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說的好像誰沒有個心理陰影似的。

  2018年6月27日星期三小雨轉晴
  今天依舊起得很早，柳軒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早睡早起的日子了，這樣生活下去的話，至少以後不用擔心禿頭的問題吧？

  大概……

  身邊的李玥正在熟睡之中，昨天晚上吃了油炸夏日大禮包（小龍蝦等）居然沒有鬧肚子，仙體果然方便啊。

  搖了搖她的肩膀將她叫起來吃早飯，柳軒掀開窗簾看到的是蒙蒙細雨。

  ……原本想要意氣風發的自勉一句什麽的，就因為看到這場細雨，美好心情都被破壞了，掃興！
  你說要是一場暴雨多好啊，暴雨多刺激啊，暴雨才是男人的浪漫啊！

  沒有暴雨的雨不是我想要的雨！——柳軒

  沒精打采的匆匆做了一點吃得，囑咐了李玥不要隨便出門然後看到她乖乖的打開某個B字母開頭的網站之後柳軒放心的收拾好走往舊市場了。

  “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上哲♂學呢？”

  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早就已經被丟到腦後去了，不要說此時的他獲得了力量，就算還是以前的他，他也只會為當時有沒有選擇報警而感到煩惱，而從來不會為別人得到了或者是沒有得到製裁而煩惱。

  他也並不好奇那幾個家夥會不會因為被李玥植入了一段記憶而產生心裡陰影啥的，心理陰影又不是多高貴的玩意兒，活在這個世界上，誰還沒有這東西怎麽的？
  比如說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把他當做小姐姐對待，過家家總是喜歡讓他當母親自己當父親，結果後來被父母告知女孩子和男孩子還是有區別這種事情啥的。

  用一句名言來總結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就是……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周樹人。

  舊市場總是這麽熱鬧，明明外面的雨已經情緒漸漸失控越來越大了，然而這裡面卻還是一幅活在時光裡的老畫卷的光景。

  走進眼鏡店，果不其然又看到唐心正埋著腦袋伏在收銀台那裡創作，見到柳軒進門也不過是一句簡單的“你來啦”而已。

  柳軒很想回他一句，“你要的貨我帶來了，怎麽付錢？”

  還別說，這間店雖然很小，但是卻有自己的工作服存在，而且還挺好看的，正規中帶著一絲潮流，更重要的是，居然還是古裝類型的。

  雖然柳軒根本不懂潮流是什麽東西，他也完全不理解那些所謂的世界級時裝周上面的布條為什麽會比自己外婆織的毛衣貴。

  柳軒一開始聽唐心這麽說有這東西也很驚訝，詢問他難道還是一個工作服控？
  細細一想，讓高達穿上各種工作服什麽的，果然已經到了鬼畜的頂點了吧？

  “是我妹妹啦，她說一家店最重要的就是形象，沒有一個好的形象又怎麽給顧客一種好的購物體驗呢？這件工作服也是她設計的，平常沒事兒的時候她也會來我店裡幫忙，不過最近在忙考試的事情所以不會經常過來了，順便一提，我妹妹超漂亮的，你小子在我這裡工作是賺到了。”

  “你還有妹妹呢？”柳軒也不知怎麽的，明明自己是個挺內向的人，自從獲得了那份力量之後為什麽就變得這麽自來熟了呢？
  唐心也沒有在意柳軒的自來熟，瞟了他一眼道：“你都有妹妹，我為什麽不能有。”

  我的“妹妹”是我的妻子，你的妹妹難道也是我的妻子嗎？柳軒很想這麽回答一句，不過考慮到有被請去喝茶的風險而且還是禁忌的雙重喝茶，所以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其實我很不明白，為什麽你要開一家眼鏡店而不是開一家膠具店呢？”一鍵換裝完成的柳軒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上說道。

  “切。”唐心不屑的冷哼一聲，張開雙手狂傲的道：“膠具有什麽意思，真男人要開就開一個一比一的！”

  “一比一的？那你開的得是鐵匠鋪啊，我給你推薦一個打鐵好手，尻比·布萊恩特。”

  柳軒就當他是在開玩笑，還一比一的高達呢，買得起那麽多鐵組裝起來都動不了，還不是一個大鐵殼子。

  有些時候真的不懂這些膠佬腦子裡面是怎麽想的，為什麽願意花那麽多錢去買這種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呢？
  要買也得買泰坦V，對吧？
  “誒對了，這是店裡的鑰匙，你收著，明天我就要離開。”

  大概是畫完了一張原畫，唐心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身體遞給柳軒一把鑰匙。

  柳軒一愣，挑了挑眉毛，“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離，我眼淚就掉下去？”

  “接的挺熟練的，可惜我們認識還不到兩天呢。”

  “那你還敢把鑰匙就這麽義無反顧的交給我？”

  唐心無所謂的說道：”我看人挺準的。”

  “就因為看人準？”柳軒接過鑰匙，有這一份信任，在心裡還是挺受用的。

  “當然，也不單單只是覺得看人準吧，這只是一個充分但不必要條件，充分必要條件是，你打不過我。”

  混帳，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總之，小夥子我覺得你這人人品還行，我走了之後我店裡的東西就托付給你了。”唐心拍了拍柳軒的肩膀鼓勵道。

  在店裡的時間總是介於無聊與不無聊之間，這是柳軒的無聊定論。

  無聊是因為柳軒的電腦被李玥拿去用了，不無聊是因為，就算沒客人上門的時候坐在那裡玩手機的話，唐心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不過還別說，唐心這家店在小眾圈子裡面還挺有名的，一上午的時間柳軒就賣出去了四副姿態顏色各異的眼鏡。

  也不需要柳軒做什麽引導，全部都是直接來店裡看，選中之後直接付錢，有的會來和唐心聊幾句，全部是柳軒聽不懂的對話。

  “誒，我覺得粉色邊框給小鳥依人的鄰家女孩戴上應該別有一番風味吧，能夠突出鄰家女孩的溫柔。”

  “我倒是覺得應該給她們遠無邊框的金絲眼鏡，添加一股知性，更有賢妻良母的感覺。”

  “唔，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回去畫一個出來看看，誒，不過你說短發合適還是長發合適？”

  “當然是長發合適啦，世界上還有比黑長直的更好看的髮型？”

  兩人都像是看死宅一樣看著柳軒，那嫌棄的模樣搞得他很莫名其妙。

  “兄弟，世界上不是只有長發的，短發也有短發的美。”唐心拍著柳軒的肩膀說道，說著唐心又轉過來與那客人繼續道：“我覺得短發應該很適合，就像是聖人惠那種？”

  “噢，哦！對，聖人惠，你這麽一說裡面的幾個角色幾乎都有戴眼鏡的來著，你覺得元祖高達配這幅怎麽樣？”

  “我覺得吧，這幅給自由不錯，你說這幅給正義……”

  好不容易柳軒聽到了幾個自己熟悉的名字，但是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又跳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哪個頻道去了。

  所以說啊，作為一群熟客，你們買這麽多鏡框來到底為了什麽啊？

  換裝play嗎？
  柳軒不懂，所以只能微笑著對那人說上一聲，“謝謝惠顧。”

  “誒，中午吃什麽，老板我請客，我發現你財運挺好的，以前只有我妹妹來店裡幫忙的時候才有這麽好的生意，那都是因為她要給他們當模特，你要不把你妹妹叫過來當模特？我給她開1600的月工資。”

  “為什麽我妹妹的工資比我的都高？”

  “因為她長得可愛啊。”

  很好，跟無敵的一個理由，柳軒表示無話可說。

  對不起，可愛真的就是世界的主宰！
  “我覺得她不會願意的，與其在外面當童工，我覺得她更願意宅在家裡看動畫，不過為了尊重她個人的意見，吃飯什麽的能夠先等一等嗎，我回去把她接過來，正好談一談這件事情。”

  ……

  ……

  “好啊，我沒問題啊，不過唯一的限制就是我離開柳軒100米之後會變得嗜睡。”柳軒給李玥說了這件事之後沒想到她居然異常爽快的就給出了回答。

  “這的確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

  ……

  “和你一起上下班？”唐心將一塊肥牛放入口中，“也行，不過工資我要適當的減少一點，就1599吧。”

  還真的是隻少了一點點呢，不過對於這個結果柳軒完全不吃驚就是了。

  花了接近兩天的時間柳軒已經完全了解這個唐心了，他得出的結論是：

  媽的，垃圾唐心，有bug！

  一頓火鍋吃的柳軒是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在想自己怎麽就成了吃老婆軟飯的男人了呢，這和自己對未來的預估有很大的偏差啊。

  香江記者都編不回來的那種。

  肯定是平常吃的米不行，煮了就變軟了，回家就換一種米來吃！最好是直接吃谷子！
  柳軒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然後再點了一盤肥牛，不是為自己點的，是為老婆大人點的。

  早上的銷售額不高也不低，沒有排除成本的情況下大概在六百到七百之間，然而因為李玥的加入，一頓飯硬是吃了唐心八百多塊錢，這還是在柳軒的各種暗示下讓李玥稍微穩重一點的結果。

  付了錢之後唐心還拍著柳軒的肩膀感慨呢，“兄弟，你也不容易啊。”

  “是啊，她父母都沒有給我生活費呢。”柳軒也配合著感慨說道。

  也不知道仙界流不流行生活費啥的。

  下午的兩節課寢室禽獸五人組居然全部溜了，和他們一起溜的可不止一星半點，上課的老師也知道這種麻雀三兩隻的布陣風格很明顯不正常，但是他們也沒有說什麽，該講的還是講著走。

  柳軒就又納悶了，憑什麽這群禽獸連逃兩節課都沒什麽事兒，為什麽自己就逃了一節課就被直接上退學預告了啊。

  總結來總結去，估計和自己身上這個主角光環的BUFF有關。

  六點準時下課，老師溜得比學生都快，考慮到今天中午吃的是噸大餐，晚上的時候應該可以給李玥適當的減少一點食量了。

  才，才不是因為自己窮呢，只是仙女也需要保持身材不是嗎，要是一直這麽吃下去把仙女養胖了兩斤或者是零點兩斤不是極大地罪過嗎？

  柳軒心中自我陶醉外加麻醉著，將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放進了口袋，想了想，又拿了一顆。

  嗯，半顆做菜，一顆半做湯，直接用水把她灌到飽。

  順便柳軒還買了二十斤米，他可沒有忘記今天自己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一個吃硬飯的男人。

  男人，就應該為自己的諾言負責！就算只是在心裡想想也是一樣。

  就這樣扛著一堆看上去似乎要花費很多錢，其實只是那二十斤米比較貴的大禮包，柳軒健步如飛的往回走。

  “誒，那個誰，叫你呢，站住！”

  還是昨天的那個小巷子，還是如昨天一樣的人煙稀少，一開始柳軒並沒有在意說話的人和內容。

  柳軒有一個人生信條，反正在大街上走著只要不是直接上來拍著你肩膀和你說話或者是直接迎面走過來和你說話的，一概不要理。

  你永遠不知道他接下來拿出來的是游泳健身了解一下還是地鐵花園房了解一下。

  如果這些都不是，那麽你可能會觸發“我差***錢買票回家，能不能借我一點，等我回家之後就還給你”或者是“兄弟，某某處有個人要找我麻煩，你什麽都不用乾，我就想拉著你去幫我充個人數，幫忙之後我給你***的報酬，怎麽樣”等等這些稀有CG。

  然而，今天的柳軒失算了，因為聽對方強硬的語氣，不像是搞推銷的，而如果想要求人幫忙的話就這種態度誰會鳥他啊？
  “嗯？”站定之後，柳軒直接將身體轉向聲音傳來的那邊，二三十多斤的東西提在手上暴走了這麽遠，這家夥甚至都沒有一次大喘氣。

  “額……”方坤被柳軒的突然轉身給嚇了一跳，雙腿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怕這個家夥。

  晃了晃腦袋，他帶這些命令但是相比起之前來說已經弱勢了不少的口氣問道：“你是住在這裡的？”

  由於沒有錢租比較好的房子，柳軒租到的只是一個老舊的矮層房，不過還好的是內部裝修還不錯，唯一有點麻煩的就是周圍的幾條小道基本都只有一兩盞不太亮白熾燈常亮著。

  如果把這裡做成恐怖片的采景地點的話都不用加特效的，這是不是間接說明其實自己生活在恐怖片裡？這樣一想莫名的柳軒覺得自己膽子變大了呢。

  “你有什麽事兒嗎，我還趕著回家做飯呢。”柳軒不耐煩的說道。

  按理說這家夥應該已經被植入了一段非常不美好的記憶了才對啊，為什麽他還會出現在這裡堵自己呢，而且……柳軒往他身後看了看，居然是一個人來的？

  方坤有些猶豫，似乎有什麽不好說出口的事情，不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哼哼兩聲為自己打了氣，隨後鼓起勇氣道。

  “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聽到這周圍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昨天晚上啊……”看他的表情柳軒大概已經猜到李玥的法術其實已經失效了，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拉長了聲音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麽。

  “看一隻狗追六隻貓？”

  “然後呢？”

  “它們一直追我就一直看咯。”

  “看了一晚上？”

  “沒有，後來看到太無聊了然後我就準備到超市裡買點零食當宵夜吃。”

  “然後呢，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長相可疑，身材亦很可疑的男人從小巷子裡面離開？”

  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方坤的神情和身體都緊張了起來，柳軒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但是不露聲色。

  “哪種程度的可疑？”

  “就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他像是強女乾犯的那種。”

  “你這個一眼就能看出來別人是不是幹了違法犯罪的事情的眼神我也很想要，這樣我去考警校都可以破格錄取了。”

  “我不是說對方是個強女乾犯，我只是覺得他可能是，可能和是不是不是一會兒事兒你明白吧。”

  “是不是不是和不是是不是，我不是很明白。”

  “媽的，你是不是想要把我搞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哪裡那麽多是不是！”

  “是啊，我就是想把你搞暈。”乾脆的承認之後柳軒裝作沉吟的想了想，“你就是想說犯罪嫌疑人和犯罪者不是一會兒事兒嘛。”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然後呢……”方坤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什麽然後？”柳軒奇怪的問道，隨後回想起來幾句話之前的話，“哦，你說疑似是強女乾犯的可疑男子對吧，看不出來同學你還是一個正義心泛濫的人啊！”

  “你想要逮住他給社會做貢獻？不錯啊！”柳軒露出八顆大白牙笑著拍了拍方坤的肩膀，鼓勵道：“我看好你哦，那麽，薩拉吧！”

  聽到柳軒如此說自己，就算是以方坤的臉皮也很是不好意思。

  不過見他要走，方坤趕緊攔了下來，“誒，你還沒說那家夥的蹤跡呢。”

  “嗯，那個家夥啊，我是從小巷另外一邊走出去的，當時確實有個人從我身後追了上來，看他形色匆匆還撞了我一下，不過因為他說的是英語來著我就沒有追究了，而且當時天色太黑了我就只看到他的眼睛牙齒和嘴唇，其他的就看不清了。”柳軒絞盡腦汁創造著一個並不存在的人，偏偏方坤還認為他是在努力的回想。

  “聽你這麽說，難道附近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那我可得保護好我自己了，聽說最近社會上的變態越來越多了，還有那種專挑男人下手的，畢竟你知道的，在華夏男人對男人下手不算犯罪的來著。”

  聽到柳軒的描述，方坤很容易的在腦海裡面描繪出了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健壯，擁有一口白色牙齒的黑人男子，然而聽到他也不知道對方去哪兒了，心中難免有點失望。

  “誒誒誒，醒醒，回神啦，看你的樣子，莫非你身邊有誰遭遇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柳軒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好奇問道。

  “沒沒沒沒有，我告訴你，這種壞別人聲譽的事情不要隨便去亂說，要不然可別怪我之後來找你麻煩！”

  衝著柳軒比了比自己那粗糙，但是一點威脅力都沒有的拳頭，方坤逃也似的跑開了，似乎生怕再多呆一秒就會被挖掘出自己的小秘密似得。

  柳軒站在原地聳聳肩，他是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方坤等人內心複雜的心理活動的，除非高考出了這種題目還差不多。

  如果這次的事件能夠讓社會少那麽幾個危險的人格，他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還是有意義的。

  “很慚愧啊，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

  心中有些得意的想著，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蹦蹦跳跳的像是個剛放學的小學生似得往家裡跑去了。

  　我的……steam帳號……被盜了，TMD誰這麽無聊去盜steam帳號，他盜來幹啥，幫我買遊戲嗎？（慣例求推薦，求收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