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氣質
  成為白澤卷冊的主人……？
  坐在身旁的少女是那麽的明豔動人，白色的淑女裙簡單的遮在她的身上，如若流落凡塵的仙子，她冷豔無瑕的臉那樣的完美，清淡的彷如月亮，明亮的也彷如月亮。

  少女沒有用常見的姿勢坐在陳景身旁，而是整個人抱著小腿，蜷縮在了椅子上，明明充滿天生的仙氣，卻仿佛一個虛弱的小女孩那樣。

  再聯想到她各種各樣神奇的能力，讓歷史記錄活化，看到他人的歷史，她還知道非常多的知識和秘聞……

  “你在發什麽呆？”白月儀側過頭看向陳景：“我說的你都聽懂了嗎？”

  “對不起。”陳景帶著歉意說道：“能再說一遍嗎，太複雜了。”

  “你先用幻術弄一個沒有面貌的人出來，然後我來指導你進行捏臉。”白月儀說：“等容貌複刻完成後，我們再想辦法讓氣質達標。”

  陳景“哦”了一聲，抬起手，像彈奏無形的鋼琴那樣創造和操縱著光線。

  很快，一個沒有面貌，沒有各種細節的黑色人形塑造了出來。

  它的原型是陳景穿越前看過的某些推理動漫裡，在推理時出現的黑色嫌疑人的樣子。

  “為什麽是黑色的……”白月儀小聲抱怨了一下：“算了，開始吧，首先是身高……”

  漸漸的，在白月儀的指導下，陳景的光效幻術中，一個劍眉星目，外貌如若斧雕刀刻，棱角分明的男性青年漸漸顯現。

  他身著故宋軍服，腰佩直劍，手持大戟，身披鮮紅大氅，好似天神下凡。

  “……外貌大致是沒問題了。細節挺多問題的。”白月儀看著陳景造出的幻影，搖了搖頭。

  陳景本來還對自己整出來的幻象挺滿意的，聽聞這個評價，他疑惑道：

  “怎麽說？”

  “氣質。氣質非常重要。”白月儀揮了揮手來表示強調：“而要展現氣質，重要的地方是細節。”

  “我們要記錄的是銀旗之戰中逆斬三神的弑神者，不是一個降臨凡間，傲視群雄的神。”白月儀舉起白皙的手指，指著許多細節處：“……他應該是身在人群中的，不是孤傲的，他應該是充滿不屈和戰意的，他的眼睛裡要充滿殺意，他將殺機鎖定在了那高高在上，無可匹敵的神祗上，在整個戰場上宣布他要刺殺祂們。”

  漸漸的，陳景塑造的幻象變得柔和了起來，輪廓不再那麽的鋒芒畢露，多了許多書生般樸素的氣質。

  可他有一個輕微的抬頭幅度，仿佛在仰望星空。

  那眼瞳中，是燃燒著的不滅戰意。

  “很不錯，很接近了。”白月儀滿意的點頭：“你先休息下吧，血境的靈力有限，要保持好的狀態才行。”

  “嗯。”陳景抬手消散掉了幻影，靠在椅背上，大腦裡其實並沒有什麽疲憊感，反而全是興奮，白月儀給他講了許多如何勾勒幻術的技術細節，讓他受益匪淺。

  他在整個過程中，下意識的沒去想黑暗之源給自己的“知識”。

  那個通神儀式的目標是在血祭的第三階段，也就是白月儀即將被操控時，中途殺出來的截胡，因為血祭的主持需要考慮灰燼城和其他場地的位置，無法靠近白月儀舉行，因此血祭力量到達白月儀這裡時有個傳輸的過程，通神儀式的本質是借助白月儀的本能力量和抵達這裡的力量，巧奪天工的偷天換日。

  陳景在休息時，白月儀也在休息，她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的更緊。

  陳景看向身邊的少女：“你對道之氣也有了解嗎？像戰之氣那樣了解。”

  “沒那麽了解。”白月儀搖了搖頭：“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部分。”

  “道之氣血境的能力主要有三個。”白月儀說：“分別是‘發言狀態控制’，‘潛入世界陰影’和‘光學幻術’。”

  “所謂發言狀態是一個人說話時的狀態，有的人只是說出謊言，周邊的人就能聽出他不夠誠實，而有的人那怕欺騙他人，也會被認為語言真誠，這其中區別就是發言狀態。潛入世界陰影很好理解吧，就是你經常用那個，用完以後和整個世界失去交互，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最後的光學幻術你也是用過的。”

  “不過，道之氣血境修行者的幻術能力並不是每人都有的，有的要到了丹境才能覺醒，有的在體境能力就是幻術了。”

  陳景說道：“我不知道那叫潛入世界陰影，我一直叫它‘雜訊隱形’，為什麽叫它潛入世界陰影？”

  白月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是別人告訴我的。原理上，這個能力是讓修行者變成會被忽略的東西，明明看得到，聽得到，卻會被意識認為是無關緊要的訊息，就像草坪上的一根草，路邊的一粒石子，從而在心理上達成隱形效果。這也是為何明境就能識破的原因，因為明境修行者的意識已經強大到可以處理所有背景的雜音。”

  “道之氣到了丹境，可以自稱幻術師了，他們擁有相當多而複雜的幻術能力，造出的幻術可以擬真聲音，氣味，觸感，溫度。由於丹境共有的對精神的加強，處理和構建幻象的能力也大幅加強。除了幻術類術法，幻術師還開始可以施展一些奇特，詭異的術法。”白月儀說：“比如，‘盜竊’走敵人的體型，讓健壯的敵人變得瘦弱，而自身變得強大起來。再比如說，短時間內獲得爆發性質的移動速度，用於躲閃攻擊的術法。還有削弱他人力量，速度的術法，還有催眠他人的術法，讓皮膚變厚變硬抵擋攻擊的術法，等等，反正雜技特別多，不過不是每個幻術師都有這麽多術法，很多是以靈氣內力量的形式存在，需要幻術師後天學習對應知識才能施放。”

  “最重要的是，丹境道之氣據我所知還會增加藝術天賦，讓你製造幻術時悟性變強很多。”白月儀說：“我並不是在嘲諷你缺乏藝術上的悟性，事實上，相對於你這個年齡段，你還是算有天賦的，這句話不是安慰你的。”

  陳景：“……”

  “至於氣境，道之氣的修行者得到了一個新的名字：百變者。”白月儀舉起右手蔥蔥的食指，在虛空中輕點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