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虞嬌也一直看著秦天澤和大梁皇帝的動作和行為,見大將皇帝走後也就出現在了秦天澤的身邊。
“其實最不好受的肯定是他了,畢竟和我們所處的地位完全不一樣,若真的什麽也沒有了,對於他來說,的確很難接受,覺得此情此景有些悲涼也很正常。”趙虞嬌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那個皇帝她一直是不喜的,換句話說她對於皇帝本就沒有什麽好感,特別是專製獨裁,然而趙虞嬌也明白,這就是這樣的社會,就是有皇帝的存在,也就慢慢接受了,也明白皇帝的用心。
從皇位退下來,對於大梁皇帝來說就如同從天堂跌落到地獄,因此趙虞嬌是理解他的。
“不好受卻依舊要接受這個事實,這個江山我護了這麽些年,護不住我也不能強求。”秦天澤有了趙虞嬌之後,對於自己的這條命可是非常在意的。
“你對得起他,更對得起這個國家和百姓,你從不虧欠他們,所以說,不需要感到自責和無能為力。”趙虞嬌的很多話都是想要減輕秦天澤的心理負擔。
秦天澤點頭,這一點他可以肯定的說,當這個將軍很多年,長年呆在邊關,他對得起皇帝,對得起大梁,更對得起被他守護的百姓,如今這可能是.最後的一場了,勝敗也就是兩國的命數了。
“我回去給臨墨施針了,不然他的狀態很難穩定。”趙虞嬌今日還沒有去看望周臨墨,也還沒有給他施針,若是想要他活著,就只能這樣吊著了。
“嬌嬌兒,我覺得抽空還是要告訴靈兒的,其實她可能通過你們的一些行為能夠猜到一些的,只是她不願意往那一方面想,我們騙她,終究也是不好的。”秦天澤認為該告訴謝靈兒真相了。
隱瞞,也是隱瞞不了太久的,畢竟周臨墨的身體狀況擺在那裡,連趙虞嬌都說是給他續命了。
“我,我只是怕她接受不了。”趙虞嬌擔心的還是這一點。
他們作為朋友,作為夥伴,會為了他的離去心裡難受,悲傷,可最終隨著時間的流逝傷口會慢慢愈合,然而謝靈兒和他們不是一樣的身份,趙虞嬌自然是要往這方面想的。
“她遲早有一天會知道,所以說,告訴她也不是不可以,等到 最後告訴她就能夠減少她的傷痛了嗎?給她的希望越大,反而最後可能更加的心疼。”秦天澤這也是這一路上想出來的。
他同樣在糾結著需不需要告訴謝靈兒,然而想了這麽久,他認為還是告訴謝靈兒要好。
長痛不如短痛,這就是秦天澤的想法,遲早都是會知道的。
“嗯,我找個時間告訴她吧。”趙虞嬌點頭,她也十分明白秦天澤所說的,這個根本就避免不了,謝靈兒總會知道的。
“靈兒,你在照顧他的同時,也不要損壞了自己的身體啊!”趙虞嬌回到將軍府,一進周臨墨的房間就發現謝靈兒還坐在床邊陪著周臨墨,還會偶爾跟他說說話,看見這個場面,趙虞嬌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虞嬌,你是來給臨墨施針的呀,那我就去熬藥了。”謝靈兒避開了趙虞嬌的問題。
看她算是逃避的離開了,趙虞也就無奈的歎了口氣,也就給周臨墨施針了,看著他傷口的愈合,其他功能的衰弱,趙虞嬌有些難受。
“如果要是在現代,你就能活著了。對不起,我救不了你。”趙虞嬌內疚的看著周臨墨。
她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也是不好受的,特別是看到謝靈兒的反應,她也就給周臨墨施針了,施完針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也就去找南宮羽汐和蘇清兒了。
“羽汐,清兒,天澤說把臨墨的情況告訴靈兒,總不能一直瞞著她。”趙虞嬌說出了秦天
澤的想法,想聽聽她們怎麽說。
兩人沉默了一陣,南宮羽汐率先說道:“靈兒可能接受不了。”
“我也認為,這段時間我們時不時的就去陪她,跟她談談心,而她好像都不願意說話了,她陷入了自責之中。”蘇清兒也同樣說道。
現在的謝靈兒是既自責,也同樣害怕失去周臨墨,也就把自己的心房對她們關閉了。
“可她遲早會知道的,因為臨墨他,哪怕我每天施針,給他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可是他的身體依舊會慢慢的虛弱,直到……”趙虞嬌原本想要說身體機能等現代的話語,可南宮羽汐她們不一定明白,她也就簡單的表達了。
現在周臨墨的生命就是被吊著的。
“唉,那我們現在過去告訴她?”南宮羽汐歎了一口氣,她當然也知道謝靈兒總會知道的。
趙虞嬌點頭,遲一點和現在告訴也許並沒有什麽區別了。
等到她們三人走過去,謝靈兒就靜靜地看著周臨墨,趙虞嬌輕輕的喚了一聲,“靈兒,我有事情要與你說。”
謝靈兒也就看向了趙虞嬌,“虞嬌,你有事就說呀,我聽著的。”
“臨墨他,他現在的生命,是我吊著的,其實,我,我也是,無能為力了。”說到最後,趙虞嬌的語氣中透露著的是無奈。
她不想要欺騙謝靈兒了,讓她每天活在周臨墨會好好的希望之中。
“虞嬌,你肯定是騙我的,你連羽汐都治好了,肯定也有辦法救臨墨,我不信,我就是不信你說的。”
“臨墨,你快睜眼看看我呀,我是靈兒啊,我是靈兒啊!”謝靈兒哭著搖晃著周臨墨。
趙虞嬌示意南宮羽汐和蘇清兒,也都走了過去。
“靈兒,你不要這樣,臨墨他已經回天乏力了,你不要折磨自己乾嗎?”蘇清兒勸道。
她們失去最愛的人,可以理解謝靈兒的痛,但卻沒有嘗過。
“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我不信。你們都給我出去,我要等著臨墨醒來。”趙虞嬌向發瘋一樣把她們都推了出去,她們也知道眼前的情況她們應該讓謝靈兒冷靜冷靜,也都站在門外,沒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