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見證戰爭
  第二天。

  宇智波田島突然將夜光叫了過去。

  夜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宇智波田島，開口道。

  “您叫我過來有什麽事嗎？”

  宇智波田島開口道。

  “今後，我想拜托你，上戰場時，你能和斑還有泉奈兩人行動。”

  夜光開口道。

  “你想讓我保護他們？”

  宇智波田島點了點頭，開口道。

  “是的。”

  夜光沉思了一會，隨後開口道。

  “我知道了。”

  …

  之後的日子裡，就是連續不斷的戰爭了。

  每一次上戰場，夜光都會同斑和泉奈一起前往戰場。

  偶爾，隨行的還有宇智波水。

  斑與泉奈不愧是宇智波族內頂尖的天才，盡管尚小，但在戰場上，極高的戰鬥天賦使得他們倆幾乎沒怎麽遇到危險。

  偶爾間的一兩次危險，也都被夜光化解了。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不停的戰爭，不停的死人，不停的悲傷。

  夜光就一直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場永無止境的戰爭。

  夜光見到了，一位父親在聽到兒子的死亡時，僅僅只是悲傷的歎了一口氣，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流。

  不是他不愛孩子，而是戰爭已經強製性的讓他習慣了。

  夜光見到了，一名弟弟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哥哥，因為，他的哥哥，在當時，戰爭使他的身體狀況變得慘不忍睹了，活著成了對他最大的折磨，於是，他哭著喊著求著，最後讓弟弟殺死了他。

  而他弟弟，也因此留下了難以抹去的陰影，不久後，自殺了。

  夜光見到了，一位母親，親手殺死了自己那尚在肚中的孩子，因為，當時的她，所有的親人都死在了戰爭中，她根本無能為力保護那個孩子，她如果生下那個孩子，遲早會被他人殺死。

  這就是戰爭，和平年代，她只需要考慮能否擁有撫養孩子的能力，而戰爭年代，她還需要考慮有沒有能力去保護孩子。

  夜光見到了，每當戰爭勝利時，忍者們大都會高興的手舞足蹈，卻再沒人關注，那些在他們來的路上，留下的數不盡的屍體。

  而他們以此代價贏到了什麽呢？贏到了活下去的資格，是的，戰爭過後的高呼，往往不是在慶祝戰爭的勝利，而是在慶祝自己活下來了。

  夜光再一次確認了，這是個畸形的世界。

  而在這永無止境的戰爭中，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也漸漸壯大，它們踏著無數人的屍體，成就了忍界中最強的兩族。

  …

  無數日子中的某一天。

  斑將手中的刀從一名死去的忍者身上抽了出來，轉過頭，對著身後的夜光，悲傷的開口道。

  “月，你說，像我這樣雙手佔滿血漬的人，還有資格去實現和平嗎？”

  夜光開口道。

  “你準備放棄嗎？”

  斑低下頭，開口道。

  “不，我只是突然覺得，我不配……”

  夜光開口道。

  “那麽，你告訴我，誰配？”

  斑愣住了，沉默了一會後，開口道。

  “…………柱間。”

  夜光開口道。

  “他比你強，他手上沾染的血漬，或許比你還要多。”

  斑徹底沉默了，在他印象中，能與他相匹的人，就只有柱間了，其他任何人，他都不覺得有實現和平的資格。

  但是……也就在這時，斑突然想起了，他猛的抬頭看著夜光，開口道。

  “月！如果是月你的話，一定可以實現和平的！你在戰爭中基本不怎麽出手，你手上的鮮血，一定是最少的！況且，月的實力，是我見過最強的！月的話，一定有資格實現和平！”

  夜光開口道。

  “你認為我有資格嗎？”

  斑肯定的開口道。

  “當然！”

  夜光開口道。

  “那麽，我這個你認為有資格的人，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名叫宇智波斑的男人，完完全全有著資格去實現和平。”

  斑開口道。

  “我……”

  夜光開口道。

  “別否認，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你得相信我，好了，繼續前進吧。你手中沾滿的血漬，終將會在你實現和平的那一刻，得到清洗。”

  …

  接下來，又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戰爭，看不到停止，看不到終結。

  夜光看到的，只有悲劇。

  夜光沒有去試圖改變那些悲劇，並不是夜光膩了，或者是夜光習慣了，不想管了。

  夜光只是單純的認為，在這種時代，死亡，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也許才是真正的救贖。

  夜光並不是沒有見到過微笑著死去的人，事實上，還很多。

  夜光見過許多人，在未死之前，總是十分懼怕死亡，但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們總會是像想明白了一切似的，露出了一個他們生前根本不可能露出的笑容。

  夜光很清楚，那是得到救贖的笑容。

  戰爭中的一個悲劇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戰爭范圍中，都在不停的在“生產”著這些悲劇。

  無數的“小悲劇”聚合成了一個“大悲劇”，而這個“大悲劇”，人們通常叫它為“戰爭”。

  …

  兩把刀相撞在一起。

  柱間對著斑開口道。

  “斑，你難道，真的不認我這個朋友了嗎？”

  斑冷漠的開口道。

  “柱間，你是千手一族，我是宇智波一族，你還不明白嗎？”

  柱間開口道。

  “不，我相信，終有一天，宇智波與千手，能不再為敵。”

  斑冷哼一聲，開口道。

  “那麽，我問你，你現在能做到嗎？”

  柱間愣住了。

  “我…………”

  此刻的柱間與斑，還沒有成為各自族群的族長，根本沒有能力號召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停戰。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不停的打鬥著。

  夜光就在遠處觀看著兩人的打鬥，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說實話，以夜光現在的實力，強行要做的話，是可以強製性的讓忍界實現和平的，但是，這就等於是硬生生的將“戰國時代”從原本的歷史中抹除，影響之大，無法估算，導致了夜光根本不敢那麽做。

  事實上，在戰爭中，夜光也是盡量避免出手的。

  夜光不想出手過多，導致影響了後世原本的歷史。

  另一邊。

  泉奈也同扉間在打鬥著。

  泉奈開口道。

  “放棄吧，扉間，千手一族是打不贏宇智波一族的！”

  扉間冷哼一聲，開口道。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

  說完，扉間再次提刀朝著泉奈砍去。

  泉奈抽出數枚苦無，朝著扉間射去，扉間一側身，輕松的避開了泉奈的苦無。

  另一邊，柱間提刀朝著斑猛的砍下去，然後，在斑招架住的一瞬間，又立馬松開，低下身子，朝著斑的腳一個掃腿過去。

  斑雙腳跳起，然後，在柱間準備趁他浮空攻擊他時，斑掏出數枚苦無朝著柱間射去。

  柱間猛的停住動作，然後迅速後退，躲開了斑的苦無，隨後又朝斑攻來。

  斑招架住柱間的攻擊，冷笑一聲。

  “結束了。”

  另一邊。

  扉間在躲開泉奈的苦無後，繼續朝泉奈攻去，泉奈不閃不避，招架住扉間的攻擊，開口道。

  “死吧。”

  “呯呯呯！”

  數道碰撞聲響起，斑的數枚苦無與泉奈的數枚苦無碰撞在一起，改變了彼此方向，分別朝著柱間和扉間射去。

  並且，射向他們的苦無，不是呈直線，而呈包圍狀的射向他們。

  柱間大驚。

  “這？！”

  話出口的同時，柱間就打算閃到一側躲開了。

  可斑突然加大了招架柱間的力道，冷笑著開口道。

  “別走啊，柱間！”

  柱間相信，如果他要躲開那些苦無，那麽，在躲開的同時，一定會被斑趁機砍上一刀。

  可是，不躲開的話……

  另一邊的扉間，此刻也面臨了和柱間一樣的問題，前有泉奈，後有苦無，進不了也退不了。

  一旁的夜光拍了拍額頭，無奈的開口道。

  “啊，還是被學過去了啊。”

  斑與泉奈那花裡胡哨的苦無玩法，自然是在不停的與夜光的對練中學的。

  這一下，這直接使得斑與泉奈在與柱間、扉間的戰鬥中取得了上風，讓夜光有些頭疼。

  因為夜光的原則是，不過多乾預沒必要的事情。

  柱間、扉間與斑、泉奈的戰鬥，其實都算得上沒必要乾預的事，畢竟，哪怕是原著歷史中，這四個人到了戰國時代的最後，也只有泉奈死了而已，就算夜光不乾預，這四人也不會輕易死亡。

  而現在，夜光還是在無意中乾預到了。

  兩道白光一閃。

  扉間與柱間的身前，都被砍了一刀，那是為了避開苦無的代價，畢竟，苦無朝著要害射來，是致命的，但被砍一刀卻不一定致命，柱間與扉間自然知道取舍。

  柱間大口喘氣的看著斑，開口道。

  “沒想到，苦無還能這樣用嗎？真是厲害啊，斑。”

  扉間也是皺眉開口道。

  “大意了，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栽在區區苦無上面。”

  斑躲開自己的苦無後，朝著柱間走去，開口道。

  “這是跟月學的，我算不上厲害。不過，用來殺你卻是夠了。”

  柱間咳了幾口血，開口道。

  “月嗎？月還真是厲害呢，雖然我已經好久沒看到月出手了。但是，每次想要對月出手時，都會有一種致命的危機，好像是，我變得再強，對月來說也沒用似的。”

  說著，柱間滿臉佩服的看向遠處的夜光。

  而夜光卻抬起了頭，看向柱間他們身後。

  “這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