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風道人的大腦飛速運轉,趕緊整理了一下思路,當年神宗和異族在修羅戰場大戰,狂魔和煉獄鬼圍攻弄丟了他的滅魂戟,現在聽他這麽問,當年在滅魂戟丟失之後,應該是有極力地尋找,並且還向祭風申請了幫助,但是凡間之大,滅魂戟豈是說能找到就能找到的,千年過去了,依舊是杳無音訊。
於是,祭風道人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認真地說:“戰岩師弟,實不相瞞,自我出關之後,我派出去的人都已經向我匯報了情況,他們不曾有過滅魂戟的半點消息……”
說完,方戰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表情擰成了一團,握緊了拳頭,紅著眼睛說道:“唉!可惡,都怪我,要不是我,滅魂戟當年也不會失蹤!”
祭風道人安慰道:“師弟,你不要再生氣了,師兄我也不會怪你的,不過是一把兵器丟了而已,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師兄,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滅魂戟不是普通的兵刃,它是神兵利器,想當年星宿天尊將半生修為注入其中,就連妖族的十尾妖帝也拿此等絕世神兵沒有辦法,只能犧牲自己的一條尾巴,將它化作妖力也注入其中,才勉強壓製住它的力量,星宿天尊仙逝以後,掌宮將滅魂戟贈送於我,做我的兵器,修羅戰場大戰時,我分明已經可以抑製住滅魂戟當中的半妖之力,得心應手地運用這股力量,可是我……”
祭風道人假裝跟方戰岩一樣痛心疾首,但實則心裡確實十分高興,找不到滅魂戟,這對異族來說,是個有力的優勢。
祭風道人蠻不在乎地說:“好了師弟,我說了,我沒有怪你,你為神宗付出這麽多,我又怎麽會計較這點過錯?”
“師兄,即使你不怪我,我這心中終究是有愧,之前鬼首昆來犯,我勉勉強強可以和他勢均力敵,只因我沒了滅魂戟,才讓他略勝一籌,今日,若是我有滅魂戟在手,料那怪倚硎也一定不是我的對手!”方戰岩突然說道。
“師弟,你這話的意思是?”祭風道人隱隱問道。
“掌宮,我是想問問你,目前神宗還有什麽神兵利器可以鍛造嗎?”
祭風道人怔了一下,心想:“如今沒了滅魂戟,竟然開始打起其它兵器的主意來了,身為妖帝,我可不能讓他得逞。”
“掌宮,自從滅魂戟失蹤以後,千年來,我也未曾想過要鍛造其它兵器,但近幾日,我三番五次地與異族交手,發現他們的實力,已經得到了大大的提高,不容小覷,我若是再沒有一把得心應手的兵器,那我只怕他日異族再來進犯時,我會招架不住啊。”方戰岩為此感到深深地擔憂。
祭風道人心想:“呵,自己學藝不精,竟然以沒有得心應手的神兵利器為由,我怎麽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讓他重振雄風呢?”
方戰岩又說道:“千年了,除了滅魂戟,我沒再使用過其它的神兵利器,我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大不了用普通的兵刃也可以湊合,盡管功力大不如前,也都是我自作自受,但師弟不忍再這樣看我繼續墮落下去,他總是勸我說,讓我再重新找一把在江湖上排得上號的兵器,我受不了他這樣囉嗦,便答應了他,對他說此事等掌宮出關再做定奪,現如今,您已出關,不知掌宮意下如何?”
祭風道人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我覺得吳謀師弟說得很對,你的確需要一把神兵利器輔助自己修行。”
“那掌宮心中,可有什麽與滅魂戟相當的兵刃?”
祭風道人思量了一番,說:“江湖之大,這樣的兵刃,有,自然是有的,只不過肯定還是要勞煩師弟,親自去取罷了。”
方戰岩義不容辭地說:“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我隻盼早一日可以有一樣稱手的兵刃,我便可以一雪前恥,不會再把異族的四大統領放在眼裡。”
祭風道人瞪大了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心想:“好大的口氣,只要有我在神宗一日,你就休想讓計謀得逞。”
“掌宮為何這般看著我?”方戰岩不解地問。
“哦。”祭風道人反應過來,尷尬地說,“師弟如此憎恨異族,斬妖除魔,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神宗能有你這樣的大將,我感到甚是欣慰啊,只要你一有新的兵刃,異族一定不敢再這麽肆意妄為了!”
方戰岩自信地說:“這是自然,異族仗著自己有世世代代的祖傳法寶,便在各大城郡肆意妄為,目中無人,我絕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
“胡說!”妖杞囊心想,“異族向來安分守己,從未做過這麽傷天害理之事,若不是神宗強人所難,進犯異界,我們又何必處處與你們為敵。”
“掌宮。”方戰岩小心翼翼地問,“那敢問您心目中較為合適的兵刃是哪一樣?”
祭風道人遲鈍地笑道:“哦,哈哈,師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已經迫不及待了麽?”
“掌宮您說笑了。”方戰岩尷尬地說,“除魔大業,刻不容緩。”
祭風道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師弟,你若是要取一樣上好的兵刃,那想必一定要花費不少的功夫和精力吧?”
方戰岩肯定地說:“這是自然,畢竟有付出,才能夠有回報嘛。”
“那依你估計,你若是即刻啟程,現在下山,得去多久才能回來?”
那也得看看掌宮為師弟挑選的兵刃是在何處,但是無論是在何處,我猜想,都得半月有余。”
“不錯。”祭風道人滿意地說,“那論劍大會又是在何時?”
“不出十日,定可如期舉行。”方戰岩斬釘截鐵地說。
祭風道人則認真地對他說道:“師弟,論劍大會乃是我神宗非常重要的一項活動,屆時,所有的弟子都將在上面展示出自己的畢生所學和全部實力,如此精彩紛呈的表演,難道你想錯過嗎?”
“這……”方戰岩吞吞吐吐地說,“其實,往屆的論劍大會,我都有欣賞,現在論劍大會對我來說,不過就是走一個流程,我又不會上去比武,只要弟子們可以全都參與,那不就行了嗎?”
祭風道人一時之間被說得啞口無言,急中生智地說道:“師弟,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掌宮的意思是?”
祭風道人撓了撓頭,接著說道:“師弟,我的意思是論劍大會對神宗來講是十分重要的一個活動,屆時,如果沒有你坐鎮,那我便覺得論劍大會少了幾分韻味,許多弟子都對你的武藝崇拜有加,你若是沒有出面,那恐怕他們會很失望。”
方戰岩聽著聽著,竟突然覺得祭風道人說得頗有一番道理,皺著眉頭,說:“掌宮說得倒是也沒錯,如此重要的活動,我們師兄弟三人應該一個都不能落下,否則眾弟子怕是會物議沸騰,議論紛紛。”
祭風道人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就對了嘛,我們師兄弟三人一起出面,這樣既不會掃了大家的興,倘若異族再次來犯,神宗也好多一分力量,你說是不是?”
方戰岩甘拜下風地笑了笑,說:“掌宮說得極是,那這兵刃之事……”
“兵刃之事,不急於一時。”祭風道人搶先說道,“待論劍大會圓滿結束,我們再定奪此事。”
方戰岩點點頭,又說:“我已知曉,其實,我是想問問掌宮能不能給師弟我推薦一些威力強大的兵刃,我也好早做準備。”
“這個……”祭風道人吞吞吐吐地說著,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麽絕佳的神兵利器。
就在這時,吳謀出現了,大步流星地向宸軒殿內走去,對祭風道人來說,這可真是他的救命稻草啊。
祭風道人指著吳謀,激動地說道:“誒!吳謀師弟,你來得正好,我與戰岩師弟正討論什麽樣的神兵利器比較適合他呢!你快來推薦一下。”
吳謀走到二人面前,隨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神采奕奕地說:“太好了掌宮,你已經答應師兄要重鑄一把神兵利器了麽?”
祭風道人把手一揮,笑著說:“這是自然,戰岩師弟是我神宗的人,屢次為我神宗立下汗馬功勞,他的事,那也便是我神宗的事,為他重鑄一把兵刃,你說,這是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哈哈。”吳謀笑道,“掌宮說得沒錯,理當如此!”
“對了師弟,你不是要教百華和幕明陣法圖嗎?怎麽也跑到宸軒殿來了?莫不是你想要偷懶?”方戰岩突然問道。
吳謀回答:“師兄,這點小事怎麽能跟替你尋找神兵利器相比呢?孰輕孰重,我心中自有分曉。”
“師弟,我覺得你這樣做不對,要是讓弟子們心寒可怎麽辦?”
吳謀坦然地說:“師兄,我明白,其實在我來之前,我就已經將心法和口訣傳授給他們了,現在先讓他們自己練一會兒,我稍後便會去檢驗成果。”
方戰岩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一來,那我也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