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道是什麽

  “這倒是，我讚成，這是個好主意。”何莉莉迅速同意了李司把蛆人變成地毯的主意。有點出乎陳景的意料。

  “這倒是個好消息。”道南點點頭表示讚同。

  “雖然有點惡心。”張桃嬰說：“不過為了健康，只有忍忍了。”

  仔細想想……確實這樣，雖然下意識感到惡心，但這是不錯的辦法。陳景想著。

  李司繼續說：“想一點和未來有關的東西吧，我們先探索天使房間裡的幾個被白色絲線遮住的門，如果實在找不到出路，我們再按原路返回，搏一下命看看有沒有人能衝出去。”

  “我們還是有很多辦法，很多方案可以做。”

  陳景點了點頭，他發現了，李司是在鼓舞這裡的人，保證他們不會因為這裡黑暗壓抑的狀況而絕望。

  “但在下一步之前，我們需要休息，等金龜下海丹的醫療效果起效，等靈力和體力的恢復。”李司對道南說：“你沒有靈力且沒有受傷，你先和何莉莉一起負責警戒。”

  然後，她看向陳景：“你和張桃嬰現在立刻休息，等你們靈力恢復後起來帶班。最後由我和李艾單負責警戒，完成休息後出發。”

  陳景沒有表示反對，在他看來這是不錯的處理，於是立刻靠在方尖碑上閉目冥想，恢復靈力。

  隨著冥想，陳景又進入到了那玄妙的狀態，抬頭便能看到深邃黑暗的，被陳景稱為黑暗之源的存在。

  在突破血境後，陳景無法從空氣中吸納血境層次的靈氣，因此本我和神我也沒有再分離，看不到縫合怪般的神我，不能得見神明。

  靈氣的掌握進展速度一般……黑暗之源也沒有額外的問題可以使用……

  陳景有點後悔之前一下子就用掉了兩個問題，導致他現在沒有問題可問。

  “不過說起來，黑暗之源之前給我傳達的信息是，它知識與力量……這麽說，除開問問題獲得知識，還能獲得力量？”

  “嗯……就像我利用詭刃的知識創造出了黑暗劍，這也算一種力量嗎？”

  陳景想了會兒，沒多想，開始專注回復靈力。

  很快，靈力恢復後，陳景起來準備換班。

  “你可以再休息會兒。”道南說：“才過不久。”

  照明的已經不是明光香了，而是四道環繞這裡，漂浮半空的藍綠色鬼火，是李司在休息前放的一個術法。

  “我還好。”陳景說：“你們先去休息吧。”

  他發現何莉莉已經有些困意了，整個人靠在石壁上，看起來先前的戰鬥裡，她也使用了許多術法，消耗了諸多靈力。

  而張桃嬰還沒有站起來，陳景懷疑她大概是睡著了。

  “我倒沒事，我不是奇能異士，沒有靈力的損耗。”道南擺了擺手：“讓我警戒也算是做一些事。”

  陳景小聲寬慰道：“你回去後就可以成為奇能異士了，別忘了，我們收獲了一份體境戰之氣的靈氣沉澱物。”

  那份靈氣沉澱物原本來自梅京道館的大師兄。

  道南沉默了一下，他還是搖了搖頭：“我之前只是想拖延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靠自己的意志成為戰修。”

  陳景問：“那你現在……”

  “還有不少的時間，不是嗎？”道南說道：“那枚靈丹有汙染，不能立刻吃，得回去才行。”

  他拿出了裝有那枚靈丹的木盒，看起來李司在陳景休息的時候把這枚靈丹交給了道南。

  “也許，也許在這裡我就能靠意志突破成為戰修。”

  陳景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陳景走到一邊，在鬼火照耀下，也在內心思考著自己要如何修行。

  現在修行法不明確，陳景只能依靠以往的經驗來判斷怎麽樣修行是有效的。

  “原本以為使用能力會提升靈氣的掌握程度，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啊。”陳景思考著。

  陳景回憶了一下之前自己靈氣掌握速度突飛猛進的時刻。

  大船救妹妹婉瞳，順手解放了刺殺陸鋼的黑旗傭兵團成員，並成功逃跑。

  偶遇之前黑旗傭兵團被救的黑旗傭兵團成員後靈力也有提升。

  引怪引著奴隸遊魂進入陷阱，靈力也有明顯提升。

  因為他人的因素，在羅尤和莫無疆面前選擇了體境層次的道之氣靈丹，靈力也有一些提升。

  ……大概是這些了，應該沒遺漏的。陳景思考著：“首先，一定要排除吸納靈氣的部分。因為吸納體境層次的靈氣同樣會導致靈力增長。”

  “在大船處救走妹妹，還有服用道之氣靈丹兩處就不能作為參考了。剩下的地方……偶遇黑旗傭兵團的成員，引誘奴隸遊魂進入陷阱……這兩件事給我的心境帶來了變化，導致我對靈氣的掌握提升了？”

  陳景思索著它們的共同點。

  “兩者都包含欺騙的要素，偶遇黑旗傭兵團成員時，我雖然沒有做出真正的欺騙，但我本質上的行為是讓我在他們眼裡變得神秘莫測，明明是偶遇，我卻裝成故意遇到的情況並且讓她相信了。而引誘奴隸遊魂也算……呃，有點牽強了，都有點牽強了。”陳景想到一半，把自己的想法否決了。

  “引誘奴隸遊魂是否可以視為一次‘經驗’，它給予了我很高的心境歷練，讓我整個人都出現了變化，所以磨礪了心境，提升了對靈氣的掌握程度。”

  “而裝出神秘莫測的樣子顯然沒有歷練心境……”

  “我只知道戰之氣的心法是永不屈服的戰鬥，要是多知道一點其他的靈氣……”

  等等，戰之氣的心法是戰鬥，和靈氣的名字有關，那道之氣呢？道之氣的心法是否也和名字有關？

  陳景眼睛一亮，得到了一些靈感，於是小聲詢問一旁守夜的道南和何莉莉：“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看到兩人都疑惑看來，陳景問道：“你們覺得道是什麽？或者象征著什麽嗎？”

  “道？”道南有點莫名其妙。

  “對，就是你的姓的那個道。”陳景說。

  道南說：“那一定是高於自身生命和個人利益的崇高理念才能稱為道。”

  何莉莉思考了下，說道：“印象的話，玄之又玄，妙不可言，神秘，玄妙？”

  “道最早的概念出現於先秦時代。”何莉莉說道：“一般有三種認識，根據語境不同而不同。比如修行者所謂道途，道途中的道指的是形成宇宙萬物的最初本源，這指向了靈氣的本質，各個宗門，學派有各自不同的說法。”

  “第二種認識裡，道是宇宙萬物變化的規律和本質，即是支配萬物改變的規律，也是萬物改變的本質，可以說道相當簡單，但是因為它蘊藏在萬物當中，由現象遮掩本質迷惑旁人，因此難以認識，易被忽略。”

  “最後一種是道南說的，道是一種崇高的社會理念，是一種崇高的行動準則，指引人們的行為，使之和諧，美好，幸福。”

  陳景點了點頭，他感覺自己又抓到了什麽東西，但是還是說不出來那是什麽。

  “謝謝。”

  說完，陳景繼續思考著：“裝出神秘，迷惑他人……嗯，這似乎符合“道”的特質，也符合我之前實踐的反饋。”

  “嗯，通過磨煉心境以及裝出神秘迷惑他人來提升修為……可以先這樣嘗試，等等之後再看看效果。”陳景想著，便專注的開始警戒。

  過了一會兒，張桃嬰醒來後，何莉莉也去冥想休息了。等李司和何莉莉都恢復靈力，李艾單也醒了過來，傷勢被金龜下海丹治療好後，又一次探索即將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