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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與劍之最後的國界》第740章 科諾托普戰役第二十九
  第740章 科諾托普戰役第二十九
  1658年6月30日,維戈夫斯基率領著四萬哥薩克精銳兵馬趕到戰場。他們和韃靼援軍、科諾托普堡守軍、雇傭兵匯合,兵力達到了五萬多人,實力已超過了科諾托普城下的沙皇俄國大軍。

  而在此之前,有俄國將領曾經向阿列克謝親王提出在哥薩克主力趕到前撤兵,但這一建議被阿列克謝親王所拒絕了。不僅是阿列克謝親王,連監軍的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也一反常態的表示應該留在科諾托普,在養精蓄銳一番後於遠道而來的哥薩克大軍決一死戰。

  支持兩位親王再戰的主要理由便是沙皇俄國的騎兵優勢。

  在科諾托普攻城戰中,俄國的騎兵完全喪失了用武之地。騎兵力量只能作為下馬步兵投入到了戰場,使他們的優勢難以得到發揮。但一旦在大草原上決戰,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廣闊的草原將是俄國騎兵縱馬飛馳的絕佳戰場,而哥薩克酋長國那憨弱的騎兵,根本不可能是俄國騎兵的對手。

  當然,他們的大酋長維戈夫斯基也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他才會請來克裡米亞汗國的軍隊。但兩位親王同樣一致認定,一心圖財的韃靼人不會為哥薩克人出死力的,一旦戰場的態勢不利於哥薩克人,可汗必然會為了保存實力而退兵——就像他們在別列斯捷奇科戰役中所做的那樣。

  故而的,俄國大軍移兵科諾托普城外十裡處構築了工事,以逸待勞等待決戰的到來。

  在此期間,阿列克謝親王用盡了各種辦法提振大軍的士氣,他讓隨軍的神父將這次的遠征冠上了聖戰和解救斯拉夫兄弟的名義,以宗教鼓舞士氣;他向貴族和軍官許諾,在征服了烏克蘭後,那裡的沃野千裡將是他們的莊園和草場,沙皇陛下會免除五年的田賦以彌補長期征戰給他們造成的損失;而對於由市民組成的士兵,親王也承諾他們,戰後將給予他們金錢補償;對於農奴們,親王更是開出了殺敵一人便給予其自由的賞格。

  同俄國大軍相比,維戈夫斯基身邊集結的同樣是哥薩克酋長國能征慣戰、飽經烽火錘煉的各路團隊:安東·日丹諾維奇上校、帕夫洛·戈蒙上校、伊凡·費多倫科上校、彼得·多羅申科上校、盧基揚·默日拉上校、瓦西裡·佐洛塔連科上校、馬克西姆·涅斯捷連科上校、普羅科普·舒梅科上校、費奧多·洛博達上校、季莫菲·諾薩奇上校、馬特維·格拉德基上校、馬丁·普什卡連科上校、菲隆·雅拉裡上校、拉夫林·西諾諾斯連長、萊什·格裡岑科連長······這是人不管秉性如何,但他們自孩提時代起就在戰爭的硝煙裡、在刀光劍影中成長起來的人們。他們經歷過數不勝數的行軍、遠征、圍攻和陣地戰役。他們中有許多人參加過當年茲巴拉日保衛戰的鏖殺、參加過數十萬大軍在別列斯捷奇科原野打的那場史無前例的大會戰;許多人跟俄國人、韃靼人、波蘭人都曾長期廝殺過,有著極其豐富的戰鬥經驗。

  而維戈夫斯基本人雖然戰功不顯,但他卻計謀過人。而他鼓舞士氣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把阿列克謝親王鼓舞俄國大軍士氣的言論原封不動地告訴所有的哥薩克戰士。

  自從哥薩克酋長國建立以來,烏克蘭的田地和草場大部分都在各個哥薩克團隊長、連長和頭目的名下,阿列克謝親王的言論無疑將自己變成了所有哥薩克人的血仇。哪怕之前有些哥薩克團隊長和連長首鼠兩端、三心二意並且和伊凡·希爾科暗通私曲,此時也嗷嗷叫了起來,表示要與俄國人不共戴天。

  1658年7月2日,在經過了一天的休整後,俄國大軍與哥薩克-波蘭-韃靼聯軍的決戰由單兵決鬥開始。

  成群的俄國人從工事後面冒出頭來,一名又一名出眾的騎士越陣而出。而求戰心切的韃靼和哥薩克騎士也迅速成群地迎向了他們。

  一番交戰後,雙方各有傷亡。不過在步戰中,聯軍的傷亡是要小於俄國人的,只是騎戰,由於娜塔莉率領的翼騎兵並未有一人參戰,故而韃靼騎士和哥薩克騎士傷亡更重一些。

  不過無論俄國方面還是聯軍方面,知名人士中在大戰伊始便倒地殞命者畢竟都寥寥無幾。

  這樣群體決鬥或單兵決鬥,最能激起了觀戰中越來越高的戰鬥熱情。

  終於的,在餐前甜點品嘗完畢後,真正的大餐被端了上來。

  俄國大軍在阿列克謝親王的指揮下擺出了俄國大軍野戰傳統的陣型——即步兵擺在中間,騎兵位於兩翼。親王自己獨自居於中軍指揮,而他將右翼交給了鮑裡斯·列普寧·奧博萊夫斯基將軍,而左翼則是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指揮。

  相對的,維戈夫斯基則采用了徹辰推薦的,在當時西歐和北歐流行的,被稱為“瑞典時尚”的戰術,即展開一個棋盤式布局,騎兵在兩翼交替移動,步兵和火槍手放在中心。

  而之所以采用此種戰術,徹辰也是考慮到哥薩克的軍事組織是以步兵為核心、且團隊的番號和數目眾多,如此布局可以最大限度的擴展戰線的縱深,發揮每個團隊的主觀能動性和火器的威力。但這也造成了哥薩克軍隊的陣列的寬度,還不到俄軍左中右三軍的寬度的一半。

  和阿列克謝親王一樣,維戈夫斯基本人坐鎮中軍,除布拉茨拉夫團隊,所有的哥薩克團隊都聽從他的號令統一指揮,而徹辰率領的布拉茨拉夫團隊的騎兵和穆罕默德·格萊伊率領的韃靼騎兵則在左右兩翼交替移動,隨時準備突擊。

  決戰的第一槍有彼得·多羅申科團隊的哥薩克火槍兵打響。他們朝著俄國步兵的陣列猛烈的開口,試圖用火力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

  位於俄軍戰線最前端的是農奴組成的長槍兵和射手,他們本就是阿列克謝親王拿來作為肉盾掩護其後精銳的俄國新軍步兵前進的存在。他們雖然在哥薩克的火力打擊下屍首枕籍,但為了那一顆人頭的自由,他們還是邊還擊便緩慢地前進。

  在哥薩克火槍兵為火槍裝藥的間隙,鮑裡斯·列普寧·奧博萊夫斯基將軍率領的俄國騎兵從右翼猛地撲向了哥薩克放在右翼的三個團隊。

  但還未接近,正在右翼機動的韃靼騎兵便迎了上去,擋住了鮑裡斯·列普寧·奧博萊夫斯基將軍的側擊。

  鮑裡斯將軍的騎兵主要以輕騎兵和手槍騎兵為主,他們和同樣是輕騎兵的韃靼騎兵殺的難解難分,戰況一時陷入了焦灼。

  而在中央戰場,兩軍地步兵也終於短兵相接。

  雙方的部隊像兩道人牆,相互進逼,相互擠壓,相互搏殺,亂成一團,像兩隻棕熊一般相互角力,殺得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在這兒、那兒各種兵器都用來鏖殺:有用戰刀的,有用短矛的,有用槍托的,有用鷹嘴鋤的,有用鐵棒的,有用長槍的;也有互相投擲石頭和互砸鋼盔的;有時人體貼著人體,擁擠得那麽可怕,以至人們相互揪打,只能用拳頭和牙齒戰鬥。

  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兩次試圖借助騎兵衝鋒,哥薩克步兵的攻勢,但阿列克謝親王都拒絕了。

  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的騎兵部隊是真正的主力,是俄軍最核心的戰力,不到最關鍵時候,阿列克謝親王絕不會輕易使用。

  在混戰中,阿列克謝親王幾次的命令指俄國炮兵朝著韃靼騎兵,特別是穆罕默德·格萊伊可汗的位置開火——這些火炮一也取得了一些戰果,使得不少韃靼騎兵斃命,甚至有一發炮彈落到了一名陪伴在可汗身邊的汗國米爾咱的頭頂,將其砸成了肉泥,但這一次,穆罕默德·格萊伊雖然也肝膽俱裂並拔腿就跑,但他聰明地留下了一名替身和代表可汗權威的六尾旌在陣地上,讓汗國的騎兵誤以為可汗與他們同在,使得韃靼騎兵沒有因為炮擊而崩潰。

  從上午10時到下午2時,雙方鏖戰了四個多小時。終於的,以步兵見長的哥薩克在中央戰線取得了優勢,俄軍的戰陣被打的凹了進去。

  而此時,阿列克謝親王除了中軍的三個新軍團外,能救場的只有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的騎兵部隊了。

  眼見於此,阿列克謝親王知道不能猶豫了。於是他命令旗手一揮戰旗,命令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突擊哥薩克中軍。

  以一千波耶騎兵為核心的俄國重騎兵終於等來了戰鬥的命令,他們在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的指揮下,朝著哥薩克的步兵方陣衝去。

  面對俄國騎兵的衝鋒,哥薩克們英勇異常。他們一批接一批地投入到抵擋俄國騎兵的衝鋒中,全然不顧他們猶如被暴風雨摧毀的莊稼成片倒地。哥薩克們呼吸著死亡的氣息,排山倒海的馬胸從他們頭頂掠過,他們的隊列給撞得七零八落,他們給衝翻撞倒······但即便仰臥在地面,幸存者還是用用匕首去捅去刺俄國騎兵的馬腹;數以千計的戰刀無止無休地砍向了他們;刀鋒起落如閃電,砍向頭顱,砍向脖頸,砍向肩胛,砍向雙手;他們的短矛仍在不停地捅、刺,他們專刺騎者的兩腳、膝蓋,他們像毒蟲一樣蜇人,像飛蛾撲火一般不知生死。

  徹辰戰前的棋盤布陣終於奏效了。雖然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的重騎兵衝垮了五個團隊的方陣、擊潰了三個、全滅了一個,可更多的團隊方陣像釘子一樣固守原地,俄國重騎兵逐漸喪失了速度和機動性,他們越來越多的被長矛刺殺,被火槍射殺,很快便無所作為了。

  也就在此時,看準了因為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的突擊俄軍左翼產生的空當,徹辰率領的騎兵朝著阿列克謝親王所在的中軍發起了衝鋒。

  “憑上帝襄助,即刻衝向他們!”徹辰命令道。

  “衝鋒!”葉利謝伊喝令道。

  “前進!”娜塔莉叫道。

  而在他們之後,各位連隊長重複了口令。

  刹那之間,那如林的長矛帶著可怕的響聲以一個動作傾向了馬首,兩個翼騎兵連隊、十個扎波羅熱哥薩克騎兵連隊一齊出動,勢不可擋,這些連隊習慣於摧毀沿途遇到的所有障礙,一往無前,有如遮天蔽日的烏雲。

  三個護衛阿列克謝親王和作為總預備隊的新軍團急忙擺出又厚又密的陣勢,成千上萬條火槍同時轟響,整齊得就像一個人在射擊。槍聲過後,有那麽一會兒,戰場似乎空寂了下來,安靜的不同尋常。

  俄國新軍士兵中有些人眯縫起眼睛窺視那狂風暴雨似的可怕逼攻,有些人執矛的手在瑟瑟發抖,所有人的心都像有把榔頭在敲得撲通撲通響。他們牙關緊咬,胸口在猛烈地起伏,喘息沉重。

  阿列克謝親王在馬鐙上站直了身體。他非常明白,戰場的勝負手就在此一舉。

  新軍火槍兵的這輪齊射只要擋住了翼騎兵為矛頭的騎兵衝鋒,那麽勝利的填平必將向己方傾斜。到時候中央戰線上的新軍長矛手一擁而上,兩翼的騎兵擊退韃靼騎兵並對哥薩克主力進行包圍,勝利的就必將是自己這一方;反之,如果新軍火槍兵沒能擊退敵軍的騎兵衝鋒並且被其擊穿了方陣,將大軍截為不能相顧的兩段,那麽自己將只能咽下失敗的苦果。

  戰場上黑煙籠罩,哪怕阿列克謝親王再如何的盯視,他的眼睛仍然無法穿透黑煙看到濃煙中的一切。

  恰在這時,一陣大風吹過,竟奇跡般的將濃煙吹散了開來。

  阿列克謝親王癱坐在了馬上。他看見翼騎兵鋪天蓋地直向己方的新軍方陣攻殺過來。

  恍惚間,他甚至能聽到響如悶雷滾動的馬群鼻息了。

  緊接著,破壞從天而降,毀滅從天而降,死亡從天而降!

  仿佛不是從人的胸膛裡發出來的,它們是如此可怕,聽起來令人不寒而栗,令人毛骨悚然!阿列克謝親王身前那堵由活人組成的大牆在搖晃,在扭曲,在爆裂;矛柄折斷的哢嚓聲,有一會兒淹沒了其他一切聲響,隨後響起了成千把鐵錘在全力錘擊鐵砧的聲音,響起了千百連枷在打谷場上拍打谷物的聲音。

  單人發出恐怖的叫喊,群體發出悲慘的呻吟。

  攻擊者和被攻擊者相互混雜,殺到了一處,在一種不可思議的惡戰漩渦中翻滾;接著是無情的屠戮,從漩渦裡冒出熱氣騰騰的鮮血,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味。

  第一列、第二列、第三列······第五列的俄國新軍方陣被衝垮了,成片倒地,遭馬蹄踐踏,被長矛戳穿,給刀劍砍劈。

  阿列克謝親王也被衝擊的險些摔落下了馬。是護衛著他的一百名執戟郎拚死救護才救他脫離了險境。

  中軍被擊破,俄軍各部開始動搖了。鮑裡斯·列普寧·奧博萊夫斯基將軍不顧來自側翼的哥薩克人的火槍隊對他的騎兵的持續打擊和韃靼騎兵的糾纏奮不顧身地返回,他攔住了試圖追擊阿列克謝親王的徹辰,並死死地拖住了他。

  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則負責殿後,在掩護絕大多數俄軍撤離後,他本人和許多俄軍貴族被俘。親王本可以活下來,因為他是被韃靼人俘虜的,對於韃靼人來說,他就是活的金袋子。可西蒙·波扎爾斯基親王在見到穆罕默德·格萊伊後,竟向可汗的臉上吐了口水,勃然大怒的穆罕默德·格萊伊隨即命令將其斬首。

  阿列克謝親王這一次的戰敗,不僅大量輜重、軍旗和一些大炮被聯軍俘虜,還有近15000俄軍戰死。

  哥薩克們在保衛烏克蘭的戰鬥中獲得了空前的勝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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