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路見不平一聲吼
  西街上。

  雁過拔毛的王雱發現一夥地痞鬼鬼祟祟的樣子。

  路過的兩差人遇到，便過去把地痞抽了幾下。

  地痞們媚笑著塞了幾個銅錢在差人手裡，其中一個差人把銅錢在手心裡顛簸兩下，目測了數目後，又指著地痞頭子的鼻子道：“不許鬧事。”

  “是是，那是自然的。”

  一夥地痞點頭哈腰的樣子。

  差人便要揚長而去。

  “大膽刁吏！”

  王雱又駕駛著老廖過去了。

  “？”

  看清楚是王雱後，那兩差人哭著臉道：“小王衙內，卑職怎麽得罪你了？”

  “你沒得罪我，然而你對大宋不滿嗎？身為公人你該教導他們，引導他們積極、健康的改變前途，做一光明人士，而不是搶他們的錢！”王雱手舞足蹈的樣子。

  “……”兩差人也是醉了。

  關鍵是這事當然不對，雖然是潛規則但不能見光，捅到了通判衙門或知州衙門，不論在司馬光還是王安石的手裡，絕對掉一層皮。

  於是他們不敢多說，唯唯諾諾的樣子，又把錢還給地痞，低著頭離開了。

  “衙內威武！”

  “厲害了我的衙內！”

  這下這些地痞就打了雞血的樣子，覺得抱上大腿了。

  “只是喊沒用，所以你們保護費繳了嗎？”王雱嘿嘿笑道。

  靠！
  保護費？
  話說那不是他們平時收別人的嗎？為此當然會和別的幫派衝突了，經常會鬥毆，相互狗腦子都打了掉出來。這就是命運，生生不息，戰鬥不止。

  問題是……

  現在竟然要被這個吃相難看的小屁孩佔著身份尊貴收保護費了？
  不過又客觀的說，剛剛也的確被他保護了，免於受到兩混蛋公差的欺負。

  王雱又說道：“你們都不要有抵觸情緒，保護費是為你們好。只有受到了我的保護，官差才不敢盤剝你們，這是吏治上的建設。官差不盤剝你們了，你們負擔輕了，你們對民間小商販的騷擾當然就減輕了，大家戾氣就都不重了，這叫和氣生財有木有？”

  幾個大字不識的混混面面相視了一番。

  感覺是自此就可以就算是小衙內的人了。

  這尼瑪感情好啊。

  誰個混混不想抱個這種大腿的？
  那個在舒城人呼風喚雨的司馬小花，不就因為是知州大人家的親戚嗎？

  一但有這層關系，除了往後不會被官差來盤剝，也基本不用和別人打架了。

  因為既然是王小衙內的人，其他幫派就不至於隨便來挑戰。有點堪比司馬小花麾下那群流氓的地位了。

  關鍵也拒絕不了。

  於是懷著試試看的心情，這些家夥把原本應該給那兩官差用作賄賂的錢，給了王雱。

  老廖不禁一臉黑線，也不知道小少爺幹嘛見人就想收保護費？
  無奈的是，收米粉娘的錢老廖不允許，然而現在收拾這些地痞，卻也算是老廖以前最喜歡乾的勾當，就只能苦笑著不干涉了。

  “真的可以得到衙內保護？”

  他們的頭子叫馬金偲，關心的問道。

  “可以的。現在起你們是我的人，有些事，我這種二代不方便出面，於是需要你們。”

  王雱道，“舒州要變，咱們的大業就要開始了。需要穩定的秩序，以及健康的商業環境。所以……拯救地球的重任就交給你們了，我看好你們哦，加油。”

  他們面面相視，不明覺厲。

  王雱接著道：“但凡願意跟著我踏踏實實乾的，將來不會再被人看不起，不會被欺負，還可以踏踏實實娶妻過日子。”

  “誰信誰傻。”

  這些家夥們沒心沒肺的樣子尋思著。

  不過聽這小屁孩如此喊口號，其實說起來也還是蠻好玩的。

  至少在這些家夥的眼裡，這個紈絝子弟腿比較粗，也比那些壞蛋差人容易相處些。

  王雱又道：“我知道你們現在不信我，但無所謂。這是個比爛的大時代，一段時間以後，你們會發現我義氣雱很容易相處。我剝削你們會比其他流氓溫柔，而且腿比別人粗。所以你們不需要信我，只要怕我，捧我，然後跟著我去敲其他人悶棍，最後，咱們再來談誰效忠誰的問題。”

  “衙內爺，咱們現在應該怎麽做？”馬金偲問道。

  “要建立行規，更廣泛的收取大家的保護費。但不能多收，百抽一就行。”王雱道。

  “這麽少？”馬金偲愕然了。

  “豬頭，放線才能釣大魚。這叫薄利多銷，細水長流。收多了就是和百姓對立，那麽你們和其他流氓不同在哪裡？”

  王雱在老廖肩膀上金雞獨立的樣子演講，“人們總會挑選最不壞的一個追隨。於是我需要你們做這個‘最不壞的壞蛋’。要講義氣，誰敢壞我義氣雱的名聲就砸掉誰的飯碗。收錢以後必須負責，要做到完善的售後服務，要敢於為了商販利益、和其他惡勢力堅決的長久進行鬥爭。”

  馬金偲驚恐道：“要製霸整個市場，恐怕要打無數硬戰的，不但得罪的人多，還面臨鬧事被抓的危險。若被司馬大人充軍去西北就完蛋了。”

  “在說這種藥丸的話，我先把你個狗頭送去西北給種鄂調教。”

  王雱道，“不要怕，有我撐腰，普通地痞幫派如何敢和你們作對。至於官府層面，如果你們真的聽了我的話，關心大頭百姓利益，保護他們。有他們支持，哪個官府敢說你們非法，所以我一在強調，重中之重就是要負責，要售後服務，要關心百姓和商販，服務好他們，他們喜歡你們，就沒人敢說你們錯了。”

  這次老廖道：“這真的行？”

  “為啥不行？”王雱嘿嘿笑道，“咱們是‘算盤保安公司’，收取百姓合理的保安費，與惡勢力做鬥爭，減輕官府壓力。通過勞動換錢為什麽不行？自願繳費，咱又不強迫。”

  “有道理啊……衙內威武！”

  包括老廖在內，大家隱約要一起被忽悠瘸的態勢。

  王雱最後道：“所以你們到底弄懂我的核心是什麽了嗎？”

  馬金偲非常機智的道：“小的們懂了。從今天起咱們不是地痞，不是幫派了。咱們叫保安堂，和司馬家的‘安齊堂’一樣性質，是商號。所不同的在於他們賣藥，我們賣保安服務。他們救死扶傷，我們鋤強扶弱。”

  “孺子可教也。”

  小屁孩滿意的點點頭。

  抱上了大腿的地痞們也顯得很高興很興奮。

  然而老廖隱隱約約的覺得，衙內會被老爺揍的跳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