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徐盛勇武
呂布挺高興,雖然這段時間招的兵挺多,但是前來投奔的將領幾乎沒有。
這漢子渾身腱子肉,手上有老繭,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呂布問:“漢子叫什麽名字,為什麽要來投軍呢?武藝如何?”
“小人姓徐,名大壯,琅琊莒縣人。投軍自然想要一刀一槍換個功名,省得老在深山之中。至於武藝我也不知道如何,感覺能跟那張飛張翼德有得一拚,一手鐵矛的功夫還算到家。”漢子說。
一般人隻用刀棍,矛和槍屬於高手才用,能用好的很少,但是馬上用矛的大多是高手。
呂布一指華吉的馬匹,說:“華吉,你把戰馬借給徐大壯,和馮雄過過招。”
“是,主公。”
華吉翻身下馬,把馬匹交給了徐大壯。
徐大壯翻身上馬,先騎著馬溜了一圈,熟悉一下馬匹。
馮雄的武藝還是很厲害的,比不了張遼、臧霸,但是跟成廉差不多,當得起猛將二字。
馮雄一晃手中大槍,喝道:“大壯,主公讓我考校你,我可是不會留手的。”
“誰讓你留手,放馬過來。”
二人槍矛並舉,戰到一處,二馬盤旋,轉眼就是十幾個回合。
呂布見徐大壯身體剛剛恢復,不宜久戰,喊停了二人。
這武藝還是不錯的,沒吃飽就跟馮雄差不多,吃飽了應該能比馮雄強點,做個副將完全沒有問題,後期發展好了做個主將也未嘗不可。
“徐大壯,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徐州軍的一員了。”呂布高興的說。
徐大壯翻身下馬,拜道:“多謝主公,原來主公就是名滿天下呂將軍啊。”
“對,正是我。大壯做字不錯,本將再給你取個名吧,叫徐盛如何?盛大的盛。”
“多謝主公賜名。”
前面隊伍裡有備用的馬匹,呂布安排給徐盛尋了一匹紅馬,徐盛扛著他的棗木杆子矛高高興興的跟著隊伍一起前行。
前面緩緩進入山區,官道崎嶇起來,速度也緩了下來,又行二十余裡,前面有一小鎮店,石碑上寫著山亭村。
大軍繞村而行,從村子東面的一大片開闊地安營扎寨。
步兵安營講究穩如泰山,騎兵安營講究進退如風。隻扎帳篷,並未柵欄。速度也快,一會兒就好了。
呂布看看北面一嶺雄偉漫長,少說有十幾裡地。
呂布帶幾人,在山下觀看,前方一個漢子蹲在石頭上哭泣,哭的十分傷心。
呂布問:“兀那漢子,你在那哭甚麽。”
漢子都沒抬頭,以為是經過的閑漢呢。
“俺家唯一的一隻羊讓狼叼走了。”
“讓狼叼走了趕緊的去攆狼啊,哭甚。”馮雄說。
漢子說:“俺就兄弟一個,並無幫手。我一個人如何敢去攆狼。”
呂布喝道:“既是我徐州子民,又豈能說無兄弟。漢子,你來帶路,我等幫你追趕。”
漢子抬頭一看,好幾個騎著駿馬的將軍,嚇了一大跳。
“那,在那,我家那羊肥,狼叼著走不快,就在那小山坡上呢。”漢子指著前方數百米的小山坡說。
呂布抬眼望去,能看見一個小黑點,一拍赤兔。
赤兔飛馬而出,後面馮雄、華吉、徐盛緊緊跟隨。
可是他們的馬比赤兔差遠了,赤兔上山坡如履平地。
山坡上那大狼正在累的吐舌頭呢,見來了一匹馬,趕緊拖著羊往山上跑,作為一頭狼也是不容易,一樣要養家糊口。
但是那頭羊有點重,狼走不快,忽然一支羽箭閃過,釘在了狼的肩胛骨上。
呂布號稱飛將,那箭發靠的不是運氣,實力還是很強的。
馮雄、華吉下了戰馬,提著腰刀衝過去,結果了狼,把狼和羊拖了回來了。
沒一會兒,徐盛也上來了,丟羊的漢子跑的氣喘籲籲的才到半路。
呂布指著地上狼和羊說:“馮雄,拉了狼回去交給火頭軍做飯。大壯,把這羊還給那漢子。”
“是。”
徐盛大為感動,沒想到呂布這麽仗義,追回來的羊還交還給老鄉。
這年頭隊伍不進村搶奪就仁義之師,能歸還百姓的東西,那就是王者之師了。
老鄉千恩萬謝,拿了死羊走了。
羊死了雖然不值錢,但是拉回去還可以吃一頓好的。
呂布回到軍中,山亭的亭長帶著幾位鄉紳過來了。
一見呂布拜道:“敢問可是呂將軍?”
呂布軍中的大纛旗上寫著呂字呢,大家自然看得見。
呂布一看,這人年紀可不小了,頭髮都白了,連忙過去攙扶說:“老人家無需多禮,本將正是呂布。”
老者拱手說:“我是這幾個村的亭長徐文,將軍大軍來此,不知道可有什麽需要的嗎?老朽好安排村民準備。”
呂布說:“本將從徐州而來,糧草輜重充足。大軍行進講究不擾民,也沒什麽需要的。”
徐文一聽呂布這麽仗義,急眼了:“那不行,溫侯有幸蒞臨山村,蓬蓽生輝,我們如果不盡地主之誼,也說不過去啊。”
“那就麻煩徐亭長給安排兩頭肥豬,兩千斤青菜,別的就不需要了。”
山亭人實在,徐亭長在營中陪著呂布聊天,手下人去辦事了。沒一會兒馬車拉了兩頭肥豬,另外還有幾毛驢車的青菜。
車夫們卸下青菜、肥豬就要走。
軍中主薄攔住他們,說:“老鄉,慢行。這豬和菜是誰家的?”
一位中年人說:“豬和青菜都是我家的。”
主薄說:“豬價給你算三文一斤,青菜這個季節四斤一文。給你湊個整,一共三貫錢,你來畫個押。”
中年人連忙說:“這是亭長讓出的,我可不能收錢。”
“公平買賣,這是呂將軍親定的規矩,如何能破壞,一路行來,但凡百姓家提供的輜重都是按照市價支付的,你快收著吧。”主薄說。
中年人非常感動,拿了三串子錢,非常的沉重,原本想著東西白扔了呢,現在看來自己想錯了。
呂布在營中和徐亭長正長談呢。
呂布說:“徐亭長,您老今年高壽啊。”
“溫侯說笑了,我今年才五十。”徐亭長說。
呂布尷尬,看走眼了。
“我早年窮經皓首,讀書太過了,落的頭髮花白。現在也想通了,真正為百姓做事才是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