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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六百三十章 戴著赤般若的面具人
  “對!瑞霜姑娘言之有理!”周不通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燦若朝陽的笑容,進而不假思索地附和道,“反正咱們的目的也僅僅只是淨化熔寂身上的戾氣而已,到處走走,興許還能撞上不少妖魔鬼怪,到時候這戾氣自然而然就消散殆盡了。”

  苦無若有所思地默默頷首,正要一口答應的時候,何念安卻是猛不防地站了出來,並意味深長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道:“瑞霜姐姐和周大哥所言差矣!”

  瑞霜一聽,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進而高傲自大地抬起頭,環手於胸,斜視何念安,用一種陰陽怪調的語氣,冷冰冰地冷嘲熱諷道:“念安姑娘有何高見啊?”

  何念安直起身子,挺起腰板,大義凜然道:“既然苦大俠此行是要通過斬殺妖魔鬼怪來淨化熔寂身上的戾氣,那我以為,咱們應該盡可能地挑妖魔鬼怪多的地方去,而不是漫無目的地信馬由韁,否則效率太慢,反而不好。”

  苦無皺起了眉頭,並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進而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陣聲響,一手伸出兩指,來回摩挲著下巴,平心靜氣地認可道:“好像也有道理啊……”

  瑞霜見勢不妙,當即就衝她翻了個白眼,進而一手握拳,置於嘴前刻意咳嗽了兩聲,擺出一副莊嚴肅穆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質問道:“那你不妨說說去哪兒比較合適?我們對這一帶都人生地不熟的,你給報個地兒,到時候我們再看看合不合適。”

  何念安的嘴角上揚到極致,露出一抹勝券在握、勢在必得的自信笑容,進而信誓旦旦地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道:“據我所知,離這兒還不算遠的渝州城因地形複雜, 潛藏了不少妖魔鬼怪,時至現在,渝州城也還是動蕩不安、治安混亂,我們不妨去那裡收割一番,相信定能收獲良多。而且我們若是快馬加鞭的話,只需半日腳程。”

  苦無心潮起伏地點了點頭,對何念安的話深信不疑,進而表示讚同地認可道:“既然如此,那魚龍混雜、良莠不齊的渝州城對我們而言還真是個好去處。如果大家都沒什麽意見的話,那不如我們就依念安妹妹所言,到渝州城走一趟?”

  聽到此處,瑞霜頓時覺得脊骨發涼、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來,不過倒也不是因為對於去渝州城有多排斥,而是每每聽到苦無喊念安妹妹四字,都會忍不住惡心到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苦無見瑞霜的身子一陣哆嗦,就跟身上有啥蟲子似的忸怩不安,不免心生疑惑,進而關切地問侯道:“小霜,你可是覺得哪裡不妥?”

  瑞霜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相當無辜的模樣,進而雙手向外攤開掌心,並聳了聳肩,相當自然地矢口否認道:“沒有啊,本姑娘沒什麽意見,都聽你的。畢竟熔寂在你手上,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苦無不以為意地點點頭,進而下意識地伸出舌頭潤了潤乾癟的嘴唇,好一番權衡利弊過後,還是做出了最終的決斷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到渝州城去走一遭,行俠仗義、匡扶正道!”

  說罷,瑞霜和周不通便是紛紛上馬,可現場卻是又出現了一個問題!
  這裡只有三匹馬,而他們總共有四個人,看樣子,必須要有兩個人擠一擠了。

  細心的苦無注意到了現場這一尷尬的局面,進而緩步向何念安走去,領著她來到瑞霜的馬匹身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向她提議道:“小霜,現場的馬匹不夠用了,你跟念安妹妹剛好都是姑娘家家,不如你們二人擠一擠?”

  “才不要。”瑞霜板著一張略顯不耐煩的臭臉,毅然決然地拒絕道,“既然她沒有馬,那就讓她走著去好了,大不了我們先行一步便是,她都這麽大個人了,難道還需要我們牽著她走不成?”

  此言一出,苦無便是不由自主地稍稍低頭,眼神不自覺地向下瞥,臉上更是呈現出了一副首鼠兩端、進退維谷的糾結神情,遲遲做不出決斷,進而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大腦飛速運轉,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後,愣是想不出辦法來。

  就在苦無頭疼欲裂、惆悵萬分之時,何念安突然用一種溫柔似水的語氣,輕聲細語地諫言道:“苦無兄,沒事的。大不了我跟你共騎一匹就是了。”

  苦無先是一怔,進而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杓,其飄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來回轉動,迷離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

  面對何念安如此荒唐的請求,他竟還要思考,渾然不知此時此刻的瑞霜早已是橫眉怒目、青筋暴起,凌厲的目光之中透露出騰騰殺氣,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把眼前之人碎屍萬段、五馬分屍!
  瑞霜的雙手於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 心裡像是藏了一座怒不可遏的小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恰巧周不通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在意識到情況的危機後,連忙下馬救場。

  這時,苦無剛好慢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那就……”

  結果還沒等他說完,周不通便是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地擋在了苦無與何念安的中間,進而咧開小嘴,勉勉強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發出一陣無比爽朗的笑聲,而後一把拉過苦無的手,搶先一步打斷道:“苦大俠!那就讓我們兩個擠一匹馬吧!讓她們兩個姑娘各自騎一匹馬。”

  還沒等苦無反應過來,周不通便是硬生生地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馬匹前,進而相當迅速地伸出一隻手搭在他另一側的肩膀上,而後就跟翻書似的變了臉色,把嘴巴附到他的耳邊,輕聲細語地提醒道:“男女授受不清,我剛剛才安撫好瑞霜姑娘,難道你想讓我功虧一簣、前功盡棄嗎?!”

  苦無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如夢初醒、恍然大悟,一手伸出中指和食指,上上下下地衝著周不通點來點去,就更明白了什麽不得了的學術知識似的,眼神當中閃過一道亮光。

  直到苦無乖乖跟周不通上了馬,瑞霜炯炯有神的目光才少了些許殺氣。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番狀態,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進而拉長了聲線,語調逐漸上揚,用一種慵懶的聲調,悠哉悠哉地說:“去吧,那是你的馬了。”

  何念安向唯一空著的馬匹徐徐走去,佝僂著的身子令人看上去好像是有些灰心喪氣、失魂落魄的樣子,似乎沒跟苦無騎一匹馬有多失落似的。

  四人就這樣騎馬前行,時不時地快馬加鞭、策馬奔騰,雄赳赳、氣昂昂地向著渝州城進發。

  ……

  半日過後,四人千趕萬趕,總算是在短時間內趕到了渝州城。

  渝州城和居安城一樣同為四大都城之一,不過居安城乃是土地平曠、屋舍儼然的天府之國,而這裡的地形只能用一個千奇百怪來形容,與居安城可謂是截然不同。

  三人剛剛步入渝州城境內之時,是在一處無人問津的窮鄉僻壤。

  這裡有一間殘敗不堪的小村莊,可盡管這村莊裡的經濟條件已經不甚富裕,也還是免不了遭到周遭土匪的燒殺搶掠。

  四人遠遠地看見,村莊之內有幾個穿著棕色羊皮服的帶刀土匪正在恐嚇村民。

  正氣浩然的苦無見此情形,頓時就沉不住氣了。

  “可惡!”苦無怒目圓睜,火冒三丈、義憤填膺地厲聲呵斥道,“沒想到我們才剛到渝州城境內就看見這一幕場景。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也敢做出如此行徑。我們快上,非得好好地給他們一個教訓不可。”

  苦無一聲令下,其余三人齊刷刷地一口答應。

  他們猛地拉了拉韁繩,並疾言厲色地大喝一聲道:“駕!”

  伴隨著馬匹的一聲嘶鳴,四人便朝著喪心病狂的劫匪飛奔而去。

  誰知這幫劫匪竟也是早有準備。

  他們有兩個人隱藏在大馬路的兩邊,手裡拉著同一根又細又長的繩子。

  待到苦無一行人逼近之後,他們便是猛地一用力。

  繩子受到兩邊的拉力,就跟好色之徒見到前凸後翹的美人似的,瞬間直了起來!

  他們一時不慎,致使馬蹄勾到繩子,而坐在馬上的他們更是於突然間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失重感,臉上紛紛露出了驚恐萬狀的神情。

  這一招著實是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伴隨著馬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除了周不通以外的三人不謀而合地縱身一躍,好在最終還是巧妙地化險為夷,十分帥氣地落到了地上。

  而周不通則是出於防備不及時的緣故,硬生生地從馬匹上滾落下來,而後愣是向前打了好幾個滾,然後才安安穩穩地停在了原地。

  他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汙漬,抖抖衣飾上的灰塵,進而遲鈍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怯生生地指著眼前身強體壯、孔武有力的頭目,強裝淡定地放下狠話道:“大膽土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也膽敢出來欺壓百姓,如此惡劣的行徑,實在是天理難容!我等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懲惡揚善,除了你們這些禍害害!”

  土匪的頭目輕聲一笑,當即把注意力從一個良家婦女轉移到了眼前的周不通身上,並將刀尖指著他們,鄭重其事地下令道:“先把他們宰了,然後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給我上!”

  頭目話音剛落,數十個嘍囉蜂擁而至、一擁而上,大抵是不了解苦無一行人的實力的緣故,面對他們竟是全然沒在怕的,一個比一個猛,爭先恐後,都想立功,殊不知誰先上誰倒霉!

  眾人掃視了一眼全場的環境,一下子進入了備戰狀態。
  首先是兩側略後方分別有土匪衝上來,而剛好站在在外面的瑞霜與何念安一眼就盯上了不自量力的他們。

  在兩側的土匪逼近之際,何念安立馬拔出腰間佩劍,瀟灑自如地將其在手中轉了幾圈,進而頭也不回地向後捅了過去。

  這一劍,硬生生地插在那人的腹部當中。

  那人的眼珠子猛地向外瞪了瞪,腦袋亦是向前傾了傾。

  隨著他的嘴角赫然流下一絲鮮血,這人便是一命嗚呼、魂歸西天了。

  而瑞霜的眼神稍稍往後一瞥,精確無誤地看準時機。

  在那人距離自己還有一步之遙時,輕輕一跳、騰空而起,並於半空中飛快轉身,最終毫不留情地把這一腳從側面踹在了他的腦瓜子上。

  那人隻覺得腦瓜子一陣“嗡嗡”的響,眼睛一閉一睜,連刀都還沒有提起來就已經癱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而周不通和苦無則是毫不猶豫地竄入了眼前的土匪窩當中,義無反顧地與他們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周不通時而一記掃堂腿,時而一記上勾拳,應付得遊刃有余,不算費力,但是有時候也免不了逃之夭夭、溜之大吉,而且苦無還多次救他於險境當中。

  就好比現在來說,有一個土匪拿著刀步步緊逼,左揮右砍,直奔周不通而去。

  周不通手無寸鐵,一時之間,難免張皇失措、大驚失色,只有步步後退的份。

  數刀過去以後,周不通也還是安然無恙、清泰無虞,只不過是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如牛而已。

  然而這樣下去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就在周不通力不從心的千鈞一發之間之際,苦無直接以一個箭步移動到他的面前,並右手執熔寂,將其橫著擋在自己的額頭上方。

  於是乎,土匪這自上而下劈來的一刀,就這樣砍在了熔寂的劍鞘上。

  苦無擋下這一刀後,再以飛快的速度抬起腳,不由分說地向前踹了過去,愣是把那人踹出好遠。

  緊接著,他再凝聚內力於劍身之上,一股股無形的氣流從苦無的掌心當中蔓延到熔寂的劍鞘上。

  待到時機成熟以後,苦無握緊劍柄,使盡九牛二虎之力,猛地把劍尖朝地面砸了下去!
  只聽見“轟”的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一股強大的氣流由此向外震懾開來,引得周遭風吹草動、樹木搖曳,靠近苦無的土匪更是不由得被這股氣流震倒在地,一時之間,慘叫連連!

  苦無一行四人聚到一塊兒,位於正中央的他們早已被從地上爬起的土匪包圍起來。

  按兵不動、隱忍不發的頭目暗暗一笑,進而握緊手中刀柄,邁著沉重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朝著苦無疾馳而去。

  只見他在將要靠近苦無之時,猛地用腳一踏地,徑直從地上蹦了起來,雙手緊握刀柄,將其高高舉過頭頂,心狠手辣地向他砍了過去,凶神惡煞、面目猙獰的樣子仿佛是要置他於死地。

  就在苦無準備應對之時,一個身著黑衣、頭戴赤般若的面具人忽然從天而降,毫無防備地墜落在苦無和頭目中間,最終呈一個單膝跪地並單掌撐地的姿勢,十分強勢地將土匪的頭目給震了開!

  “啊!”

  伴隨著頭目的一聲慘叫,他終於還是應聲倒地。

  不過這頭目一倒,其他無名無份的小嘍囉倒是有些驚慌失措、心慌意亂了。

  這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愣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就跟被嚇傻了似的怔在原地,一下都不敢動彈。

  而面具人緩緩起身,身材高大但是骨瘦如柴,渾身上下都止不住地向外散發出不可名狀的殺氣,令人望而生畏、心驚膽顫。

  他朝著斜下方伸直右手,攤開掌心,隨意從地上吸取了一柄寶刀,進而得心應手地操控著這把寶刀向前一揮。

  這把寶刀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似的,左左右右地旋轉著刀身,砍過一人又一人的脖子。

  寶刀只在每個人的面前停留一秒不到的工夫,並自左而右地從每一個包圍著他們的土匪面前一揮而過,真真正正做到了手起刀落快準狠!

  一攤又一攤的鮮血從脖子中噴湧而出,隻短短一瞬的工夫,現場便已經充滿了鮮血的氣息。

  有一個臨近末尾的土匪匆匆反應過來後想要逃離現場,於是他趁著寶刀還沒飛到這裡的時候撒腿就跑。

  誰知他盡管已經偏離了土匪的行列,並向著外面的空曠地帶奔突前行,面具人也依然沒有放過他,而是繼續操控著寶刀,令其調轉方向,格外殘忍地插進了那人的背部。

  那人的身子明顯地一陣抖動過後,現場便是沒留除了苦無一行人和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一個活口!
  這個面具人不光來歷不明、神秘莫測,而且他的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強!
  這點單從他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就解決了現場的蝦兵蟹將便能看出。

  由此可見,此人一定是功力匪淺、深不可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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