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怕是出事了
大魔王不在的日子就是愜意,雞蛋一天天變多,那是錢啊。
王雱把雞蛋貪汙了很多,隻維持每日上繳家裡四個雞蛋的數目。
剩下的全數送去老陳的堂口賣了。
老陳原以為蘭若寺事件後藥丸,誰知道義氣雱真不是蓋的,不但不記仇,收了保護費後竟然作為了。
現在差人也不來收錢了,老陳的生意好做了起來,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老陳對義氣雱驚為天人。
王雱收保護費是依照營業額來的。
現在治安管理的越來越好,大家生意好做。
所以馬金偲的保護費業務正在大幅度增長中。
唯一哭瞎的是差人。以及被老馬打跑了的影響街市秩序的混混。
這當然有仇恨,拉就拉唄,王雱又不在乎。
依照大魔王的話說愛乾乾不乾滾,國朝又不欠他們一個公職。
現在那些差人整天躺著嗮太陽,導致司馬光找不到原因。
司馬光講道理一流,然而秀才麽,對這些個“兵油子”他真沒多少辦法。
這些家夥本來就不作為,就算出去了也是負面影響。大事他們根本不管,譬如幫派就是他們放任做大的,他們隻負責收幫派的錢。
如果執法就這樣的話,王雱覺得沒有他們舒州應該會更好一些。
結論是,現在那些差人曬太陽王雱不關心,只有司馬光氣的整天說愧對朝廷,整天罵那些差人不思報國雲雲。
王雱每次去州衙路過,都見司馬聖人在口沫橫飛的講道理。
唯一讓司馬光舒心的在於,這些天繳納入庫房的商稅收入正在增加。
司馬光喜歡這樣的局面,也急於找到這些原因。
於是就在這日,王雱終於被請去喝茶了。
黃總捕這個舒州差人指揮使,親自來王家請王雱“衙內,知州相公請您去走一趟”……
小屁孩騎著毛驢到達州衙,把毛驢交給值守的差人道:“照顧好我家小寶,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進入州衙大堂,只見年紀和王安石相仿、三十出頭、儒雅文士模樣的司馬光留著三縷胡須,端正的坐在大堂上。舒州推官楊繼紅也在座。
這個陣仗可不小,因為這完全是升堂問案的節奏了。
起初以為是非公開場合,這個正式升堂的場合,一但操作不好落下罪名後,那就連王安石都被動了。
若一開始就知道是這樣,王雱根本不會來,直接跑了躲起來,等王安石回來在撕逼。
為什麽王雱覺得問題嚴重了呢?因為有推官在場。
依照大宋制度推官就是檢察官,推司就是審訊機構。一般的案子黃總捕負責抓人,推官負責審訊,然後把材料交給判司,判官根據大宋律做出判決。
這是一般案子。
諸如現在這樣,推官在場,州老爺親自升堂,那代表是大案。
“學生王雱,見過知州相公。”
王雱是功名身份免跪。
往前的王雱是神童,早就考起了解試。
考起之後依照大宋的規矩,王雱就算他的學生了,他是考官。
司馬光有些惋惜的道:“王雱,你以前是個好苗子,可惜毀了,真真實實被王安石給養廢了。他還整天說我不會做人不會執政,現在看來是他不會看人,不會教育兒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
“知州相公明見。”王雱道:“您似乎選擇性漏了一句‘子不教,師之惰’。我師是您,關於我的問題上,您也跑不了。”
司馬光拍下驚堂木斥道:“老責任就是忽略了你,對你管教不嚴。你算是提醒了老夫,既然認我這個老師,老夫以後便要盯死你,還要狠狠管教你。原來老夫對你寄予厚望,打算寫信進京推薦你提前參加省試,就讀太學的,至於現在……”
他沒說出來。不過威脅意味深長啊。
王雱翻翻白眼尋思,換個人麽或許在乎你。
我義氣雱身為王相公的兒子,一身的才華。
尼瑪狀元考一個也不難,稀罕你推薦的太學機會啊?
司馬光又道:“老夫專門派了心腹盯梢你,了解到你最近簡直膽大包天了。”
“!”王雱先不說話。
司馬道:“你竟敢糾結地痞流氓,成立幫派擾亂秩序,本堂有消息,馬金偲借用你的名譽收的錢都把房間堆滿了。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暫時不許推司舉證和審訊。你主動承認便算你自首。然後念其你有功名之身,又是孩子,本州不治你的罪。”
王雱嘿嘿笑道:“明公別欺我讀書少。我的確相信你不會和孩子計較,不會治我的罪,但這是你打擊我爹爹的政治手段,打擊我王家名聲的手段。我不會認罪的。”
司馬光猛的起身:“小人之心度人,本堂當然要追究王安石。但這不是政治手段,而是禮法,是律法。他連兒子都管不好,致使出了這種醜聞,他真的沒有責任嗎?來啊。”
“在。”幾個差人出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