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反噬
陳翊立在這海水之上,四周一片風平浪靜。
上方,阿倫格勒的眼神中浮現出點點的殺氣,他有一種感覺,此時正是斬殺這位華夏陳祖的好機會。
三百多年前,這位陳祖壓盡四洋七洲,魔法教會也是因此近乎是大打折扣。
若非是這三百年的修養,魔法教會怕是真要消失了。
即便如此,魔法教會內許多的魔法書也早已經在那一場劫難之中被損毀,導致一些傳承消失。
可以說,整個世界上,想要這位陳祖隕落的人太多。
只不過大多數,都是懼怕這位陳祖的力量,畢竟,三百年前一人一刀,成為了各大勢力的陰影。
就在阿倫格勒意動的時候,一旁的約瑟卻是開口了。
“阿倫格勒,你雖然實力不俗,已經到達近乎大魔法師的地步,可你與之前那兩人的實力比起來如何?”約瑟望著阿倫格勒,他淡淡道:“以你的實力,怕是這陳祖單手便可抹殺你!”
“就算,他的實力已經到達了極限,但也不是你能殺的。”
約瑟的話語讓阿倫格勒的神情微變,他的臉上更是浮現出了怒氣。
“約瑟,你說什麽?”
約瑟卻是一臉的平和,他仿佛自言自語道:“他們自詡為修仙者,轉世者,實力,遠在我等之上,像是另外層次的力量!”
“這種力量很古老,來源於華夏文明的起始根源。”
“我們的力量,也不過是和華夏的武道相媲美,與這樣的修仙者匹敵,根本不足。”
約瑟手握著聖經,“阿倫格勒,你應該去尋找一下魔法教會的起源,或許,那裡才有你們魔法教會能夠與修仙者抗衡的資本,而並非是以你現在的力量趁人之危。”
“即便是雄獅力竭,也不是狡兔能殺的。”
他的話語,讓阿倫格勒越來越不滿,可阿倫格勒也不是常人,他聽出了約瑟話語之中的含義。
修仙者的力量,是在魔法教會的魔法、華夏的武道,修法宗門,包括聖教會的神力之上。
這一點,阿倫格勒也不得不承認,約瑟說的有道理。
關於這位陳祖的實力,各大勢力在這數百年間也在探尋,也在研究。
華夏修仙者的一些情報,他們也都明白。
即便是華夏如今鼎盛的武道,修法之人,也不過是修仙者旁枝末節之中修煉出來的。
光是這一點,便足以證明這位陳祖的不同。
再加上,甚至能夠讓人在數千年後複蘇,這等極為不可思議的秘法,由此可見,修仙者的不凡與強大。
原本阿倫格勒的殺意與殺氣,在這一刻逐漸的消散。
他看向約瑟,緩緩道:“那便繼續看著這位陳祖,再壓製我們?怕是等我死去,也無法為我魔法教會的先輩報仇!”
約瑟聞言,他卻是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他轉頭看向阿倫格勒,這慈祥的笑容中,卻仿佛有一種陰詭。
“不,世界的大門將會打開,會有更強大的存在出現。”
“這位陳祖會首當其衝,被那些強大的存在所殺!”
“阿倫格勒,我們什麽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默默的等待便足夠了。”
約瑟的話語讓阿倫格勒有些莫名其妙,可他欲要再次開口發問之時,卻看到約瑟已經離去。
他看向約瑟的背影,眉頭緊緊的鎖起。
最終,他也離開了此處。
而在海面上,薑仙婉捂著胸口,她塗抹了一些藥粉,可以看到她的血肉在複生。
之前,楚瀾峰的一箭下,她的確無反抗之力,唯有憑借自己強大的掌控力,挪移著體內五髒六腑的位置,避開了要害。
可即便如此,她的身軀仍舊是受到了極大的重創。
修仙者,也不可能做到血肉複生迅速生長的地步,依靠著神通與天材地寶,這也需要時間。
她勉強找了一處落腳之地,神識擴散,在感知到約瑟等人離去後,她不由真正松了一口氣。
忽然間,薑仙婉的眼眸一動,她看到海面之上,陳翊的口中咳出了大口的鮮血。
鮮血,染紅他的下巴,浸濕了他一身的墨袍,更是染紅了海水。
可陳翊的臉上卻連一點痛苦的神情都不曾有,如同咳血的不是他一樣。
薑仙婉心中不由歎息,怕是這一戰,這位陳祖也已經拚盡了全力,到達了極致。
之前的那種變化,應是某種秘法。
作為曾經戰仙宗的驕女,眼力自然非凡。
陳翊平靜了片刻後,在一個時辰左右,他再次大口的咳血。
這一次,陳翊不止咳血,身軀也在不斷的震動著,抽搐著,渾身的血脈近乎凸起。
細密的汗水不斷的泌出,在陳翊的臉上匯聚成珠,徐徐滴落。
薑仙婉望之,似乎略有猶豫。
直至,陳翊第三次咳血,這一次,比起上次更加嚴重,陳翊的眼睛近乎睜開,渾身透漏著虛弱。
好在,他還能夠維持在海水之上不沉,不過墨袍已經浸在了鮮紅的海水之上了。
“陳祖,我這裡有一枚續元丹,可以幫你穩住傷勢!”
薑仙婉嘶啞開口,她拿出了一個玉瓶,以不多的法力纏繞,放在了陳翊的面前。
陳翊那虛弱的眸子望著薑仙婉,他也不曾多言,便是一掌震碎這玉瓶,將其中丹藥吞煉。
可見,一縷縷三色金丹之力入那丹藥之上,汲取這丹藥之力。
這一番舉動讓薑仙婉微微愣住,隨後啞然失笑。
這位陳祖,怕是連動手的力量都不曾有了,只有依靠法力。
一枚丹藥吞煉後,陳翊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
海上,這兩位重創的金丹境修仙者便在此等候日月輪轉。
大約在一周後,陳翊身上的反噬之力逐漸的退去,他也憑借著薑仙婉的丹藥,楚瀾峰手中的丹藥,靈藥,加上其金丹,體內的金丹之力也恢復了不少。
至少,可以行動自如了。
薑仙婉也是如此,身軀上的表面皮膚,血肉都已經生長的差不多了。
但其內的五髒六腑,怕是不能夠輕易的恢復。
二人在這一刻,近乎同時登上那懸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