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鶴翼不欠落（二合一大章）

  “這就是他隱藏的力量嗎？”

  斬魄刀的外表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靈壓和壓迫感卻截然不同，隱隱可以看到纏繞在陸元身體上和乾將莫邪之上如同熱浪般的氣流。

  是將自身的存在連同斬魄刀一起達到了卍解的層次？亦或是說……

  市丸銀眯了眯原本就很小的眼睛，看著靈壓徒然暴增的陸元，心中自語。

  某大白一樣在看到黑崎一護斬魄刀變黑變小後就表示不屑，可市丸銀在看到陸元那幾乎毫無改變的卍解之後卻心生警惕。

  不管怎樣，能夠窺破藍染秘密的人都不該那般弱小，雖然即便使出了卍解，陸元的靈壓達到了一般隊長級的層次，但依舊比他要弱，不過至少他們之間不再有次元級別的差距——意味著陸元不再是毫無還手之力了。

  盡管乾將莫邪的形狀沒有發生改變，但已經確確實實完成了卍解。陸元之所以不改變斬魄刀的姿態達到最大輸出，一是為了讓自身更加靈敏，二是為了限制靈力的消耗，以防在半途被迫脫離卍解的狀態。

  陸元所料不錯，就像一千點為最弱隊長級的門檻，可以稱之為準隊長級，作為隊長中擁有中上實力的市丸銀，常態之下的靈壓就達到了數千點。

  但這是常態，一般意義上，卍解之後死神的靈壓會有數倍到十數倍的增幅，這也是隊長和一般死神實力出現海溝般差距的最大原因。

  而有一些古老的死神，卍解之後的靈壓增幅卻只有二三倍，甚至在靈壓上根本就沒有變化，改變的只有斬魄刀的能力，這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卍解層次過低，反而正好相反。他們在無數年月又或是天賦才情的積累下，自然增長的靈壓達到了極限，而後另辟蹊徑，最終做到即便常態，其靈壓也鍛煉到極為接近卍解的狀態，對他們而言，即便無需卍解也能發揮出大部分的實力。

  （這裡是二設，考慮到卍解提升靈壓的設定，以及藍染常態下就能擊墜靈王宮的恐怖靈壓，等等一些考慮……作者進行了二設）

  市丸銀一旦進行卍解，就會在靈壓上再次對陸元造成壓製。但是……他不能卍解，一旦卍解，破萬級別的靈壓強度會瞬間將靜靈庭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對於要暗中處決陸元的市丸銀而言，這是除了暗殺失敗以外最不容許發生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陸元達到隊長級的靈壓強度也已經能夠外泄出這個結界，一旦時間拉長，很可能出現不可預知的變化。

  市丸銀的思緒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了思考，神槍再次射出。

  想要短時間內攻破陸元那密不透風的防禦的確有些困難，至少需要一至二分鍾的時間。

  剛才將神槍如同長鞭般甩出的攻擊陸元在未進行卍解的情況下依然擋住，想要擊碎陸元卍解之後的斬魄刀，就算用神槍直擊恐怕也難以做到。

  『槍紗雨』

  市丸銀當機立斷，試圖通過靈壓的優勢用猛烈的攻勢將陸元擊垮。

  面對這樣如雨點一般的攻勢，想要防禦住絕非易事，而只要加大靈力的消耗，陸元一定支撐不了多久，恐怕在一分鍾之內就會自我崩潰。

  嗡——。

  刀劍相撞，面對如雨一般的攻勢，陸元卻僅僅憑借極少數的斬擊便將至防禦，並且腳步如風如電，一瞬間就拉近了數米的距離。

  市丸銀睜開了眼，即便是他也感到愕然。

  那劍技，已經完全超過了他，那是往常僅能用巧合來形容的奇跡……然而對現在的陸元而言就像信手拈來一般。

  然而即便如此，雙方的差距並沒有因此彌補，神槍的速度和具備壓製力的靈壓下，陸元在來到市丸銀面前之前就會消耗殆盡。

  市丸銀一邊不停止攻勢，一邊觀察著陸元，試圖更加利落地將其斬殺。陸元已經給了他太多意外，即便按照常理他沒有敗北的可能，但他還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也是因此，他方才發現那少年雙目已經失去焦距，可即便如此依然綻放著強烈的意志，好像在冷漠地燃燒一般，如同在燃燒自己的靈魂一般。

  他不是在用雙眼戰鬥，而是將心眼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這是陸元在心體技都臻至巔峰後，自然而然使出的技巧。

  如同舞蹈一般，閃避，劈開，接近——所有的技巧都渾然一體。

  並且，更加快速，更加迅猛，卍解提升的不僅僅是靈壓，還有陸元的身體素質，通過激發全部的潛能，讓肉體得以跟得上心眼的速度，得以完成不可思議的技巧。

  市丸銀留下冷汗。

  明明靈壓靈力都是自己佔據優勢，可為什麽有一種反過來被壓製了的錯覺？
  陸元的劍技如同電光石火般迅疾，心神完全燃燒，隻余戰鬥之能的心眼好像預知未來般看見了那如雨般劍勢的空隙，不斷地斬開，切入，明明每一下都可能是致死的攻擊，陸元卻渾然不覺，如同刀尖上跳舞一般輕松寫意。

  陸元的劍術本來就超過衛宮士郎，更是由於提前見識過那技藝刻意進行了模仿，那麽如果對英靈衛宮的技巧進行複製，理所當然會更加接近。這是從一開始就將肉體和靈魂都拋棄，才能做到的複刻，甚至於升華。

  數月在修煉屋中鍛煉帶來的成果，以及因而導致的麻木的精神狀態構成了極致的冷靜，再加上通過玉石俱焚的特效激發了全部心神帶來了強烈鬥志，明明是相悖的極冷和極熱的兩端，此刻卻好像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發揮出的是此前未見，此後也不會有的極致劍技。

  肉體越來越熱，似乎已經在冒出蒸汽，肌肉蒸發之後，已經漏出骨頭。

  精神和肉體的界限模糊不清。

  陸元冷靜地知曉到，自己距離“極限”越來越近。

  然而就算這樣還有著三米的距離。

  這一瞬，他忽然有些恐懼起來。

  並非恐懼自己的死亡，因為他深切地明白，自己一定會復活。

  但他一旦自己沒能擊敗市丸銀，自己身後的那人一定會死。

  恐懼？動搖？悔恨？

  不，這種程度的絕望，和那故事中的人物相比又算得了什麽！？

  只要擊敗他，擊敗他，擊敗他——

  擊敗他！
  乾將莫邪在抵抗下無數的斬擊後終於碎裂了。

  市丸銀眼中綻放神光，這一下，終於——

  黑白二色刀光劃破了市丸銀的視界，直接為之一靜。

  『鶴翼、無欠摧若磐石』

  那是連毫秒級別都超越的速度，當市丸銀回過神來時，雙刀好像一開始就已經出現在了那裡。

  傾注了陸元最大靈壓投擲而出的乾將莫邪迅速、猛烈，並且無可阻擋。

  那是蘊藏在這武器之中絕殺的攻擊。

  目標是頭部，劃出兩道圓弧的刀刃在市丸銀上方如同黑白二色的羽翼一般飛翔。

  市丸銀不得不放棄攻勢，神槍迅速縮回，進行防禦，即便傾注了陸元全力的攻擊也無法撼動市丸銀的防禦，好像被擊落的鳥兒一般彈飛。

  市丸銀從一開始的震驚之後卻是冷笑，失去了武器的陸元再無防禦的能力，以神槍的速度，這個距離，只是一個念頭的時間就足以致命。

  然而市丸銀剛剛擺出架勢，就不得不再次放棄。

  “怎麽可能？”

  陸元的手中已經再次出現黑白雙刃，那剛剛被他擊飛的又是什麽？
  市丸銀的心中閃過明悟——原來，這才是他卍解真正的能力！？

  可就算如此又怎樣？同樣的武器多出一對也並不能對他造成威脅，何況——市丸銀注意到了，陸元的靈力已經在急劇下降。

  陸元並不具備投影的能力，但只要靈力足夠，在卍解的狀態下，就能數度召喚出新的乾將莫邪。

  那是源自陸元心靈的利刃，他已經無需刀柄這一外在媒介，只需要心靈不滅，便能直接喚醒心靈之刃。

  『心技、技壓泰山』

  瞬步和劍技合一，陸元出現在了市丸銀的正上方，左手的乾將奮力下砸，在和神槍猛烈碰撞之際，乾將沒能抵擋住強大的靈壓的擠壓直接碎裂開來。

  市丸銀沒有放過陸元傾注全力一擊後露出的空檔。

  『心技、氣貫黃河』

  然而，之前飛出的乾將莫邪在這一時刻飛回，可即便如此，超出市丸銀預判的雙刃依舊被市丸銀憑借著超常的反應力擋下。

  『唯名，威震天際』

  就如同提前預料到了這結果，不管是市丸銀瞄準自身空隙表露的攻擊意圖以及這之後依舊被擋下的飛回的雙刃，戰鬥的流向好像盡在陸元把握之中。

  當市丸銀瞄準陸元空檔時，陸元無視了自己可能被命中的可能，已經做好了下一次進攻的準備，而當市丸銀回手擋下飛回雙刃之際，陸元手中殘留的莫邪也朝著敵人直刺過去。

  市丸銀倉促應對間，神槍的刀鋒沒能做到完美防禦，刀身傾斜著，可依然將陸元手中的莫邪擊碎。

  意識幾近崩潰，但陸元知道還不能就此結束。那一下突襲，市丸銀雖然擊碎了莫邪，但同時也正是黔驢技窮，再無余力之際，在那心眼規劃好的藍圖之中，這將是陸元最初也是最後的機會。

  消耗了最後的靈力，陸元的手中再次浮現雙刃，乾將莫邪如同迎風而長一般，黑白二色如同羽毛一般細密的鱗刃猛然生長，成為了兩把巨大的長刀。

  市丸銀雙眼怒瞪，瞳孔緊縮，握住神槍的右手猛然攥緊：“卍解——”

  心中閃過死亡預警的市丸銀本能地就放棄了一開始的意圖，打算使出卍解，但陸元不可能任其順利施展。

  這一劍，就將他擊敗！
  『雙雄，玉石俱焚』

  傾注了最後的力量，陸元發出怒吼。

  “流、星、一、條！”

  沒等市丸銀完成解放，陸元低吼著，如同將自身化為了超新星一般渾身撕裂的同時發出耀眼的光芒，而後自上而下，揮刀斬下——那是將極限的劍技和驚人的破壞力完全融合在一起的一擊。

  熾熱的光芒將陸元最後一絲意識都燃盡，市丸銀手中的神殺槍剛剛完成變化，已是和陸元最後一擊撞在了一起。

  25倍的爆發，輕易突破萬級的強大靈壓一瞬間就將結界破壞殆盡，這恐怖的靈壓波動瞬間突破了之前的封閉傳遍了靜靈庭，一時間，整個靜靈庭都為之一寂。

  流星一條的余波波及了數百米的范圍，直接將陸元面朝方向的事物全部抹去。

  但與縱向的波及范圍相比，橫向的波及區域卻又完全不夠看了。

  陸元那自上而下斬下的一擊，如同墜落的流星一般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直面了這一擊的市丸銀的下場可想而知。

  “咳咳……”

  深坑之中，殘余的建築碎屑裡，一個渾身焦黑的身影身上石塊抖落顯現出來。

  別說隊長羽織了，有記錄以來，市丸銀第一次完全裸露出胸腹肌，渾身破爛不堪鮮血淋漓，隻余某種特殊原因還算完整的底褲一條。

  若非最後一刻還是讓他完成了卍解，此刻的市丸銀不死也必然是直接瀕死昏厥過去。可即便如此，為了擋下那一擊，他的絕大部分靈力都被抽幹了，而就算這樣還是差點死去。

  除了大面積的細密傷口之外，市丸銀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橫跨脖頸與腰腹深可見骨的狹長傷口。但就算這樣，市丸銀依舊活了下來，他狼狽地扒開了剩余壓住身體的碎石，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緩緩爬出了深坑。

  他剛剛從那裡面爬出來，陰冷的目光掃向了面前不遠處，雙膝跪地，渾身皮膚脫落，肌肉脹裂，如同雕塑一般立在那裡的陸元，緊接著掏出了斬魄刀的刀柄，下一刻，細短的刀身再次構造生成。

  雖然在剛才的碰撞中，刀身已經粉碎，但只要靈力足夠，依舊能夠重新喚醒。

  “就差一點，可惜了。”

  他惋惜著，似乎認同了陸元是一位可敬的強敵。

  可是他一邊歎惋，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猶豫的跡象，已然恢復始解狀態的神槍卻猛地射出，對於這個氣息全無，怎麽看都像是個死人的屍體，市丸銀選擇了補上一刀。

  嗤——。火花濺起，一把破破爛爛的淺打攔在了神槍面前。

  “市丸隊長喲，你這可是……想要做什麽啊？”

  隊長羽織迎風飄揚，擋在陸元身前的是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