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等神劍仙說完,瑞霜便徑直繞過他,向大門口走去。
“丫頭!丫頭!”
任憑神劍仙怎麽呼喚,瑞霜始終都對他不理不睬,心中隻想著要救爹爹,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神劍仙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
神劍仙心想,他們的事是他們的事,盡管自己不能出手相助救她爹,但是無論如何,倘若瑞霜真的被卷了進去,不管發生什麽,自己也絕不會讓瑞霜受到半點傷害。
與此同時,吳謀和方戰岩也再次來到了地牢,不過仍是一籌莫展地看著兩位祭風道人,沒有什麽頭緒,也想不出什麽解決的辦法。
這個時候,妖杞囊則沒了昨天那般的處變不驚,淡定自若,一句話沒敢說,內心還十分的忐忑不安。
因為祭風道人已經見過自己的女兒,妖杞囊怕他會將自己女兒也在神宗的事情說出去。
即便他們不能識破自己的身份,也會在神宗全力抓捕瑞霜。
屆時,以瑞霜來威脅自己,自己也不得不露出真面目了。
祭風道人“嘖”了一聲,皺著眉頭,苦著臉,不耐煩地說:“二位師弟,你們究竟想到對策沒有啊?我可是已經在地牢待了一個晚上了!再這樣下去,我就快要受不了!”
妖杞囊見他並未向吳謀和方戰岩透露自己女兒的消息,便松了一口氣,又開始和他逢場作戲道:“神宗不可一日無主,還請二位師弟速速將這妖人緝拿歸案,還我神宗一個太平!”
一聽這話,祭風道人一下子就來氣了,但他是個明事理的人,既然是這一代人的恩怨,便不會涉及給下一代人,也就不會在吳謀和方戰岩面前提起他的女兒。
於是,祭風道人叉著腰,歪過頭,不滿地看著妖杞囊,用手指著他的鼻子,怒氣衝天地說道:“好你個妖杞囊,你這是想要反客為主了啊?”
妖杞囊輕蔑地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妖杞囊,我看,是你喧賓奪主才對吧!還敢在我的地盤撒野,等你身份暴露,可有你好受的!”
“誒!你……”
祭風道人正想反駁,卻一下子被方戰岩怒斥道:“夠了!你們不要再吵了!”
方戰岩此時也是焦慮萬分,頭疼欲裂,也難怪心情會變得急躁起來。
祭風道人和妖杞囊詫異地注視方戰岩良久,之後,也就沒再說話。
吳謀眉頭緊鎖,細致入微地打量著兩個祭風道人的一舉一動,卻仍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同之處。
他時不時地用手摸摸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嚴肅地開口說道:“既然二位都希望事情快點水落石出,那不如你們各想一個辦法,來有力地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神宗掌宮。”
妖杞囊的大腦飛速運轉,畢竟自己是個冒牌貨,要說證明的方法,肯定是比不過祭風道人。
這對祭風道人可是有著大大的優勢,但是吳謀既然這樣說了,妖杞囊也隻好勉強答應,若是不這麽做,只怕是會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好!”祭風道人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道,“沒問題!”
妖杞囊見祭風道人果然允諾了,自己也慢半拍地趕緊答應道:“師弟此計甚妙,相信用不了多久,妖杞囊就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哼。”祭風道人冷笑一聲,心想:“到現在還敢嘴硬,看我一會兒怎麽讓你原形畢露。”
吳謀見二人都答應了,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便開口問道:“那二位可已經想到什麽對策了沒有?”
妖杞囊就是一個冒充的,能想到什麽對策?
現在也隻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裝一時是一時,能擋一世是一世,靜觀其變,先看看祭風會使出什麽花招。
誰知祭風道人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辦法,而是轉了轉眼球,心懷不軌地說:“二位師弟,要辨真身,總不能將我關在這種地方吧?總得放我出去,才有辦法是不是?”
妖杞囊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著祭風道人,越來越琢磨不透,他到底想玩什麽把戲,也不知道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方戰岩和吳謀對視一眼,同樣有所顧慮,之後又把目光放到祭風道人身上,進退維谷地說:“這……”
祭風道人看出他左右為難的樣子,覺得八成是有戲,便趁勢繼續說道:“師弟,別猶豫了,辦法不辦法,證明不證明的都先不說,你得先把咱們兩個都放出來,所有的問題才有機會迎刃而解啊,你說是不是!”
吳謀不自覺地用舌頭潤了潤嘴唇,方戰岩也輕輕地衝他點了點頭,吳謀才下定決心,答應他說:“好吧!”
妖杞囊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生怕自己會中了祭風道人的套了。
就在吳謀和方戰岩即將為妖杞囊和祭風道人開牢房的一刹那,妖杞囊猛地製止道:“等一下!”
吳謀,方戰岩,還有祭風道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妖杞囊,一臉詫異地盯著他,祭風道人更是表現出愁眉苦臉的樣子,馬上就可以出去了,妖杞囊這又是做什麽呢?
方戰岩疑惑不解地問:“怎麽了?”
妖杞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地組織了一番語言,謹慎地說道:“二位師弟,妖杞囊武功高強,我不敢說大話,若是單打獨鬥,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戰勝他,而若是我們三人一起上,或許也只能是勉強壓製住他而已。以他的實力,想要全身而退想必不難。倘若這個時候放他出來,只怕他會趁機逃跑,屆時,我們不就得不償失了麽?”
方戰岩和吳謀默默地點著頭,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
“那依閣下之見,我們又當如何?”吳謀若有所思地問。
而這時,祭風道人卻突然插話道:“師弟!千萬不要聽他的讒言,中了他的奸計,我們若是不出去一辨真假,待在這牢房中,又能有什麽結果!如果我猜的沒錯,妖杞囊只不過是想一昧的拖延時間,讓我神宗潰不成軍,土崩瓦解!”
祭風道人火冒三丈地說著,臉都已經被氣得通紅,雙手握緊拳頭,止不住地顫動,難以抑製心中的憤怒。
妖杞囊這般冤枉自己,叫自己如何能忍?
“可惡的妖杞囊!你當真忘了這是誰的地盤,你以為我的二位師弟會聽你在這蠱惑人心嗎!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別再想著動什麽歪主意!我們是不會上當的!”祭風道人氣鼓鼓地說道。
吳謀和方戰岩瞧他這般激動,格外認真的樣子,竟有了一絲動容。
不過手頭依然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祭風道人。
俗話說得好,一失足成千古恨。
兩人可不能因為他的片面之詞,而真的相信他就是祭風道人,一切還需理智行事,從長計議。
妖杞囊反駁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在為我師弟著想,為神宗著想,為大局著想!我看你是耐不住這地牢的苦寒,迫不及待想要逃回妖族了吧!”
“血口噴人!”祭風道人繼續說道,“我看你能裝到何時!”
妖杞囊不服氣地說:“我血口噴人?我看分明是你胡言亂語,信口雌黃!走著瞧,誰是真正的神宗掌宮,終有分曉!”
雙方都拿出了各自的威嚴擺在面前,氣勢恢弘,不相上下。
吳謀和方戰岩拿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感覺都跟真的一樣。
“師弟,快放我出來。”祭風道人抓緊了鐵欄杆,迫切地說道。
“師弟,不能放!”妖杞囊立馬接過他的話,製止道。
“師弟,快放!”
“師弟,不能放!”
兩人一人一句話,吵得不可開交,吳謀和方戰岩自然也是受不了這兩人,閉緊了眼睛,不約而同地衝他們喊道:“停!”
祭風道人和妖杞囊這才消停了一會兒。
而吳謀和方戰岩則湊到一起,竊竊私語,好好地商量了一番。
緊接著,吳謀歎了一口氣,心力交瘁地說道:“我們一致決定,還是先將二位放出來,再從長計議。”
“可是……”
妖杞囊正想再次阻止,方戰岩卻突然伸出一隻手,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們二人已經決定了,此事就這麽辦,若是二位當中的妖杞囊圖謀不軌,或者意欲逃跑,我們和掌宮聯手,要想將其製服,想必是不難。”
既然他們心意已決,妖杞囊也就沒在說話,免得多生事端,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祭風道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抑製不住的興奮,激動地說道:“太好了,終於就要水落石出了。”似乎其心中已經想好了應敵的對策,也已經做好了之後的打算,自有妙計讓妖杞囊原形畢露。
只見方戰岩面對著妖杞囊的牢房,吳謀面對著祭風道人的牢房。
隨後,兩人各自一手伸出兩指,在自己面前轉了轉,上面便凝聚了些許法力。
“咻”地一聲,猛地點在了牢房上,解開了禁製。
妖杞囊和祭風道人出來後,頓時倍感舒暢,紛紛感慨,終於不用再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