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尾
  “這雙眼睛？！！你是………”

  九尾在看到夜光雙眼的第一瞬間，它那同樣血紅色的眼瞳就猛的掙大，它怎麽會忘記？它可是清楚的記得，曾經，有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眼睛控制了自己啊！雖然眼睛裡圖案不同，但是，九尾十分清楚，那股感覺，錯不了！那是………

  “很遺憾，我並不是斑，不過還是能讓你感受下曾經被斑控制的感受的………不過，還是算了。”夜光像是看透了九尾的想法一樣，開口道。

  夜光本來的想法是打算用萬花筒控制九尾之後，再讓九尾感受下曾經令它驚懼，厭惡的感覺。對於九尾來說，被人像對待野獸一樣毫不講理的將它控制，絕對是十分痛苦與難以忍受的。

  這對於憤怒的夜光來說，無疑是懲罰九尾的方式之一，但是，最後夜光還是沒能這樣做。

  九尾是什麽？幾乎相當於憎恨之源的尾獸！十分憎恨人類，就連查克拉都能讓人感到厭惡。這是一條，充滿著邪惡與憎恨，並擁著巨大力量的尾獸，九尾殺過多少人？恐怕已經是數都數不清了。這本來應該是一個必須消滅的禍害，本該是如此。

  可是，對於看過火影的夜光來說，這一切都不再是充滿了憎恨故事，反而是一個令人沉默的故事。

  追溯本源，九尾是什麽？九尾是十尾分成九份之後，分到查克拉最多的那一份。九尾的本質是由巨大的查克拉組成的，不僅僅是九尾，所有的尾獸都是如此。

  查克拉本身並沒有思維與意識，但身為十尾查克拉一部分卻不同，九尾與其他八隻尾獸都有著自己的意識與思維，它們是屬於存有“靈性”的存在，與野獸有著根本的區別。

  九尾誕生於六道仙人的時代，起初的九尾其實是十分善良的，在六道仙人身死之時，還曾為六道仙人流淚過。

  六道仙人死後，九尾漸漸的長大，因為當時還處於戰亂時期，九尾也就慢慢了解到了戰爭。懵懂無知的九尾，第一件了解的最深的事情，便是戰爭這種充滿負面情緒的東西。但九尾也並未因為這件事而有所改變，它仍是那隻善良的九尾。

  六道仙人曾對九尾說過，九尾是九隻尾獸中最強大的那一隻，所以希望九尾能在他死後好好活用那份力量，九尾也一直記著。

  隨著九尾的長大，它的力量與體型也不停的增加著，於是，它進入了人們的視野中，面對九尾這種強大而又恐怖的力量，正常來說，人們本該生出恐懼感才對，但當時，世界處於戰亂時期！

  戰爭需要什麽？需要能為戰爭服務的力量！九尾強大的力量反而成為了忍者們覬覦的對象。

  九尾的力量為它招惹了麻煩，但相對的，它的力量也成為了它的護身符。強大的力量致使忍者們一直對九尾無可奈可，慢慢的，對九尾的態度從覬覦向著恐懼轉變而去。

  此時的九尾，仍舊對人類沒有多少惡感，它也相信，在忍者們恐懼它的力量後，它就會這樣一直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直到……

  那個男人出現在九尾面前。

  “九尾，你現在的模樣只是暫時的，你是不穩定生物。”

  一頭長發遮住了右眼，穿著紅色的戰甲，背負著一柄團扇的男人就這樣對著九尾開口道。

  他認為，九尾是缺少智慧的不完善體，現在善良只是暫時的。所以他要讓九尾臣服於他，並且揚言所有的尾獸都只不過是瞳力者的仆從。

  隨著那雙猩紅色的，畫著奇怪圖案的眼睛出現在九尾眼裡時，九尾就開始了它最屈辱的時光。

  那個男人，九尾後面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宇智波斑，強行控制了它的男人，將它當成野獸一樣操控著，完全無視了它的意志。

  九尾就如同斑的提線木偶，徹底失去了自由。這是九尾開始憎恨人類的起源。

  之後，斑控制九尾與一個名叫千手柱間的家夥戰鬥。起初，九尾認為有了自己力量的斑，應該會很輕松的打敗柱間，而自己，則會一直臣服在斑的那雙眼睛之下，這不由得讓九尾感到陣陣失望。

  但令九尾驚喜的是，名叫千手柱間的男人，強的有點超乎想象了，甚至強大到令九尾都不敢相信。九尾甚至認為，六道仙人之下，柱間就是最強的！

  仿佛是為了映照九尾的想法似的，柱間最後真的打敗了斑，九尾很欣喜，它認為，它即將重新得到自由了。

  斑敗了，無力再操控九尾，九尾即將要得到自由，然後，柱間嘴角染血的開口道：“九尾，你的力量太強了，我不能放任你，抱歉。”

  是的，九尾在因為即將得到自由最為歡喜的下一瞬間，被那個名為千手柱間的男人，再次將它打入了地獄。

  九尾被封印了，第一代人柱力，名叫漩渦水戶。九尾也曾想過與人柱力友好共存，獲取自由，然後，它得到答案是。

  “只要你使用力量，便會招來憎恨，在我體內安靜的待著吧。”

  這是漩渦水戶給它的答案，與這句答案隨著而來的，是一層又一層的封印，是再次失去的自由，是被單方面的強製性剝奪了自由，剝奪了意願。

  恨！恨！恨！
  之後，它成為了戰爭武器一樣的存在，做為木葉村的底牌沉眠於層層封印之中。

  可它不是毫無自我意識的武器！甚至不是只有最簡單智慧的野獸！它是九尾！它擁有著豐富的自我意識，但現在，那個“自我意識”被奪走了，它的大腦還能思考，還能運轉，但卻已經無法指揮它的身體了。

  之後，漩渦水戶臨死前，九尾從漩渦水戶身體裡進入了漩渦玖辛奈的身體，這個過程中，九尾曾差點得到過自由，可是，是“差點”，而不是“得到”。

  “可以肯定的是，你和我都是不幸運的。你能抑製世界，而我能抑製你。”

  這是九尾第二代人柱力，玖辛奈的話。

  九尾沒有任何意外，它早已不對人類抱有那怕一丁點的信任。他對人類的感覺，若要形容的話，那就只能是“憎恨”。

  這一點，從當初斑控制它時便開始微微冒頭了。而當柱間對它說不能放任它時，則是令這份“憎恨”成長起來。

  漩渦水戶的“安靜待著”則是給予了九尾徹底的失望，使這份“憎恨”達到極致。

  到了玖辛奈這裡，左右不過還是那樣而已。

  現在，看著眼前這個散發著和當初斑相同氣息的男人，九尾知道，他是有能力控制自己的。

  受過斑長時間控制的九尾，一點也不想再嘗試那種感覺，那種令它憎恨，厭惡的感覺。

  於是，九尾開口道：“不打算控制我嗎？你確實不是斑，那麽，你是誰？”

  夜光看著眼前的九尾，想對它動手卻又有點不忍心下手，只能無奈的開口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安靜的待在哪裡就好，說實話，我不太想對你動手。”

  九尾不解的看著夜光，開口道：“不想對我動手？為什麽？”

  夜光說完剛剛那句話後便沒有再理會九尾，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玖辛奈。

  玖辛奈此刻也從之前那種狀態中恢復了過來，抬頭看著夜光，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道：“你剛剛是說，水門老師與玖辛奈師母？你……你是………”

  “老師”與“師母”這兩個稱呼，透露出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夜光笑了笑，很溫和，也帶著一股激動，在來到這裡之後，他就決定向玖辛奈表明身份了。畢竟，他已經來到了這裡，說明了他擁有著進入九尾封印之地的力量，並且九尾還有可能說出他擁有控制九尾的力量。這種情況下，如果夜光不向玖辛奈表明身份，恐怕等自己走後，玖辛奈就會一直把自己當成大敵，成天惴惴不安。

  尾獸在這個時代就相當於“核武器”，一個國家的核武器面臨被偷走的可能，看守核武器的人能冷靜？

  所以，為了玖辛奈能夠不那麽驚慌，夜光決定表明身份，對於玖辛奈，夜光還是信得過的。

  抬手，摘開面具。

  “玖辛奈師母，是我，帶土，只不過因為經歷了一些事情，名字稍微變了下，你現在可以叫我宇智波夜光。”

  “帶土？！”

  …

  …

  …

  現實世界。

  卡卡西此刻冷汗直流，根本不敢相信他的那個水門老師在一瞬間就被解決了。

  在哪個面具男剛出現時，卡卡西就感知到了，並迅速趕了過來，然後就看見了水門與面具男對峙的模樣。

  在看到水門的第一時間裡，卡卡西先是松了一口氣，但是當看到水門嚴肅的樣子後，卡卡西的心又懸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那個面具男，以他對水門老師的熟悉，他知道，這次，水門老師恐怕遇上麻煩。

  令卡卡西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事情，遠遠不是麻煩可以形容的，僅僅交手一招，他一直崇拜著，並仰望著的水門老師就消失在了原地，一開始卡卡西還想著或許是水門老師發動了飛雷神去了別的地方。

  但是，面具男的一句“我贏了”，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之後，玖辛奈的失態也仿佛驗證了這件事——波風水門，木葉的黃色閃光，敗了！

  巨大的絕望感與無力感朝卡卡西湧去，他清楚的知道，水門老師無法打敗的敵人，他就更加是不可能，更何況，對方僅僅一個交手就讓水門老師敗北。卡卡西知道，自己絕不是那個面具男的對手。

  但是，卡卡西還是衝了過去，因為他看見了那個面具男突然與玖辛奈師母對視著，然後兩人都詭異的陷入了靜止。

  卡卡西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他知道，現在是最好的出手時機。

  正面對決，自己肯定不是面具男的對手，那麽，就只有偷襲了！
  他要保護玖辛奈師母！
  腦海中，一個帶著護目鏡的少年出現，對著他開口道：“放棄同伴的人，更是垃圾中的垃圾。”

  沒有猶豫！

  “千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