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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四百七十八章 妄加揣測
  瑞霜即便是離開了榮千富的書房,也仍然是覺得脊骨發涼,心有余悸,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來,雙腿直打哆嗦。

  自己還從未見過榮千富生這麽大的火氣,不就因為自己讓他餓了肚子,竟至於生氣到這個份上?
  瑞霜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氣,自己可是堂堂妖族公主,如今竟要受這般委屈,受人呵斥,真是豈有此理。他不想見到自己,自己還不願意搭理他呢!若非為了大局著想,自己非得跟榮千富翻臉了不可!
  瑞霜怒氣衝衝地去到苦無的臥房。

  在裡面恭候已久的苦無看到瑞霜進來,立馬起身迎上前去,並迫不及待地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道:“怎麽樣?成了麽?”

  而瑞霜卻是徑直繞過苦無,來到木桌前,一屁股坐在了長凳上,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二話不說地一飲而盡,豪氣衝天,勢不可擋。

  被瑞霜撞到肩膀的苦無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慢慢悠悠地轉過身,回過頭,怯生生地走回去,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瑞霜的對面,雙手撐在木桌上,試探性地關切道:“怎麽了?難道不順利麽?”

  只聽見“砰”的一陣清脆聲響,瑞霜直接把茶杯砸在了木桌上,引得整張木桌隨之一顫,上面的茶碗杯具似乎也被瑞霜嚇到,瑟瑟發抖,驚恐萬狀。

  瑞霜眉頭緊鎖,嘟囔著嘴,哭喪著臉,氣鼓鼓地抱怨道:“這個榮千富,未免也太不識好歹了些!本姑娘好心好意地要給他做糕點吃,結果他愣是不要,還叫本姑娘出去!你說,他良心是不是給狗吃了?”

  苦無輕聲一笑,饒有興致地說:“小霜,你做的佳肴固然美味,可榮千富要是不餓的話,你也不能硬逼著他吃啊。否則他非得怕了你不可。”

  “他剛才還說他想吃來著呢!可是當後來我再問的時候,他就又突然說不想吃了。哼,真是一個善變的男人!”瑞霜環手於胸,辭氣激憤地說道。

  苦無挑了挑眉頭,掙扎著表情,吞吞吐吐地問:“呃……小霜,你口中所說的剛才……是指什麽時候啊?”

  瑞霜直起身子,挺起腰板,鼓足了氣,理直氣壯地說:“大概……大概就是我們回來之前吧……”

  “我們回來之前?”苦無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瞳孔放大到極致,惴惴不安地問,“該不會……是我們回榮府之前吧?”

  瑞霜不禁眯起了眼睛,思索片刻後,毫無底氣地說:“有可能……具體是什麽時候,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想吃的時候沒找著我……”

  聽到這裡,苦無把眼睛睜得更大了些,瞠目結舌,大吃一驚道:“榮千富果然還是在我們出去的時候找你了?”

  瑞霜迷離的眼神飄忽不定,有意無意地躲避苦無犀利的目光,進而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首鼠兩端地吐出一個字道:“嗯……”

  苦無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陣聲響,頓覺心慌意亂,惶恐不安,心裡害怕到了極點,一時之間,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恐懼充斥了大腦,已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瑞霜見他臉色慘白,面如死灰,便趕緊鎮定自若地安撫道:“哎呀,你先別慌嘛!又沒出什麽事情,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要是真發生了什麽意外,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跟你談天說地嗎?”

  聽到這裡,苦無心裡的大石頭才總算是落了地。

  他伸出一隻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番狀態,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進而憂心惙惙地問:“小霜,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到底都跟榮千富說了什麽啊?”

  瑞霜撅著嘴,平心靜氣地說:“也沒什麽,就是榮千富想吃糕點的時候,我恰好不在,所以他就訓斥了我一頓,說我擅離職守,不務正業什麽的。”

  “他就沒問你出去做什麽了?”苦無張皇失措,提心吊膽地問。

  “他問了呀。”瑞霜相當自然地答道,一臉的雲淡風輕,風平浪靜。

  “你怎麽說?”

  瑞霜處變不驚,泰然自若道:“因為我找他的時候,剛好是為了黃滿生一事,於是我就順勢以此為借口,說是剛才在西邊大院拔刀相助來著。”

  “榮千富信了?”苦無不可思議地問。

  “他應該信了吧……”瑞霜不甚確定地說,“畢竟他也沒有理由不相信我,而且我們當時真的在西邊大院幫周大哥啊。”

  “也是……”苦無驚魂未定,憂心如焚地說,“幸虧這次有黃滿生給我們做擋箭牌,不然可就要危險了。”

  瑞霜咧嘴一笑,興致勃勃地說:“黃滿生作惡多端,品行惡劣,可沒想到最後竟還是多虧了他,我們才得以有驚無險地逃過一劫。”

  “你還說呢。”苦無輕聲細語地嗔怪道,“我都讓你別出來了,你非要跟出來。害得我們差點暴露。”

  “哎呀……差點歸差點,這不是還沒暴露嗎?”瑞霜扭捏著身子,嗲聲嗲氣地說,“再說了……又沒出什麽事兒,你凶什麽呀?”

  “現在是沒出什麽事,等到徹底暴露,你就高興了?”苦無板著一張臉,極為不悅地說,“你要是還這樣下去,指不定榮千富哪天就會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功虧一簣,你清楚後果。”

  “知道了知道了。”瑞霜略顯不耐煩地敷衍道,“我今後一定會更加小心一點的,絕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

  苦無身心交病地長歎一口氣,言歸正傳道:“對了,既然你是去找榮千富揭發黃滿生的,那事情結果如何?”

  “榮千富本人不太願意處理這些瑣事,不過……”瑞霜頓了頓,接著古靈精怪地開口道,“在本姑娘苦口婆心地不斷勸說下,榮千富還是答應了會給黃滿生一些警示,相信只要榮千富開口,他應當是不敢再胡作非為了。”

  苦無無比沉重地默默頷首,有所感慨道:“榮千富不知底層疾苦,自是懶得搭理他們。只希望他要言而有信才好,不要光打雷,不下雨。”

  ……

  與此同時,臨近傍晚,彭斯言也已經回了榮府。

  他毫不猶豫地直奔榮千富的書房而去,一刻也不耽擱。

  “老爺。”彭斯言闖進書房,識趣地雙手作揖,畢恭畢敬地喊道。

  正在練字的榮千富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毫不避諱地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彭斯言面不改色,平心靜氣地說:“回老爺,一切一如往常,並無任何不妥。”

  榮千富一邊捋著胡須,一邊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認可道:“那就好,一定要時刻注意桃瓜巷的狀況,我決不能容許有任何紕漏。”

  “是。”彭斯言恭恭敬敬地答應道,“小人一定不負所托,隔三差五地留意一番。”

  “嗯,你先下去吧。”說完,榮千富便又提起筆,蘸了蘸墨水,繼續完成他的“天道酬勤”。

  可就在這時,彭斯言卻猝不及防地開口道:“老爺,小人還有一事要稟。”

  “說。”榮千富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道。

  “小人去桃瓜巷的時候,猛然察覺到,有人在跟蹤小人。”

  聽到這裡,正寫到興頭上的榮千富赫然停筆,眉梢一緊,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慌亂不安地問:“怎麽回事?”

  彭斯言長舒一口氣,有條有理地娓娓道:“當時小人正著便裝穿行於大街小巷之中,若非早有準備,應當是不可能跟上小人的。街上人來人往,相比平日卻是稍顯遜色。這數量雖不多,但也算是喧嘩不盡。可即便如此,小人還是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有人在跟蹤自己。”

  “多少人?”榮千富面露難色,焦慮不安地問。

  “這……小人就不太清楚了。”彭斯言無可奈何地說,“不過小人猜測,應是不多,少則一人,多則三兩人。”

  榮千富心力交瘁地歎了一口氣,如夢初醒,恍然大悟道:“我說你今天怎麽回來得晚一些,原來是半路給人纏上了。後來你甩掉他們了嗎?”

  “那是自然。”彭斯言不假思索地答道,“否則小人斷然沒有膽子回來跟老爺複命。”

  榮千富下意識地伸出舌頭潤了潤乾癟的嘴唇,神色愀然,愁眉不展地說:“沒被發現就好。以後千萬小心,再被跟蹤的話,可以先兜個幾圈,然後再回來,沒必要冒此風險。”

  “是,小人知道了。”彭斯言皺了皺眉,有所顧慮地說,“老爺,事關重大,我們須得重視呀。”

  “這個用不著你說,我自然知曉。”榮千富愁眉莫展,悵然若失地問,“關於跟蹤之人,你可有什麽想法?”

  彭斯言低了低頭,暗暗喘了一口氣,有理有據地語出驚人道:“小人以為,跟蹤之人,即是老爺府中之人。”

  “哦?”榮千富不禁提起了一絲興趣,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興致勃勃地問,“何出此言?”

  彭斯言振振有詞地解釋道:“回老爺,放眼望去,沒有哪方勢力膽敢盯上咱們的榮府。而唯一能與我們抗衡的城主府乃是自己人,所以外面除了那兩個先前冒犯過老爺的不知死活的通緝犯,當是無人膽敢與我們作對。”

  榮千富不禁“嘖”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猜測道:“那會不會跟蹤你的人,其實就是那兩個在外逃竄已久的通緝犯呢?”

  彭斯言輕聲笑笑,氣定神閑地說:“如果是那兩個通緝犯,他們又有什麽理由跟蹤小人呢?小人不過是老爺的小小管家,難不成兩個通緝犯還能通過我來威脅老爺不成?”

  “嗯……言之有理。”榮千富慢慢悠悠地點頭認可道。

  “況且依照先前的情形來看,兩個通緝犯對老爺似乎並沒有惡意,他們的真正目標乃是城主。之所以會來找老爺,也不過是希望老爺棄暗投明,改邪歸正罷了。”彭斯言成竹在胸地說道。

  榮千富止不住地默默頷首,深信不疑道:“說下去。”

  彭斯言有條不紊地說:“兩個小小的通緝犯勢單力薄,又如何能得知小人進出榮府的時間呢?如果他們非要跟蹤小人的話,那唯一的辦法便是在外面日夜守候,不眠不休,試問他們又是哪裡來的精力這樣做呢?”

  “所以你就排除了跟蹤之人是府外人的可能?”榮千富接著他的話問道。

  彭斯言輕聲說:“正是。”

  “那你又何以見得,跟蹤之人即是府中之人呢?”

  彭斯言把雙手背過身後,昂首挺胸,自信滿滿地說:“府中之人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留意小人的動向,他們可以根據這一點巧妙地設法跟蹤。而且小人先前替老爺辦事之時,向來無人跟蹤。想來小人今日被跟蹤一事,他們也是蓄謀已久了。”

  “不無道理。”榮千富面色凝重地認可道:“那你可有什麽懷疑的對象?”

  彭斯言心如止水地說:“既然我們已經把目標鎖定在了榮府,那要找到跟蹤的真凶,想來也已經是事半功倍。老爺只需注意府中近日有哪些高調張揚或者行為舉止古怪異常的可疑之人即可。”

  “高調張揚?”榮千富不由自主地跟著念了一遍,進而會心一笑,心知肚明道,“彭管家這話似乎是另有所指呀?”

  彭斯言雙手作揖,一本正經地開口道:“還請老爺莫要介意。只是自從榮府換了一批新的家丁後,就接二連三地發生了許多大事,尤其是柳樹的存在,不得不引起小人的重視。憑此人的行事風格,就是小人不想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都難呀。”

  “我明白。”榮千富淡定自若地說,“我活了大半輩子了,混跡江湖這麽多年,也不是傻子。要說他大費周章,隻為錢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畢竟普通家丁所得的月錢已是極高,而他卻不甘落後,日求上進。倘若說他得隴望蜀,貪得無厭,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太過貪心的話,那我可就要小心了。”

  “老爺明鑒。”彭斯言戰戰兢兢地附和道,“柳樹此人太過圓滑,我們不得不防。”

  “可僅僅憑他行事不羈,你就把懷疑對象放在了他的身上?”榮千富不敢相信地確認道。

  彭斯言信誓旦旦地說:“自然不是。小人對柳樹的懷疑是自他入府以來積累而成的。他從一個東邊大院的小小家丁,煞費苦心地成為老爺的貼身庖廚,以至後來排除異己,將郭茗逐出榮府,這些小人都看在眼裡。細細想來,他所能做的遠不止如此,再這樣下去的話,他非要把榮府攪個天翻地覆不可。”

  “嗯……”榮千富似信非信地點點頭,顧慮重重地說,“話雖如此,可凡事都得講個證據啊。倘若沒有真憑實據而妄加揣測,終是不妥。柳樹固然要防,可真要定他的罪的話,還得拿出確鑿的證據才行。”

  “這個說簡單也簡單。”彭斯言淡然一笑,不緊不慢地出謀劃策道,“柳樹是老爺的貼身庖廚,老爺只需注意他何時招呼也不打一聲地出過遠門,離開過榮府,而沒有守在老爺左右,基本就可以確定,此人別有用心,圖謀不軌了。”

  榮千富一聽這話,頓時提起了興致,只見他瞪大了眼睛,正襟危坐,一手伸出兩指衝著前方點來點去,頗有一副呼之欲出的樣子,心急火燎地點明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今日你走之後,柳樹確實有一段消失不見的時間。”

  “哦?”彭斯言就跟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似的,眼神當中閃過一道亮光,無比激動地確認道,“恰好是在小人離開榮府的這段時間?”

  “嗯!”榮千富皺著眉頭,斬釘截鐵地肯定道,“那時我剛好想吃糕點,就派人去找柳樹,結果把北邊大院翻了個底朝天,都不見他的身影。”

  “那是不是可以確定,跟蹤我的人就是柳樹了呢?”彭斯言急不可耐地指認道。

  “起初我也是這麽想的。”榮千富愁容滿面,不慌不忙地說,“只可惜事實並非如此。”

  “老爺此言何意?”

  榮千富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喉結一陣蠕動,愁眉鎖眼地說:“事後柳樹主動來找我,說他剛才之所以不在,是因為他跑到西邊大院去了。”

  “西邊大院?”彭斯言不自覺地重複了一遍,目瞪口呆,倍感詫異地說,“柳樹跑到西邊大院做什麽?”

  榮千富瞥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的神情,憤憤不平地說:“提起這個,我剛好有些事情要與你講。”

  “老爺但說無妨,小人洗耳恭聽。”彭斯言如履薄冰道。

  只見榮千富變了臉色,用一種冷冰冰的語氣,神思恍惚地問:“那個叫黃滿生的,可是你的人?”

  “呃……是。”彭斯言怔了一下,遲鈍地答道,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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