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人中之聖，魔神名“太”，自食苦果（第四更）

  人道的打手來了！
  伏羲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也早有安排。

  此刻不慌不忙，淡然面對。

  甚至，他還有心情評價一二，指點江山，俯瞰紀元。

  相對應的，人道卻很憤怒，很生氣，後果……也可能很嚴重。

  不過還好。

  要是放在之前的時間，這樣的變故，會讓盤“古”失敗，天地破滅。

  而現在，沒有這個擔憂了。

  不管怎麽說，洪荒世界證道大羅了。

  即使隱患重重，有失我之患。

  但大羅就是大羅，與之前完全不同。

  當然，對於其中的人道眾生來說，這是個好消息，對伏羲卻不然。

  很糟糕的壞消息！
  一個可以與之對抗的對手！

  是的……只是對抗而已。

  伏羲走到了大道的盡頭，沒有比他更強大的存在了。

  最多最多，也不過是勢均力敵。

  “我不想死的話，沒人有能力殺我。”伏羲淡笑，“你們沒那實力。”

  “況且，盤古的位格，現在還握在我的手裡！”

  “你們缺少一個載體，都不能展現最強大的力量。”

  “我騙了你們又如何？”

  “生氣嗎？”

  “憤怒嗎？”

  “來咬我啊！”

  面對伏羲的挑釁，人道的力量洶湧，無量紀元、永恆時空的偉力一起撲殺，席卷而來！

  “沒用的。”

  伏羲伸出一隻手，便劈開了洪荒宇宙的攻伐。

  “轟！”

  大浪席卷，人道並沒有罷休，虛無中有無窮世界化生，無中生有，造化無窮。

  無可計量的時間線分裂，無盡的宇宙創造而出……當下一次的浪潮再澎湃，是能破滅一切的偉力！

  人道催動洪荒，第二次進擊！

  鴻鈞顫栗的看著這一幕……這一刻他發覺自身的弱小，那浪潮中的任何一股，都能給他全盛時期以重創！
  “這就是太易圓滿的威能嗎？竟然恐怖如斯！”

  他歎息、感慨，對那個層次更加的向往了。

  與此同時，鴻鈞睜大雙眼，要看清楚伏羲會如何應對。

  “啊！”

  而就在這時，天道精突然感覺，後腦杓有一陣鑽心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悶哼。

  有人暗中偷襲他！
  “……是誰？！”鴻鈞驚怒。

  何方宵小，竟敢偷襲本天道？

  “咦？”很輕很輕的疑惑聲，像是對鴻鈞的腦殼堅固程度感到詫異，偷襲之下竟然沒有瞬間放翻，“頭很硬啊？”

  “再來！”

  鴻鈞臉色劇變，瘋狂的爆發、掙扎。

  然而恐怖的是，一方道域籠罩，摧枯拉朽的摧毀了一切反抗！
  “我……”

  最後，鴻鈞隻吐出了一個字，便很不幸的昏迷了過去，失去了對外界的意識。

  可怕！
  雖然鴻鈞因為人道變故，消磨了一次自身道果，此刻僅能意識寄托天道……可他的一身神通道行，仍然有全盛時候的五六分。

  可就是這樣，也難敵暗中下手的那個人偷襲鎮壓，瞬間結束了對抗，連波動都沒有逸散絲毫，不驚動到正在手撕人道中的伏羲。

  這份實力……一尊至高的盤古者！
  祂潛伏、遊蕩，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

  抱著怎樣的目的？
  懷揣怎樣的想法？
  都是未知！

  ……

  “你們……不行啊！”

  “縱然有洪荒為你們驅使，又能如何？”

  伏羲在對峙人道，輕描淡寫化解所有來襲的攻伐。

  他立身之地，便是超脫之地，萬法不能侵，萬道不能傷。

  一切攻伐，都他的面前都要化作虛無。

  “到了我這個層次，想要單挑來決定勝負？難度太高太高了。”

  “就算靠著數量圍攻，也不過是打得對面丟人自閉……”

  “我們把握‘無’的根本，可以演化一切，也可以超脫一切……你們怎麽傷我呢？”

  伏羲悠然邁步，破開所有擋在前方的風暴巨浪，“更不要說……洪荒的永恆道果雖然成就，卻有諸多問題——精神分裂便是其一！”

  “迫切想要修改輪回的過去亡者，認可輪回的現在生靈，瘋狂支持眼下輪回秩序的未來生靈……”

  “你們自己的意志便分裂成幾個陣營，心意不齊，力量根本無法完美發揮。”

  “之所以還能對我出手，不過是因為我的欺騙事實……”

  “可這也只是一鼓作氣罷了，是亡者的不甘反撲。”

  “隨時光流逝，逝者的影響終會消泯，最終……一切都蓋棺定論！”

  “人道將重歸冷靜，無親無我，以眾生心為己心。”

  伏羲撕開了一切的偽裝，直指內裡的真實。

  做為天帝，在他法度下受益的生靈有多少？又怎麽會沒有支持他的人道意志？
  只不過，這些眾生，是分隔在一個又一個的時間點，從現在綿延到無盡未來。

  不像亡者……因為都是殞落的，死亡已是既定事實，反而能一窩蜂的跑出來，對盤古進行圍攻。

  對比起來，就好像瘋狂的人道是主要情況。

  其實不然。

  當然不可否認是……那些渴求更改輪回秩序的，過去存在，現在存在，未來也會存在，一樣會增長。

  因為，總有個意外的死亡嘛！
  那個時候，還是否心向盤古……可就另說了。

  人道善變，欲壑難填，並非虛言。

  也因此，伏羲才會感覺到有幾分心灰意冷。

  “其實仔細算算……我真的虧欠過你們嗎？”

  悠悠輕歎，盤古話音中帶著傷感，“倒果為因，我為開天者……你們生存的世界是我創造的，我是你們能夠感受到這多姿多彩世界的源頭。”

  “天地生精氣，精氣化生靈……”

  “而即使不考慮盤古之身，純以我自己的過往去核算……”

  “除卻崛起之時，因為弱小只能不擇手段，剩下的……當我掌握大局，何嘗虧待過你們？”

  “是……你們是沒能堅持到永恆時代的洪荒……”

  “但是，在你們活著的時候，除卻沒有等到我建立天庭的那些生靈，其余大部分在我的法令照拂之下，哪個不是衣食無憂？”

  “別的不好說，可對待人道上，我是真的問心無愧。”伏羲挺直身形，“盡力盡職，教化眾生！”

  “我自稱一個‘人中之聖’，誰能反駁？”

  人中之聖，至聖之人！
  聖人！

  他的話音，震動那人道的意志，讓其都僵住了。

  “可惜，似我這樣的聖德神人，天地之間又能有多少？”伏羲突的有些落寞，“即使我盡心盡力教導萬靈，讓你們追求心靈的圓滿……”

  “但一面對生死……終究還是有人恐懼了。”

  “人心啊！”

  伏羲悲歎，有太多的感傷，“罷了……既然你們怨我？憎我？”

  “也無妨了……我成全你們最後一次，成全這個世界最後一次。”

  一層柔和的清光之中，屬於盤古的位格在脫離，掌控權送出，交予到洪荒的手中。

  “來吧……來殺我吧！”

  伏羲的面容上盡是堅定，有著最鮮明的殉道神采。

  “為一切，做最後的了斷！”

  這一刻的伏羲，渾身上下仿佛都寫滿了死字。

  ……

  “老哥，你瘋了？”

  女媧在伏羲的真靈中，無比的擔憂與惶恐，“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表這樣的決心……去送死？！”

  “笨蛋妹妹！”伏羲老氣橫秋的傳音，“瞎猜什麽？我這麽珍惜生命的神，如何會做送死的工作？”

  “本座早已轉移了自己的根本道果，於虛無中演化……現在這裡的我，是真的我，卻也只是我的一部分。”

  “是我個人與洪荒的一切因果集合，過往的生命軌跡寄托。”

  “人道不是來追我的債嗎？不是讓我負責嗎？”

  “我就給他們這個交代！”

  “順帶著，補完最後一個倒果為因的坑……盤古化萬物的說法！”伏羲的算盤打得劈啪響，“而且，也正好趁這個‘化萬物’的機會，一舉敲定先天神聖的誕生起源！”

  一石三鳥。

  還債。

  補完因果。

  拯救撲街隊友。

  完美！

  “所以說，你這個化身，是一定要死的嘍？”女媧的語氣，突然間變得古怪起來。

  沒有察覺到不妥的伏羲連連點頭，“沒錯沒錯……”

  “哦……是這樣麽。”女媧表示已經明白了。

  然後，媧皇便沉默，不再言語。

  這情況，稍微有些詭異，與往常時候的女媧表現不同……不過，伏羲也沒在意。

  小女孩家的想法，他懶得去猜。

  他只是開始鼓動法力，轉變氣質——在這一化身徹底決定與洪荒為敵對，便輕而易舉成為了混沌魔神。

  “先天五太，為萬象演繹根源……”

  “所以我這魔神身，便名為——”

  “太！”

  魔神“太”！
  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混沌魔神。

  是僅僅遜色於至高盤古一線的無上強者。

  更遑論，“太”在這一刻，還開始點燃了自身，在進行獻祭。

  獻祭自己的血，獻祭自己的肉，獻祭自己的骨……一切一切都擺上了祭壇！
  自己的修為是祭品，自身的道行是祭品……而獻祭的對象，卻是殞落身死、被煉化為靈寶的曾經先天神聖。

  他們的一點生命印記，在眼下“太”的獻祭中，無聲無息沒入其身，借著這條船，進行一次時空上的可怕轉移。

  “我太強大了……”太的眼神明亮，“獻祭自己，拯救隊友……滿足先天神聖需求的份額之後，還超出那麽多……”

  “既然這樣……那我就再奢侈一把！”

  “歸來兮！歸來兮！”

  仿佛魔咒被念響，有一種難言的魔力。

  太在召喚，召喚除卻被自己認可的天庭戰友之外，其余的那些戰死的大羅不滅靈光。

  不過，相比於曾經志同道合的隊友，對於這些人員，伏羲就有點摳門了。

  沒有給刷上先天神聖的根腳出身，隻給留下了一線生機，而後交付到……女媧的手中！

  媧皇有點懵。

  “這是做什麽？”

  “給你攢手牌！”伏羲乾脆道，“給他們先天神聖根腳，必成大羅、必定回歸的許諾，我覺得這生意做起來會虧本……”

  “而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又不太合適。”

  “想來想去，想到一個折衷的辦法……”

  “日後你親自出手造化一族，將這不滅靈光流傳其中，用時光歲月、文明光輝去澆灌……”

  “他們運氣好，可能會很快複蘇，運氣不好……那也沒辦法了。”

  “你的意思是……”女媧雙眼猛的一亮。

  “對……你親手造化的族群，他們在其中歸來複蘇，這是一份巨大的因果！”

  “比之你單純用造化大道覆蓋眾生萬靈，牽扯的還要緊密。”

  “他們將成為你的班底，可以與鴻鈞角逐盤古之位的支撐。”

  “兄長……我往日裡真是錯怪你了。”女媧滿臉笑容，“你是真的好！”

  “哦……對了！”她又發現一些小問題，“你為什麽不把造化玉碟也給我？”

  “這樣的話，我就一步登天了誒！”

  女媧暢想著美好的場面，然而卻被伏羲給一盆冷水潑醒，“怎麽可能呢？”

  “一點考驗都不接受，光想著走捷徑，對你修行沒好處的。”

  “鴻鈞和你，彼此互為磨刀石！”

  “呃呃……”女媧有些小小的不甘心，“走捷徑又怎麽了？那個境界都是一證永證，有什麽區別？”

  “不一樣的……算了，跟你解釋你也不明白，聽我的就行了！”伏羲擺出家中老大的氣場，“況且，你看了我這麽多年的戲，每次我打生打死，你都在後面嗑瓜子，安逸舒適的緊……”

  “現在也該反過來，輪到我享受享受，看看戲了！”

  女媧的面容，這一瞬間變得扭曲。

  媧皇真正認識到了，她兄長的險惡用心。

  深深的吸一口氣，女媧告訴自己，“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才怪咧！’

  ‘我快氣炸了！’

  ‘萬惡的兄長，竟然膨脹的如此厲害……這還得了？！’

  ‘證道盤古，就了不起了啊？’

  ‘非要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兄長威嚴擺不得！’

  ‘正好……’

  女媧抿著唇，回憶方才從心底傳遞而來的信息，有人早已迫不及待，要一展雌威！
  ‘揍他個滿地找牙！’

  惡狠狠的想著，媧皇對於接下來的劇情，已然是期待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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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