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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三百三十三章 試探
  妖北鱗說完,繞過李宥希的身旁,正要離去。

  可李宥希卻突然轉了個身,伸出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妖北鱗眉梢一緊,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瀟灑地轉了個身,掙開了他的手,並二話不說,就向他轟出一掌。

  李宥希不謀而合地與他對上一掌。

  只聽見“啪”的一聲巨響,雙方的雙腿貼著地面,止不住地向後滑行,把腳一橫,才勉勉強強停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各自退出去好遠。

  妖北鱗愁眉苦臉地問:“二長老這是做什麽?”

  李宥希氣貫長虹地說:“我說了,妖帝的左右手,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妖北鱗不情不願地說:“妖帝有要事囑托於我,我現在可沒空跟二長老切磋。”

  “書信三封,我早就替你辦妥了!”李宥希輕蔑一笑,自信滿滿地說。

  妖北鱗心中一顫,瞠目結舌,大吃一驚,瞳孔放大到極致,眼神當中充滿了匪夷所思,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一籌莫展,咬牙切齒地說:“如此說來……還真是有勞二長老了!”

  “我們同為妖帝效力,何須言謝?”李宥希意味深長地說,“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資格做妖帝的左右手!”

  說完,便一個箭步,朝北鱗衝了過去,二話不說,就朝他的胸脯上轟出一掌。

  北鱗匆匆反應過來後,急急忙忙地與他對上一掌。

  又是“啪”的一聲巨響,二人不斷往掌心中施加內力,互不相讓,兩掌之間向外震懾出一道又一道強大的氣流,引起風吹草動,驚起飛沙走石。

  隨後,兩人又不約而同地撤了掌。

  妖北鱗伸出自己的利爪,從側面向他的腦袋撓去。

  李宥希則是及時地趴下了身子,一條腿彎曲到極致,另一條腿向外伸得筆直,給他來了一記掃堂腿。

  北鱗意識到處境的危急之後,連忙縱身一躍,跳到了半空中。

  李宥希見狀,也鉚足了勁兒,以飛快的速度縱身一躍。

  轉眼間,便跳得比北鱗還要高,徑直比他高出一大截,並借著居高臨下的優勢,高高抬起一條腿,自上而下地往他天靈蓋上這麽一砸。

  情急之下,北鱗交叉著雙手置於頭頂上方,擋下了他的沉重一擊,可自己仍是因承受不住他巨大的壓力,硬生生地被轟了下去,墜落到地上。

  李宥希乘勝追擊,從天而降,自上而下地向他踏出一腳。

  妖北鱗一抬頭,就看到他的一腳迎面而來,而後果斷選擇了正面進攻,抬起一隻手,凝聚內力,和他硬碰硬。

  當李宥希的這一腳踏在了妖北鱗的掌心上,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雙方表面上一動不動,實則都在暗自發力,互不相讓。

  隨著妖北鱗往上一頂,李宥希便順勢借著這股力量來了一記後空翻,安安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妖北鱗想著趁他剛剛落地之時,還沒站穩腳跟,便立馬朝著他的方向快步疾走,想要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只見妖北鱗在靠近李宥希之際,縱身一躍,騰空而起,猛地從側面向他的脖子上踹出一腳。

  李宥希反應迅速地向前彎腰俯身,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直起身子後,毫不猶豫地握緊了拳頭,狠狠地朝北鱗砸了過去。

  此時的北鱗才剛剛落地,有些反應不過來,值此危急時分,隻得趕緊側過身子。

  就這樣,北鱗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親眼看著李宥希的這一拳轟到自己的面前。

  北鱗正想拉住眼前的這隻手,可李宥希卻是突然變換了招式。

  只見他的拳頭裡伸出兩指,上面聚滿了內力,飛快地調轉了方向,手背向下,掌心向上,迅速地往北鱗的首級劃了過去。

  北鱗見狀,瞪大了眼睛,火急火燎地低下頭,靈活地從他的手臂下繞了過去,進而伸出右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手臂。

  李宥希想要繼續發力,可妖北鱗卻是緊緊地攥住了自己,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好在李宥希還有另一隻手可以用,他用左手凝出一掌,從自己的右手下面向他的腹部拍了過去。

  北鱗見狀,不是想方設法地擋下這一掌,而是松開了他的右手,連忙撤退,向後退出好幾步。

  李宥希堅持不懈地追了上去,先是試探性地向他踢出一腳。

  妖北鱗用手打在他的腳踝上,以中斷他的招式。

  之後,李宥希再帥氣地轉了個身,轉身的同時,高高抬起一隻腳,待到徹底轉過來時,直逼他首級而去。

  妖北鱗蹲了蹲身子,李宥希的這一腳便從他的頭頂上方一揮而過。

  李宥希見自己的這一腳沒有踢中他,立馬用左手向他的右肩膀轟出一拳。

  妖北鱗起身後,用右手接下這一拳。

  場面一度十分焦灼,正當二人僵持不下時,李宥希再用右手從側面撓向他的腦袋。

  北鱗一蹲,又躲了過去,起身之後,左手攤開手掌,凝聚內力,往他的胸脯上轟去。

  李宥希反應不及,竟硬生生地扛了這一掌,同時,又忽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痛。

  只見他中招之後,止不住地連連後退,把腳一橫,才勉勉強強停了下來,一手下意識地捂住胸口,面露難色,眉頭緊皺,咬緊牙關,苦苦支撐,似乎是先前所受的傷口裂開了,才會招致這般疼痛。

  妖北鱗喘了一口氣,驚魂未定地說道:“二長老,武者對陣,講得雖是血勇為先,卻也要點到為止,我看,不如我們就切磋到這兒吧。”

  李宥希猛地一抬頭,凶神惡煞地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一時大意,竟叫這家夥佔了上風,輪番的進攻都撲了個空,這叫自己如何能忍?
  身為妖族的長老,就此收手,豈不是丟了臉面?

  於是乎,李宥希一時之間,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直接變出一把利劍,劍尖直指妖北鱗的首級,氣勢洶洶地說:“少廢話,領教了你的拳腳功夫,再讓我試試你劍術如何!看劍!”

  說完,便執著利劍朝著他奔突前行,靠近北鱗之時,斜著砍向他的脖子。

  北鱗縱身一躍,往後一跳,躲了過去的同時,揮一揮手,再從半空中向他飛出三支飛鏢。

  李宥希見狀,橫過劍擋在頭頂上方,只聽得一陣“砰砰砰”的聲響,飛鏢便全被擊落一旁。

  李宥希不禁眯起了眼睛,在北鱗落地之後,大喝一聲:“哈!”又對著他揮出兩道剛猛的交叉劍氣。

  北鱗倒吸一口涼氣,睜大了眼睛,縱身一躍,又高高跳起,躲了過去,同時,右手變出一把利劍,對著他猛地一扔。

  利劍便朝著李宥希突飛猛進,劍尖直指其首級。

  鎮定自若的李宥希不慌不忙地抬起劍,斜著指向劍飛來的方向。

  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劍尖碰劍尖,清脆又響亮。

  緊接著,北鱗再調轉身子的方向,朝著李宥希的方向竄了過去,伸出一隻手,凝聚內力,將要靠近自己的利劍之時,一掌拍在了劍柄上,往利劍中施加內力的同時,以利劍作為支撐而久久懸置於半空當中,更有著居高臨下的優勢,使得力度得到了大幅度的加強。

  在北鱗的這一掌拍在劍柄上的一瞬間,李宥希竟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小步,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內功在壓製著自己。

  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強行擋下這一劍,可卻覺得胸脯上的那處傷口止不住的疼痛,下意識地想要伸出一隻手捂住胸口,卻又把手放了下去,生怕被北鱗看出自己情況的不對勁兒。

  就在李宥希即將抵擋不住的時候,北鱗突然握緊了劍柄,收了手。

  只見他強行將劍尖偏離了軌道,於半空中轉了個身的一瞬間,一劍拍過李宥希的劍身,致使他也調轉了矛頭。

  而妖北鱗趁此機會,妥妥當當地落在了地上,落地之後,又趕忙調整了狀態,一手抬起劍,與肩齊高,氣勢如虹地朝他刺了過去。

  李宥希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起來,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情急之下,趕緊把手中的劍轉了一圈,自下而上地拍過北鱗的劍身。

  北鱗的這一劍本是刺向他的眉心,可被李宥希這麽一擋,卻又直往他腦門兒上刺去。

  因為李宥希有傷在身,加上北鱗持續發力向下壓的緣故,他即使是拚盡全力也無法挑開北鱗的劍身。

  不甘示弱的北鱗步步逼近,而李宥希則是被他逼得步步後退。

  李宥希心裡清楚,這樣下去可絕對不行,一旦自己無路可退,便只有死路一條。

  他知道後面有一棵根深蒂固的參天大樹,於是乎,他靈光乍現,急中生智。

  在李宥希即將靠在樹上,快要無路可退的時候,他突然主動向樹更近一步,一隻腳踢在樹上,給自己作短暫的支撐,然後再在騰空的一瞬間,用另一隻腳猛地向前踹去,狠狠地踹在了妖北鱗的胸膛上。

  妖北鱗驚呼一聲,終是被其向後擊退好幾步。

  李宥希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心平氣和地說:“好家夥,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遠比我想的要厲害得多。”

  妖北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那一套連貫的招式,著實耗費了自己不少力氣,不過他還是強裝淡定,故作輕松地說:“二長老過譽了,我只不過有幸得到妖帝器重,叫他傳授了一招半式而已。”

  李宥希聽到此處,不禁瞪大了眼睛,眉梢一緊,怒火中燒,憤憤不平地說:“什麽……妖帝竟然教你武功?”

  妖北鱗毫不避諱地說:“妖帝陂湖稟量,傳我一身武藝,只不過我天資愚鈍,沒能領悟其中的精髓和奧妙。”

  “呵。”李宥希冷笑一聲,把手一揮,蠻不在乎地說,“先人都在切磋過招中不斷磨合,才有了蓋世武功和絕頂劍法。既然如此,我便再與你過上幾招,看你能否懂得妖帝傳你武藝之中的精髓。”

  說完,又執著利劍朝他橫衝直撞。

  北鱗見狀,握緊了劍柄,在他即將靠近的一刹那,高高抬起劍,對著他的首級一揮,整隻手伸得筆直。

  李宥希向後一彎腰,北鱗連手帶劍便正好位於他的頭頂上方。

  利劍從他的頭上一揮而過的同時,還在北鱗的手中不停地轉動。

  李宥希親眼見著,他的手正以一種詭異莫測的手法操控著劍柄,使利劍飛快地於半空中轉著圈,待到利劍從自己頭頂上方劃過之時,他才收起了利劍,來勢洶洶,氣場十足。

  緊接著,李宥希猛地直起身子,卻不料他迎面就是一掌。

  李宥希不知是被他剛才的招式看傻了眼,還是因多次交戰力不從心,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中了他這一掌。

  李宥希驚呼一聲,步步後退,隻覺得脊骨發涼,雙腿發軟,頗有無力支撐之感,不知不覺間,渾身上下已然冒出一堆冷汗。

  再這樣下去,傷口只能不斷惡化。

  李宥希首鼠兩端,進退維谷,百般猶豫之下,隻得揮手作罷道:“罷了,妖帝沒有看錯人,你身為他的左右手,日後可得多多操勞妖族上下大小事務,為妖帝排憂解難。”

  妖北鱗咽了咽口水,喘了一口氣,遲遲緩不過來,神思恍惚地雙手作揖道:“我等身為妖族臣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李宥希一手握拳,置於嘴前咳嗽了兩聲,心如止水地說:“去吧,去忙你的吧。”

  北鱗面色凝重地雙手作揖,有意無意地提醒道:“二長老保重身體。”

  說完,便退了下去。

  李宥希聽了他的話,不由得眉梢一緊,再目送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時之間,萬千思緒源源不斷地湧入腦海中,對這個新上任的左右手,倒是有些不一樣的看法。

  ……

  此時此刻,紫檀細心地為妖杞囊泡了一杯茶,貼心地親自端到他的面前,並關切地問侯道:“夫君,累了吧?喝口茶,潤潤喉,休息一下。”

  妖杞囊放下了手中的文書,接過茶水,心花怒放地說:“夫人有心了。”

  妖杞囊端著茶水置於嘴前,一打開茶蓋,便看到騰騰熱氣。

  他一邊用茶蓋盤弄著茶杯的邊緣,發出“砰砰砰”的清脆聲響,一邊衝著茶面吹了一口氣,進而再輕輕抿了一口,“咕咚”一聲,吞入腹中,頓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紫檀開門見山,直奔主圖地問:“夫君,二長老現如今返回妖族,你可曾對他有過懷疑?”
  妖杞囊一聽這話,不自覺地怔了一下,愣了好一會兒,想了想,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慎重地開口道:“夫人不妨先說說你的意見?”

  紫檀笑了笑,有條有理地說:“我不過是個婦道人家,與二長老接觸不多,他平時是個什麽樣的為人,我也不甚清楚,本來是我該問你的話,怎麽反過來成了你問我了?”

  妖杞囊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心力交瘁地說:“夫人,實不相瞞,宥希究竟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我也無從知曉啊。”

  紫檀詫異地問:“你不知道?”

  妖杞囊鄭重其事地說:“現在手頭上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和任何有利的線索,又何以斷定那個真正的叛徒呢?宥希他還是一樣的忠心耿耿,與之前相比,沒有其他變化,我若是貿然指定他就是真凶,豈不是會叫他寒心?”

  紫檀點了點頭,無比沉重地說:“嗯,說得也是。”

  妖杞囊若有所思地說道:“若是非得判斷誰才是叛徒,現在也只能夠看直覺了。”

  “看直覺?”紫檀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興致勃勃地說,“就憑夫君你的直覺,又認為我們妖族上下,誰最有可能是那個叛徒呢?”

  妖杞囊不禁抬頭想了想,絞盡腦汁,冥思苦想,卻還是毫無頭緒,隻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心累地說:“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誰都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叛徒,若要分辨真凶,還得等其他兩位長老回來,再行決斷才是。”

  “嗯……”紫檀默默頷首,心有余悸地說,“現如今敵在暗,我在明,形勢不甚明朗,危機四伏,幸虧霜兒及時去了神劍仙那兒,否則她留在這裡,一定不安全。”

  妖杞囊點點頭,表示讚同地說:“是啊,等到長老們都回來,便是形勢最為嚴峻的時刻,倘若叛徒真在他們之中,妖族可謂是充滿了隱患啊。”

  紫檀遲疑地問:“如夫君所說,倘若叛徒真在四大長老之中,夫君可能下得去手?”

  “夫人這是說得哪裡話。”妖杞囊有條不紊地說,“四大長老雖是我最親信之人,可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如若我真叫我逮到真凶,我一定秉公執法,不徇私情!”

  紫檀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說:“有夫君這番話,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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