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ICAC不是紙老虎
對於絕大部分伸手拿錢的新巡警來說,三個月的巡警生涯只是生活中的一個小片段罷了。
而除了拿錢,還公然索要保護費的,在一個月後,直接送往了新大陸做契約奴。
不過他們的繼任者也很快上崗,在集體目睹送走去新大陸開始新人生的老前輩之後,新的巡警又開始執勤。
這新一任的巡警們,要好得多,一個月後,伸手拿錢被開除的只有七成五。
安迪看到還是有四分之三的新巡警沒過新人期,還是很開心的說:“合格率提高了不少。”
反正每個月都有巡警上任的,不急。
倒是英格蘭的貴族,將這事看做一個笑話,看做英國皇帝識人不明的典范。
不過前前後後半年後,英國巡警上街一個月後的淘汰率終於降低到了百分之五十。
剩下東區的巡警也被新上任的巡警慢慢替換掉。
隨著必要之惡的情報體系,新巡警們和當地的常年盤踞各街區的犯罪組織們進行了清繳。
巡警和罪犯當然是不會講什麽道理玩公平一戰的,抓捕都是巡警們用長短槍支將罪犯們的老巢圍住後,就會迅速調集來陸戰火炮,然後限時勸降,不然就開炮轟擊罪犯老巢。
血肉之軀怎麽擋得住炮彈呢,又不是人人都喝過野豬變身藥劑。
知道罪行不嚴重的只是送去新大陸當契約奴,絕大部分罪犯還是沒有選擇負隅頑抗。
主要是負隅頑抗也不可能做到玉石俱焚,反而是死後身體零件很難被拚湊齊全。
少量知道就算投降也會被絞死的犯罪分子,在抓捕行動中帶著一些人質被火炮連同人質一起消滅——英國巡警可沒有接受過解救人質的訓練,再說了,人質的命是命,可是巡警的命也是命啊。
經過新巡警們一次次抓捕活動之後,整個倫敦的犯罪率一下下降到非常低的水平,當然,酒後鬥毆打群架這種事情,在港口城市永遠是免不了的。
但是像以前那樣,小偷、騙子、強盜和警察勾結的現象至少暫時是不存在了。
這一切,也隻用了七個月時間。擺脫了倫敦警察體系幾百年的頑疾。
英國國會對於英國皇室重新掌握了倫敦警察體系是有些微詞的,這代表了混吃等死的蓋章機器,重新掌握了一部分權利。
可是新的倫敦巡警,在降低犯罪率和街面的治安上,的確顯示出來一種全新的活力。
在那些背靠議會的倫敦警察廳高層被替換掉之後,倫敦治安好轉的景象更是明顯。
這擺明了,以前倫敦治安不好的問題,根子就在議會嘛。
倫敦警察體系改革這件事,議會算是吃了一個小虧。
現在的英國皇室也不是說一點權力都沒了,第一是掌握住了直屬皇室的廉政公署,也就是人們經常說的ICAC不是紙老虎。第二是通過廉政公署,掌握了倫敦警察體系。
對於在國內行政體系有官職的英格蘭貴族來說,廉政公署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而下議院的從男爵和騎士們,以前也經常通過街頭的幫派辦一些自己不好出手的事情,現在新的倫敦警察體系,將這條黑手的道路也斬斷了。
不過大家都不能通過幫派辦事下黑手,那些生意上的競爭還是相對公平的。
倫敦警察體系被整頓之後,廉政公署辦事更容易了許多,當年ICAC成立,也是第一個拿警察體系開刀的。
一句話說得對,縣官不如現管,而警察體系,就是這個社會上現管的那一部分。
英國國會老爺們總是沉迷於立法,想著人人遵守法律就能形成一個完美的社會。
可是這些議會老爺們背地裡,卻是第一個破壞法律的。通過清繳倫敦的犯罪分子們,得到的一些情報,很多犯罪背後都有貴族們的手腳,不過暫時為了英格蘭的穩定,安迪並沒有動國會的議員老爺們,而是將這部分情報存檔處理。
至於為什麽不是燒掉這些情報,是因為總要留個後手。
現在看英國皇室想要在國會掌握一定的話語權,拉一派打一派是不可避免的,除非安迪和仙蒂這一對皇帝女皇夫妻宣布解散國會——這也代表了英國進入了緊急狀態。
不過從民眾調查的反應來看,因為從詹姆斯一世到查理一世的橫征暴斂賣官鬻爵,再到查理二世的花天酒地,私生子無數,英國民眾對於議會治國還是很認同的。
議會治國的好處是,避免某個國王腦子一抽,就下達新的法律。
在議會裡,過於奇葩或者損害了眾人利益的法律,在投票的時候是肯定通不過的。
1682年8月,進入這一年避暑時間,仙蒂又進入溫莎城堡拍攝新的電影。
而安迪則帶著必要之惡成員和廉政公署的行動組,開始了秘密巡遊英格蘭的計劃。
如果僅僅在倫敦一地打擊犯罪分子,外地的犯罪分子們總會進入倫敦整個空白地帶。
所以在安排倫敦新巡警打擊犯罪的同時,安迪親自帶著一隊人馬,連同廉政公署的行動組一起前往英格蘭各地打擊地方犯罪勢力。
這樣的地方上豪強級別的犯罪分子們,往往都買通了當地的警察部門和地方行政官員,抓捕這些犯罪分子們的保護傘,就是廉政公署行動組的任務。
安迪和必要之惡的姬兒,還是帶隊行動,引出一個個地方勢力的豪強們來犯罪。
8月底的雷丁市,這裡距離倫敦西區其實還是蠻近的,也是安迪和姬兒的第一站。
雷丁市作為進入西倫敦的入口,市面上還算繁華,相對其他城鎮而言,市政廳的門口也立了兩根路燈杆。
在酒吧兼營旅館行業的店裡開了一個長期房間,姬兒在房間住下,安迪下來看看有什麽樂子沒有。
安迪要了一瓶葡萄酒,喝了兩杯之後,酒吧中三個閑人坐了過來。
其中一人拿著一副撲克問道:“朋友,有時間一起玩牌嗎?”
安迪回答:“玩小了可沒什麽意思!”
根據情報顯示,這裡的牌局是酒吧老板的幕後主使人,僅僅瓦爾基裡手上的情報中就有多個家庭因這裡的牌局被拆散,男人賣礦場,女人賣妓院。
拿著撲克的閑漢:“你有多少錢?我們跟得起就是了。”
安迪拿出一袋金幣,大約兩百多個英鎊,開了口子讓幾個閑漢見識了一下:“盲注一個英鎊,上限多少你們說?”
看到金幣拿撲克的閑漢眼前一亮:“那好,盲注一個英鎊,上限就五十英鎊。我們去拿錢。”
等幾個閑漢回屋拿錢的過程中,安迪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祖母綠的戒指戴在左手的小手指上面。
然後也回房間中拿出一盒可可豆製作的糖果。
姬兒也跟著下來,坐在安迪不遠的地方,看著牌局,時不時的喂給安迪一個圓形的巧克力糖果。
牌局開始,安迪第一把牌看過底牌後就直接棄牌了,五張牌沒對沒順沒同花,不過是一個英鎊的盲注。安迪還輸得起。
剩下三個閑漢假吧意思的賭完了這一局。
第二局開始,姬兒又喂給了安迪一塊圓形巧克力糖果,安迪開牌後看了一下五張手牌,經過腦子裡計算後,分出三張手牌扔出去後說道:“加注四個英鎊,換三張。”
這種牌局的規矩,接近梭哈和德州撲克,也可以說是兩種紙牌遊戲的前身,規則是每人能換一次手牌,從零張到五張不等。
換手牌的時候有一次加注的機會,換完手牌還有一次加注的機會。
安迪加注不算多,剩下三個人紛紛選擇換牌加注,安迪拿到新的三張手牌,結合剩下的兩張手牌,已經判斷出了這一局的勝負。
畢竟安迪的記憶能力和動態視力都是非常強的,經過第一局的洗牌,安迪就記住了整副五十二張撲克牌的順序。
知道自己牌面最大之後,安迪繼續加注:“加注十個英鎊。”
其中兩個閑漢沒得到好牌直接棄了,第三個閑漢手中是三條K,已經是不錯的手牌了。當即回應:“跟注十個英鎊,再加注十個英鎊。”
安迪:“跟注十個英鎊,開牌。”
閑漢:“三條K。”
安迪也亮開手牌:“三條八帶對五,葫蘆。”
輸了一局的三個閑漢,個個面露喜色,做牌局嘛,當然是要先讓對方嘗一些甜頭,才好讓對方入局。
當然,既然是做局的也不怕對方直接贏錢跑掉,酒吧老板養著的三個閑漢和五個打手,也不是白養的。
第三局開始,因為上局贏了的安迪自己發牌,要等右手邊的第一個閑漢說話。
第一閑漢看了自己的手牌後,加注五個英鎊,換了兩張手牌,剩下兩個閑漢也跟注,各自換了一張和三張手牌。
安迪這一次跟注後換掉了四張手牌,這一次,第一個閑漢棄牌,第二個閑漢加注十個英鎊,第三個閑漢加注二十五個英鎊。
安迪跟注。又到第二個閑漢說話,第二個閑漢跟注開牌。
第三個閑漢先開牌,手牌是梅花的同花,安迪開牌是四條十。第二個閑漢開牌,是三條7。
對安迪來說,又是幾十個英鎊入帳。
第四局,安迪以同花再贏一局,已經入帳近兩百英鎊。
第五局,安迪以同花順再贏下來對方的順子。這時候,安迪已經贏了接近三百英鎊。
第六局開始,安迪上家的閑漢要求插牌,這也是合理提議。
重點是,酒吧老板看這三個閑漢的眼神已經不善了。畢竟出賭資的還是酒吧老板。
酒吧老板倒不是只有這點錢,而是在酒吧的現金也就不到三千英鎊,現在已經讓三個人輸掉了十分之一。
而看對方談笑風生,連贏數局,對方莫非不是個老千吧。
可是酒吧三個閑漢,加上五個打手,還有酒吧老板老板娘十雙眼睛,都沒看出安迪是怎麽出千的。
第六局雖然閑漢插牌之後,安迪換過的手牌已經不是最大的。畢竟打亂了安迪洗牌後給出正確牌序。
安迪經過腦中計算後,在輸了一個英鎊的盲注之後,直接棄牌。
安迪之後連續棄牌三次,第十局,安迪跟注五個英鎊,換了兩張牌。
這一次,是真的嚇住了三個閑漢,最後三個閑漢對視了幾下後,牌面最大的一個人留下了。加了五個英鎊。
安迪跟注五個英鎊,又加注三十五個英鎊。
如果是一般的牌局,閑漢可能就棄了,但是閑漢知道,就算輸了最後還能搶回來這些錢,畢竟酒吧老板可是地方上的強勢人物和當地的市長以及警察們都是稱兄道弟以及一起花天酒地的。
有這個心理打底,閑漢跟注三十五英鎊,要求看牌。
安迪亮牌,紅桃帶AK的同花。閑漢亮牌,黑桃帶AJ的同花。
安迪又勝一籌。
下一局,安迪洗牌後,上家要求插牌。
不過發牌後安迪發現經過打亂順序,這一局還是自己贏,看來自己運氣真的是不錯的。
這一次,兩個閑漢跟到最後,加注也加到五十英鎊的上限。三個人輪流亮牌,安迪是四條J,勝了對方的同花和葫蘆。
這一把算是冤家牌了。安迪再次入帳一百多英鎊。
這時候,兩個閑漢帶來的現金不夠了,假模假樣的向酒吧老板借了一天還錢的高利貸。每人都借了足足五百英鎊。
安迪這裡,趁著兩個閑漢借錢數錢簽字的時間,姬兒給安迪點上了一支雪茄。
牌局繼續,安迪雖然不是每局都贏,但是十把牌都能贏下三四把來。而且安迪看牌不好,直接棄牌,而對方最少有一人會跟到底和安迪看牌,以防止安迪偷雞。
到了晚上,酒吧內點上馬燈照亮的時候,安迪已經贏下了接近兩千金幣。
三個閑漢借了幾次錢,也只剩下一個人手中還有幾十個英鎊。
下午的時候,酒吧老板只是臉色難看,現在酒吧老板到不臉色難看了,而是已經召集了打手甚至後廚人員。外面也通知了當地的巡警做策應,務必不能讓這個老千帶著錢逃走。
對於酒吧老板來說,只要搶劫殺人案不是在酒吧內發生的,就和酒吧老板沒有關系,哪怕是有人死在酒吧門口。
牌局四個人的時候,安迪都有三四成的勝率,兩個人的時候,安迪的勝率只能是更高。
贏光最後一個閑漢也沒花多少時間,安迪將幾千英鎊的錢裝入藤箱之後,和姬兒說道:“走,去看看有什麽好地方,吃點好的。難得贏這麽多錢。”
姬兒起身,和安迪一起出門。
酒吧內,三個閑漢,五個打手,兩個拿刀的廚子都跟了出去。
安迪和姬兒剛走出門口,就被早就等著的巡警攔住了:“對不起,我們要檢查一下你們的身份,聽說這裡有通緝犯。”
如果開膛手湯姆算是通緝犯的話,安迪和姬兒還真就是通緝犯。不過這一次兩個人並非是以開膛手湯姆的身份出現的。
這邊雷丁的巡警剛攔住安迪和姬兒,後面就有兩個打手用木棍準備打擊安迪和姬兒的後腦。
安迪和姬兒應聲倒地,酒吧老板在門口對攔住安迪和姬兒的幾個巡警說道:“謝謝兄弟們幫忙,晚上哥哥請客。有酒有肉有妞。”
不過這時候,附近的四輪貨運馬車內衝出幾十個廉政公署的行動組人員,一人拿著兩支燧發短銃對準了巡警和酒吧一行人之後紛紛大聲喊道:“不許動,廉政公署辦案。”
帶隊行動的巡警隊長和巡警們臉色當下就黑了,想起了最近從倫敦官場流行的一句話:ICAC不是紙老虎。
在場面受到控制的時候,安迪和姬兒也從地上起來,打掃了一下身上的塵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