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做文章

  “相比於寄托希望於不切實際之物，不如腳踏實地的去做。”衛宮切嗣自嘲一笑。

  十年時間很短，短到好像並沒有做到太多事情就已經過去了；十年時間也很長，長到他在不斷的沉思之中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渺小，自己只是一個人而已，無法做到很多事情，自己只能做到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僅此而已。

  他不會在做那樣不切實際的夢了。

  他也終於明白了自己有多麽的醜陋，所謂的拯救人類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最初弑父的理由而已，那時候的實際原因…已經過去太久了…都快記不清了…

  “這樣不錯，給我支煙，已經有很久沒有體驗過了。”上雨笑道。

  衛宮切嗣挑眉，以為自己聽錯了。

  上雨無奈，手指一挑，衛宮切嗣兜裡的煙盒飛出，一支煙從中彈出，飛到了上雨的手裡。

  上雨瞥了眼驚訝的衛宮切嗣道：“很奇怪嗎？我又不是古時候的英靈，而是來自於異世界的英靈。”

  說著，上雨手指輕輕按在了香煙上，將煙點著。

  深呼吸一口，上雨被嗆到了，已經太久沒有碰過了，有些不適。

  衛宮切嗣看到這一幕有些莞爾，又憋著不笑出來。

  面對上雨這麽一個危險的從者，他實在笑不出來。

  上雨微微搖了搖頭，瞥了眼遠處，五百米外有一名從者在監視著這裡，上雨並不意外，甚至不用開啟白眼去看都能想的到那是衛宮切嗣的從者Archer，英靈衛宮，衛宮切嗣的兒子。

  還真是有趣，這個時空衛宮切嗣活下來了，還召喚了未來的他的義子。

  “說吧，你想怎麽和我合作？嗯，或者說交易。”上雨非常愜意的靠在涼亭的椅柱上翹著二郎腿道。

  再加上手裡夾著香煙吞雲吐霧，看起來簡直像是一個社會不良青年一樣。

  “我希望你能幫我淨化伊莉雅，讓她作為一個普通人正常的生活下去，伊莉雅她…伊莉雅她的壽命已經不足一年了…”衛宮切嗣神色痛苦。

  上雨微微坐正，煙霧遮蔽下，他的目光中露出欣慰，這個男人變了。

  不再是那看似無私的自私，而是看似自私的無私。

  相比於拯救全人類，他選擇了拯救他的女兒。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做得到的吧，你連聖杯都能淨化…”衛宮切嗣有些哽咽，讓遠處看著這一幕的英靈衛宮都為之動容。

  他印象中的老爹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神態，唯一一次流下淚水時還是在救下自己時那份喜悅的淚水。

  “條件呢？”上雨盡管為之動容，但是立場不同，自己得為自己的未來考慮。

  說白了，就是利益，不講情，隻講利。

  對此非常清楚的衛宮切嗣沒有絲毫的猶豫，目光堅定道：“我手中的Archer以及我義子手中的Saber皆可由你調遣。”

  這並非是結盟或者合作，而是成為手下，成為棋子。

  難怪阿爾托莉雅會憤怒吧，這樣一來，就算上雨命令她與英靈衛宮作為炮灰去送死她們也無可奈何。

  衛宮切嗣從懷裡掏出了一紙契約，遞出，道：“這是我所準備好的魔術契約，只要用魔力簽上雙方的名字之後就能奏效，對簽訂契約的雙方有著極強的約束力。”

  上雨接過契約。

  在契約上已經簽上了衛宮切嗣與衛宮士郎的名字，契約的內容非常簡潔，就是說明了衛宮切嗣與衛宮士郎之後作為上雨的下屬的契約而已。

  上雨沒有急著簽字，而是盯著衛宮切嗣，笑道：“值得嗎？為了救伊莉雅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將自己與義子的性命賣給我，雖說契約並不能讓你們自裁，但你就不怕我讓你們去送送死？”

  衛宮切嗣目不轉睛，神色不變，道：“如果你是那樣的人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了。”

  “賭博嗎？應該說不愧是你嗎？”上雨拿起契約，指尖溢出鮮血。

  鮮血沒有低落，反而在空氣中像是一條遊蛇般滾動，最後印在了契約之上，成為了他的名字。

  瞬間，魔力纏繞在兩人身上，契約生效了。

  上雨扭頭看著山路上三三兩兩的登山者，道：“你們家正好在重建，暫時搬到我們據點來吧，在不要了你和你兒子命的前提下，我會充分利用你們的。”

  “那伊莉雅的事情？”衛宮切嗣目光灼熱道。

  上雨晃了晃手中的契約，道：“這玩意兒已經生效了，我會履行諾言的，不過嘛，在那之前得乾掉她的Berserker才行，得剝奪她的禦主身份。”

  “明白了。”衛宮切嗣點頭道。

  上雨嘴角揚起，這樣一來，自己已經是這場聖杯戰爭中最大的一方勢力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可以主動出擊。

  上雨搭在椅背上的手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

  “征服王那家夥並沒有和Berserker接觸過，應該不會以Berserker為目標，Lancer那邊應該也不會，Assassin不好說，但現在應該不會動手，而是收集情報，除非有機會刺殺禦主…”

  上雨心中思索著。

  最終，上雨將目標定在了伊莉雅的赫拉克勒斯與禦主未知的哈桑的身上。

  伊莉雅的話是為了履行承諾，上雨並不喜歡虧欠別人什麽。

  至於哈桑則是因為哈桑太過危險了，只要哈桑還在，凜她們就非常的危險。

  “不如稍微在Lancer他們身上做點文章，挑起Lancer一方與Rider一方的仇恨如何？”上雨自語道。

  一旁的衛宮切嗣好奇道：“這並不容易吧？Lancer一方是很棘手的存在，Lancer的禦主是可以單挑英靈的家夥。”

  上雨輕輕點了點頭，笑道：“的確，Rider一方不好下手，但是那個Archer呢？Archer差點收割了Lancer的性命，如果說是復仇的話完全說的通，況且，Archer的禦主不同於Rider的禦主，Archer的禦主還只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作為禦主顯然並不成熟，如果讓Lancer一方偷襲Archer未遂呢？”

  上雨漸漸露出笑意，他的臉龐逐漸變化成了Lancer的模樣。

  “正好，槍術我也有修行過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