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笑面鯊的理念
  “哦，年輕人……你根本不懂黑市這一行。”笑面鯊的眼睛稍微眯了起來，看起來更加恐怖了，嘴角甚至也微微咧起，半個腦袋仿佛都要裂開一般：“有些東西就是不能沐浴在陽光下的……比如我。像我這樣的怪物很明白別人會如何評價、我其實沒那麽在乎大家如何評價我——說我是什麽都市傳說，是什麽地獄來的惡魔……都無所謂。我最在意的，就是煤氣燈集市的名聲。所以我對擴張毫無興趣，幫我多謝紅兜帽和奧斯本大人的好意，改日定將奉上謝禮。”

  “但是，笑面鯊大人。”他還是不死心：“這並不會影響煤氣燈集市的名聲。你們甚至可以改個名，讓別人去經營。當然，一切的決定權還在你手上，你依然是這個地下世界的帝王。”

  “你沒懂我的意思，孩子。”笑面鯊呵呵笑著，語氣貌似溫柔又貌似冷酷：“煤氣燈集市隻此一家，再無分店。這是我們的驕傲，也是紐約黑市行業的驕傲……也許它老了點，被你們認為跟不上時代了，但相信我，我這麽多年風風雨雨看過來，更加深切地體會到，這裡兩百年來的經營理念是多麽正確……見不得光的東西，就是見不得光。”

  “請再考慮考慮，笑面鯊大人。你們是紐約歷史最悠久的黑市，看到一個個新黑市崛起，難道不覺得不甘心嗎？我們一起合作，完全可以將您推上王座啊！從此紐約甚至可以不再是八大家族，而是九大家族——從哥譚來的企鵝人奪下的地盤，也可以分一部分給你！這樣你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出現在眾人面前，難道不好嗎？你還可以賺更多錢，到時候在咱們的幫助下，成功給你營造出一個乾乾淨淨的身份都沒問題！如果介意自己的臉，奧斯本先生的基因技術能夠——”

  “——我對我的臉其實很滿意，孩子。我不帶著它出去只是怕嚇到別人……進而影響煤氣燈集市的形象。”笑面鯊低聲笑道：“有可能的話我甚至不希望你們知道是我在統治這裡，因為一條鯊魚和煤氣燈這個詞真是不怎麽搭配啊，是吧？至於經營問題，多謝你們關心。新生的黑市很多，也很不錯……可我依然不認同它們將集市開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做法，入口都不隱藏一下，就那麽大搖大擺的開著？”

  說到這裡，笑面鯊頓了頓，才接著冷笑道：“在我看來，這是自信心的過度膨脹，以及完全不在乎長期經營的做法。他們根本沒想把它打造成幾代人努力傳承的金字招牌……這種生意長久不了。現在他們有保護傘，可以後呢？它們是沒落是隨時可能發生的，而我一直想避免的就是煤氣燈集市也落入那種悲慘的境地。”

  原來如此，笑面鯊還是很介意自己的形象的……不過主要是怕煤氣燈黑市的經營受影響。

  何南聽在心裡，暗暗思忖著。

  而且，笑面鯊可能沒什麽野心……

  ……或者說，是單純的比較明智。

  他覺得自己和煤氣燈集市太有名氣都不是什麽好事。

  這在他看來不是該擴散的消息，屬於陰影的事物就該老老實實的躲在裡面，不要總想著站到台前。

  ……這和金並、企鵝人這類黑幫的理念完全不同。

  “時代變了，笑面鯊大人。”領頭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堅持要說服他：“我們一直很尊重煤氣燈集市的傳統，也一直試圖與你們展開更深入的合作。我們可以完全掌控這座城市的，你不覺得這裡的超級英雄實在太礙事了嗎？還有成天獅子大開口的神盾局和警察？我們給他們的東西太多了，現在配合奧斯本先生，我們可以將這些一點點收回來，重造一套更適合我們的地下規則。最先加入這個計劃的人都能分到最多的羹！以後這座城市能徹底變成罪惡之都，不必總是殫心竭慮的思考還有誰是不安定因素！總不能讓紐約一直這麽不純粹下去吧？”

  “竭盡全力把紐約變成罪惡之都的一直就是你們，不是我這種一直安靜地待在陰影中的老家夥。當然，這無所謂理不理念的。政治的事我從來都不碰，我只知道誰當權，我們就支持誰。誰失了勢，我們也絕不去踩一腳。你說時代變了，但煤氣燈集市不會變。我們也不會被時代拋棄，因為兩百年來這一套都是行得通的……我們隻想安安靜靜的賣點貨罷了。請務必……諒解。”

  笑面鯊說到這裡，掃視了兜帽幫的所有人一番。

  接著再度開口。

  “像探照燈那種小忙我們當然會幫，沒問題——可你要是指望我們加入那麽宏大的計劃，恕我做不到。”笑面鯊盯著他，緩緩說道：“煤氣燈集市永遠中立……當然，原則上。”

  “那麽現在是打破原則的時候了。”他堅持。

  “那要看是什麽原則。”笑面鯊笑了笑：“正如我剛剛說的，探照燈那種事呢，就屬於是為了對我們新市長表達敬意，我這邊破一破規矩。可市長大人總不會要我這邊無限的表達敬意吧？如果真到了那種地步，煤氣燈集市吸引人的地方就不複存在了。很容易就會和其它黑市一樣，消失在塵埃之中……”

  “但是，笑面鯊大人，超級英雄可不這麽認為。”

  “哦，超級英雄也是人，是人就有不同的想法，他們當然可能不認同……可是無所謂。我們只能希望他們理解。煤氣燈集市創建之初，就希望所有走在陰影下的人都需要我們，有什麽搞不到的東西，就來這兒看看。最開始呢？包括海盜、奴隸販子、殺手、盜賊等等不光彩的人，他們會來這銷贓……後來，皇家海軍、治安官……他們也都會光顧。而現在，這包括超級英雄和超級罪犯，甚至政府和警察——如果我們加入你們的計劃，那不僅違反了我們永遠中立的原則，還違反了另一條重要規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