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禦風而行
  “啊…”

  一陣劃破天際的尖叫聲在天空中炸然響起，似乎碰到了極為驚恐的事情。

  “S…Saber，這是什麽情況啊？”渾身都有些顫抖的樣子，愛麗絲菲爾帶著哭腔道。

  “你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麽飛行的嗎？那我當然要好好的滿足你才行啊。”帶著笑意阿爾托莉雅嗓音溫柔的說道。

  在不知情的人的耳中阿爾托莉雅的聲音簡直前所未有的溫柔，甚至若是那些不列顛的騎士看到了都會驚訝不已，但愛麗絲菲爾卻是欲哭無淚。

  確實若是當你被你一個人放在一萬多米的高空自由落體的時候，無論她說著多麽溫柔的話，你也只會覺得她是個惡魔。

  而愛麗絲菲爾現在所承受的正是這一刺激到極致的運動。

  “S…Saber，我錯了，放過我吧。”從未想過會被這樣對待的愛麗絲菲爾也只能哭喪著臉，小聲求饒著。

  “難道這種飛行的感覺不好嗎？不同於飛機的感覺不喜歡嗎？”阿爾托莉雅饒有興致的問道。

  “怎麽會感覺好啊，就算我不被嚇死，這種稀薄的空氣和氣流，也不是我能夠承受的好嗎？”愛麗絲菲爾沒好氣的說道。

  “但你現在不是沒事嗎？而且還能這麽精神的和我對話。”

  經過阿爾托莉雅這麽一說愛麗絲菲爾馬上反應了過來，雖然在一開始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但片刻之後卻是除了失重感在，其他的不適感都已經大大的降低了。

  “是這個嗎？”慢慢冷靜下來的愛麗絲菲爾睜開眼睛看了看，然後用手觸碰了一下包裹著兩人身體的屏障。

  那是如同風形成的保護一般，讓愛麗絲菲爾減少了大部分的氣流衝擊，隻保留了她能夠承受的程度。

  “嗯，我能夠簡單的駕馭風呢。所以才說我也是能夠借助一些東西進行飛行的。”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說道。

  “啊？Saber你竟然還會魔法嗎？”短短片刻間發生的這一切一切，若說愛麗絲菲爾沒有驚奇之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實上雖然亞瑟王的傳說已經是四海皆知，但是那也只是限於被史詩所記載的。真正關系到阿爾托莉雅秘史的事情，除了一些原本傳承自昔日帝國貴族的家族或許能知道一二外，平常人是不可能得知的。

  關於阿爾托莉雅的事跡，對於能夠尋找到聖遺物avalon的愛因茲貝倫一族來說並不陌生，愛麗絲菲爾對這個傳奇的帝王更是比平常人要了解的更多。但是如今，她才驚訝的發現自己所知道的還是太少了，身旁這個少女似乎愈發的神秘不可測，漸漸的，愛麗絲的心底裡除了所要背負的東西外，還多了一絲對阿爾托莉雅的好奇。

  “原來saber也會魔術嗎，真是不可思議呢，身居saber這個職介。如此一來，身為亞瑟王的你出乎意料的完美呢，無論是在哪個方面。”愛麗絲的讚美完全是發自於內心的，如果說剛召喚時愛麗絲對阿爾托莉雅完全是一種對於傳說中王者的感慨與讚歎之外，那麽現在則是發自於心底裡的崇敬了，這也許就是阿爾托莉雅吸引人的地方吧。

  “不，並不是什麽魔術，身前除了強化這種簡單的魔術以外，我並不精通別的魔術。梅林國師曾經說過，魔術這種東西並不適合一位王者，因為那會干擾與改變歷史的進程。不過，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麽一回事呢”

  是的，直到阿爾托莉雅死前的那一刻，通過與蓋亞還有那神秘之音的一番對話後才有些明了自己這一生的意義。

  既定的未來嗎
  這倒也不能去怪梅林了呢，畢竟啊，他也被約束在這個世界的范疇之內呢。也許，對於更深層次的那一個東西來說，所有的一切都不過一場戲吧。自己所要尋求的，不就是能夠掙脫這未知的束縛嗎，但是呢，在那之前也許會因為自己的無力而放棄吧，也許吧
  “誒？不是魔術嗎，如此說來的確是沒有感覺到魔力的調動呢，而且也沒聽見你吟唱咒語的聲音。”阿爾托莉雅的否定讓愛麗絲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但是想到本身已經神秘莫測的阿爾托莉雅，便也就釋然了。“不過既然不是魔術，那是什麽體系的力量呢？”

  “edhellen！”

  “嗯？”對於阿爾托莉雅突然吐出的音符，愛麗絲有些疑惑不解。

  “即精靈之力，此身的歸屬之地有二，其一是生時守護之地――神聖不列顛，其一是死後永眠之地――遠離塵囂的理想鄉。哪怕如今的英靈王座，也不過是一處暫歇之地罷了”望了望一臉疑惑的愛麗絲菲爾，阿爾托莉雅忽然意識到其中關系到了世界本源與抑製力的事情是不為人所知的。

  “簡單的說就是我曾與風之精靈王定下了一份單向契約，除了拿回那把劍之外還獲得了部分對於風元素的控制，這也是我能夠不通過魔術式而操縱元素的原因。”舍棄了原本較為深奧的解釋，阿爾托莉雅詳細的說明了自己使用的元素之力。

  “這樣啊，真是神奇呢，saber，總覺得saber那個時代很令人向往啊，那些故事傳說令人沉醉著迷，那個王者本身也令人不由得愛慕與憐惜呢”閉著眼睛，愛麗絲菲爾仿佛回味著那段已經掩埋於歷史的亞瑟時代，潤澤的唇口邊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Saber你也是這麽覺得的吧？作為傳奇的締造者？”

  “並非如比呢，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我並未還對之有後世那所謂的幻想了。”否定了愛麗絲菲爾的問題。“帝國的覆滅已是事實，我並未對之抱有遺憾或是不甘，不如說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只是對於某些事情還抱有期待吧。”有些懷戀的歎息一聲隨即阿爾托莉雅繼續說道：“況且，那些看似美好的東西又是否真的如其表面一般，能夠令人沒有任何的煩惱呢？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吧，即使別人羨慕著我的時代，然而啊，我所背負的東西卻並不為他人所見呢。不，他們一定是知道的，畢竟世上並沒有免費的午餐呢，但是卻被自己潛意思的忽略掉了，因為他們覺得反正只是向往，只是幻想而已，那麽何不更美好一點呢。”

  大概就是如此吧，這個世界”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見愛麗絲菲爾還要再說什麽，阿爾托莉雅打住了這個話題。“而且你想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垂直落地嗎？”

  “啊？”經過阿爾托莉雅的提醒愛麗絲菲爾這才發現她們現在還是保持著頭朝下的姿勢筆直的墜落著。

  而且眼看著離地面越來越近了，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著，這種視覺上的衝擊是在是太過於強烈了，讓愛麗絲菲爾的心臟猛然收縮。

  然而這時阿爾托莉雅卻突然收起了撐起的風王結界，讓原本想要張口大喊的愛麗絲菲爾猛然被灌入了猛烈的氣流，使得她一陣氣悶。

  而因為被阿爾托莉雅緊緊的抱著，絲毫不能動彈，只能難受的扭動著。

  阿爾托莉雅並沒有被愛麗絲菲爾的動作所打擾，只見她右手摟著愛麗絲，靜靜地閉著眼睛，強烈的氣流拂過少女的發梢，卻也只能使得那片金色輕輕飄揚。

  二人是頭朝著陸地，倒立著下墜的，不知是有意無意的，阿爾托莉雅會選用這一個姿勢。但是顯然，阿爾托莉雅十分享受這種無任何約束的感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保持腦海一片空明，不去考慮任何的東西吧。

  很棒呢，這種感覺
  就這樣過了片刻，阿爾托莉雅睜開了眼睛，不見她有什麽動作，風卻是突然停止了喧囂，世界萬物似乎都平靜了下來。

  而他們兩人也是止住了下墜的衝勢，如同違反了重力般，漂浮在了空中。

  “Saber，你嚇死我了。”愛麗絲菲爾平靜了好半天才慢慢的冷靜下來，細細回想著那片刻的感覺，雖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刺激，但還是忍不住的抱怨。

  “抱歉了愛麗絲菲爾。”毫無誠意的道歉之後沒在管愛麗絲菲爾不滿的表情。

  阿爾托莉雅隨後便是抱著愛麗絲菲爾在風的托扶下緩緩的想著前方而去。

  腳下踩踏著微風，仿佛隨風而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