代是要搖鈴行醫,這鄉村裡一般都是沒有坐館的醫生的。
如果再沒有懂草藥的人,一般有病要麽就是跑遠路去集市上看,要麽自己忍著,等到有搖鈴來的醫生再出來看,然後再約好什麽時候再來。凌墨發現自己在這裡還算是比較忙的。
走了一身汗這才回來的凌墨,看到福妞坐在這裡居然在發呆,下意識地咦了一聲,而福妞則是以為這麽晚了,凌墨不會回來了。
“餓死了。”這家夥居然一點兒也不認生,拿這裡簡直當成自己的家一樣,而且揚聲喊有栓:“有栓,有吃的沒有?”
有栓熱情地從屋裡迎出來,他正在屋裡縫補自己的舊布頭,福妞同意有栓留下舊布頭繼續利用,可是要有栓點起油燈來再縫補,以前是在月下縫補,很傷眼睛。
如果不是急著給有財在縫一個睡在身下的墊子,有栓肯定是不急不慢地在白天縫補,至少可以節約一下燈油。
“凌大哥,你回來了,還有飯團子,也有排骨,也有茄子。”有栓不僅是熱情迎出,而且是幫忙接過凌墨手裡的藥兜子。
坐在院子裡的福妞撇了撇嘴,前兩天裡凌墨給有栓做了一把木頭刀,讓有栓在村子裡的小夥伴們面前很是露了一把臉,就這麽樣買住了有栓的心,看有栓熱情的,象是自己家人一樣。
福妞隨口就說出來:“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就那麽一點兒吃的,不夠也就隻那麽多啊。”這樣的一句話引起來有栓的不滿。
手裡端著菜送到院子裡小桌子上的有栓埋怨福妞道:“姐,你怎這樣說話呢,回來住不好嗎。在外面住著能趁心意。”福妞骨嘟起嘴來,聽著有栓又道:“你的魚塘,不是凌大哥也幫你割了草喂魚?”
草喂魚?反正福妞自己是不懂的,正是為了這個坐在月下發呆,要怎麽好好把魚養好才是,養死了可就太丟人了,可是自從凌墨割了草往魚塘裡扔,福妞還是不能確定凌墨是不是在忽悠自己在玩,草能喂魚嗎?
“而且凌大哥還治好了你的病。”有栓端一樣菜出來就要說一句,最後端著饅頭飯團子出來時,說了最後一句話在福妞考慮的重點上:“不是又給你租房子的錢。”
看在這最後一句話上,福妞這才沒有繼續骨嘟著嘴,反而又對凌墨疑心重重,一下子給了十兩銀子,這家夥掙錢有這麽快嗎?得好好打聽一下才是。
從屋裡洗過手的凌墨走出來道:“有栓,你姐是不好意思,覺得家裡沒有什麽好招待我的,讓她一個人害羞去吧,女人嘛,沒事就要害羞一下。”然後凌墨自顧自坐下來吃飯,不理會福妞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害羞?還女人都這樣,沒事就要害羞一下?福妞覺得這個家夥不僅是可疑,而且是皮厚。福妞決定也跟著皮厚一下,以前沒有談過戀愛的福妞對凌墨問一句:“你見過多少女人?”
一眼看到正在進屋的有栓也停下腳步在屋簷下支著耳朵等著聽,福妞先打發走有栓,這種屬於兒童不宜的話不能讓有栓聽:“有栓,進屋去縫你的狗窩去,有財等著呢,你要縫兩個才是,老秦大叔家的狗快要滿月了。”
有栓答應一聲,不情願地往屋裡走兩步,人又停在門旁,這裡福妞看不到自己,又可以聽一聽凌大哥談女人。
餓得不行大口在吃飯的凌墨嘴裡含糊著出來一句:“你對女人還好奇嗎?”要好奇也對男人好奇才。
福妞想想也是,再跟上一句:“我對男人好奇行不行?”這裡也沒有別人,當然我肯定不是在調戲凌花花,有栓在門裡聽著忍住笑往屋裡走,聽到了凌墨回答姐的話:“別對我好奇行不行,權當你行善前面的兩個字。”
行善的前面兩個字?福妞一下子沒有轉過來,反問一句:“前面是哪兩個字?”凌墨把嘴裡的吃的咽下去,一隻手拿著飯團子,一隻手端起排骨盤子,做好躲閃的準備,這才回答出來:“積德行善吧,姑娘。”
福妞聽過又是撇撇嘴,看著凌墨的姿勢,反而安慰道:“你慢慢吃,我不會揍你的。”凌墨一聽就把盤子放下來,大口咬一口飯團子:“當我怕你呢。”
看著福妞過上一會兒,又要說話了:“你,那十兩銀子是哪裡來的?”原來是為了剛才沒有計較不中聽的話。凌墨很乾脆的道:“不告訴你。”
“以你那看一次病十個銅板的本事,還會有十兩銀子,是比較可疑的。”福妞耐心的幫著凌墨在分析:“你告訴我,有什麽事情我也可以幫你一把不是,人都是會有難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