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真相
  “我能不能攔住你，是我的事。”

  張三豐全身的內力沸騰起來。

  凌翳上前，張三豐一招太極拳迎了上去。

  牧野進入飛船內部，四處張望。萬幸，飛船內部沒有那種金色的怪物。

  這時，通訊器響了起來，牧野按下通話鍵，耳中傳來了諾菈的聲音。

  “牧野，我們已經根據你的指示，探測了飛船內部的構造，我們已經在一處發現了凌鰭的所在，你跟隨指示去即可。”

  “好。”

  牧野在隧道之中奔跑，他本來以為能夠遇見不少剛剛的怪物，哪怕是黑色的，然而卻一隻都沒有。當他走到培育倉的時候，他看見凌鰭正站在那裡，等待他的到來。

  牧野雙手持劍。

  “你們就這麽自信，路上連一隻怪物都不設？”

  “設立又如何？如果你能打得過那些怪物，我沒必要設立，如果你打不過那些怪物，這裡便是怪物的大本營，我也沒必要設立。”

  “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深淺。”

  牧野全身進入踱步雷霆狀態，直接向著凌鰭衝了過去。

  凌鰭拍拍手，身後突然出現兩隻金色的怪物，他們衝了上去，和牧野纏鬥在一起。

  牧野額頭直冒冷汗。這兩怪物的實力不容小覷，如果他繼續釋放這麽多金色的怪物，那絕非自己可以對抗的。

  然而，那兩隻怪物只是格擋，並不進行具有殺傷力的攻擊，他們把牧野彈到一邊，牧野大口喘起粗氣。

  “怎麽？我連你讓這些怪物下死手的資格都沒有？”

  凌鰭笑了笑。

  “你說的這些怪物是有名字的，他們叫做異人。”

  “異人？”

  “沒錯。這還得感謝你呢，當時余杭的枯屍我收集了不少，這才足以令我製造出如此之多的異人。”

  “可惡，你們這幫家夥，拿人命當什麽？”

  牧野繼續上前砍去，但仍舊無法擊殺異人。

  凌鰭勸慰起來。

  “救贖，是需要犧牲的。”

  “救贖？你們這是哪門子的救贖？江浙一帶到現在仍舊沒有人煙，還不都是你和凌翳兩個魔頭搞的鬼？”

  “我承認我們做了這麽多事情不錯，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們兩個人還有不少毀滅世界的事跡，這些事跡之中，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

  “你們！”

  “別著急嘛，凡事必定有原因，我們毀滅世界也不是那麽輕松，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們沒有原因，為什麽要去做呢？”

  牧野冷笑。

  “現在開始為自己惡魔般的行徑進行辯解了嗎？”

  凌鰭搖頭。

  “我不是在為自己辯解，我只是在訴說真相。我知道我手中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他們確實因我而死去，但在我看來，為了結果，這些都值得。”

  凌鰭開始訴說自己的緣由。

  世界是一個個泡泡，泡泡中無數的生靈在按照自己既定的軌跡進行生活。

  然而泡泡是會膨脹的。

  每一個世界的物質實際上是在不斷增加的，他吸收泡域之中的物質，轉化為自己世界的物質。

  這些泡泡不斷擴大，不斷增加，最終會導致他們越來越大。

  而泡域的物質是有限的，由於泡域內物質被吸收，泡域整體便會變小。

  如此下去，便會造成無數的泡泡和泡域之間相互擠壓，最終整個泡域會炸裂開來。

  世界泡崩潰其實是一件不大的事情，因為世界泡可以不斷地產生，而泡域只有一個。如果泡域最終炸裂開來，那麽生命的痕跡，便會在那時終止。

  凌翳和凌鰭所在的一族，名為清除一組，他們中的每個人，都被稱之為清除者。

  清除一族擁有全泡域最為發達的科技水平和最強的綜合戰力水平。他們在泡域之中生存，因為他們所在的泡世界早就已經崩潰。

  他們在科技發展的過程中發覺了泡域和泡世界之間的這種微妙的相互作用，並且經過驗證，確定了自己的結論。他們也曾經試過折中的辦法，但最終無奈的發現，除了毀滅泡世界、釋放物質的辦法，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可以阻止泡域的毀滅。

  他們不希望自己再一次面臨慘劇。泡世界崩潰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損失，但是受到損失之後，他們仍舊可以在泡域之中生存，但是如果泡域真的毀滅，他們將面臨著毀滅。

  而且，這不單單是清除者自身的毀滅，還是無數的世界的毀滅。

  雖然代價是不少世界的毀滅，但起碼整個泡域可以延續下去。

  牧野倒吸一口涼氣。

  “所以，這就是你們毀滅世界的原因。”

  凌鰭點點頭。

  “沒錯，我們會隨機選擇世界進行毀滅，這很公平。很不幸，李牧野，你的世界被隨機選到號了，早在上萬年前它就應當被我們毀滅，但是因為我們在降落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問題，飛船出現故障，導致毀滅計劃被推遲。我和凌翳現在所做的事情，其實是在完成清除一族賦予我們的任務。”

  “可是，是誰允許你們如同神靈一般，在這裡肆意決定他人世界的存在與否！”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難讓人接受。但是，就如同你原本世界的電車難題一般，一個人和一群人的的生命，你選擇哪個？”

  牧野沉默不言，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麽。

  “你剛剛說原本世界，你怎麽知道我不是這個主世界的人？”

  凌鰭笑了笑。

  “我們一族能夠洞察每個生命時間的軌跡。你原本世界利用靈魂傳送把你傳送到這個世界，從肉體上，你屬於這個世界，從靈魂上，你屬於另一個世界。一般粗略的觀測，只能觀測肉體，會認為你屬於這個世界。但是，如果讓熟練掌握時間觀察技術的人近距離觀測你，最終能夠很輕松的得出你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命。”

  凌鰭在椅子上坐下來。

  “李牧野，我覺得你很有天賦，我希望你能夠加入清除一族。不要再為某個世界而奮鬥了，你應該為整個泡域而奮鬥。”

  牧野停下了攻擊，那兩隻金色的異人也停下了攻擊。

  一切都在凌鰭的掌控之中，因為他已經觀測到了，牧野最終將會選擇站在他們這一邊，沒有誰能夠躲避時間的規律。

  牧野抬頭，眼神裡盡是困惑。

  一個世界的存在，無數個世界的存在，真的無數個世界比那一個世界更加重要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