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兩個都猥瑣

  “就這樣吧，趕緊的把你承諾的秘方呈交了來。”

  司馬光擺手道。

  “學生已經寫好。”

  王雱有點讓人意外，把系統性整理過的關於養雞的策論拿了出來。

  司馬光愣了。

  一看，這麽洋洋灑灑一大篇，這說明不良少年在很早以前，就打算把這些東西呈交朝廷的。

  “你你……陰險啊。”

  司馬光道：“若你讓你父親呈交，父親給兒子報功聽著不雅，以王安石的性格也不會這麽做。於是這一切是你小子的計謀？”

  “”王安石的政敵親自給你王雱報功，這樣你王家的名聲好聽得多啊，是也不是？”

  聽到這。

  王雱嘿嘿笑道：“我怎麽打算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發明了祥瑞，且交給了朝廷。”

  司馬光不喜歡被小屁孩指責。

  也實在沒面子，感覺這次整個過程被他算計，牽著鼻子走。

  一惱火，就以老師身份揚起尺子道：“你目的達到了，還不走嗎？”

  “走了走了，這便走了。我可不像您有鐵頭功，連缸都能撞破。”

  王雱說完後溜了。

  司馬光一陣尷尬，他竟然知道我頭鐵?
  甩甩頭，展開王雱提交的策論觀看。

  長見識了，寫的很系統，細節也很多。

  雖然一些古怪的術語和過程讓人不明覺厲，但也正因為此，增加了這份策論的神秘性。

  且老司馬是親眼見證了他小子的雞蛋。

  唯一不好的在於，字寫的不夠精煉，長篇大論的雖然讀來順口，卻不太有檔次，沒有正統文人的那份高雅氣息。

  與此同時還有些被他簡化了的“錯別字”，看著別扭，但相當容易領悟，有功底的人當然一看就知道是要表達的什麽字。

  司馬光先是皺眉，提筆打算照著寫一遍。

  不過心腹謀士忙道：“相公不妨就這樣呈交吧。”

  司馬光楞了楞道：“這是呈交相公們和皇帝的東西，此通俗語言，難看的字體，外加錯別字真的好嗎？”

  心腹謀士搖頭道：“不好。但您雖有責任幫他報功，既是他親筆寫的，還是尊重他的‘原汁原味’好了。如此一來也好讓皇帝和相公們，通過他的文和字，知道他是個什麽人。”

  言下之意，讓皇帝知道他就是個連字都寫不好，且毫無文言風格的人。

  在這個時代，這幾乎就是不學無術的表現了。

  平民家的孩子可以這樣，然而一代大家王安石的兒子這樣就有點掉價了。

  司馬光點頭道：“也好，這不是老夫容不得後生，而是尊重事實，這的確是他自己的手筆，有意幫他隱瞞的話，變為我司馬光包庇忽悠了。”

  ……

  小算雱離開州衙後，暗暗覺得好笑。

  估計不錯的話，司馬聖人會把少爺那字體奇醜、通篇簡體字的《策論》原封不動的呈交皇帝。

  “這樣一來就放心了。想收拾我小算雱，你還得更努力些。”

  其實王雱不是不會寫繁體字，至少一些常見字會寫。

  加之大宋文人那剛愎自用的草書喜好，就算有些字寫錯了也不算錯，那叫吃模糊。

  至於毛筆字，王雱寫的當然不好，但其實作為後世一個閑著沒事做的編制內，裝逼的需要，偶爾也是會練習一下的，所以寫的不好但也不算難看。

  王雱交給司馬光的策論是故意弄那麽挫的。

  要讓皇帝和朝廷相公們不要對我小算雱期望值過高，讓他們知道義氣雱不是神童，是個有報國心思的十歲孩子。

  如此就行了。

  他們以為神童的光環有多重要啊？

  其實在神童畢竟是個孩子，大宋也歷來不缺乏神童。然而缺乏讓皇帝順意、又有能力做事的人。

  小算雱現在需要鋪墊，腦袋被驢踢了之後連文言都不會寫，別對我要求太高。

  錯別字出現在王安石身上當然不行，但出現在一個有功的孩子身上，沒人會認真。

  當包括皇帝在內的大佬，一但接受了大雱是這麽一個人，以後就好混了。

  不會真的有人用學富五車的神童標準來要求了。

  什麽時候王雱只要把字稍微寫好些，減少兩錯字，那就叫進步。

  在心理學上這叫期望值的不同。

  這東西很奇妙，並沒有絕對值，只有相對值。

  譬如馬雲中一張三億的彩票那不叫YY。毫無意義。

  然而工廠裡的打工妹抽獎獲得一部蘋果手機，那就叫YY了。

  要東華門唱名並不是只有一種方式。

  除了讀書之外，還可以靠作弊啊、靠刷臉、靠混都是可以的。

  有了這個心理過程，可以大著膽子去瞎搞。

  道理正是歐陽鋒壞了一輩子，什麽時候稍微好一點點，幾乎所有的讀者就原諒他了。但黃蓉好了一輩子，什麽時候不夠好一點點，就讓大眾有撕書的衝動。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心理。

  YY完畢，拿出小算盤來滴答滴答的撥動兩下，計算出：大雱就快露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