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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1-4合集)》第281章 家庭晚宴(2)
  第281章 家庭晚宴(2)
  在此之前他覺得東京真是棒極了,城市乾淨,道路寬闊,不嘈雜,不堵車,大家都彬彬有禮,進店不管消費不消費店員都會把你作為上賓對待。如今他堵在車流裡無計可施,那個年老的出租車駕駛員處於半睡半醒之間,還有些耳背。路明非拿著地圖反覆給他講解他都不知道Chateau Joel Robuchon在哪裡,只知道大概位置,可以把他們送到那附近讓他們自己找。眼看預約的時間就到了,路明非幾次問駕駛員說您能不能找別的更快點的路?駕駛員聳聳肩說孩子這就是東京,在這座大城市裡誰都想快點,可不能人人都如意。

  前幾天可不是這樣,出租車駕駛員都是龍精虎猛的小夥子,製服筆挺手套雪白,一個個英俊挺拔。路明非在後座上坐好操著他的二把刀日語報出地名,出租車就風馳電掣般前往,距離前方堵車的路段還有兩公裡就有人打電話讓司機繞道,東京地圖就刻在司機腦海裡,一打方向盤就拐上小路,三兜兩轉之後出來,又是一條寬闊平坦的大道。路明非要說您快點兒,駕駛員就激動起來了,油門猛踩引擎轟響,冒著被警察開罰單的危險超速行駛,飛行般超越一輛又一輛轎車,而且平穩舒適,絕不會猛踩刹車。

  如今想來那些出租車駕駛員都是路鳴澤雇來的頂級行政司機,路明非坐的是出租車,享受的是私家豪車的待遇。

  有了路鳴澤的加持他就是都市裡的大人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離開路鳴澤他就是個廢柴,這座人海茫茫的大城市裡足有1300萬人,憑什麽要這路上心急火燎的人們為他讓路?

  他感覺到這座城市的壓力了,在這座城市裡他渺小得跟塵埃似的,他的師兄們在忙著拯救世界,但那跟他沒什麽關系,他只是不幸被卷進大事件裡來了,他的能力充其量只是給黑道公主當個保姆。

  下午他發短信跟路鳴澤發飆,後來心裡也有點歉意,這些天裡路嗚澤為他忙前忙後,很事兒媽地伺候他和繪梨衣,雖說這種伺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可發飆是有點衝動了。但他再給路鳴澤發短信,卻收不到任何回音了,原來魔鬼真是一種很較真的物種,說要圓潤地滾開就真的圓潤地滾開了,從那一刻開始,魔法消失,他恢復成那個一事無成的廢柴。

  繪梨衣倒沒有為堵車發愁,坐車的時候她總是扒著車窗往外看,這座雨蒙蒙略顯陰鬱的城市在她眼裡顯然是新鮮活潑五光十色的,每當有巨大的霓虹燈牌出現她都會擰著脖子追看,這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就像五六歲初次跟父母旅行初次見識世界的孩子。

  “外面的世界好大!”她寫字條給路明非看,她總是寫這樣的字條給路明非看,哪怕只是在迪士尼裡看到白雪公主城堡她也會發出類似的驚歎。

  路明非看著她趴在車窗上的背影,想起香港“春天花花幼兒園”的麥兜小朋友,麥太太獨立撫養麥兜,沒有什麽錢,生活過得緊巴巴。麥兜在幼兒園的小朋友去了馬爾代夫,回來之後講起馬爾代夫的見聞很驕傲,麥兜小朋友聽信了廣告裡的話說馬爾代夫是“藍天白雲椰林樹影水清沙白坐落於印度洋的世外桃源”,最大的夢想就是去馬爾代夫旅行。有一次麥兜生病了病得很重,麥太太怕他活不過來了,鼓勵他說等你病好了我就帶你去馬爾代夫。於是麥兜很努力很努力地和病痛作鬥爭,等到他病好的那一天,麥太太卻沒有錢帶他去馬爾代夫。於是麥太太帶他去了太平山山頂,告訴麥兜說這就是馬爾代夫。麥兜小朋友坐了纜車看了海灣,見識了山頂的鳥語花香,那是他人生裡最快樂的一天。[1]
  看這個故事的時候路明非很難過,難過得幾乎看不下去。這時候他看著繪梨衣的背影忽然也難過起來,這個地位尊崇的家主很少走出那間屋子,她的屋子裡連窗戶都沒有,所以她才會覺得鳥兒起落都那麽好看。在她看來東京是好大的世界,她根本無法想象世界上真正的壯闊景象是什麽,白鯨成群地穿越白令海峽、數以萬計的角馬踐踏著鱷魚渡過馬拉河、日出時呈粉紅色的喜馬拉雅山、格陵蘭天空裡的極光……路明非隨口騙騙她說迪士尼是世界上最大的遊樂場她就歡欣鼓舞,說淺草寺是世界上最靈驗的寺廟她就覺得很神聖,經過淺草寺的“雷門”時有種天主教徒覲見教皇的惶恐。

  今天路明非說要帶她去很高級的地方吃飯,她足足花了兩個半小時來挑選衣服,白色塔夫綢的高腰裙子、奧黛麗赫本式的小黑裙、米色短風衣配高跟靴子……反覆地試,滿地都是她的裙子鞋子襪子,路明非只能睡在浴缸裡看電視,浴缸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台液晶電視,只有在繪梨衣來敲門的時候他才探頭出去對她的搭配發表點意見。難怪無論平時多麽矜持的姑娘,第一次出去參加社交活動都又扭捏又激動,把櫃子裡幾件不值錢的衣服搭配來搭配去,好像能搭配出一朵花來似的。連黑道公主也跳不出這個怪圈。

  最後繪梨衣還是選了昨天那套藍紫色鑲黑色蕾絲邊的公主裙,配她最喜歡的羊皮短靴,長發上扎了藍色的緞帶頭飾。說實話她自己搭配的衣服怪怪的,好看但不合潮流,就像18世紀肖像畫裡走出來的公主,在21世紀的東京是個異類。不過路明非也懶得糾正她,姑娘們小時候都想扮公主,當年陳雯雯不也超愛蕾絲邊的白色短襪麽,被人讚說好公主好公主。

  幾天下來他覺得照顧這位黑道公主並不困難,確切地說她根本就是握在路明非手心裡的一個小人兒,路明非叫她去哪兒她就去哪兒,說什麽她信什麽,叫幹啥就幹啥。

  路明非要是告訴她情人旅館的規矩就是大家都得睡一個被窩否則就有人罰款,沒有繪梨衣也會照辦。

  可是掌握了那麽漂亮那麽強大的東西路明非並不覺得高興。這趟見識世界的旅行並不會維持很久,從他和繪梨衣的飛機在海外落地開始,繪梨衣就會成為秘黨監控的危險目標,也許待遇還不如她被蛇岐八家監控的時候。路明非把她從牢籠裡帶了出來,又要把她送回去。這麽想著路明非不由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他的心裡一點綺念都沒有,隻覺得那個呆呆看著窗外的是個小小的女孩子……繪梨衣的長發柔軟光滑,讓人有些愛不釋手……路明非忽然驚醒,觸電般地把手縮了回來。撫摸繪梨衣頭髮的半分鍾裡他模糊了自己和繪梨衣之間的關系,他們之間是怪獸和馴獸人之間的關系,真正的繪梨衣絕不是脆弱的小女孩。

  她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凶殘的殺戮者之一。

  繪梨衣依然趴在車窗上聚精會神地看向外面,路明非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忽然意識到在他撫摸繪梨衣頭髮的半分鍾裡繪梨衣絲毫沒有抗拒的想法,就像一隻習慣於被摸腦袋的貓一樣。

  貓隻願意被自己最親近的人摸腦袋。

  “是這個地方吧?真是奢華的餐館啊!”出租車司機說。

  車停在白色的法式小樓前,草坪上插著的牌子上寫著Chateau Joel Robuchon,穿黑衣戴白手套的侍者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繪梨衣的腳尖輕盈地踏在地面上,立刻有傘遮擋在她的頭頂。

  她仰望這座古雅華美的建築,眼睛裡忽然透出了幾分迷惑。

  “Sakura Lu先生?”侍者反覆念著路明非的化名,大概是被一個名叫櫻花的男人給嚇到了。

  路明非滿臉窘,但也沒辦法,他告訴繪梨衣自己叫Sakura,從此在繪梨衣面前就只能叫Sakura,愷撒也是用這個名字給他定的座位。

  “路先生,很抱歉,您可能並沒有預定座位。”侍者皺著眉說,“Chateau Joel Robuchon能容納的客人數量有限,通常我們隻接受一周以上的預定,沒有預定恕我們無法為您提供服務。”

  如今路明非已經不是初次去米其林餐館跟陳雯雯吃飯的土狗了,他也是曾在Aspasia包場吃飯的大爺,知道在這裡出入的客人非富即貴,侍者是不敢輕易得罪的,這個侍者看起來恭敬,但這種皺著眉頭說話的語氣顯然是把他們當成不懂規矩的人了。他今天穿著一身筆挺的正裝,帶著極品的姑娘,這時候不橫行什麽時候橫行?而且這頓飯是要勸說繪梨衣跟他去海那邊一個名叫美國的地方旅行的,務必光鮮體面,難道扭頭帶繪梨衣去吃關東煮不成?

  他也皺起了眉頭:“你再查一下,我確定我有預訂,這是我預定座位時那位經理留給我的名片。”

  他遞上愷撒給他的名片。愷撒是自己上門預定的,當時Chateau Joel Robuchon只剩最後一張桌子了。餐館通常都會保留一兩張桌子提供給最重要的VIP,譬如久負盛名的美食家忽然來訪,不能沒有飯吃。經理原本還想婉言謝絕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愷撒以他西西裡名門少主的風范在沙發裡坐下,點燃雪茄瞥了一眼酒櫃中的藏酒,敏銳地發現了那瓶藏在角落的1976年伊貢·米勒產的TBA級冰酒,神采立刻飛揚起來,跟經理侃侃而談伊貢·米勒不同年份的美酒,經理當時就震驚了。因為伊貢·米勒號稱世界冰酒的皇帝,在好的年份也不過出產300瓶子TBA級冰酒,只能在拍賣會上看到這種酒的身影,一般客人甚至不認識它的酒標,而聽愷撒的口氣,他至少喝過十瓶以上。愷撒立刻被奉為年輕的神級美食家,於是成功地訂到了座位……但他自己也並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隻覺得日本人還可以,訂座蠻容易的。

  持有經理的名片,侍者謹慎起來,說我再去核實一下今晚座位的情況。幾分鍾之後他回來了,以不太確定的語氣說:“確實有一位路先生在此定了位置,但他早就到了,前兩道菜都上了,他說一共就六個人,沒有別人再來了。”

  路明非心說我去哪個王八蛋也姓路佔了老子的座位!怒說我怕你們是搞錯了客人的身份,帶我去看看那位路先生!
  “陳處長對西餐感興趣麽?”叔叔矜持地用叉子從沙拉中卷出伊比利亞火腿的薄片,塞進嘴裡之後慢悠悠地喝上一口溫度合適的香檳,覺得自己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你這話說的!人家陳處長比你官做得大,什麽世面沒見過?吃西餐對陳處長來說小意思,陳處長就是喜歡吃夫人做的飯,所以才不太吃西餐的。”嬸嬸喝了幾口香檳臉上通紅,嘴裡說著謙遜的話,心裡也覺得自己熠熠生輝。

  叔叔是個非常講究體面的人,而這又是個讓叔叔覺得非常體面的場合。在這種地方請陳處長一家吃飯,叔叔頓時覺得自己和陳處長之間的差距縮小了,甚至隱約有凌駕於陳處長之上的架勢。

  嬸嬸則是暗暗欽佩自己的英明決定,昨天下午她閑極無聊在酒店大堂裡坐著打扇,忽然有位穿黑色西裝戴白手套侍者模樣的人上來,恭恭敬敬地遞來一張考究的請柬,說他是Chateau Joel Robuchon餐廳的經理,這間餐廳就在威斯汀酒店附近,誠邀嬸嬸一家前往鑒賞。嬸嬸聽不懂那個拗口的法語餐廳名,把“Robuchon餐廳”聽成了“蘿卜唱餐廳”,不屑地撇撇嘴說蘿卜唱餐廳?你們是家素菜餐廳麽?嬸嬸是個很會居家過日子的人,從不理會街頭髮小傳單的,她相信物美價廉的好東西始終藏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凡是吆喝著出來賣的都是想從你這裡騙錢的。

  經理顯然窘迫了一下,隻得耐心地解釋說Chateau Joel Robuchon是東京老牌的米其林三星餐廳,總店開在法國巴黎,擅長的菜系是法國菜。通常餐廳是不會邀請客人蒞臨品鑒的,但是最近餐廳在跟威斯汀酒店聯合搞活動,會隨機邀請一位外國遊客,並且提供五折優惠,他看嬸嬸是位風度典雅的中國貴婦,想來會對法國菜有興趣,所以才冒昧地前來邀請。

  嬸嬸雖然是個家庭主婦,但叔叔熱愛時尚經常出外瀟灑,回家也跟嬸嬸普及一些上流社會的知識,嬸嬸也知道米其林三星餐廳乃是全世界餐廳中的皇冠,上等人雲集的地方,中國那麽大還只有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分店。嬸嬸的心思動了動,說那你就給我留張六個人的桌子吧,可我不保證自己去不去。經理說那沒問題,不過我們就只有明晚還有一張空余的桌子了,那就暫定在明晚吧。他在請柬上寫明了時間地點,注明是路先生明日定位之後遞給嬸嬸,風度翩翩地離開了威斯汀大堂。

  嬸嬸看他走遠了,一溜煙跑回房間跟叔叔商量,說我們該踢臨門一腳了!我們明天請陳處長一家在蘿卜唱餐廳吃飯怎麽樣?我有五折卡!在高級餐館裡吃著西餐喝著香檳酒,我們跟陳處長說佳佳和鳴澤的事,先當個男女朋友嘛!過兩年再訂婚!大家知根知底,不比鳴澤一個人去了美國再瞎找女朋友好麽?

  叔叔素聞米其林餐廳之名,但別說三星,連一星都不曾去吃過,非常高興借著給兒子談大事的機會去品鑒一下,又聽說有五折卡,那就是它了!
  叔叔一家三口和陳處長一家三口都是盛裝出席,叔叔揣上了自己引以為豪的三件套,都彭重型打火機、iphone 4S手機和浪琴手表,西裝熨得不見褶子,嬸嬸也難得地穿上了高跟涼鞋。可到達Chateau Joel Robuchon的時候大家還是被這間餐館的氣勢給鎮住了,一切都是那麽地井然有序,不像中國餐館那樣有人大聲說話招呼小妹上菜,裝著葡萄酒和甜點的黃銅小車在桌子之間無聲地穿梭,侍者們穿著燕尾服為你服務,他們身上厚實雪白的襯衫似乎比叔叔身上的還要優質,最了不起的是服務生中甚至還有法國人。

  侍者確定說今晚路先生定的座位已經準備好了的時候,叔叔心裡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他生怕老婆是被什麽人騙了,這樣他在陳處長面前就下不來台了。

  侍者安排他們在二樓大廳的桌邊坐下,並未按照中國餐館的規矩讓他們點菜,只是給每人一份菜單說行政主廚已經為他們安排了“廚師長菜單”,他們只需看看裡面是否有自己忌口的菜肴即可。這可幫叔叔免了一場大麻煩,因為他非但不懂法文而且英文也勉強,如果侍者真讓他點菜可就要了他的命了。連餐前香檳和幾支酒也是安排好的,叔叔看不懂那些酒標,隻覺得入口都是舶來的味道,每一口喝的都是優雅,雖說是餐廳給配的佐餐酒,可不比他喝過的十五年茅台差。

  衣香鬢影燭光溫暖,陳處長開始有些拘謹,喝了幾杯酒也放開了,跟叔叔像是兄弟般聊天,陳夫人跟嬸嬸也有了姐妹間的親昵,連一貫寡言少語的佳佳也能跟路鳴澤聊聊那些精美但不知用什麽食材製作的菜肴了,嬸嬸看在眼裡美在心裡,越看越覺得自己兒子和“媳婦”乃是一對璧人。她開始跟陳夫人講些美國生活蠻不容易,小孩子一個人去了那裡無依無靠,大人心裡很是憂愁,要是有個伴兒就好了之類的話。陳夫人也很配合地歎氣說佳佳要是有個男朋友什麽的我也放心一點,可你看我女兒那麽老實,就怕在美國給人騙了。

  陳夫人不是不知道嬸嬸一直以來的心思,但陳夫人對路鳴澤不能說全然滿意,擔心攀了這個親家之後將來不好反悔,可今晚她被叔叔嬸嬸請客的氣派鎮住了,感覺到了對方家裡的實力,看路鳴澤也順眼起來。嬸嬸的臨門一腳即將建功,心裡正琢磨著怎麽開口把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

  這時侍者引了一男一女過來,很謹慎地詢問說:“請問你們跟這位路先生是一起的麽?這位路先生說你們佔了他的座位。”

  所有人都愣住了。

  路明非全沒想到會在東京遇上叔叔嬸嬸,他本來心懷不滿說誰他媽的搶老子的座位?可他跟叔叔嬸嬸生活了足足六年,習慣了嬸嬸的威風凜凜,嬸嬸一聲吼他就慫半邊。所以看見嬸嬸那張薄施脂粉的臉的瞬間,雄赳赳的他就像冰淇淋見陽光那樣化掉了。

  嬸嬸也沒料到有這麽個出來攪局的,她一心要讓兒子超過這個陰壞陰壞的侄子,讓自己超過侄子背後的喬薇尼,可就在大功告成之前,這家夥索命鬼一樣找上門來了。

  叔叔知道老婆對侄子去美國留學滿心怨念,生怕兩個人當眾鬧起來,在陳處長面前就下不來台了。他對路明非沒什麽怨念,再怎麽也是他老路家的種,只不過他素來怕老婆,老婆不許他給路明非打電話他就不敢。

  陳處長一家是覺得莫非自己這夥人佔了別人定的座位,正主兒找上門來了?

  路鳴澤的目光牢牢地黏在繪梨衣身上,那個女孩穿著藍紫色外罩黑紗的裙子,被華貴的蕾絲和緞帶簇擁著,高挑冰冷好似一位波旁王朝的公主,卻小心翼翼地挽著堂兄的胳膊,把半個身子藏在他後面。

  注釋:

  [1]這個故事出自系列漫畫《麥兜的故事》,麥兜是頭粉紅色的小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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