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厭君往前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此時,慕功連忙回到了二位前輩的身邊。
男人讚賞有加地說:“慕少俠,你終於來了,我們夫妻二人正擔心你呢,就看到你朝我們這邊飛來,輕功甚是了得啊!”
慕功謙虛地說:“晚輩不敢當,剛才若不是前輩出手相助,晚輩怕是就要落入這土匪的魔爪了。”
“慕少俠不必謙虛。”女人刮目相看地說道,“你若是再晚點來,我夫君可就是要忍不住去找你了。”
三人正有說有笑,遠在前面的鐵寨主倒是不樂意了,惱火地說:“喂!你們三個手下敗將到底有沒有把本座放在眼裡,你們要是現在跪地求饒,說不定我可以網開一面,讓你們進我的寨子做奴役,呼風喚雨,逍遙快活。”
男人不屑地說:“鐵寨主好意心領了,不過我們三人今日,勢必要替天行道,你這寨主的位置也就到此為止了。”
“替天行道?”鐵厭君重複了一遍,嘲諷道,“我問你們,你們憑什麽替天行道?又有什麽資格替天行道?你們打得過我嗎?就憑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能活著從我手中逃出去,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慕功不服氣地說:“你別得意!若不是你仗著九嶷山的天地靈氣,對付你,我一人便綽綽有余,就算是打十個你我也不怕!”
鐵厭君驚奇地說:“哦?你竟然知道?如此一來的話,那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殺你的理由?況且你不是還要擋我十招嗎?怎麽?不敢打了?就跑這來找外援?原來神宗的弟子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待我吸收完九嶷山的天地靈氣,便可天下無敵,屆時,我便不會把你們神宗放在眼裡,哈哈!”
慕功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於是男人開口道:“鐵寨主,不知可否讓我替這位少俠接你幾招?”
鐵厭君很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地說:“隨便吧,給你們三人機會卻不要,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你們三人橫豎都是死,通通都得把命留下!”
說完,便高高躍起,橫著身子衝了過去,夫婦二人見他已經落入了陣中,就也上前迎戰,慕功則待在原地,看這囂張的鐵厭君如何被製服。
二人持著劍砍去,但鐵厭君突然換了招式,閃向一旁,從側面踢過男人的劍,連同女人的劍也一起受到了干擾。
男人先是往左一砍,接著又是向右一揮,女人縱身一躍,跳過男人上方,向鐵厭君刺去,鐵厭君好快的身手,面帶恐慌地來了記空手接白刃,二人僵持不下,男人趁機拿刀刺向他的腹部,鐵厭君也是及時意識到了,抬起腳將他的劍踩到了下面,抓著女人手中的劍身,踩著男人的劍步步向前,接著又以飛快的速度松開劍身,向男人打出一掌,又高高躍起後空翻踢開了女人的劍。
夫婦二人沒想到沒有了靈氣的加持,這土匪的武功竟然也是深不可測,慕功在外面看得直揪心,而鐵厭君似乎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無法動用法術,控制內力,一臉詫異,兩隻眼睛都在自我懷疑,卻只是未向他們挑明。
這時,男人又向前跑去,劍指前方,女人則跳到了男人的肩膀上,借助男人的力量一同向前,劍指斜下方,二人不停地盤旋打轉,看得他眼花繚亂,鐵厭君頓時慌了神,無法用內功阻擋,若是直接上手,自己定會從陽春白雪劍當中吃到苦頭。
鐵厭君見狀,便只能出此下策,身體向後傾斜,雙手伸開,向後滑行,步步後退,而夫妻二人來勢洶洶,鐵厭君退著退著,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彈力將自己彈了回去,眼看他們就要功過來,情急之下,鐵厭君迫於形勢,只能找準時機抓住劍身。
就在二人靠近之時,鐵厭君避過劍尖,從側面又用兩手抓住了劍身,女人見勢翻了下去,翻到了鐵厭君一側,而男人就在鐵厭君的另一側,雖然被他抓住了劍身,但夫妻二人心有靈犀,用另一隻手同時向鐵厭君打出一掌,鐵厭君及時跳到了上方,踩上了二人的劍。
二人見狀,便及時撤掌用力將見一揮,鐵厭君借著這股力量又是縱身一躍,看到前方的慕功朝他功了過去,有了剛才那一股力量,鐵厭君很快就飛到了慕功面前,夫妻二人正擔心,又發現為時已晚,此時想在一瞬間移動到慕功旁邊已是絕無可能。
只見鐵厭君伸出爪子衝過去,慕功被嚇得也緊緊閉上了眼睛,拿手擋在眼前,就在鐵厭君即將得逞的一刹那,一道藍色的結界突然出現,擋住了鐵厭君的攻擊,鐵厭君被彈到在地,大叫一聲,面露難色。
不僅僅是慕功忘了有空靈陣的存在,就連夫妻二人也面面相覷,終於如釋重負,正打到興頭上,一時忘記了自己曾布下空靈陣,差點就以為慕功要遭到鐵厭君的毒手了。
鐵厭君一臉蒙圈地起身,十分詫異地看著眼前藍色的結界,不一會兒,結界就又逐漸消失了,鐵厭君轉頭就向二人質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夫妻二人笑笑沒說話,鐵厭君又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們算計我?”
男人站出來,將寶劍背過身後,說道:“不錯,就是我們乾的,想必鐵寨主一定知道兵不厭詐這個道理吧?”
“為什麽!這是怎麽回事!”鐵厭君氣急敗壞地說,“為什麽我使不出法術,用不了內力!”
“也罷,將死之人,我告訴你也無妨。”男人運籌帷幄地說,“此陣,名為空靈陣,凡落入此陣者,靈氣全無,內力盡失,所以我們要想分出個勝負來,便只能用拳打腳踢。出去的唯一辦法,就是求你身後的慕少俠破陣。”
“哼!”鐵厭君揮了揮衣袖,厭惡地說:“虧你們還自詡名門正派!竟然使出這麽下三濫的手段!我鐵厭君打心底裡看不起你們神宗!”
“想必鐵寨主是誤會了。”女人說道,“我們與神宗向來沒有半點關系。”
“不錯。”男人附和道,“我們夫妻二人行走江湖多年,並不屬於任何一派,隻想行俠仗義,為民除害,至於那位慕功慕少俠,他的確是神宗弟子,我和他聯手降服你,是因為我們一見如故,鐵寨主殘害百姓,以至這個村莊生靈塗炭,別說神宗弟子看不下去,就連我們夫妻二人也絕不能容忍!”
鐵厭君若有所思地說:“原來如此,兩位大俠武功高強,令在下佩服不已,既然不屬於那些名門正派,何不歸順到我狼煙寨下,鄙人定當好酒好肉的伺候,待我們聲勢一大,便可不再拘泥於這小小的村莊,屆時,我們再外面乾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黃金萬兩,紙醉金迷。”
聽了鐵厭君這樣一番話,男人不禁笑出了聲,隨後又說道:“鐵寨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不過好男兒志在四方,待我收拾了你這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還得繼續出去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呢!”
“哼!這小娃娃不知死活,難道連你們也不知天高地厚嗎!”
“慕少俠年紀輕輕便有一顆視死如歸的心。”女人不樂意地反駁道,“我們夫妻二人很是敬佩,江湖之上就是需要像他這樣的人才,才能消滅像你這樣的惡人。”
“既然如此,看來我們是沒得談了?”鐵厭君試探性地問道。
“不!”男人回答,“還有得談。”
鐵厭君突然笑了起來,說:“哈哈!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我們三人合力,先將這小娃娃宰了,便可一統江湖,叱吒風雲!”
“鐵寨主,還請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我夫君的意思是,只要你乖乖束手就請,向村莊上上下下,家家戶戶的一家老小賠罪,我們便可以留你一條生路。”女人戳破了他的美夢說道。
鐵厭君一下子怒氣衝天紅了眼,他們竟然敢這樣戲弄自己,便卯足了一股勁,伸出那隻熟悉的惡爪衝了上去,夫妻二人順勢彎過腰,左手執劍,劃過他的腰間,鐵厭君撲了一場空,腰間也被他們劃出了血。
之後,夫婦二人沒有選擇趁熱打鐵,料定鐵厭君還會主動出擊,果不其然,鐵厭君強忍疼痛,殺了過去,男人刺向他的首級,鐵厭君將頭側過,並未受傷,女人接著夫君的動作,在陽春劍上方砍過去,也是衝著鐵厭君的首級,他一時之間瞪大了眼睛,向後彎了下去,雖然沒有砍到,但是女人順勢向前踢了一腳,把鐵厭君踢倒在地。
鐵厭君捂住了胸口,一定是因為長時間的戰鬥,耗費了許多體力,之前的所做的鬥爭都只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嘴角也已經有了一絲的鮮血,但卻是仍然用一種不服氣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二位。
鐵厭君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男人手下留情地說道:“你已經身受重傷,不是我們的對手,只要你此刻投降,保證重新做人,我們保證一定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