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傾斜的命運

  眼前的人影和以前所見過的任何一個都不同。如果是自己目前還沒遇到過的Servant的話，那就應該是Caster或者Assassin，阿爾托莉雅這樣想著。

  還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在遠阪府中事情的阿爾托莉雅與愛麗絲菲爾，現在當然不能將Assassin的可能排除在外，不過眼前這個既沒逃跑也沒隱藏起來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面前的Servant看起來應該不是Assassin才對。如此用排除法來看，最後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面前的這個人影是Caster。

  可是，對方的臉上完全帶著不像是即將戰鬥的戰士的表情。

  而且，作為Caster又哪裡來的自信呢？離開自己的魔術工坊，跑到這麽空曠的地方出現在身為Saber的自己眼前。

  要知道佔據著Saber職介，一般都會擁有A以上的抗魔力，普通的魔術基本上都可以無視，可以說是很克制Caster了。而且還離得這麽近，可以說是將自己置於很危險的境地了。

  阿爾托莉雅看著對方想要看出些什麽，可是卻只看見了對方露出的仿佛看見了久違的信仰般的表情。

  “啊已經等候您多時了呢，聖女殿下！”

  雖然並沒有直接參加不久的宴席，但是他仍是靠著魔術偷窺著當時的情況。對於眼前的女子，他可是興奮異常呢。只見caster恭敬的低下了頭，好像覲見國王的臣子一樣跪在路上如是說道。

  “欸？！”

  即使想過對方一切可能回應的舉動，但是阿爾托莉雅仍未料到caster竟然會向自己行使跪禮。這是臣子向國王行使的禮節，阿爾托莉雅也不敢肯定眼前的英靈是否曾經是帝國的一員。畢竟帝國太過於遼闊，即使阿爾托莉雅再怎麽過目不忘也不可能見過自己的每一個手下。

  而且聖女這個稱呼也太過於宗教色彩了，而且阿爾托莉雅女性的身份也是保密的。所以世人對於她的讚美的詞藻中，是不可能有著這個稱呼。

  隨後從梅塞德斯上面下來的愛麗絲菲爾，躲在阿爾托莉雅身後悄悄地看著Caster。

  “Saber，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我對他沒有一點印象”

  “你到底是誰？”

  既然想不通，也便也不再胡思亂想。直截了當的詢問才是阿爾托莉雅一向的風格。

  “哦哦，您怎麽能這樣講。難道您不記得我了嗎？”

  聽到阿爾托莉雅的質問，caster有些激動的叫道。

  “不管怎麽說，我和你是第一次見面——也許是你什麽地方搞錯了吧，你認錯人了。”

  雖然本能的討厭著對方，但是既然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惡意，甚至還如此恭敬。阿爾托莉雅也不便過於不近人情，語氣稍稍的緩和下來。

  “哦哦，嗚嗚嗚……”

  caster好像非常傷心一樣的嗚咽著，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剛才一直都非常戲劇性的表情忽然非常戲劇性的變換一副異常狼狽的落魄相。隻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危險人物。

  “是我啊！我是您永遠最忠實的仆從吉爾．德．雷啊！我一直都期待著您的復活，一直都等待著能夠與您再次相見的這一天，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到這裡的。貞德！”

  聽到caster自報的姓名，愛麗絲菲爾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確實是一個在歷史上留下赫赫惡名的名字。

  “貞德嗎真是抱歉呢，我並不是那個拯救法國的少女。”

  阿爾托莉雅不喜歡被當成別人的替身，王者的驕傲使得她首先要做的並不是解決掉caster，而是澄清自己的身份。

  “怎麽……難道說，您全部都忘記了嗎？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嗎？”

  聽到阿爾托莉雅的回答，caster憤怒嚷嚷著。

  “此身隻為神聖不列顛之皇，乃是先於汝等千年的王者！”

  然而，阿爾托莉雅耐心的解釋並未被對方所接受。只見caster依然呆呆地看著阿爾托莉雅，愣了一會之後失聲叫到。

  “啊啊……哦哇啊啊啊……”

  ——caster邊拚命地悲鳴著便不像樣子的不停捶打著地面。

  “這是多麽令人悲痛，多麽令人歎息啊！不只失去了記憶，甚至連神智都錯亂了嗎……你……你！神啊，你為什麽對我那優美的女子如此殘酷”

  “.”

  微微皺了皺沒頭，少女感覺到頭腦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似乎已經繃到了極點。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本來就不是——”

  “貞德，你不願意承認也是情有可原的。本來比任何人都虔誠比任何人都對深深信不疑的你。卻被神給拋棄了，在妳被判定為魔女而處死的時候神沒有給妳任何的幫助和救護。妳現在這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阿爾托莉雅忽然感覺到一股和恐懼完全不同的令人厭惡的感覺。簡直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樣。

  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聽到阿爾托莉雅的話，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聽。對於阿爾托莉雅他只是隨意憑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個結論，並且對這個結論深信不疑。在這個思想支配下的caster對於阿爾托莉雅的話一點也聽不進去。

  “快醒醒吧！貞德！不要再迷惑了！妳是奧爾良的聖女，法蘭西的救世主貞德啊！”

  “好了好了！你適可而止吧！”

  已經忍受不了的阿爾托莉雅，對跪在地上的caster露出厭惡的神情喝斥道。

  “Saber，跟這個男人說什麽都是沒用的。”

  愛麗絲菲爾在阿爾托莉雅的背後對她說道。

  她雖然一直都待在愛因茲貝倫的城堡中，但也閱讀過大量的書籍，自然是知道對方的事跡的。那是偏執到無以複加的人。

  雖然吉爾德雷作為法蘭西的救國英雄而登上了元帥的寶座，可是在他那光輝的另一面卻沉溺於黑魔術和**之中，甚至虐殺了數百名的孩子。被稱為神聖的怪物
  吉爾最後悲劇性的命運和與他一起奮戰的女中豪傑貞德的死亡有著非常大的關系。所以他對於貞德的執著，被帶到現在的聖杯戰爭之中。阿爾托莉雅和貞德究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無從得知，不過二者一定是非常的相似。無論如何，吉爾Caster已經確信阿爾托莉雅就是他所思念的那個人．並且不允許有任何的懷疑。

  “一個個都是這樣難道聖杯戰爭的英靈都是這麽令人頭痛的嗎。果然，煩人的東西就是應該解決掉的吧！”

  舉起手中的黃金劍，阿爾托莉雅對著仍然在瘋狂自言自語的caster斬去。

  ‘叮’的一聲淒厲的聲音響過。Caster的眼前忽然現出一陣涼氣。

  那是阿爾托莉雅的風王結界所斬出的風刃。雖然Caster看不見，可是他也能夠感覺到就在自己面前的劍氣。

  “來吧，雖然你侮辱了我，但我不想斬殺一個跪倒在地的人，站起來吧。”雖然阿爾托莉雅已經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措辭。但聲音裡面仍然不可避免的充滿了尖銳的殺氣。

  Caster雙眸中那狂熱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

  剛才他那因為激動而扭曲的面容也漸漸恢復了平靜。Caster抬起頭來看著阿爾托莉雅，在他視線中蘊涵的那種強大的意志力卻沒有一點衰退的跡象。

  這是暗下決心的眼神。他只是把自己的執著換成了更加堅定的意志而已。

  “看來只是用嘴說是不行的了你的心仍然還封閉著嗎?貞德。”

  Caster陰沉的聲音之中已經沒有剛才的歎息。

  “那就非常抱歉了。看來有必要對你進行強製治療。不管怎麽說下次我一定會為你作好一切的準備的。”

  黑色的長袍一下子向後飄去，與阿爾托莉雅之間離開很大一段距離。重新站起身子的Caster和剛才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我向你保證，貞德。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你從神的詛咒中拯救出來！”

  不想在多浪費口舌，阿爾托莉雅全身魔力在一瞬間爆發，如出膛的子彈般射向Caster。

  她在這個如瘋子般的男人面前，已經遭受了莫大的侮辱，只有親手斬殺對方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

  可是Caster卻是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解除了實體化消失在了原地。

  “真的是讓人不快。”有氣無處發泄的阿爾托莉雅感到相當的不快。

  “好了啦，以後總有機會的，先回去吧。”愛麗絲菲爾趕緊在旁邊安慰起來，她能感覺到對方的心情現在差極了。

  “下次再見到他，我一定馬上就砍了他，和這樣的家夥待在一起我都要吐了。”

  “一起去玩吧。”

  誰，誰在說話？

  “一起去玩吧。”

  我不是在睡覺嗎？難道我現在在做夢嗎？
  “一起去玩吧。”

  不，不行媽媽會罵我的。

  “一起去玩吧”

  “去去玩”

  ‘噠噠噠’

  安睡在床上，有著紅棕色頭髮的小男孩，霍然坐起身來。那半眯的眼睛顯得迷茫而無神，只見他喃喃自語著，如同夢遊一般推開了房門，一步一頓的向外面走去。

  半開的窗戶，風吹得很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