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尋找王卿賢

  黃少鴻和七爺等街坊們打了招呼，騎著周星星留下的自行車，穿梭在車水馬龍之間，感受著風馳電掣快感，朝精英中心絕塵而去。

  “哇，那小子居然敢超我的車！我法拉利這麽沒面子嗎！要不是堵車，我撞死你呀！”

  “華仔，你看他騎得好快啊，我好以為是摩托車，賽車手嘛？”

  “我去，真有這麽快！”華仔和同伴在路邊剛停下車，摘下白色頭盔驚訝道，“真的好快哦，那我追上去看看。”

  “沒必要吧，華仔，你看他騎這麽快，肯定是會功夫的！說不定還是功夫聯盟協會的人！惹不起的。”

  “功夫，我也會啊！”

  華仔笑了笑，戴上頭盔，不急不緊的跟著黃少鴻身後。

  黃少鴻來到精英中心雜貨鋪，達叔生著悶氣轉過頭，扭著肥臀對黃少鴻，不想看他，嘴裡賤賤道：“哎喲喲，老婆丟咯！”

  “達叔，帶我去找她吧。”

  “轟隆隆。”華仔在精英中心雜貨鋪停下車。

  “你跟我一路了，幹什麽？”黃少鴻扭過頭，看向身穿牛仔的華仔。

  華仔摘下頭盔，達叔喊道。

  “華仔，你來幹嘛？”

  “師父！”

  “師父？你們認識？”黃少鴻心道：原來是找達叔的，不是跟著我來的。

  “當然認識啊，88年那場比賽我腿被打瘸了嘛，被趕出精英中心，又沒臉回少林就來到香江。就碰到華仔了嘛。他幫我在九龍找了個擦車的工作，我就教他了點功夫嘍。”達叔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解釋道。

  看著達叔無所謂樣子，黃少鴻心裡也來氣，諷道：“你教他功夫，是無敵風火輪還是情比金堅七天鎖？亦或是鐵砂掌，電光毒龍鑽？都不是，難不成金鍾罩，鐵布衫？”

  “雖然不是金鍾罩和鐵布衫，但差不多，是硬氣功嘛！”達叔抓了抓頭，摸了下鼻子。

  “你還會硬氣功？”黃少鴻不信。

  “我靠，阿鴻我警告你不要小瞧我，要是我腿沒瘸，十個你也打不過我！”

  “師父，你們認識啊，太好了。”華仔向黃少鴻伸出手，“你好，我叫陳刀華，是個賽車手，道上朋友都叫我華仔或刀仔，很高興認識你。”

  黃少鴻握了下手，說道：“黃少鴻。”心想：賭神裡的刀仔還是天若有情裡的華仔？管他誰，和我有什麽關系，我是來找王卿賢的嘛！
  “你來幹嘛，還在混黑社會，我和你說過啦，你混黑社會就不要叫我師父，我沒你個徒弟！”達叔沒好氣道，“不要以為會點硬氣功就能刀槍不入，你不收手遲早會橫死街頭。到時候難道要我一瘸一拐給你收屍嗎？”

  黃少鴻看向達叔的眼神愈發複雜，從第一次見他，原以為是個坑蒙拐騙的騙子，結果變成了武林前輩。後來一起吃飯，他一語道破他的師弟天魔京和武京、田莉下場。現在又說中了華仔下場。

  莫非，他就是先知！

  “師父，我不會的。”

  想起天若有情裡JoJo穿著白色婚紗坐在華仔摩托車上一幕，黃少鴻淡淡說道：“你師父說的對，你不收手遲早會橫死街頭。”

  “不至於嘛，我會硬氣功的。兄弟，我看你騎自行車騎得好快哦！”華仔強笑。

  黃少鴻沒有理會華仔，扭頭問達叔。

  “帶我去找她嘍，你肯定知道她在哪？”

  達叔胸中悶火一下子被點燃，騰騰燃起，猛拍桌子，怒發衝冠，“我怎麽知道，我怎麽知道，我找了一天一晚上啊！打你的電話，打到第二天你才接通！”

  “找人，我在行啊！”華仔嚇了一跳，忙在中間打圓場。

  “你在行？”

  “是啊，我朋友多！”

  “華仔，麻煩你了，我要找的人是個很漂亮很年輕的女孩子。”黃少鴻壓下脾氣。

  “沒了？”華仔一愣。

  “她個很高，有一米七二，身材很好。國內來的，穿著很樸素，額，嗯。”黃少鴻看向達叔，“達叔，你有照片沒？”

  達叔嘴巴像扣動了機關槍的扳機，連噴帶射，“喂，有沒有搞錯啊！黃少鴻，王卿賢她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你都沒有我怎麽會有？”

  “你屋裡不是那麽多照片嘛，我以為你喜歡偷拍啊！”黃少鴻指著屋裡照片說。

  “偷拍？你說我偷拍，我告訴你這些照片都是真的，真的，真真的。”

  “師父，你和陳家龍吃飯那張是我P的，你不記得了？”

  “你看嘛！”

  看到達叔雙眼放出死亡射線射向自己，華仔連忙拍著胸膛說道：“一米七以上女孩一定少見咯，又很漂亮很年輕那就更少啦。你放心，包在我華仔身上，我一定幫你找到。”

  “謝謝，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我們現在就出發，中午還是在這裡匯合。”

  “沒問題，我做事，你放心。”華仔做了個“ok”的手勢。

  兩人一人騎著摩托，一人騎著自行車絕塵而去，達叔在後面一瘸一瘸追著喊著，“等等我啊！”
——
  已近夜色，深夜寒風蕭蕭，王卿賢躲在一處街角，抱著雙腿又冷又餓，看到天亮，才知道又熬過了一晚上。

  “感謝天公作美，沒有下雨。”

  沒有身份證，她既住不了酒店，也舍不得住酒店。又找不到工作可做，沒人用她。

  她身上的錢很快就花的差不多，路過一家早餐店，看著香飄飄的叉燒、燒麥和鳳爪，王卿賢咽了咽口水，捏著僅存的一百多塊錢，嘟著嘴買了一個燒麥。

  早餐店旁邊是一家餐館，看到餐館牆上面貼著紅紙黑字招聘：招聘打掃洗碗女工一名，有意者內談。

  王卿賢鼓起勇氣，走到櫃台邊，看著瘦長的老板，問：“老板，還招洗碗工不，我洗的很乾淨的！”

  “國內偷渡來的？”老板上下打量著王卿賢，狐疑道。

  王卿賢心想，難道少鴻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就差把“緊張”兩個字寫在臉上？怎麽別人一看就看出我是國內偷渡來的？

  王卿賢點點頭，“嗯。”了一聲，連忙解釋，“但我是香江出生的，我，我、、、”

  她本想說我找到接生的醫生就可以拿到出生證明，辦理身份證。但是想到門診早就關門，醫生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就怎麽也說不出口來。

  又沒戲嘍！王卿賢難過的低下頭。

  “四十塊一天，包飯兩餐，薪水每周日發，有沒有問題啊？”

  “沒有啊！”王卿賢驚喜的抬起頭。

  “那好，你就到後面巷子裡去洗碗吧！”

  “謝謝老板！”王卿賢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開心地笑起來。

  老板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嘿嘿，又騙了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