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既定的命運

  隨著阿爾托莉雅的攻城一擊，今夜的盛宴也是徹底的落下了帷幕。

  輕輕在愛麗絲菲爾的身邊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個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女性，阿爾托莉雅的全身情不自禁的徹底放松了下來。

  “Saber，謝謝你給我帶來的勝利，這將是我最大的榮耀。”愛麗絲菲爾笑顏如花，由衷的道謝。

  剛剛看過阿爾托莉雅那奇跡一般的寶具解放之後，愛麗絲菲爾對於這次的聖杯之戰更加的把握十足了。

  阿爾托莉雅凝視著對方的臉龐，沒有在上面看出任何一絲的不安與恐懼，剛才的那場戰鬥絲毫沒有對她產生影響。阿爾托莉雅知道這是對方完全信任自己的表現。“我也要道謝啊，愛麗絲菲爾沒有一絲保留的信任，也是我能夠取勝的原因呢。”

  “那是因為在Saber的身邊，總是能夠讓我徹底的心安呢，感覺就算是發生再大的事情，都不需要害怕，因為有Saber在呢！”愛麗絲菲爾溫柔的聲音緩緩響起，仿佛是說在阿爾托莉雅的心間。

  “走吧，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笑了笑，阿爾托莉雅輕聲說道。

  “嗯。”點了點頭，愛麗絲菲爾卻是沒有馬上移動。看著阿爾托莉雅疑惑的臉，愛麗絲菲爾有些無力的說道：“Saber能夠稍微攙扶我一下嗎？”

  看著愛麗絲菲爾因為吃力而微微有些發白的臉龐，阿爾托莉雅心裡莫名的有些心疼：“怎麽了？你的身體又糟糕了嗎？”

  “嗯，應該是的。真的是抱歉呢，現在這個時候，我卻還是在托你的後腿。”帶著點歉意，愛麗絲菲爾輕聲說道。仿佛現在對於她來說，說話也已經是一件吃力的事情了。

  “你在說什麽呢？應該是我道歉才是，畢竟我沒有保護好你。”

  “嗯~，不是這樣的，這只是我必然的命運罷了，和Saber沒有關系的。”輕輕的搖了搖頭，愛麗絲菲爾看著有些自責的阿爾托莉雅否認著。

  “那到底是怎麽”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是生生止住了後面的問題，阿爾托莉雅很明白如今愛麗絲菲爾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的人造人的身份有關，若是自己繼續追問下去的話，那無疑會觸碰到對方最不願提及的傷疤。

  她並不願意繼續傷害這個女性，因為那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因為，就算不清楚具體的原因，阿爾托莉雅也能夠感受到愛麗絲菲爾的心情。那是抱著必死的心情來到這塊土地的。

  “阿瓦隆呢？就算是阿瓦隆也無法治愈你嗎？”阿爾托莉雅只能寄希望於對方體內的阿瓦隆，畢竟在阿爾托莉雅的概念裡，並沒有阿瓦隆不能治愈的傷勢。

  “若不是阿瓦隆，恐怕現在的我已經不能行動了吧。”苦笑著搖了搖頭，愛麗絲菲爾否認了阿爾托莉雅的想法，繼續說道：“我這是身體內部的機能出現了問題，並不是受到了傷害，雖然阿瓦隆能夠延緩症狀的加劇，但並不能徹底解決呢。”

  “好了，現在也慢慢的開始適應這種情況了，再加上Saber你在源源不斷的輸入魔力激活阿瓦隆，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似乎是要證明自己的說法，愛麗絲菲爾掙脫了阿爾托莉雅的攙扶，慢慢向前方走去。

  “愛麗，你不要勉強自己，作為你的騎士，你不必顧忌那麽多的。”阿爾托莉雅急忙追了上去，有些擔憂的看著對方。

  “放心吧，Saber，沒關系的。”

  看著愛麗絲菲爾，阿爾托莉雅沉默片刻後突然說道：“阿爾托莉雅。”

  望著愛麗絲菲爾愣住了的樣子，阿爾托莉雅淡淡的說道：“沒人的話，叫我阿爾托莉雅就可以了。如果是你的話，直呼真名我並不介意。”

  無怪愛麗絲菲爾會如此驚訝，她知道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真名是很重要的東西。不同於其他的英靈，阿爾托莉雅從始到終都是以“亞瑟”的名義聞名於世的，而真正的名字卻很少被人所知。盡管到了如今，梅林那句“非至親者，真名不足以告之”已經毫無意義了。不過歷經如此多的事情後，阿爾托莉雅已經把它作為了一個信念，只有得到自己認同的人才能告知真名。

  “嗯，阿爾托莉雅！”

  愛麗絲菲爾高興地叫道，要知道這一份認同可是來之不易的。而且從自身來講，能夠得到阿爾托莉雅的友誼對於不久於人世的愛麗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

  “等等愛麗。”在路過一個黑巷子的時候，阿爾托莉雅突然叫停了愛麗絲菲爾。

  “怎麽了？”

  “我有點事要處理下，你在這裡等我會好嗎？”看著突然臉上掛著神秘笑意的阿爾托莉雅，愛麗絲菲爾點了點頭。

  “你就在這裡等著好了，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著閃身隱入黑暗之中。

  言峰綺禮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明明只是因為出於支援遠阪時臣的目的，綺禮才來到了老師親自參加的戰場。可是在發現時臣的交戰對手是間桐雁夜的時候，綺禮並沒有幫忙，而是做出了多在暗中觀察這種有些偷懶的行為。

  因為明白時臣和雁夜的實力差距，而且在那樣的局面下時臣也是不需要幫手。如果單純只是采取旁觀態度的話，也可以說是符合清理的判斷。

  可是之後的行動實在是完全脫離了自己的職責。

  在雁夜從公寓頂跌落的時候，時臣也許已經認為自己已經完全取得了勝利，竟然沒有進一步核實敵人是否真正死亡。綺禮驚訝於老師的大膽，原本是出於彌補老師粗心的意圖，才去驗證雁夜的屍體的可是不久之後，找到滾落在小路上的身影時，發現雁夜還有呼吸。

  當然，如果是遠阪陣營的忠實走狗的話，理所應當有義務立刻給予雁夜致命一擊。可是那個時候，綺禮腦海中回蕩的是早上和Archer的對話。

  他的忠告是言峰綺禮如果想真正明白自己的話，必須關注的不僅是衛宮切嗣，比起切嗣來要優先考慮間桐雁夜的生死和未來。

  總體來說那是個令人不快的對話。根本不值得聽的戲言。

  可是到底是什麽東西使得綺禮在面對時臣和雁夜的對決時，做出了脫離旁觀者角色的選擇呢。如果認為不必幫忙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留在戰場上。去搜索其他Master不是更有意義嗎？
  而且在時臣所操縱的火焰最終捕捉到雁夜的瞬間毫無疑問，那個時候自己心裡所想的，難道不是一絲失望的念頭嗎？
  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綺禮已經開始對雁夜受傷的身體施加作為應急處理的治愈魔術。

  “喲，言峰綺禮，又見面了。”伴隨著突兀出現的聲音，出現在他面前的是衛宮切嗣哪個男人的Servant。

  面對這個可以輕易殺死自己的人，言峰綺禮並沒有慌張，語氣十分平淡的問道：“是衛宮切嗣讓你來殺我的嗎？”

  “並不是呢，此行的目的只是你手下的哪個男人罷了。”否認了對方的想法，阿爾托莉雅看了看正在背治療的雁夜，語氣輕松的說道。

  言峰綺禮聞言有些震驚，不自覺的說道：“難道你也對他感興趣？”

  “哦~，聽你這語氣，似乎還有人對他有興趣呢。”看著那張有些驚訝的臉，阿爾托莉雅語氣中帶著些調侃：“應該就是Archer了吧，而你也跟著對他產生興趣了吧？不過很可惜呢，我和你們的目的並不相同。”

  “好了，趁我現在還沒改變注意之前快點消失吧，雖然沒人讓我殺你，但我也不會介意除掉你呢，畢竟你之前還是傷害過我認同的人呢。”毫不客氣的對著言峰綺禮下了逐客令，她現在可沒有時間繼續和他閑扯下去，時間緊迫啊。

  深深的看了阿爾托莉雅一眼，言峰綺禮消失在了黑夜中。

  “好了，現在先讓你清醒過來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呢。”阿爾托莉雅看著昏迷中的雁夜輕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