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心之一方

  “老板，你就不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嗎？他可是你的老朋友了。”

  鵜堂刃衛笑道。

  “老朋友？不會吧！我可不認識他！”

  老板三木大驚道。

  “老板你忘了嗎？你開在平安京的賭坊最近老是被一個瞎子贏了不少錢，幾個小時以前，咱們還收到消息說位於一番地的賭坊被人洗劫一空，看守那邊的浪人全部被殺的乾乾淨淨，以那種手法我還以為是緋村拔刀齋乾的，沒想到盲人就在眼前。”

  鵜堂刃衛明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提示這老板三木。

  “原來是那個可惡至極的死瞎子，沒想到這個不怕死的東西居然混到了我的身邊，他娘的，現在仔細一想，老子都快尿出來了，好在有你，要不然我今天看來是必死無疑了。”

  老板三木這才明白了最近在他賭坊內鬧事的人正是眼前這個瞎子，新仇舊恨，老板三木心裡暗暗發誓：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臭瞎子。

  “剛才看你出劍的速度這麽快，放眼整個滄瀛國，出劍速度這麽快的，只有傳說中的盲劍客座頭市，想來就是閣下咯？”

  鵜堂刃衛興奮地盯著盲劍客座頭市上下打量。

  “鄙人正是座頭市，也就是你們嘴裡所謂的盲劍客，可剛才不是我乾的，我出劍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那麽快。”

  座頭市站在原地不同解釋。

  “我的好兄弟，快點打敗鵜堂刃衛，快救救他他們三個吧，兩分鍾之內，時間不多了，你快些。”

  有高人在場，墨錦言也就不用在出力，只是沒想到之前在一番地座頭市消失以後，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我來這裡並不是來打架的。”

  座頭市淡淡說道。

  “那你是來幹嘛的？”

  鵜堂刃衛捂著胸口早就認定了是座頭市所為，無論座頭市怎麽說鵜堂刃衛今天一定會殺了座頭市的。

  “哦，我來這裡只是殺一個人的。”

  座頭市微微一笑，老板三木背後發涼。

  “你他娘的總不會是來殺我的吧？”

  老板三木仗著有鵜堂刃衛在此，大著膽子辱罵座頭市。

  “沒錯，我正是來殺你的。”

  座頭市風輕雲淡道。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蠢，為何不早點動手？”

  老板三木此刻竟然有些輕視起座頭市了。

  “我本來想著給你按摩的時候把你殺了，正當我動手的時候，突然有人來了，我聽到你們說是你們的仇人來了，所以我在等，看看你們的仇人能不能殺了你，但是沒想到，他們三個太……”

  座頭市把頭轉向墨錦言笑道：“沒想到你竟然給了我很多驚喜，不得不讓我出手，哈哈哈哈！”

  “難道是你？”

  鵜堂刃衛從墨錦言和座頭市的話裡行間聽出了弦外之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裝慫的墨錦言。

  “你瘋了吧，怎麽可能是我？我這麽弱小，一下就被打出血，你居然懷疑我，快殺了座頭市，他可不是好惹的。”

  墨錦言在一旁煽風點火之後，黑澤之助、小島十兵衛、赤木一番又殺了過來，墨錦言無語，只能繼續逃竄。

  “座頭市，你太蠢了，你要殺我早點動手啊，非要等到現在，哈哈哈哈！”

  老板三木看向鵜堂刃衛命令道：“殺了他！”

  “放心，不用你說，我今天也一定要挑戰一下滄瀛國傳說中的盲劍客座頭市。”

  鵜堂刃衛雙手摸向雙劍劍柄，虎視眈眈。

  “好兄弟，他們三個是你的什麽人？”

  座頭市並不急著出手，先是詢問起黑澤之助等三人的情況。

  “他們三個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以定要救了他們三個啊。”

  墨錦言逃跑著喊道。

  “好，我知道了。”

  座頭市這才做出一個後撤步，露出一個拔劍的動作。

  “那我就來了！哈哈哈哈！”

  興奮地鵜堂刃衛宛若一條躍出水面的蒼龍，雙劍揮舞而去，跑到座頭市跟前之際，一躍而起，對著座頭市的腦袋就是猛力一劈。

  “太慢了！”

  座頭市慢慢悠悠地拔劍，隨時他和鵜堂刃衛中間出現了一道白光。

  “好快的劍！”

  鵜堂刃衛在半空中還未出手，就感覺到自己快要被刺中，在半空中向後煩轉一圈落地。

  “鵜堂刃衛我也聽過你的名聲，幕府將軍的殺手，你該死！”

  鵜堂刃衛剛一落地，座頭市就出現在了鵜堂刃衛的跟前，又是一道白光，這一次鵜堂刃衛並沒有躲避，反手去接。

  噹噹噹！
  座頭市和鵜堂刃衛交戰在一處，只見電光火石，火星點點，座頭市出手速度之快，墨錦言、老板三木根本看不清楚，鵜堂刃衛出招狠辣，招招都是殺招，置人於死地，但每次都被座頭市輕松化解。

  由於鵜堂刃衛被座頭市所牽製，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被鵜堂刃衛控制的黑澤之助、小島十兵衛、赤木一番三人竟然木訥的站在原地，呆滯的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墨錦言這一下有了休息的空隙，悄悄跑到了座頭市後面坐在地上看戲。

  “好快的劍啊！”

  老板三木從未見過座頭市這種出劍快如閃電的人，只見出手，不見出劍，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宛若天成，絲毫不是一個瞎子能使出來的劍法。

  “沒想到鵜堂刃衛這麽強，出劍速度也不不遜色於阿市。”

  墨錦言想著座頭市能跟在一番地一瞬間解決幾十個浪人一樣瞬間解決了鵜堂刃衛，沒想到鵜堂刃衛出劍的速度也不慢，剛開始也略遜於座頭市，後面竟然能跟座頭市達到一樣的速度。

  看座頭市和鵜堂刃衛比劍，簡直就是一種欣賞，所說二人出劍力道不是天崩地裂那般嚇人，但是不停手的來回出劍躲避卻是如此的美輪美奐。

  如此比試，短短幾十秒內，座頭市和鵜堂刃衛出手不下幾千下，體力消耗之大，可想而知。

  噹！
  二人逼開對方，各自後撤一步，站在原地休息，各自大口喘氣。

  “太過癮了！太過癮了！哈哈哈哈！簡直比跟緋村拔刀齋比試還要過癮，哈哈哈哈！”

  鵜堂刃衛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但仍舊表現的十分興奮。

  “你出劍速度也不慢嘛。”

  座頭市雖然大口喘氣但是全身上下沒有喘氣，明眼人看的出來，座頭市在體力上是比鵜堂刃衛強太多，可能是常年按摩勞作的原因吧。

  “那不是廢話，我們拔刀齋每個人出劍的速度都不慢，之前一直聽說你盲劍客座頭市的大名，想著我出劍的速度肯定不如你，沒想到剛才交手，我發現你我也就在伯仲之間而已，可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鵜堂刃衛果然是個狂傲的漢子，此時此刻，還不忘囂張說話。

  “啊？”

  座頭市愣了一下，露出了狐狸的笑容：“我只是用了不到五成的速度而已……”

  “什麽？”

  鵜堂刃衛大驚，但是眼前座頭市已經消失，再出現時，竟然出現在了他的頭頂，對著鵜堂刃衛的腦袋就是隔空一劍。

  哢！
  鵜堂刃衛帶的鬥笠瞬間被座頭市切成兩段，頭髮也被削下不少。

  “這就是座頭市真正的實力嗎？”

  墨錦言和老板三木竟然在鵜堂刃衛的臉上看到從腦袋頂留下一股鮮血，順著額頭流向了鵜堂刃衛眼睛上的刀疤上，鮮血映照在嚇人的刀疤上，鵜堂刃衛勃然大怒，五官猙獰，更顯恐怖。

  噹！
  大怒的鵜堂刃衛一劍橫檔，擋住座頭市一劍，座頭市從頭頂落下，再一劈刺，鵜堂刃衛另一把劍擋住座頭市的一刺。

  “很久沒有人能否讓我受傷了，你居然還說剛才偷襲我的不是你，你這是在羞辱我！你今天必死！”

  鵜堂刃衛猶如發瘋一般，像個瘋狗一樣，對著座頭市瘋狂攻擊。

  “還是太慢了。”

  座頭市微微搖頭，先是防禦，往後退了幾步，摸清了鵜堂刃衛的出招路數以後，使出全力開始反擊。

  “啊！”

  饒是鵜堂刃衛如癡如癲，瘋狂不已，但是座頭市風輕雲淡，正如墨錦言所看到的那樣，座頭市好像不管面對誰，都是這般鎮定，不管是之前當著墨錦言殺死的幾十個浪人還是眼前發瘋的鵜堂刃衛。

  “痛快！痛快！”

  鵜堂刃衛逐漸陷入了劣勢，完全被座頭市看不清的劍法壓製，但是鵜堂刃衛越來越興奮，怪叫不止。

  “啊！哈哈哈哈！”

  鵜堂刃衛右肩被座頭市刺中一劍，此時瘋狂癲狂的鵜堂刃衛早已感受不到疼痛，反而興奮怪叫，用自己最快的出劍速度對付座頭市。

  無奈，在滄瀛國第一快劍座頭市面前，無論出劍速度都快，一切都是徒勞，都不是座頭市的對手。

  一直被壓製的鵜堂刃衛身體開始不停受傷，而座頭市出手速度越來越慢，對應的體力逐漸不支的鵜堂刃衛出劍速度也越來越慢，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流的血也越來越多。

  “鵜堂刃衛，快使出你的絕招！”

  老板三木眼瞅著鵜堂刃衛就要被座頭市給打敗，不由得著急起來。

  嘡！
  鵜堂刃衛憋住一股勁擋住座頭市一劍，接著座頭市劈劍出手的力道，借力打力，向後退了數步，將雙劍插在地板，準備對座頭市使出絕招。

  “心之一方！”

  鵜堂刃衛對著向他殺來的座頭市雙眼一瞪，座頭市巋然不動。

  墨錦言本想提醒座頭市，但是看了半天，大笑了起來，覺得好像沒必要，對著鵜堂刃衛提醒道：“你是不是蠢材？我座頭市兄弟可是瞎子啊，你的絕招心之一方對他有用嗎？”

  “……”

  鵜堂刃衛雙臉一紅，惱羞成怒，準備提劍再戰，而老板三木看到鵜堂刃衛竟然被座頭市完全克制，好似這個座頭市天生就是克制鵜堂刃衛的人，出劍快且又瞎。

  “既然鵜堂刃衛靠不住，那我走逃走再說。”

  老板三木立刻想著逃走，向著樓梯口往下要跑。

  “哼！想跑？”

  墨錦言一直盯著老板三木呢，見三木要跑，墨錦言開啟仙修，倏地消失，倏地出現，雙手環抱盯著三木奸笑：“想跑？問過我沒有？”

  “居然真的是你！”

  老板三木轉身前還看到墨錦言在裡面的位置，這剛一轉身，墨錦言就出現在了的他的跟前，這才意識到剛才偷襲鵜堂刃衛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個一直裝著受傷的墨錦言。

  “嘿嘿，你最好站著別動，免得被我一拳打死！”

  墨錦言看著拳頭威脅著老板三木，三木之前見識了他的手段，隨便攻擊鵜堂刃衛，鵜堂刃衛還搞不清楚是誰偷襲的他，所以老板三木立刻換了個嘴臉，衝著墨錦言諂媚大笑。

  “兄弟，看你穿著像是靈氣大陸來的人啊，咱們之間沒多大仇，我覺得咱們可以當朋友，說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大木道場我也不要了，好不好？咱們就化乾戈為玉帛，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若是閣下無所事事，可以投靠於我，我一定重金聘你，你看如何啊？小兄弟。”

  老板三木主動向墨錦言示好，摟住了墨錦言的減半，可是墨錦言冷漠地看著一臉媚笑的三木，三木熱臉貼了冷屁股，自覺地把手縮了回來。

  “我不想殺你，只是他們都想殺你，到時候你就問他們吧。”

  “哦。”

  老板三木無奈，見墨錦言軟硬不吃，自己又不是墨錦言的對手，只能乖乖站在原地，心裡祈禱鵜堂刃衛能夠打敗座頭市，再來救他。

  鵜堂刃衛剛抓住雙劍，手腕上方閃來一道白光。

  “不好！”

  鵜堂刃衛趕緊縮回雙手，不得不放棄雙劍，往後退時，雙劍所插的地板上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劍痕：“老子的手差一點交代給了這個死瞎子！”

  “我不是瞎子我只是不想看這個肮髒的世界。”

  座頭市雙腳踩在鵜堂刃衛的雙劍劍柄之上，對著鵜堂刃衛冷冷道：“兩分鍾快到了，我要殺了你了，對不住，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祛除這個這個世界的暗黑，而你，是暗黑的一部分，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