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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雜役開始橫推諸天》第161章 要飯花子
  第161章 要飯花子
  這時,海天妙音客邵匡元從懷裡掏出這支太玄銀笛,臉上呈現出一縷真摯、誠懇之色,緩緩地道:“彭少俠,此支太玄銀笛,乃是遠古珍品,絕非尋常樂器所能比擬。”   海天妙音客邵匡元朝這位宅心篤厚的少年人看了一眼,接著又道:“當前武林,已臨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近年來,江湖上突然有菩提門離奇組織的出現,在收攏南北道高手。

   老夫從各方面蛛絲馬跡探聽所得,據說是由幾位昔年息隱的魔頭,重作馮婦,欲將天下武林攏成一脈而組織,不難料到這批牛蛇鬼神的旨意動機若何。

   “無辜蒼生,將要籠上一番腥風血雨的浩劫。彭少俠,我等身列武林,蒙受師恩,豈能坐視哀鴻遍野而袖手不理。”

   彭宗銘聽海天妙音客邵匡元說出此話,頓時茅塞為開,顫聲囁嚅地道:“邵老英雄懷此良智苦心,晚輩豈敢再婉言推辭。”

   說到這裡,雙手恭恭敬敬接過海天妙音客邵匡元所贈的這支稀世珍品太玄銀笛。

   海天妙音客邵匡元見彭宗銘收下這支太玄銀笛,臉上舒顏,展出一片欣愉之色。

   接著含笑的道:“此支太玄銀笛,昔年曾經老夫知音好友博古書生謝寬鑒賞,據他說來,此笛乃是萬古元銀所冶鑄,堅逾精金鋼母,是以,適才在樂器店時,彭少俠運氣吹笛,接連震裂二支,而這支太玄銀笛安然無恙,就是這原故,所以彭少俠佩帶此笛,固然可作樂器使用,必要時還是-口上好兵刃。”

   彭宗銘聽之,頻頻道謝不迭。

   這時,海天妙音客邵匡元關懷地又問道:“彭少俠,此去欲往何處?”

   彭宗銘聽海天妙音客邵匡元此問,似乎突然間一股自尊的意識掠過腦海,含糊搪塞地道:“晚輩欲往湘地尋親訪友。”

   這時,海天妙音客邵匡元捫須沉思之際,突然想到一樁耐人尋味的趣事,含笑地向彭宗銘道:“最近豫境發生了一樁怪事,據說在縣市鎮集各熱鬧所在,用紅綾緞張貼了一個告示,寫的是六十歲老閨女,尋找十六小丈夫,羞人,羞人等語,在本地白河鎮,亦曾張貼一張。彭少俠,你沿途來時,可曾見到?”

   彭宗銘聽得微微-怔,頷首應道:“見到這些告示過。”

   他應聲到這裡時,突然心裡掠過一瞥異樣的意識,故意反問,道:“邵老英雄,難道世上真會有這等事情?”

   海天妙音客邵匡元搖頭道:“可能不會是樁尋常的事。說起六十歲老閨女,尋找十六歲小丈夫一樁趣事,在二十年前,江湖上真有發生過,不過究竟內委是非,局外人就不甚清楚了。”

   彭宗銘聽之不由心裡一奇,愣愣地追問道:“邵老英雄,這是江湖上的哪一位?”

   海天妙音客邵匡元道:“說起此人,彭少俠諒亦知道,就是目前名震遐邇正邪前輩煙酒茶客癡癲僧,雙奇三怪四修羅中癡婆子薛玲玲。”

   海天妙音客邵匡元說到這裡,他心自思忖道:“果然是她!”

   海天妙音客邵匡元接著又道:“癡婆子薛玲玲有個徒兒,人稱玉郎君尚可卿,那時才十六歲,長得已是豐神俊逸,挺拔出群,一身武學,得到他師父癡婆子薛玲玲真傳。或許尚可卿受了邪門魔煞的勾誘,突然叛離師門。

   “癡婆子薛玲玲盛憤激怒之下,天涯追蹤尋找這叛門逆徒,就在這時候,江湖上流傳出六十歲老閨女,尋找十六歲小丈夫的趣事。”

   海天妙音客邵匡元接著又道:“這次傳聞癡婆子薛玲玲,行蹤出沒在豫地關洛一帶,而突然各縣鎮市集,出現這個耐人尋昧的告示,可能與癡婆子薛玲玲有關。

   “癡婆子薛玲玲因著尚可卿叛離師門,而謠傳出六十歲老閨女,尋找十六歲小丈夫的話,引為生平奇恥大辱。為了這句話,癡婆子與江湖人物激戰過無數次,而且死了不少高手人物。

   “據老夫看來,這次豫地各處所出現的離奇告示,可能她徒兒尚可卿,受邪門前輩的慫恿,向他師父尋釁擾事。”

   彭宗銘聽得心自嘀咕,忖道:“師叔想出這麽一個錦囊妙計,卻弄得張冠李戴,馬頭不對驢嘴,要是真激怒了這位薛老前輩,倒轉乾坤三五七劍術學不成,恐怕還要送掉性命。”

   彭宗銘在白河鎮海天妙音客邵匡元處留過一宿,次日道謝他太玄銀笛相贈的盛意,續向豫南而去。

   這日,來到鄂、豫交境的一處林口集小鎮,彭宗銘袋囊一摸,寫過字的紅綾緞,就剩下一張,心裡暗自算來,自離白河鎮後,已經張貼了六七張。

   林口集雖僅是一條直街的小市鎮,這條街上,卻顯得十分熱鬧,白天張貼告示,似乎很不方便。於是他攏目四眺一下,看到直街拐角口一座祠堂邊的石柱,於是他先落下客店,準備夜晚再把告示貼上。

   夜晚三更,淡月疏星下,彭宗銘身化一縷輕煙,飛出客店門窗,直向直街詞堂石柱處。

   彭宗銘掏出紅綾緞,用漿糊牢牢的粘在石柱上,他夜眼神足,在淡月薄光下,朝著紅綾緞上的字跡,又重新念了一遍:“六十歲老閨女,尋找十六歲小丈夫,羞人,羞人!”

   他念到這裡,自己禁不住噗地笑出聲來。

   突然,身背後,一縷出自激怒的哼聲。

   彭宗銘一驚之下,猶未轉身時,後面的人在說話了:“小娃子,人小鬼大,咱老婆子咬了你鼻子,踩了你尾巴。素昧生平的,竟跟咱老婆子開了這麽-樁玩笑,你倒說出一個究竟來。”

   彭宗銘驚悸之下,心道:“照這說話口吻,分明是癡婆子薛老前輩,她什麽時候來到身後,自己竟一點不知道。”

   心自嘀咕之際,倏已轉身過來,身跟前站了一位滿頭霜雪白發,一身大紅衣裙的老嫗。彭宗銘急忙抱拳恭禮,道:“老人家莫非就是薛老前輩?”

   老嫗手執一根光亮熠熠,似劍非劍的拐杖,嗆啷一聲狠狠的朝地上一跺,大聲喝道:“小娃子,咱老婆子可不跟你攀親搭眷,快說,你是受了誰支使,來跟咱老婆子過不去,你不說一個究竟明白,別怪咱老婆子手上這口龍角劍,在你身上刺幾個大窟窿。”

   說著,把手裡這根銀拐杖,振臂一掄,呼的一股破風銳聲,恍若銀蛇一瞥,點向彭宗銘頂面而來。

   彭宗銘閃身暴退三步,急急的道:“薛老前輩,君子動口不動手,您老乃是武林上鼎鼎大名的前輩人物,可不能仗了武藝,欺侮人家小孩子。”

   彭宗銘說出這話,果然奏起奇效,老婆子手握龍角劍,本待追招向他遞下時,突然收了下來,可是一對眼睛,卻滴溜滾圓,閃出二道晶晶如電的凌芒,氣呼呼的道:“好小子,明明是你尋釁擾事,找上咱老婆子,還說咱老婆子仗了武藝欺侮你。

   你這小娃子看來年紀還沒有二十歲,六十歲老閨女,尋找十六歲小丈夫,難道還是你親眼看見的,你說動口不動手,你說來聽著。”

   彭宗銘嘻的一笑,緩緩應聲道:“薛老前輩,你要打架,咱可不怕你。”

   說到這裡,掏出太玄銀笛,笑嘻嘻的又道:“你用的銀拐杖,咱用的是銀笛子,咱們打的時候,誰不能碰到誰,哪個倒下就算輸。”

   癡婆子薛玲玲聽他說出這話,饒她是位當今武林中頂尖兒的前輩人物,亦不禁愕然征住,怒眼圓睜,卻是詫異地道:“小娃子,兵刃不碰到身,怎地會倒下來?”

   彭宗銘笑嘻嘻的又道:“咱有辦法,可以要你薛老前輩倒下來。”

   癡婆子薛玲玲怒衝衝地道:“好小子,敢情你還懂一點旁門邪法,行,就看你的,要是咱老婆子不倒下來,可要小心你的小命兒。”

   癡婆子薛玲玲說到這裡,瞪眼怒看著彭宗銘,似乎要看看這小娃子,使用哪些左道旁門。

   彭宗銘嘻嘻笑聲下,用起太玄銀笛,手指按孔,吹奏瓊樓十二曲起來。

   這次,他還是從瓊樓十二曲中醜聲南江水調起音。

   咽嗚嫋嫋之聲,蕩空四播,從醜聲南江水調起,連續吹奏演聲陽春鶯啼、卿聲昆崗鳳鳴、辰聲臨嶽調韻、巳聲滿地風雷……

   癡婆子薛玲玲初聆笛聲,心神驟然一驚,從這縷笛聲音韻裡,似乎已想起一個昔年故友。

   當她一驚的意識甫自掠起腦海時。已感到自己方寸不穩,如醉如癡。

   接著,因著這縷笛聲的音律過處,使她覺得心胸激憤盛怒之氣完全消失,眼前仿佛一片和煦。

   隨著笛聲音律的轉變,癡婆子薛玲玲頓時醍醐灌頂,大覺夢蘇,由於笛聲的激蕩,若輕若重,若急若緩地扣彈著心弦,就在這刹那間,她辨不出人生的恩怨仇恨,究竟有何種區別。

   彭宗銘的笛聲,連續不斷的蕩繞著。

   這時,她突然感到春雨化水,四周一片肅殺戈伐,使她禁不住心顫神寒。

   當彭宗銘吹奏到巳聲,滿地風雷時,驟然間,周圍星月無光,森森淒涼,仿佛因著笛聲的繚繞,飛砂走石,山崩地裂。

   癡婆子薛玲玲熬忍不住,大叫一聲:“小娃子,你究竟是誰?”

   彭宗銘如若續吹午聲武彝九音時,對方可能五腑離位,心脈遭笛聲所震斷。

   彭宗銘用太玄銀笛,吹奏瓊樓十二曲,將這位當今武林一位頂尖兒前輩,趨至這等景象,並非是樁奇跡。

   彭宗銘就在巳聲滿地風雷聲中斷音,穆肅地道:“晚輩乃是半臉神尼昭元師太之徒,來此豫地,尋訪薛老前輩。”

   癡婆子薛玲玲聽彭宗銘此說,又不禁掀起鷹胸無名盛怒,大聲道:“好哇,原來你這醜尼姑,派了這麽一個寶貝徒兒,來捉弄咱癡婆子。”

   癡婆子薛玲玲話剛說到這裡,彭宗銘又穆肅地應下道:“薛老前輩切勿怨責家師,就是晚輩亦萬萬不敢。”

   癡婆子薛玲玲聽彭宗銘此說,不由怒目瞪看了他,恨恨地道:“小娃兒,那麽你張貼了這張見不得人的怪告示,尋找咱老婆子幹啥?彭宗銘恭聲應聲道:“奉師門之諭;特來尋找薛老前輩,索回玉麝香而已。”

   癡婆子薛玲玲聽彭宗銘此說,倒是意外的一震,喃喃詫異地道:“玉麝香早已用完。”

   她話語了聲,頷首輕哦,倏地抬眼向彭宗銘看了眼,道:“小娃子,你師父既然有事相求,何必轉彎抹角,耍這麽一套花腔,小娃子有什麽事情,你說吧!”

   彭宗銘噗的一聲,雙膝跪在地上,道:“求薛老前輩,以倒轉乾坤三五七劍術相傳。”

   癡婆子薛玲玲聽這小娃兒提出這樁要求,誠然出自她意料之外,當時驀被錯愕怔住。

   半晌,才詫異地問道:“小娃子,人小鬼大,你貼出這張怪告示,尋找咱老婆子,原來是這樁事。”

   彭宗銘聽她說出此話,卻捉摸不到這老婆子語意是怒是嗔。

   癡婆子薛玲玲雖然是個玩世不恭,遊戲三昧的風塵奇人,敢情彭宗銘提起求學倒轉乾坤三五七劍術之事,似乎刺透了她心頭痛事。

   是以,經過半晌,喟然歎了口氣,才緩緩地道:“小娃子,你師父半臉神尼昭元師太,乃是咱老婆子一位方外知音,按說她徒兒來老身處求藝,咱老婆子怎會有推拒之理。”

   癡婆子薛玲玲說到這裡時,臉上微微透出一層黯淡悲恨之色,接著又道:“咱老婆子這套倒轉乾坤三五七,平生隻傳授過一人,就是二十年前,叛門離師的逆徒尚可卿。雖然他當時並未得到老身真傳,僅乎膚淺功夫而已,可已傷透了咱老婆子的心。”

   突然,她朝跪在地上的彭宗銘看了一眼,似乎責備般地道:“小娃子,跪在地上幹什麽,人矮了半裁,還能學什麽劍術。”

   彭宗銘被她說得滿臉通紅,心裡卻是啼笑皆非,暗自思忖道:“這位薛老前輩,果然有點癡的味道,咱尊重你乃是一位武林前輩,才跪在地上跟你說話。”

   彭宗銘從地上站起,細細體味她剛才說話話意,似乎有幾分願意成全自己。

   這時他恭敬如儀的站立一邊。

   癡婆子薛玲玲垂首似乎在沉思著一件事,突然,抬眼朝他看了一下,道:“小娃子,看在你師父醜尼姑份上,傳授你倒轉乾坤三五七不難,不過咱老婆子話得先說明白,你先要替老身完成一樁心願。”

   彭宗銘聽得心自暗暗一怔,不知這位薛老前輩,出的什麽難題,不由激奇的問道:“不知薛老前輩,有什麽諭示吩咐?”

   癡婆子薛玲玲臉上晴雨之色瞬變,忽地搖頭又道:“慢著,咱老婆子先傳授你一部份,待你替老身了斷這樁心願後,再將整套倒轉乾坤三五七全部傳給你。別讓醜尼姑知道了,還說咱老婆子故意作難晚輩。”

   這時,癡婆子薛玲玲靠了祠堂邊的大石上坐下,才緩緩地道:“這套倒轉乾坤三五七劍術,乃是咱老婆子所獨創的秘門絕學,正像你師父半臉神尼,一生精研所學的瓊樓十二曲相似,倒轉乾坤三五七卻是三套秘門劍術連貫的稱呼。”

   癡婆子薛玲玲接著又道:“這三套劍術,第一套斷劍震魄魂歸土,它裡面含有‘馬走歧山、誤入桃源、折劍斷魂’三式絕學。

   “第二套是瀟湘煙雨風颯颯,這套劍術裡,又分有五種招式,乃是‘瑤池春滿、步步生蓮、秋酒梧桐、踏雪尋梅、空谷飛翠’五手絕招。

   “第三種,亦是倒轉乾坤三五七中,威力最大的一套,咱老婆子替它取名叫安禪歸真轉乾坤,這套劍術有七種招式,是‘寒松臥谷、飛葉穿梭、玉蟾漏枝、花徑迷蹤、日浴海天、華嶽飛峰、全真歸穴’等七式變化。”

   這時,癡婆子薛玲玲接著又道:“這三套劍術,分含了三五七式的玄奇招式,是以,咱老婆子把它統稱為倒轉乾坤三五七,這就是這劍術名稱的由來。

   “昔年叛門離師逆徒尚可卿,隻僅學得倒轉乾坤三五七中,斷劍震魄魂歸土三式而已。

   “老身所說心願一樁,就是找回失蹤二十年的逆徒尚可卿。此番既有醜尼姑半臉神尼一份人情,咱老婆子先傳授你倒轉乾坤三五七中,第一套斷劍震魄魂歸土,與第二套瀟湘煙雨風颯颯。

   “如若你能協助老身找回失蹤了二十年的逆徒尚可卿,咱老婆子再將這秘門劍術第三套安禪歸真轉乾坤傾囊相傳。”

   彭宗銘聽癡婆子薛玲玲此話,不禁瞠目,喃喃激奇地問道:“薛老前輩,尚可卿沒有行蹤落處,人海茫茫,叫晚輩向哪兒去找呢?”

   癡婆子薛玲玲頷首道:“小娃子,你別慌,咱老婆子叫你去找人,當然有他落腳去處。

   經老身二十年來追蹤偵訪,逆徒尚可卿,被一位聲譽之盛不下老身-輩的煙酒茶客癡顏僧,雙奇三怪四修羅眾領導武林人物的離魂魔娘鄭僖所擄,現在此地豫境外方山鹿鳴峰。”

   彭宗銘聽得劍眉一皺,懷疑地道:“薛老前輩,既知尚可卿行蹤去處,怎地不去將他要回來,晚輩膚淺末枝,除了師父所傳授的瓊樓十二曲外,其他沒有可用之處,如何能有協助薛老前輩之處呢?”

   這時,癡婆子薛玲玲突然問向彭宗銘,道:“小娃子,你師父半臉神尼傳授你的瓊樓十二曲中,酉聲幽澗鳴泉,和戌聲古寺鍾聲。

   你可會使用?”

   彭宗銘聽得不禁微微一怔,抬眼向老婆子看了一下,頷首應聲道:“當然會,薛老前輩你問這些幹什麽?”

   癡婆子薛玲玲沒有回答彭宗銘的話,還是急急的追問道:“小娃子,你記得這酉、戌二聲的功耐如何?”

   彭宗銘懷疑地向老婆子看了眼,就即應聲道:“如若用太玄銀笛,吹出酉聲幽澗鳴泉時,使人神智恍惚,往事如夢,換用戌聲古寺鍾聲時,苦海浮沉,慈航普渡,給人當頭一棒,擊醒混沱迷蒙。

   彭宗銘說到這裡,星眸眨眨,激奇詫異的又問道:“薛老前輩,你老人家問這些幹什麽?”

   癡婆子薛玲玲頷首應道:“小娃子,咱老婆子邀你相助,找回逆徒尚可卿,就是要用你吹奏瓊樓十二曲中酉、戌二聲。”

   彭宗銘聽癡婆子薛玲玲此說,心裡不禁又是暗暗一奇,側首看了她一眼。

   癡婆子薛玲玲這時幽幽地歎了口氣,道:“逆徒尚可卿,叛離師門後,就被離魂魔娘鄭僖所勾誘,賊魔娘把尚可卿擄去後,生恐他以後反覆無常,離她而去,於是給他飲服了孟婆離魂湯,將尚可卿原有真性,和他所有往事完全抹煞、遺忘。

   “此番老子邀你協助,就是要你吹奏你師父半臉神尼,蓋世無儔的瓊樓十二曲其中酉、戌二聲,使他聆聽之下,真性回復,往事醒蘇。”

   彭宗銘聽癡婆子薛玲玲此話後,不由一聲驚哦,喃喃自語般地道:“原來瓊樓十二曲,還有這等妙用。”

   癡婆子薛玲玲驚愕地朝他看了眼,才喃喃追思似地道:“昔年你師父半臉神尼,造出這套瓊樓十二曲秘門絕學,聲自配合地支十二數,而且每聲音韻的吹出,俱有它每種不同、不可思議的威力,至於子、午二聲,不過易於處敵人於死地而已。”

   彭宗銘聆聽她說話時,他穎悟絕倫的智慧,已在啟示出他思潮裡尚可發掘到的寶藏。

   半晌,才頷首輕哦了聲,似乎因著他思潮的運用,自己已得到一個明確的答覆。

   隨著,他向癡婆子薛玲玲看了看,顯得勝任愉快似地道:“薛老前輩,你老人家既有此說,咱們現在就往外方山鹿鳴峰,尋找離魂魔娘鄭僖,找回你失蹤了二十年的徒兒。”

   “咱老婆子有話在前,先傳你一部分倒轉乾坤三五七劍術後,再陪同老身往外方山,尋找離魂魔娘鄭僖。”

   彭宗銘頷首稱是。

   這時,日上三竿,街上行人漸漸稠密,癡婆子薛玲玲攏目四下看了一眼,突然地道:“小娃子,咱們先在街上食鋪裡把肚子裝滿了,待老婆子再找個適當所在,傳你倒轉乾坤三五七。”

   說到這裡時,自身大石上站起,踢裡踏拉徑自走在前面,往直街處而去。

   癡婆子薛玲玲紅裙下三寸金蓮,光腳不穿襪,最妙的腳上套了一雙二寸不到,後跟磨掉半截的小拖鞋。

   滿頭霜雪白發,一身大紅衣裙,再配了這麽一雙光腳小拖鞋,癡婆子薛玲玲卻是神色自若,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

   彭宗銘看得心裡想笑,當他追隨在她身後,土著鄉民,掩嘴看了在笑的時候,彭宗銘的臉上,卻是-陣陣的發燒發熱。

   彭宗銘隨同癡婆子薛玲玲,走進一家早市鼎盛的酒肆裡。這時,他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畏縮恐懼,擁塞在四周,幾乎使他窒息得透不過氣來。

   這家酒肆裡所有的人(包括食客、店夥,和一個坐在櫃台上,年逾半百的者掌櫃),都對他們二人遞過一瞥嘲笑的眼神。

   癡婆子薛玲玲似乎根本不在乎,大聲的喚過店夥,道:“店家,趕快替咱老婆子端上葷素數碟,先來五斤白乾潤潤嘴。”

   彭宗銘聽得嚇了一跳,心裡嘀咕道:“原來這位薛老前輩,不但是癡婆子,還是一個酒婆子。”

   癡婆子薛玲玲取過店夥端上的白乾,篩了滿杯,咕咕的灌進肚裡。

   接著,朝彭宗銘眨眨眼,道:“小娃子,咱老婆子身懷之學,除了倒轉乾坤三五七還有一套絕藝,你也該學學才是。”

   彭宗銘因抵不住四周遞來的嘲笑眼色,俊臉紅紅,半個臉藏在桌下,這時聽癡婆子此說,猛抬起頭來,滿含著期待的眼神,囁嚅地道:“晚輩尚希薛老前輩多多栽培,你老人家所說的另-門絕學是什麽?”

   癡婆子端起滿杯的酒,肅穆鄭重地道:“咱老婆子一套倒轉乾坤三五七劍術,敢稱天下無雙,就是這門子喝酒,咱僅輸在煙酒茶客癡顏僧中酒丐康武手下,所以喝酒這一項,咱老婆子敢稱-人之下,萬人之上,亦可以說身懷絕藝之一。”

   彭宗銘本來凝神傾聽之際,一聽老婆子所說的絕學原來是喝酒,不禁泄了半截氣。

   癡婆子薛玲玲並不理會他神色變化,還是滔滔不絕地道:“天下凡事,固有其精,才能稱上絕,小娃子你該記得咱老婆子話才是。”

   說到這裡,張嘴把滿杯酒灌進肚裡,接著道:“所以咱老婆子這套倒轉乾坤三五七劍法,就贏在精而且絕,再加上-個奇,才能壓倒天下群雄。”

   癡婆子在自己空杯裡篩了酒,又道:“倒轉乾坤三五七劍法中,第一套斷劍震魄魂歸土三式,你小娃子如能學得十分火候,-般武林高手碰上,先折兵刃,再命歸陰。

   “第二套瀟湘煙雨風颯颯五式,這套劍術就不簡單了。”

   這五式劍招,明式是瑤池生滿、步步生蓮、秋雨梧桐、踏雪尋梅、空谷飛翠,含有春、夏、秋、冬及中和之意,然其孕蘊的奧秘,卻是依據東魂之木、南神之火、西魂之金、北精之水、中意之土,五種奇門生克之變化而成。

   “目前此套劍法,能將它攻破的,天下武林正邪前輩中,僅隻以精研河圖洛書飲譽武林的煙酒茶客瘋癲僧,雙奇三怪四修羅中,條客於七-人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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