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勝利跑路
當趙虎問及造炸藥用什麽原料時,漢斯又無奈地介紹了合成氨,結果聽到小家夥要買合成氨時,漢斯差點扇自己幾個嘴巴。
“趙先生,那是一整套龐大的設備,別的不說,光從國內運到你那裡,就差不多一年時間,更何況,還要大量技師跟隨培訓,而且這價格……”
“要一年啊?那算了,帶我去看看武器吧!”
“就這些還不夠?你還要買武器?”
“對啊,難得來上海一趟,不買點武器回去,哪有面子?”
漢斯還第一次聽說,買武器只是為了面子問題,當然,他也不管這家夥是不是獅子大開口,反正二十條小黃魚已經落入口袋,不怕他反悔。
這些武器都是成套的,當然,一些配套產品也賣,漢斯拿著筆一路聽一路記,只聽趙虎說道:“這是鋼管嗎?”
“對,都是無縫鋼管,造槍造炮的都有”
“嗯,全要了!”
“全,全要了?這裡光槍管就有好幾千支,炮管也有幾百根,你確定全要?你回去有車床加工嗎?”
趙虎一拍腦袋:“對了,車床還沒買,哦,車床是什麽?”
趕緊一巴掌拍回去,生怕小虎再出來搗亂:“嗯,拉床、鑽床、衝床各來兩套。”
漢斯一一記上,接著,趙虎看到一大堆武器又兩眼放光,可惜都擺在明處,不好下手啊,得,買吧。
“這四十挺馬克沁全要了,不要子彈,你得給我優惠。”
“不要子彈?”漢斯差點把筆扔了,這個敗家玩意,不要子彈你買個燒火棍回去啊?
“嗯,你隻管記上好了,那個捷克式有兩百挺了吧?都要了。還有這個,二十響,有多少?”
“二十響現在挺吃香,這裡只有五百支,98K還有兩千支,也全要了?”
見趙虎點頭,漢斯狠狠記上,心想回頭要是拿不出錢來,看我不把你撕了,大爺我不是那麽好消遣的!
令他吃驚的還在後頭,這家夥看到厄利空高炮和搏福斯高炮也打包全收,那可是高價貨啊,好在沒多少,每樣只有二三十門。接下來,又要了二十門八一毫米迫擊炮,四門七五小姐炮也照單全收。
看到自己記下了好頁,看到趙虎還在撫摸子彈箱,漢斯就問道:“你確定子彈手榴彈一樣不要嗎?”
“對,只要炮彈,子彈我們回去就準備自己造了,花那個冤枉錢幹啥?”趙虎心裡都急死了,快出去吧,這箱子裡的子彈都在自己倉庫裡了,萬一提貨時有人過來,還不把自己給扣住?
終於,兩人來到辦公室,漢斯招來幾個人一起計算,這些家夥算帳還是挺快的,很快得出一個具體數據:一百二十四萬大洋!
趙虎也不看帳單,直接跟漢斯說道:“價格有點高了,這樣吧,扣掉訂金,算個整數,一百二十萬,先付你一半,貨到地產付清,不過我得先看著這些物資運到城西一個倉庫,然後跟其他一些物資一起運走,你不會連這些物資的運費也向我要吧?”
漢斯眼角抖了抖,這家夥不是好東西,一下子砍掉三四萬,這可是大洋啊,兩塊半就能兌一美元了,再貼上運費,還真有點舍不得。
不過算下來,這總價一百二十萬裡面,至少能掙一半回來,怎麽說都是賺的,剛要點頭假裝同意,又聽趙虎說道:“不過你得幫我在城西找個隱蔽點的倉庫,而且由你們的人看守住,我訂金全部用黃金支付!”
漢斯連連點頭,好家夥,連倉庫都要自己提供,真是黑,黑得很。
結果他心裡話還沒說完,趙虎看到辦公室裡有幾架蔡司望遠鏡和一個瞄準鏡,連忙問還有多少存貨,漢斯擠牙膏似的說出各有二十具,果然這家夥又打包全要了,還一分錢不給!
漢斯看到這家夥的圓臉覺得頭有點疼,連忙把他送走,趕緊組織人手裝貨,萬一這家夥在呆一會,說不定又會以量大的名義要去什麽東西,那可都是錢啊!
清掉了德國洋行的庫存,趙虎趁著還有時間,來到美國洋行,把人家的二十幾部電台和百十塊手表全部買空,又來到倉庫內,買了兩百多支各型勃郎寧手槍,子彈只要了隨槍送的,其他一概不要。
出得門來,自己空間內把人家的十一點四三毫米子彈一收而空,算下來這趟還是賺的,至於槍倒不發愁,上次東征,部隊裡可是繳獲了大量的晉造湯普森的,拿回去就能接上火。
接著,又到各大洋行隨便逛了逛,把所有治療的傷藥買了一大批回去,就連中藥鋪子裡的雲南白藥也被他購買一空,當然,對國人的藥店他都是付了錢的,這可不能讓人罵。
雇了幾輛車,把包好的電台和藥品都裝上,直接往城西進發,途中不敢有任何停留,生怕哪一家提前發現,要跟自己拚命。
漢斯的動作挺快,動用了好多卡車,把所有貨物運到了城西一家空下的糧庫,趙虎讓他們的人把自己帶來的東西運進去,又關上門匆匆查看了一遍,發現沒有誤差,這才出來,關上大門,並讓他們在大門外設立哨衛,嚴禁任何人靠近,這才叫漢斯派幾個人把車上的黑布袋子一個個扛下,讓漢斯給錢叫車夫離開,隻留下一輛等自己,這些車夫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車上裝的什麽,要是知道了,準得暴起搶錢。
漢斯很鬱悶地付了幾塊大洋,心說這家夥還真精得可以,百萬的大生意都不皺眉頭,幾塊大洋都要自己付。
幾個隨從就著金條數了數,又拿剪刀剪開幾塊看了看,最後還用稱一一稱量,結果報給漢斯的數字讓他直皺眉:“是不是稱錯了?”
“沒有,我們都稱了兩遍了!”
趙虎在旁邊說道:“是價值五十八萬嗎?”見兩個隨從點頭,就對漢斯說道:“那就沒錯了,我只有這麽多錢了,再說,貨到地頭又不是不給你,你要是不相信,就拉兩門炮出來?”
“算了,我就先把帳記上,不過說好了,到了地頭你要是再少,我可就要扣貨了!”
“你放心好了,我老漢可是聞名四方的爽快人,貨到付款,絕不拖欠,這次我也是看你們的貨質量好,才忍不住多買了點,還好,錢帶得足。”
“那好,我們明天一早,就有貨輪到江邊,這裡就交給衛兵了,另外,我想請你喝一杯怎麽樣?也為了慶祝這次生意的成功!”
趙虎拍了拍袋子,搖頭道:“喝酒還是算了,我還小,得長身體,而且賓館那邊也有免費的晚餐,不能便宜了他們,這人啊,能省得省啊,走了,不送!”
一個隨從站在漢斯身邊,看著遠去的黃包車,伸手指指點點:“老板,這家夥,這家夥怎麽這麽摳呢?”
漢斯卻笑了笑:“我還真搞不懂這家夥,算了,既然為我省錢,何樂而不為呢?你讓衛兵看好倉庫,我們先回去,這回清了倉庫,可是大功一件啊!”
趙虎坐在黃包車上哼著小曲,心裡得意洋洋:“哼,黃金在你們眼皮底下又怎麽樣?還不是每堆又摳回來兩根,哥要是有鉛,能全給你換嘍,希望你們回去不要吵架!”
生怕夜長夢多,連夜爬上火車匆匆離開,卻不知,日金銀行裡,胖經理已經在冒汗了,到不是發現黃金丟失,而是打開箱子後,冒出一股白煙,瞬間就燒壞了皮箱,結果發現裡面竟然只是一支刷了黑漆的假槍,假的!
“八嘎,今天后來又有誰到過金庫?”
“只有小倉副經理來過,但都有人陪同的啊!”
“去,把那家夥找來,我親自問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