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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風雲之韓國再起》第177章 孝廉製
  第177章 孝廉製

  公元前270年,燕王長子誕生。燕王大喜,大赦燕國,並將嫡長子賜名為孝。兩個月後,韓國王后姬淼亦產下一子,名為邦。一時之間,趙、魏、齊、楚四國賀喜的使者奔走於燕、韓兩國之間。對此,秦國冷眼相看,漠不關心。

  三月份的時候,草長鶯飛,正是踏春的好時節。坐落在青山幽谷畔的潁川學院尤其熱鬧,來自天下四面八方的遊學士子或懷著敬仰的心情,或懷著崇拜的目光,或有著好奇的的心思走進這個漸漸名滿天下的學堂。

  如今士子們都知道,韓王然大力提拔的許多年輕官員都出於這個學院,少數不是出身於學院的,大都是身懷大才的名士。學院的最大特點是講求實乾,整天之乎者也,空談理論不結合實際的,往往被看作沽名釣譽之輩,不為眾人所喜。能以自己所見,集百家之言,發出新穎聲音的,方為上道。

  年輕的李斯如饑似渴地學習各種知識,他向法家問法,向縱橫家問勢,向儒家學禮。雖然學院的老師分屬各家各派,起初也是各種爭執不斷,但經過一年半時間的融合,和韓王然的大力引導,各家漸漸意識到自己的不足。現在見其面來,至少不會自顧自地吵起來。不會一言不合就橫眉冷對。

  就像韓王然對所說的,諸子百家的理論已經是百余年前誕生的事情了。這天下無時無刻地不在變化,整天拿著前人的理論之乎者也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發展。每個先賢的願望是把自己的學說發揚過大,如果只是照搬,符不符合實際尚且兩說,無法超越先賢是一定的。

  為什麽諸子百家見解不同,分歧如此之大,這在於對道的理解。什麽樣的道是大道,是上道?很顯然,天下萬民、黎明百姓願意接受的方才是上道,是大道!學說因人而存在,若是無人肯信,學說也就沒了生命力!

  “諸位是想固步自封,重蹈先賢的覆轍?還是敢於創新,走出一條康莊大道?如果諸位願意孤芳自賞,大可不必聽寡人的勸。但如果諸位真願意讓先賢,讓自家的學說得到弘揚,寡人不放建議諸位互相學習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這天下沒有完人,自然也就沒有完美的學說。一代一代地改善它,推進它,我想這是歷代先賢對諸位的殷切希望。”

  韓王然這樣的話還歷歷在目。剛開始還有人不好意思低下頭請教,但隨著儒家的不恥下問,整個諸子百家被帶動起來。韓王然終於欣慰地放松了一口氣。

  從學院裡返回到郡守府,李斯一路上在慢慢回味著今天的所思所得。他比所有的人都清楚,如果不是韓國的幫助,自己以後最好的結局不過是在上蔡做一個小吏,自己的母親也會因缺少醫藥而辭世。

  事實上,原本的歷史軌跡上,李斯也正是充當了一名看守倉庫的小吏。不過,血液裡流淌著不甘於平庸的他受碩鼠的啟發,毅然辭去了小吏的職務,投奔荀子為師,學習治理國家的本領。最終學成入秦,獲得丞相的高位。

  但現在一切不同了,韓王然打著上蒼的旗號,派人將李斯一家從水深火熱的困境中解救了出來,更讓擔任潁川郡郡守的荀況充當他的授業恩師。這一世的李斯,他的成就肯定會比原本的歷史上更大。他的結局,也不會是被趙高這樣的閹賊以謀反的罪名滅族。

  李斯不清楚,自己究竟哪一點被韓王然看中。來韓國的兩年,自己只見過韓王然兩次,但每一次韓王然都表現得十分和善,似乎對自己抱有極大的期望。但是,偏偏韓王然從沒有要求自己做到什麽,反而時常關心自己的母親。可韓王然越是這樣,李斯越覺得虧欠了韓王然什麽。現在只能以加倍的努力來報答韓王然。

  郡守裡,荀況望著一摞摞壘起的的公文發愁,自己真是辛苦並快樂著。韓王然將潁川郡這個大攤子交給自己,既是對自己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鞭策。自己以前未嘗沒有想過,將來被國君看重的話該如何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何聞雞起舞懸梁刺股。

  自己之前不過是擔任新城的縣令而已,民不過一萬戶,自己當時可以肆無忌憚地施行自己想要的治理百姓的手段。可現在,卻有十五萬戶民屬於自己的管轄,容不得半點差池。如果不是韓王然提前給自己的治理新城的機會,給自己這樣的寶貴經驗,荀況現在做起事情來一定束手束腳。

  好在在荀況自己小心翼翼地帶領下,潁川的發展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隨著累計的經驗越來越多,荀況的膽子越來越大。荀況對治國治民的理解更加深入透徹。

  荀況起初不知道,韓王然為什麽把楚國的年輕人看得如此重,還讓自己收這個楚人為徒,享受和張良一樣的待遇。荀況的事情如此多,起初是很不願意的。但相處了一段時間,荀況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他這個學生。無論是他的知書達禮,勤奮好學,還是他的任勞任怨,這都讓荀況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對於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誰又會不喜歡呢!

  “先生!”李斯走進大堂行了一禮。

  正在琢磨公務的荀況回過神來,滿意地一笑,言道:“是李斯回來了啊!怎麽樣,今天在學院又學到了什麽?”

  李斯按部就班地回答道:“今天孔夫子在學院裡講了禮,斯頗有些心得!”

  “哦?孔夫子怎麽說的?”荀子露出好奇地神色。儒家講求的就是以禮治天下,若是人人知禮、守禮,那麽天下大治。可惜人無完人,若想實現這個目標,任重而道遠啊!

  “孔夫子說,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當今天下,禮樂崩壞,諸國罔顧信義,你攻我伐。但若真想四海歸一後國家長治久安,非禮儀不可。民不豐,不能自給,再多的說辭也是無用的。因此若想以禮治國,教化萬民,非富國強兵不可!”

  荀子點了點頭,孔夫子居然會認可之前不屑一顧的管仲的言論,說明他確實有了長進。想到這事,荀子忍不住問道:“你覺得是這個道理嗎?”

  李斯清楚,自己的這個授業恩師不喜歡聽大、假、空的套話,喜歡聽切合實際民生的底層聲音。自己若是一口的之乎者也,荀子肯定不喜。不如理論結合實際,闡述自己的觀點。

  “學生來自楚國上蔡,這點先生是知道的。單就上蔡而言,學生家親眼見過災年時,沿街叫賣兒女者甚多。他們為人父母,沒被逼到絕路是絕不會將兒女變賣的。學生也見過,貧窮的百姓以乞討、偷竊為生,為爭奪底盤的蠅頭小利,乞丐們也會大打出手。這些都是孔夫子說的不合禮的地方。之所以百姓不知禮,學生以為就是因為貧苦,因為饑寒交迫。若是倉廩裡都是谷物,衣食不愁,誰又肯做這些有辱斯文的事情呢!”

  荀子再次滿意地點了點頭,李斯來自社會底層,卻不忘自己出身,這是極難得的。自己也曾派人觀察過他,他每月微薄的薪水從沒有亂花,反而時常接濟貧苦孤寡老人。

  “禮不可廢”,荀子言道:“雖然王上以法立國,但也極為重視禮儀和道德!不然,我韓國豈不是成了暴秦那般的國家?”

  頓了頓,荀子繼續說道:“王上已經下令各郡縣舉孝廉,選拔有賢德的人充入官府,為師自作主張,把你的名字加進去了。你該不會有意見吧?”

  “學生不敢!”李斯低下頭,恭敬地說道。

  “呵呵,放心,為師自有分寸!不會耽誤了你的學習!你就先擔任郡禦史吧!”

  “郡禦史?”李斯暗暗思量了下,郡禦史掌監察地方官員之責,傳述民間言論,位不高但權顯,可直達國君。為國君在地方的耳目,自己尚未結業,如何能擔當得了這個大職!
  可是還未等李斯開口,荀況就堵住了他欲要說出口的擔心。“王上說了,你這個禦史只是掛職,主要的職責還是訪民間疾苦和學院情況,若是遇到民怨極大的貪官汙吏,也可一並上報!畢竟,沒有實踐就出不得大道。”

  “學生明白!”李斯答應道。自己當然渴望高官厚祿,但是年齡和資歷擺在那裡,沒經過鍛煉驟居高位,誰人能服!步子要邁得穩,走路才不會摔跤。在自己沒有加冠之前,還是以學習為主。

  “先生,王上推出的這個孝廉是怎麽個事物?”李斯問道。

  如今的選官制度要麽就是勳貴大臣們推薦,要麽就是去招賢館自薦。前者,有門路的自然尚可,沒有門路的就要標新立異,讓勳貴對自己產生興趣,引為賓客。許多人有才而不能施展,許多人善於鑽營卻能平步青雲,道理正是在於此。國家沒有一個系統的培養教育人才的方式,只能是官官相護相推的惡性循環。沒有新鮮血液的補充,國家越來越暮氣沉沉,人人不思進取。不謀國,但謀個人利益。

  歷史上,孝廉制度是漢武帝時所設立的察舉考試,孝即為“孝順親長”,廉即為“廉能正直”。漢武帝的本意是好的,但因為地方世族大家的勢力過於龐大,往往互相吹捧,弄虛作假。這個制度越往後越是走樣,當時的童謠諷刺:“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

  不過,這終究給社會的底層百姓一條進入仕途的道路,像書寫陳情表的李密,若是沒有這種制度,後世誰會知曉他的大名。當然,至於他後面因為不願意做官,受限於統治階層的利益,小心謹慎,碌碌無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韓王然推出這個孝廉制度,也是給底層的百姓更多的出路。畢竟,韓國年輕有為的官員實在太少了。這個時代受過正統教育的士子本來就少,再拋開只知道誇誇其談、溜須拍馬、爭名逐利之人,那就更少了。在最基層,縣鄉一層,這種最接近百姓的地方。韓王然不求官員們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只希望他們勤政為民即可。

  法律的監督是肯定的,但若能有忠孝禮儀的官員能擔起教化萬民的職責,豈不更好!何況,韓國現在可是打倒了一大批地方豪族。失去了土地這個根基,又被限制住奴仆的地方豪族,只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田裡瞎折騰。充其量,他們隻算是擁有大量財力的土豪而已。

  若想真正長遠地發展家族,那就必須獲得軍功,獲得爵位。這就是地方豪族在韓國面臨的現實。

  對於李斯的提問,荀況解釋道:“你可知道,儒家的立身之本為何?孝也!為人立身以孝為本,任官從政以廉為方!在家為孝子,出仕為廉吏。王上對此可是極為推崇,百家之言為我所用,大道也!只是提倡法治的話,非人治。”

  李斯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如此說來,自己倒成了第一批受益者。“先生,何人可舉孝廉?”

  一個制度能否惠及萬民,權力掌握在何人手中很是重要。雖然自己符合這個標準,受益了,卻並不代表別人一定會因此受益。

  “王上已經下旨,每縣舉薦不超過三名孝廉,舉薦人必為鄉老。若是被舉薦之人已經為官,則予以提拔;若是為民,則授予官職。不過,所有孝廉並不是立即予以提拔、擢升,而是需要入郎署為郎中,學習處理政事。大考之後,按照成績高低授予五百石以上,八百石以下的官職。”

  荀況頓了頓,笑言道:“不過,王上可是規定二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國人方能由此待遇。你嘛,方才十七,再跟著我學三年出師再說。禦史官職雖小,但責任卻是重大。希望你好好琢磨,不要負了為師的期望。”

  李斯點頭稱是,表示銘記於心。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韓王然這個創新真是大膽!更難得的是契合儒家的思想,怕是這個時候孔老夫子樂壞了吧!
  這個時候,孔夫子確實樂壞了。教導出一個內聖外王的君王是儒家,是先賢,是自己最大的目標。如今怎麽看韓王然怎麽都符合。尤其是舉孝廉制度的創立,以前哪個朝代哪個國家不是唯才是舉,現在把德行操守作為標準的,雖然只是一個輔助標準的,也只有韓國一個而已。

  這段時間孔老夫子想得最多的,思考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完善儒家的思想,將以仁為本的孔孟思想提高到更高的層次。法家磨合碰撞,孔老夫子也漸漸意識到法度的重要。他自己也憑借著身為潁川學院院長的便利,改造各家的思想,將偏激的片面的言論反駁地一無是處。經過這樣的辯論,讓學生們知道孰優孰劣。一個學說沒有了繼承人,自然也就漸漸失去了生命力。等到諸子百家拿不出有新意有見解的主張,自己的儒家機會就來了。

  學院裡,孔老夫子正在親自授業解惑,他侃侃而談道:“王上聖明,下令個郡縣舉孝廉。所謂孝廉者,一曰德行高妙,志潔清白;二曰學通行修,經通博士;三曰明達法令,足以絕凝,能案章覆問,文中禦史;四曰剛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以決。具備此四條者,皆堪為國之大才,王上要重用之。”

  “院長,孝廉名額有限,那我等士子該如何是好?”頓時就有心急的士子問道。

  孔老夫子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國家人才的選拔一方面靠招賢館,各位如果覺得身懷大才,自然可以直接去招賢館應試。二者在於國家的培養,我潁川學院就是為此而設。三者才在於舉孝廉,地方推薦。諸位不要擔心他們佔據了本屬於你們的名額。這亂世混戰不休,誰敢肯定我韓國的疆域不會大力拓展呢!呵呵。”

  “何況”,孔老夫子頓了頓,揶揄道:“諸位誰若是想主政一方,造福萬民,就要從自身做起。如今村落的學堂可是差很多的先生,王上可是言明了,諸位若想任職六百石,必須在學堂裡為師半年。”

  眾人一聽皆是松了口氣,自己最擔心的就是韓國朝令夕改。好不容易來投奔學習,到頭來卻要分配到村落裡為師,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也會被孝廉們取代。經過孔老夫子這麽一解釋,心終於安了。

  上黨,長平,某處的村落。

  進入春季已經是第二個月,草長鶯飛,兒童嬉鬧於鄉野之間。按照往常,這正是十歲左右的孩子最調皮的季節。只不過,今年春天的長平,鄉野變得格外安靜。

  新建立的學堂裡,一名一身儒衫的士子正在對台下幾十名七八歲到十一二歲的孩童耐心地講解著課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責鄰處,子不學,斷機杼……”。孩童們滿含著熱情朗讀著書籍。

  這篇三字經是韓王然所做的,裡面關於稱讚後世人物的典故被符合當下情況的人和事代替,過於宣傳三綱五常和儒家思想的片面內容被刪除。整篇文章介紹了禮和法,韓王然希望通過這樣的言傳身教來影響解下來的一代人。

   改好了 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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