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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五百九十四章 群情沸騰
  朝堂上的形勢一度變得微妙起來,寡不敵眾的王允川已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原本總共六位尚書大人,要不是工部尚書陳瀚林在均海流域拖住王熙堯,現在肯定有五位尚書大人站出來彈劾罪行累累、罄竹難書的王允川了。

  而雖然陳瀚林人不在這兒,心卻是跟他們位於同一戰線上。

  現場也就只剩下一個見風使舵、趨炎附勢的牆頭草還沒有做出自己的決斷了。

  他滿臉首鼠兩端、進退維谷的糾結神情,顯然還沒有想好該站在哪一方。

  當場面一度陷入了沉寂當中,就連空氣裡也彌漫著一絲尷尬的氛圍,在王允川要挾完莊珂諧後,便是好一陣鴉雀無聲、萬馬齊喑。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不分伯仲的危急時分,一個蓬頭垢面的帶刀侍衛突然邁著急匆匆的小碎步,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並拉長了聲線,語調逐漸上揚,張皇失措地驚呼一聲道:“報――”

  帶刀侍衛的一聲長嘯穿雲裂石、震耳欲聾,一下子就打破了這寂靜無聲、尷尬萬分的局面。

  只見他急急忙忙地跑到最前面單膝下跪,進而雙手抱拳,惶恐不安地稟告道:“啟稟城主,大事不好了!”

  王允川使盡九牛二虎之力猛地向下揮了揮手,以此表示一個急躁而又無力的動作,進而重新坐在了金碧輝煌的龍椅上,愁眉不展,辭氣激憤道:“說。本王倒要看看,還有什麽比這更糟糕的事情!”

  帶刀侍衛張大了嘴巴正想開口,但他一看到周遭這麽多大臣,便不由得欲言又止,伴隨著喉結的一陣蠕動,這話到嘴邊,竟還不自覺地咽了回去,叫人看得直捉急。

  “本王讓你說你就說!”王允川鄭重其事地下令道,“用不著磨磨唧唧、拐彎抹角的!”

  “是!”帶刀侍衛下意識地伸出舌頭潤了潤乾癟的嘴唇,不禁露出了一副猶豫不決、左右兩難的複雜神情,好一番權衡利弊過後,才二話不說地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道,“啟稟城主,昭平別院的莊筱筱,跑……跑了……”

  “什麽?!”王允川猛地把兩隻手拍在桌子上,並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而後直接激動得站了起來,瞳孔放大到極致,瞠目結舌、大吃一驚道,“跑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好端端的大活人,為什麽說跑就跑了?!一群酒囊飯袋!你們是怎麽辦的事兒?!”

  氣急敗壞的王允川惱羞成怒,絲毫沒有要掩飾這件事情的意思,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就跟有多光榮似的。

  “不……不知道……”帶刀侍衛頓時覺得脊骨發涼、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來,就連額頭上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它們如同汩汩小溪般順流而下,滑至下巴處時稍作停留,隨即又像是清晨的新鮮露珠般,從葉尖上滴落下去,發出不小的動靜。

  面對王允川強大的君主氣場,瑟瑟發抖也實屬正常。

  帶刀侍衛暗暗喘了一口氣,重新組織了一番語言過後,才低著頭,怯生生地繼續說道:“昨天夜裡有人硬闖昭平別院,我等沒有攔住他,便叫他劫走了莊筱筱……”

  “昨天夜裡?”王允川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帶刀侍衛,進而怒目圓睜、牛氣衝天地厲聲呵斥道,“昨天夜裡的事情,為什麽到今天早上才向我稟告?!”

  “因為……因為……”帶刀侍衛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想來肯定是緊張到了極點才會這般語無倫次,連話都說不清楚。

  “說!”王允川用一種暗藏殺機的語氣,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道。

  帶刀侍衛心中一震,身子一顫,更把頭往下沉了一點,進而驚慌失措地闡明道:“城主恕罪。因為那歹徒在闖入昭平別院後將我們一一擊暈,大夥兒直到今天早上才醒過來。不過還請城主放心,小人一醒過來就立馬跑來告知城主此事了!”

  聽到此處,王允川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進而不管不顧地放聲咆哮道:“人都已經走了一夜了,現在跟我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王允川止不住地喘著粗氣,面紅耳赤、滿臉通紅的樣子像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就跟心裡有座小火山似的,隨時都會有爆發的可能。

  不用說王允川也知道,莊筱筱肯定跑回莊珂諧的尚書府去了。

  不過神思深藏的王允川依照這一點線索,已經可以斬釘截鐵地得出,這一定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自己憑借莊筱筱這個人質來控制莊珂諧,結果莊筱筱前腳剛走,莊珂諧後腳就跟其他大臣聯合起來在朝堂上彈劾自己。

  或者說莊珂諧為了能夠在今日的早朝上彈劾自己,他在昨晚就已經做好了行動的準備,否則斷然沒有這麽巧的事情。

  有人正在處心積慮地謀劃著一切,只可惜王允川盡管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也是為時已晚。

  就在王允川愁眉莫展、怒火中燒之時,帶刀侍衛再一次開口道:“啟稟城主,屬下還有一事要稟。”

  王允川猛地伸出一隻攤開掌心的手扣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進而有氣無力地吩咐道:“說。”

  帶刀侍衛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進而一鼓作氣,一氣呵成道:“李宗翰李大人他……他死了……”

  “什麽?!”王允川的心中一陣觸動,進而目瞪口呆、詫異萬分地說,“死了?”

  “是。”帶刀侍衛相當艱難地點頭認可道,“屬下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李大人癱倒在地,一動不動了。應當是昨天晚上的歹徒所為無疑。”

  王允川聽到這個消息,不禁心如刀割、萬念俱灰,頓覺雙腿發軟,感到無力,進而直接一屁股坐回了龍椅上,目光空洞呆滯且無神,懶懶散散地衝著前方招了招手,而後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說:“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帶刀侍衛轉過身,回過頭,匆匆退場,像王允川稟告兩件事情仿佛要了自己的半條命似的,實在是叫人滲得慌。

  帶刀侍衛的出場使得形勢一度變得明朗起來,王允川權勢滔天,可一聽聞這兩個噩耗,囂張的氣焰頓時就減弱了不少。

  而王沛琛的嘴角則是上揚到極致,露出一抹勝券在握、勢在必得的自信笑容,進而乘勝追擊、趁熱打鐵道:“父王,大局已定,束手就擒吧!你已經沒有選擇了!趁現在還有機會,我不希望我們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魚死網破?”王允川慢慢悠悠地把絕望的眼神轉移到王沛琛的身上,進而發出一陣陰森可怖的爽朗笑聲,而後又跟翻書似的突然變了臉色,擺出一副認真嚴肅的神情,用一種冷冰冰的語氣,圖謀不軌、不懷好意地說,“魚已死,網已破。現在跟本王說這些,已經晚了!你想要本王的城主之位,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父王!不要再執迷不悟、冥頑不靈了!”王沛琛皺著眉,苦著臉,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你綁架了莊大人的女兒來要挾他為己所用,難道這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一錯再錯下去嗎?”

  “你住口!本王才沒有錯,本王從不會錯!錯的一直都是你們這些偏執不化、固執己見的愚民!”王允川的情緒越發激動,語氣逐漸強烈,進而火冒三丈、義憤填膺地厲聲呵斥道,“本王勢力強大、隻手遮天,就算你們不站在本王這邊,也還是會有人支持本王!而你們只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堆螻蟻罷了!”

  話語間,王允川毅然決然地把注意力放在了膽顫心驚、瑟瑟發抖的吳嘉述身上,進而猝不及防地大聲呼喚道:“吳愛卿!本王知道,盡管亂臣賊子意欲謀反、甚囂塵上,你也還是會站在本王這邊的,對不對?!”

  吳嘉述心弦一緊,身體一陣明顯的抽搐,顯然是被突如其來的呼喚嚇了一跳。

  他戰戰兢兢地環顧四周,如履薄冰地左顧右盼,進而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大腦飛速運轉,飄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來回轉動,迷離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後,心慌意亂、大驚失色道:“城主,收手吧!太子殿下是對的,您不能再這麽胡作非為下去了!”

  王沛琛見形勢大好,欣然自喜,嘴角微微上揚,不禁露出一抹燦若朝陽的笑容,這回更是覺得穩操勝券、底氣十足。

  王允川眉梢一緊,臉上閃過一絲極為不悅的神情,進而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陣聲響,瞳孔呈放大至縮小的過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這種遭人背叛的滋味兒,還真是一言難盡,苦澀至極……

  就在這將現場的氛圍推向高潮的絕佳時機,王沛琛再毅然決然地上前一步,一本正經地懇求道:“還請父王退位讓賢,交出傳城玉璽!”

  身為太子的王沛琛一呼百應,在他的領導下,在場的五位尚書大人爭先恐後地諫言道:“還請城主退位讓賢,交出傳城玉璽!”

  不光如此,朝堂上還有越來越多的大臣也紛紛受到王沛琛的感染,皆是不謀而合地齊聲呼喊,一度形成了一個群情沸騰、騎虎難下的局面!
  “還請城主退位讓賢,交出傳城玉璽!”

  “還請城主退位讓賢,交出傳城玉璽!”

  “還請城主退位讓賢,交出傳城玉璽!”

  群臣異口同聲地呼喊三聲過後,王允川已然杯弓蛇影地亂了分寸,進而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驚恐萬狀的神情仿佛是要被大家氣死了一樣。

  身旁的李保春亦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他神色愀然、面色凝重,腦海當中反覆思索著對策,可是值此十萬火急、迫在眉睫的關鍵時刻,好像已經來不及做出什麽有力的反抗……

  就在現場熱熱鬧鬧、物議沸騰之時,高韻白卻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風平浪靜,一張與我無關的面癱臉似乎對此不以為意。

  緊接著,王允川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番狀態,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進而眯起了眼睛,用一種粗獷雄渾的嗓音,顫抖著聲線,憤憤不平、怒氣衝天地呵斥道:“你們都背叛本王……你們都是亂臣賊子……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王允川橫眉怒目、青筋暴起,瞋目而視群臣,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極了混世魔王。

  王沛琛無比沉重地發出一聲歎息,語重心長地勸解道:“父王,收手吧!您失去了民心,已經沒有什麽好掙扎的了!”

  “不……本王不會輸,本王絕不可能將城主之位拱手相讓,尤其是讓給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亂臣賊子!”說罷,王允川便是從龍椅上乾脆利落地站了起來,進而掙扎著表情,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喊道,“禁軍!禁軍!禁軍!”

  王允川慌亂不安地拚命呼救,而賈星牧卻是鎮定自若地一手握拳,置於嘴前刻意咳嗽了兩聲,進而擺出一副莊嚴肅穆的樣子,一本正經地打斷道:“放棄吧!我早已讓馬大將軍控制住了你的禁軍,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王允川惡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氣,進而呲牙咧嘴、咬牙切齒地深惡痛絕道:“好你個賈星牧,現如今都敢對本王的禁軍動手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呐!”

  “城主謬讚了!”賈星牧遊刃有余地應對自如道,“只是城主現如今四面楚歌、八面埋伏,與其有這閑工夫指責我,倒不如放棄掙扎,交出傳承玉璽。莊大人一定會公事公辦,給城主少判幾年的!”

  “呵!”王允川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進而扭曲著神情,鄙夷不屑地冷嘲熱諷道,“你想讓本王坐牢?我告訴你,絕無可能!即使本王的禁軍不在,要對付你們這些蝦兵蟹將也是綽綽有余!”

  語畢,王允川果斷把犀火般的凌厲目光聚集到了身旁的高韻白身上,並正色莊容地下令道:“高先生,快動手!把他們通通殺光!”

  高韻白隻簡單粗暴地瞥了他一眼,而後便是沉默不語、一言不發,隨即邁著沉重有力的步伐,緩步向最前端的王沛琛緩緩走去,充滿殺氣的眼神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王沛琛一邊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後退,一邊試著以理服人道:“高先生,你大可不必如此。父王殘忍好殺、品性頑劣,你身為影教的四大散人之一,大可不必為這種陰險狡詐的奸邪之輩賣命!”

  高韻白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從容不迫的神情,進而漠然置之地吐出八個字道:“得人錢財,與人消災。”

  說著說著,高韻白大步流星的步伐已是越發接近王沛琛,群臣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致使現場的氛圍再度變得玄妙起來。

  吳嘉述見勢不妙,當即改變了立場道:“啟稟城主,微臣一直是站在您這邊的!方才只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請您一定要相信微臣啊!”

  王允川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不可思議地瞪了他一眼,進而怒氣衝衝道:“你個八面玲瓏、借坡下驢的狗東西,既然你對本王如此忠心,那就讓高先生從你開始下手好了!”

  話音剛落,高韻白便是一眼盯上了哭喪著臉的吳嘉述,進而拔出腰間佩劍,不由分說地就朝他丟了過去。

  劍尖直逼吳嘉述的眉心而去,氣勢恢宏、氣貫長虹!
  就在這急如星火、刻不容緩的千鈞一發之際,高韻白的佩劍離吳嘉述僅僅只有一步之遙,可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支削鐵如泥、無比鋒利的飛鏢,愣是阻斷了高韻白這一劍的進攻。

  佩劍受其影響偏離軌道,硬生生地給彈了回來。

  高韻白見狀,眼疾手快、精準無誤地接過佩劍,進而朝著殿外放眼望去。

  只見苦無和瑞霜踏風而來,隻眨眼間的工夫,便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離高韻白也僅僅只有三步之遙的危險距離!

  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齊聚一堂,墨辰殿還真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此時的瑞霜也終於摘掉了胡須,依然是那副如花似玉、人見人愛的秀氣面龐,仙氣十足,令人心馳神往、心旌搖曳!
  王允川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凝視著眼前的兩人,一籌莫展、悵然若失地喃喃自語道:“兩個通緝犯……”

  這還是王允川自通緝這二人後,第一次遇見沒有喬裝打扮的他們,一時之間,面如土色、驚魂未定、心有余悸。

  而高韻白看到苦無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之後,亦是不由得皺了皺眉,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脫口而出道:“是你?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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