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流湧動
“好一招雪中不留行。”
“祁先生,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讓開!”
“作為一國禦前第一侍衛,我怎能允許有人當街行凶?”
“那牧野便不客氣了。”
祁悟道略帶笑意,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防備。
“我李牧野居然不配先生防備?”
“你來便可。”
牧野氣憤,積聚全部內力,匯於劍鋒。
隨後,出劍!
刹那,方圓數百裡的房屋全部被劈砍一道。
祁悟道搖搖頭。
“太極拳奧義——四兩撥千斤!”
只見祁悟道單手一擺,那凌冽的劍氣居然溫順下來,並受其引導。
“太極劍奧義——以柔破萬剛!”
溫順的劍氣被加持到劍上,瞬間變得鋒銳無比。
祁悟道一劍而出,並未對周遭有所損害,反而匯聚一點。
牧野暗叫不好,拿孤墨劍去接,卻抵擋不住。
劍飛!
李牧野跪倒在地,口吐鮮血。
“系統,收回孤墨劍。”
【系統收到,孤墨劍已經收回系統空間。】
祁悟道仿佛並未注意被擊飛的孤墨,他走上前來,拿劍指著李牧野。
“牧野技不如人,祁先生要殺便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不會動用私刑。士兵,他現在身負重傷、動彈不得,把他壓入大牢,聽從發落。”
一直在稍遠處防備的士兵們得令,諾了一聲,便走過來,用鐵鏈把牧野五花大綁。
牧野仰天長笑。
“哈哈哈!我李牧野一世英名,盡毀於此!”
祁悟道歎息。
“這孩子。”
朝堂上,諸事已奏,應當散朝。
劉岱卻一聲令下。
“諸位愛卿,今日寡人有一事相商。”
諸大臣站立原地,聽從指示。
“孤前幾日任命李牧野為禦前第二侍衛,然而他卻強娶漆公主為妾,辱我皇族名譽。且令漆公主心靈受創,令其現在太醫院飽守治療之苦。大司法,你說這該當何罪?”
大司法,漢唐專斷刑獄之官。
“微臣以為,按律當斬。但此事微臣也有所耳聞,事發蹊蹺,當細細查探。”
“混帳!”
劉岱拍案大怒。
“我弟妹受此侮辱,即使那李牧野清白,然現已帝都皆知,倘若縱容,我皇家威嚴何在?”
眾大臣下跪。
“皇上息怒。”
丞相曹窺機站了起來。
“窺機,你有何要說?”
“稟告皇上,臣認為李牧野之事,妄下推斷,實屬下策。”
大臣一陣唏噓。
“你說說,何故為下策?”
“一來,公主雖為妾,但依然嫁娶,斬了李牧野,公主守寡。”
劉岱面容嗔怒。
“二來,不依照律法探查而妄下結論,不但不能服眾,反而可能陷害忠良。”
劉岱切齒。
“三來,李牧野為一代人材,如此這般,實屬埋沒.”
劉岱一掌拍碎案桌。
“夠了,你給我閉嘴。”
“微臣不能閉嘴!”
“退朝,我今下旨,賜死李牧野,誰敢阻撓,如同案桌!”
劉岱氣衝衝的離開。
大司法湊過來。
“丞相,你這是何苦呢?”
“倘若那李牧野真的冤枉,只需昭告天下即可還公主清白,何須斬殺?!”
曹窺機氣衝衝的離去。
大牢內,李牧野於草席上靜坐。
他終於冷靜下來。
“牧野求見劍道子前輩。”
四下無人。
“牧野求見劍道子前輩。”
這下,劍道子才從吊墜之中出來。
“牧野,你可想清了?”
“想清什麽?”
“何謂‘他多任他多,東風吹自涼’?”
“以我劍,斬萬壑!”
“哼,愚鈍!你那一劍下去,毀了多少平民的財產?傷了多少平民的性命?”
牧野動容。
“你這般,叫我如何把重任交付於你?”
牧野起身,叩拜。
“牧野衝動了。”
劍道子歎氣。
“你身世悲慘、年少,血氣方剛實屬正常。然時事所迫,你必須快些成長。接下來的事,且聽我細細道來。”
許久,劍道子才將話講完。
門外傳來吆喝聲。
“丞相曹窺機到!”
劍道子皺眉。
“牧野,那我便先回去了。”
“前輩請回。”
不一會,幾個牢役小跑過來,打開牢門。他們擺上一張桌子,上置酒器和精美食物。
曹窺機走了進來。
“牧野,你受苦了。”
“牧野參見丞相。”
“來,坐,老夫親自為你斟酒。”
兩人坐定。
“今日丞相前來,所為何事?”
“自然為你而來。”
“為我?”
“我在朝堂上與皇上爭論,力求保你,誰知皇上卻一意孤行,非要定你死罪。”
牧野面露愁容。
丞相做掩泣狀。
“你上次來帝都找我,我便見你英雄少年,心生敬意。只是當時老夫愚鈍。”
“丞相不必多說,當時黑衣組織派人偽裝長老出手,且罪證做齊,一時誤解也可以理解。”
“我當時已經犯錯,這次絕不能再犯錯!”
牧野眼中露出光芒。
“你處死刑的時日已經定好,我本想偷梁換柱,但那日皇上將會親臨,這自然做不得。”
“那如何是好?”
“我打算派人劫法場,你且聽我細細道來,免得漏聽了什麽細節。”
李牧野被處刑的消息傳遍了漢唐各地。
五嶽弟子們一同上書求情。
雖然韭菜等事牧野坑人不淺,但秘境中那幾口包子的情誼卻也真切。
然而,即便如此,皇上依舊不肯松口。
華山派掌門立於李家墳前,無奈歎氣,恨自己無能。
嵩山山腳,林與海和王澤整裝上馬,策馬前行。
“師妹,不知我們能否趕到?”
“趕不到也得趕,即使有一線希望,我們也當為牧野助力!”
新雅閣內,李詩雅因為自稱的丈夫李牧野將處死刑,請假休整。
一位公子哥正在飲酒,觀賞新的歌者唱曲。
一名劍客走到他身旁,坐下。
“這位小哥,怎麽不見頭牌李詩雅?”
“哎?你不知道呀。那李詩雅的丈夫李牧野被判處死刑,現在不知在哪哭哩!”
公子哥將那日台上李詩雅、李牧野、漆漆三人之事詳盡告知。
劍客搖頭。
“那李牧野要是被設計陷害,豈不悲慘?”
“噓,這話可別讓其他人聽見,皇上正因為這事生氣呢。這要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咱們倆人人頭不保。”
但那公子哥又搖頭,歎氣。
“誰說不是呢?小爺我從來沒聽說李詩雅有個丈夫,那日居然突然宣布。台子上那李牧野和漆公主的動作也很僵硬。此事有點門道。”
公子哥想繼續評頭論足,劍客卻早已離去。
聽完公子哥言語的周墨站在新雅閣前,拉低了鬥笠的帽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