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操控
  如果何南這麽一說，局長和總警監一定多多少少有些心虛。

  他們乾過什麽，自己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所以，只要何南表演得到位，他們就不敢不信。

  到時候，就威脅說自己早想到他們會賴帳了，所以留了後手——不給錢就讓雪莉將這份記錄送給復仇者聯盟和各大媒體。

  這話一說，他們絕對得好好掂量一下要不要冒險了。

  究竟是乖乖給錢，還是賭何南根本沒發現這種東西？

  何南覺得，這些家夥一定會給錢的。

  因為他們賭不起。

  理論來說，你就算以此為威脅，再訛他們一百萬都可能做到。

  可何南覺得，還是拿到約定的報酬就收手為好。

  原因就在於，和警局處得太僵是沒好處的。

  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虛假和諧，偵探才做得下去。

  沒有偵探願意和警察的關系鬧掰。

  即便是如此腐敗、可能跟你三觀完全不符的警局，也是一樣。

  何南覺得，這個方案大概是萬無一失了。

  於是，便安下心來，接著傾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犀牛藥劑和拚接怪的事，雖然他們一開始隻談了要以此來進一步打擊人們對警察的信任，但是徹頭徹尾的沒提其它兩個方面的重要情報。

  ……大概是因為太敏感了。

  首先，就是此事實際上要成為之後奧斯本市長接管警局的布局。

  其次，就是拚接怪的髒水，打算潑到斯塔克和復仇者身上，進一步影響人們對超級英雄的信賴。

  前者沒提顯然是因為要講這個就勢必讓聽到談話的人懷疑諾曼·奧斯本。

  但後者為什麽也沒提？

  ……恐怕是因為，拚接怪一事的幕後操作都是諾曼·奧斯本在主導。

  笑面鯊與紅兜帽不知情，盡管可能有所察覺也不會在這裡明說。

  但無論如何，局長肯定是知道的。

  因為此前的新聞采訪裡，他就看似是理性公正、實則不斷拱火暗示觀眾懷疑斯塔克。

  所以，在何南看來，他最擔心被何南二人查到的，可能是這一點。

  然而，何南不會用這個來威脅他。

  ……因為這情報可比貪汙腐敗之類的更高危。

  更加容易逼急局長，讓他們陷入危險。

  到時候引來殺身之禍不是不可能。

  畢竟，手裡有他貪汙腐敗證據的人所能帶來的危害，可比有他私通準市長摸黑超級英雄的證據的家夥能製造的麻煩小太多了。

  後者可能會導致局長得到情報後不再只和總警監采取有限的報復並瞞著奧斯本。

  ……他是可能會直接跟奧斯本聯系，說有倆叫何南和雪莉的偵探發現了咱們的秘密的。

  這個邏輯有點繞。

  要理解它，關鍵點就在於，看清局長的立場。

  以及，雇何南與雪莉查這個案子，用意究竟為何。

  犀牛藥劑一事，顯然讓局長起疑了。

  他恐怕也隱約察覺到奧斯本上台後，自己的位置可能不保。

  盡管如今他和奧斯本結盟，但他並不真正信任諾曼·奧斯本。

  所以，便也在暗中調查他。

  犀牛藥劑的調查委托，多半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因為巴羅夫警官想借煤氣燈集市之手除掉何南和雪莉的機會，將計就計。

  他大概率秘密使用了許多渠道。

  而且……

  這些渠道本身是否可靠，實在值得懷疑。

  諾曼·奧斯本恐怕早就察覺到局長在查他了。

  所以，表面上的和諧，背地裡卻是殺機四伏。

  何南覺得，這樣下去，局長遲早要完蛋。

  諾曼·奧斯本不會放過他的。

  最好的結局就是進監獄蹲大牢——之前的各種冤假錯案、貪汙腐敗種種都可能被爆出來。有奧斯本勢力在背後搞他，憑局長那點實力絕對沒法全身而退。

  所以，局長在奧斯本還和他結盟時，便能維持著暫時的安全，甚至還會得到奧斯本的不少好處——比如天價的賄賂、人脈的拓展。

  然而，一旦泄露了什麽直接牽連奧斯本的惡性機密，奧斯本第一時間就會與其切割開來。

  接著，用各種威脅，逼迫局長不得不自己一個人抗下黑鍋——最多再加個總警監以及警局某些參與其中的走狗一塊擔著。

  總之，別想讓諾曼·奧斯本背鍋。

  他可是必須清清白白的。

  新任市長的形象，必須完美無缺。好事可以不都是他乾的，但壞事一定與其無關。

  有，也是摸黑。

  可以隨便說是來自競爭對手的惡意營銷。

  有必要的話，甚至還能強迫某人公開承認是他為了XXX目的黑了奧斯本，然後遭受萬般唾棄，並被送入監獄牢底坐穿。

  局長絕對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當成棄子用了。

  所以，他會積極尋找不被奧斯本掌控、拋棄的方法。

  當然包括但不限於用警方的最大努力，主動配合奧斯本搞臭他想搞臭的人。

  托尼·斯塔克就是下一個遭殃的。

  ……還有他的首席生物科學家，波本。

  往大了說，會牽扯到整個復仇者聯盟，乃至所有的超級英雄。

  一旦成功，到時候，超級英雄注冊法案的推行阻力就會少上很多。

  雖然如此重要的法案實際上是不走選票的，都是上頭的人開個會做決定……但民眾的呼聲還是不得不考慮。

  否則，諾曼·奧斯本的聲望會受到影響。

  他特別在乎權力和名聲。

  因此，奧斯本希望人們能愛戴他，將其奉為至高無上的紐約領袖。

  那麽他就不可能強行通過某項命令。

  就算沒有實際意義，他也一定得走個程序。

  比如說，在推行法案之前造勢，到處安排采訪和市民意見征集之類。

  他要讓人們自發支持超級英雄注冊法案，其聲勢必須浩大，要讓一切都顯得是民意所致。

  要讓超級英雄們看到民眾的呼聲，這樣他們才能無話可說。而奧斯本作為市長，推行這一法案的行為就能被冠冕堂皇地稱為是實現人民的願望、代表紐約人民的呼聲。

  久而久之，一次又一次的民意操縱都成功了，奧斯本就能走上神壇，被人們看作是紐約人民意志的代表。

  ……這時候，他的威望便會大到，能隨心所欲推行各種法案了。

  ……只要它被冠以無比偉大正義的名義即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