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番外一
  感謝七夜菡萏，13683269657，書友160913210004541，緣來就是伱的月票支持。感謝淺淺的打賞厚愛。

  ————————————————————

  黛玉大婚那年的冬天，京城第一場雪，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如而至，如一場紛紛揚揚的潔白花雨。

  黛玉饒有興致地與莫軒，向妙玉借了城外的莊子，打算到梅林去賞雪。妙玉與賈寶玉得知後，便也興匆匆地想要參與其間。中秋後回來的王夫人雖極不情願，卻也明白那是兒媳婦的產業，並不能說什麽。

  出城去，莫軒笑道：“我記得內兄也是今日休沐，不妨邀了同行，人多熱鬧，也有趣些，到時我們還可以去山上打些野兔什麽的烤來吃。”黛玉一聽便眼睛亮了起來，撩了車簾衝馬車旁的莫軒笑道：“既如此，不如往寧榮街繞一圈兒？”

  莫軒寵溺一笑，卻並不置可否地望向與自己一樣策馬在車旁的賈寶玉。

  賈寶玉有些躊躇地望向馬車，黛玉見此用手肘輕輕地撞了撞妙玉，笑道：“妙玉姐姐怎麽說？你家二十四孝好好老公可是等著你的指示呢。”

  這“二十四孝”“老公”這些個詞匯，都是黛玉這幾個月無意間說出，倒是成了一時的京城流行語，使得黛玉很想扶額望天。但好在如此一來，黛玉發現這個時代的人，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說話再不似過往般小心翼翼。

  妙玉一聽黛玉的話，便微微紅了臉頰，嘟著嘴輕輕地冷哼一聲，故作無所謂地道：“要請就請，問我作甚？我又沒在雪地裡晾著。”

  黛玉抿嘴一笑，朝莫軒看去，莫軒會意地點了點頭，馬車便緩緩地轉了方向。

  接了賈璉與王熙鳳，沒想到巧姐兒也要跟著去，王熙鳳原想著天冷，不打算讓巧姐兒同行，誰知巧姐兒竟然快王熙鳳一步鑽進了黛玉的馬車，隻留下淺淺一人站在王熙鳳身旁。

  王熙鳳見此沒好氣地深吸了口氣，才對淺淺微笑道：“去拿了姑娘的鬥篷來，你也一塊兒去吧，若是馬車太擠你們便來與我一車就是。”淺淺一聽，眼睛分外明亮的看著王熙鳳點了點頭，便跑了回去。

  王熙鳳見她那模樣，知道她也是極為想去的，不由搖頭對賈璉道：“倒是個乖巧的，若咱們家大姐兒也能這般乖巧就好了。”

  賈璉卻是不以為意地扯了扯嘴角道：“乖巧有什麽用？”說罷便轉身去與莫軒說起了時政。

  賈寶玉站在一旁，很是不耐地聽著朝野變動，格局時事。想要鑽進馬車與妙玉說會兒話，卻又見黛玉與巧姐兒都在車內，三人不知說著什麽，正是興致高昂時，不由癟了癟嘴，繼續抄著手站在一旁等著淺淺給巧姐兒取來鬥篷。

  好在等候的時間不長，沒一會兒淺淺便一手抱著一件大紅猩猩氈的鬥篷，一手拎著掐絲琺琅銅胎手爐跑了過來。

  別說賈寶玉，就是眼角掃著車窗外的黛玉，看了那極為亮眼的大紅色鬥篷，也是一愣，隻覺得甚是眼熟。倒是巧姐兒脆生生地問道：“怎地就拿了這件舊鬥篷過來？”那個“舊”字，可是給黛玉解了疑惑。

  可不就是件舊鬥篷嗎？若非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這件大紅猩猩氈的鬥篷，賈老太太怕是該給了賈寶玉的才是。

  如今倒是不知怎地，賈老太太就給了王熙鳳，王熙鳳偏又不喜歡這樣火紅的顏色，邢夫人瞧著極好，覺得扔了可惜，便請了黛玉找人給改了讓巧姐兒穿。

  好在巧姐兒皮膚白皙，人又長得明眸皓齒的很是可愛，穿著這樣的大紅色倒是極為好看，尤其是如今下著雪，配著紅梅白雪，是再好不過了。

  黛玉記得原著中的賈寶玉，也會在這樣一個下雪天，穿著大紅猩猩氈的鬥篷……

  想到這兒，黛玉一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白狐皮鬥篷不由皺了皺眉頭，抬眼朝莫軒瞧去，一身玄色割絨赤金紐鬥篷，站在雪地裡身姿挺直的樣子，不由松了口氣，嘴角也帶出了溫潤地笑意。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城外莊子而去，王熙鳳甚至笑道：“咱們大可先去妙兒的梅林賞雪，打了野味兒來吃，完了再去玉兒的莊子好好兒的泡個溫泉。正好我記得玉兒莊子上有兩個溫泉池子。咱們分了男女，各自一邊兒快活多好。”

  然而令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極愛野味兒的黛玉，這次卻剛剛聞到味兒，便扶著梅樹大吐特吐了起來，又都沒帶個丫鬟婆子的出來，莫軒見此不由慌了神。

  好在賈璉還算穩健，急忙遣了賈寶玉往黛玉莊子上去，吩咐道：“遣人拿了名帖去請太醫過來。”

  莫軒聽了卻是打斷道：“還是我帶她進城去吧，這樣一邊兒遣人去請太醫，咱們一邊兒進城，到時候也快些。”說完很是不放心地扶著黛玉輕聲問道：“還能堅持嗎？”

  黛玉閉著眼，緩了緩才點了點頭，那神情是說不出的疲憊，仿佛還帶著虛脫。

  巧姐兒見黛玉不舒服，也不亂跑了，扔下手中的花枝便跑了過來。拉著黛玉立領大擺連身裙的裙裾，很是擔憂地問道：“姑姑，你怎麽了？”從未見過黛玉如此神情的巧姐兒有些慌神。淺淺也很是擔憂地望著黛玉，卻並不言語。

  黛玉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溫和地對巧姐兒笑著搖了搖頭道：“別擔心，姑姑沒事兒，就是聞到什麽令人作嘔的味道。”說到這兒，黛玉皺了皺眉頭，緩了好一會兒，睜開眼卻見淺淺仍舊擔心地望著她，不由對淺淺也笑了笑。

  誰知淺淺卻極小聲兒的問道：“真的沒事兒嗎？前些日子我家去，我娘也這般吐來著。”說完許是怕黛玉擔憂，補充道：“我嬸嬸說我娘是要給我生小弟弟了。”

  淺淺話音剛落，黛玉便愣住了，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小日子像是有倆月沒來，不由轉頭望向同樣愣住的莫軒，緩緩地撫上了腹部。

  莫軒張了張嘴，卻一個音兒也沒能發出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扶著黛玉，回到被當做凳子，鋪著錦墊的樹墩前坐下。

  一直注意著這邊兒，卻因為莫軒一直近身親手伺候著，不好太過靠近的王熙鳳，立時便發現了莫軒的異樣，不由問道：“這是怎麽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巧姐兒卻是嘴快，脆生生地答道：“淺淺說姑姑要生小弟弟了！”巧姐兒聲音清脆且洪亮。這下別說王熙鳳，便是賈璉與賈寶玉以及妙玉都愣住了。

  莫軒卻是笑道：“還沒讓太醫請過脈。”話雖如此說，可他那傻笑的樣子，卻騙不了眾人的眼睛，賈璉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疾步走了過來，也不避嫌地蹲在黛玉跟前兒，眼睛緊緊地盯著黛玉的神色，有些緊張的問道：“此話當真？”

  黛玉臉色一紅，身子也往後縮了縮，才低著頭小聲道：“要請太醫扶過脈才知道，我，我哪兒知道啊。”可黛玉的手，卻自從聽了淺淺的話之後，便一直輕輕地撫在腹上。

  賈璉見此也不多問，起身就朝著莫軒肩頭一拳，笑道：“行啊小子！”接著便道：“既要請太醫扶脈，那便如軒哥兒方才所言，咱們這就打道回府，賞雪什麽的，往後有的是機會，這梅林在這兒，又不會跑。”

  眾人商議起兵分兩路，賈璉想了想道：“軒哥兒先護著妹妹回去，我親自去太醫院請人，如此也來的快些。”說完賈璉看了王熙鳳一眼，笑道：“鳳兒到底也有些經驗，便辛苦些。”

  王熙鳳癟了癟嘴，沒好氣地瞪了賈璉一眼道：“難不成你不說這話兒，我就不去了？說什麽辛苦不辛苦的，是你妹妹，難不成就不是我妹妹了？”說完便上前扶著黛玉的胳膊，安撫地笑道：“嫂嫂陪著你，別擔心。”黛玉點了點頭。

  賈璉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兒，才對賈寶玉問道：“你們是繼續在莊子裡松散松散還是跟著咱們一塊兒回城？”

  不待賈寶玉開口，難得吱聲的妙玉便清冷地道：“玉兒也是我妹妹，我自然要跟著去瞧個結果才能安心。”

  黛玉聞言很是感激地朝妙玉笑了笑，妙玉則輕輕地橫了她一眼。賈寶玉在一旁很是尷尬的笑得：“既如此，那我便陪著璉二哥走一遭好了。”話音剛落，賈璉卻是笑道：“你還是跟他們一塊兒回去得了，我一個人快些。”

  王熙鳳等人都要同往，巧姐兒與淺淺自然也只能跟著去了，巧姐兒卻很是高興，笑道：“如此，我倒是有了正大光明去姑姑家的理由了。”王熙鳳笑著橫了巧姐兒一眼，卻不多說什麽。眾人很快收拾了東西往城裡而去。

  當黛玉果真被診出了喜脈後，別人暫且不說，賈璉自是喜不自勝，甚至有些熱淚盈眶地道：“姑父總算後繼有人了！”

  莫軒嘴邊兒的話，被賈璉這般一噎，好半晌沒反應過來，王熙鳳則是笑得：“可見你心中，眼中就只有你姑父了。人家這正兒八經的老子還在這兒呢！”說完王熙鳳掩口而笑，莫軒則是又激動又尷尬地傻笑道：“一樣，一樣，都一樣！”

  妙玉一聽噗嗤一下笑出聲兒來，黛玉也沒能忍住，與妙玉笑作一團。巧姐兒雖不太明白她們都在笑什麽，卻也跟著笑了起來。倒是淺淺，隱隱明白，卻抿著嘴並不多言。

  自從太醫確診黛玉乃是喜脈，莫軒便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有些把持不住。也顧不得王熙鳳說的什麽三個月不能聲張的話，一面派人往黃府，武郡王府，京城蔡府，以及長公主府傳信，一面讓人拿了大紅喜帖過來，要給知交、同僚下帖子，請吃酒。

  莫軒在桐花巷好一陣忙碌，賈璉等人是怎麽也攔不住，可偏偏，莫軒記得向這個報喜，那個報信兒，就是忘了給自己的親哥哥承恩伯，去消息……賈璉與王熙鳳對視一眼，均是搖了搖頭，卻都不曾說什麽。

  黛玉此時也只顧著高興，哪裡還能想到其他？這可是真真正正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最好的證明。

  一直以來，黛玉都不那麽確定，這究竟是一場夢，還是真實存在……黛玉曾無數次回想，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自己好生生的坐在辦公室為巴黎春夏發布會做準備，怎地一下子就到了這裡？
  黛玉無數次的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夢醒了，自己便還在那間親手設計布置的辦公室裡，然而，黛玉又很怕一切都是夢，夢醒了，便一切都沒了……師傅，師娘，嬤嬤……哥哥，嫂嫂，侄兒侄女……還有莫軒，這個努力疼寵著自己的人……

  黛玉懷孕的消息，像長了翅膀般被莫軒廣而告之，很快別說羅素娟，武郡王妃，婉瑜，涵迤公主，邢夫人等都趕了過來，便是宮裡的皇后，也得了消息。

  五皇子如今已經搬出了坤寧宮，但卻在給皇后請安的時候，聽說了此事，嘟著嘴，滿臉不高興的挑選了兩大車的禮物，給黛玉送來。

  然而與賈府比鄰而居的四皇子如今的謹王爺，卻是將書案上一桌子的東西，統統都掃到了地上，狠狠地發了一頓脾氣。

  除了謹王妃董氏，沒人知道他究竟因何而怒。但謹王妃董氏卻只是冷冷一笑，繼續看自己的戲，聽自己的曲兒。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卻是也與她無關，謹王府裡的這場鬧劇，誰也沒放在心上，便是四皇子自己，也很快收斂了心神。

  自打黛玉有孕在身後，莫軒便請了假，想要在府中陪著黛玉度過這眾人口中極為不易，極不安全的前三個月。皇帝原本是嗤之以鼻的，誰知莫軒不僅說動了皇后出面求情，就是黃季雲也被莫軒說動了，皇帝想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便可有可無地應下了。

  這下，莫軒成日裡呆在府中陪著黛玉，才發現黛玉與他平日裡見到的，所猜想的大不相同，並非是閑時觀花養魚，靜時撫琴弄墨。

  黛玉的日子，過的非常的忙碌，每日除了要審批那些黛玉親自教導出來的“服飾設計師”送來的，為容雲霓裳閣畫的設計稿外，還總是琢磨著要紡新型面料，還時不時的約了涵迤公主，喚來工部的將作……

  莫軒見此心痛不已，又想著不光是黃夫人，武郡王妃，皇后等人跟他說過這懷孕前三個月極不穩定，便是太醫院的太醫也說過頭三個月胎兒沒有坐穩，很容易滑胎，且黛玉又是頭胎，若是小產了，怕是將來艱難……

  莫軒還特意登門請教了黃季雲，見果真如此，便大張旗鼓的對黛玉發出了禁止令。從此黛玉便被拘在了府中，要去哪裡，要做什麽，那都得莫軒陪著……

  且不說黛玉每日裡吐得是天昏地暗，心情本就煩躁，如今又被莫軒如同“犯人”般“看管”了起來，好幾次，黛玉說莫軒緊張過頭，從來對她言聽計從的莫軒，卻是置若罔聞，黛玉心中便更是不高興了。

  好在這樣的日子，在莫軒三個月假期滿了，回宮當差之後，便得到了緩解。

  可好景不長，六個月不到，黛玉的肚子就大了起來，黛玉想要做點兒什麽，不僅要克服嗜睡，還得應付那隨時隨地都想要去恭房的感覺。

  黛玉便不由時常對來看望，陪伴她的婉瑜，涵迤，或是王熙鳳，妙玉，迎春，惜春等人抱怨道：“這一胎生了，說什麽我也不生了，太難受了，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王熙鳳等人也只是但笑不語，誰也沒放在心上，黛玉卻是越發的執念上了。

  可每當莫軒的手撫在她肚子上，感受著孩子動了，猜測著，這是那裡，哪兒是那裡，孩子是在翻身，還是在打滾兒時，黛玉又不得不暫時的忘卻那些個“隻生一個”的執念。

  尤其是莫軒每次聽到黛玉說隻生一個便會問她：“你隻生一個，那到底是姓林呢？還是姓莫？你倒是給我個準話，我也好給孩子取名字不是？”黛玉便不由地住了嘴，畢竟讓林家有後，這在黛玉心中可是比“隻生一個”更加根生蒂固的執念。

  但黛玉又知道，在這個時代，若隻生一個，她是沒有權利，沒有理由讓莫軒放棄孩子的姓氏的，別說莫軒不會同意，便是同意了，心裡也會有疙瘩，說不定倆人和諧地關系便到此為止了。更何況還有武郡王妃等人也是不會同意的……

  春去秋來，黛玉的肚子越來越大，看得莫軒很是膽顫心驚，就是中秋佳節，每年一次的宮宴，皇后都特免了黛玉進宮，莫軒也特意換了班在家中陪著黛玉。

  然而令莫軒驚恐的是，陪著他賞月的黛玉，走著走著，便撫著肚子，面色蒼白，大汗淋漓的說不出話兒來。便是唐嬤嬤與特意趕來的楊嬤嬤，孫嬤嬤，宮裡派來慣會照料孕婦的秦嬤嬤，都大吃一驚，畢竟黛玉距離預計的產期可還有近兩個月！

  七活八不活是老話兒，見黛玉才剛剛八個月出頭便發作了，嬤嬤們一邊兒強自鎮定的將黛玉抬進早已準備好的產房，一邊兒遣了人去請太醫。

  莫軒站在產房門外不停的踱著步，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應該遣人到各處傳個消息，尤其是黃府！想到就做，尤其是此時莫軒心裡極度緊張……

  好在不管是武郡王妃，還是黃季雲夫婦，亦或是賈璉兩口子都沒讓莫軒久等。就在莫軒考慮著要不要進去瞧瞧的時候，黃季雲夫婦便率先到了。

  得知黃季雲到了莫軒便匆匆趕去了大門迎接，看著莫軒一頭一腦的汗，黃季雲神色越發的嚴肅起來，急聲問道：“情況怎樣了？”黃季雲剛說完，羅素娟便補充道：“別著急，慢慢說！”

  莫軒緩了緩氣，才顫聲道：“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麽樣，走著走著突然就說肚子痛……”然後又補充道：“嬤嬤說情況不好，讓我遣人去請了太醫過來，太醫還沒到。”

  黃季雲一邊兒聽莫軒敘述一邊兒往裡走，聽說太醫還沒到，不由皺緊了眉頭。點了點頭道：“既如此為師先去瞧瞧。”羅素娟也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卻不再多說什麽，加緊了步子跟在黃季雲身後，往為黛玉生產準備的產房而去。

  莫軒與黃季雲夫婦尚未走到暖房，便又有婆子來報武郡王妃也到了。莫軒看了黃季雲一眼，一時不知該怎麽辦，黃季雲卻已經開口道：“你且去忙，你師母知道路。”莫軒點了點頭道：“有勞師傅師母。”

  對於黃季雲與羅素娟，莫軒是很尊重的，尤其是羅素娟，她認識黛玉的時候，就認識了羅素娟，此時也不客套，朝著羅素娟躬身一禮，便匆匆折返回去迎接武郡王妃。

  武郡王妃卻是與婉瑜帶著太醫一塊兒來的，同行的還有皇后身邊兒的梅嬤嬤。

  遠遠一見莫軒，婉瑜便疾步上前兩步輕聲埋怨道：“現在是什麽時候？需要你來迎接？”說著還瞪了莫軒一眼。莫軒早已心亂如麻，哪裡顧得了別的，聽婉瑜責備，也不分辯，隻對武郡王妃行禮後，便領著幾人匆匆前進。

  見莫軒腳步又快又急，武郡王妃心中也是一個“咯噔”！暗道黛玉情況怕是不好，不由也加快了腳步。婉瑜也再顧不得埋怨莫軒，小跑著跟上莫軒的腳步。

  不曾想到了產房，卻見黃季雲站在產房門外，莫軒臉色一變急忙上前，見莫軒那樣，黃季雲不等他開口便輕笑道：“不用著急，怕是還有些時候，玉兒脈相平穩，許是因著懷著雙生子，遂產期提前了。”

  莫軒聽了黃季雲的話，大大的松了口氣，武郡王妃卻是失聲道：“雙生子？！為何沒人告訴我？”說著便厲聲道：“太醫院都是幹什麽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