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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八百五十九章 血淋淋的鞭笞
  楚蘊笙被神宗眾弟子押入地牢的這一場鬧劇也總算是告一段落,只是眾人所不知道的是,其實匆匆趕到的於七早已躲在暗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稍稍低頭,眼神不自覺地向下瞥,不禁面露難色、滿臉愁容,臉上的神情可謂愈發的難看,一時之間,不禁神遊天外、六神無主,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模樣顯然是在思索著些什麽東西,想來一定是在為剛才發生在自己眼前的場景而神思不屬、耿耿於懷。

  畢竟現在就連楚蘊笙都被帶了下去,這也就意味著,於七的手上又少了一枚棋子,而禁地又在祭風道人的命令下被神宗子弟看管得如此森嚴,雖說自己若是想要蠻乾硬闖的話,這幫蝦兵蟹將肯定是攔不住自己,但如此行徑勢必會驚擾同為九重天的祭風道人和嶺灣真人,屆時兩人聯手禦敵,不還是叫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此處的於七心中一震,身子一顫,眼神當中分明閃過一絲慌亂不安的神情,但這一抹慌張的神色稍縱即逝,只在於七的眼眸當中停留片刻,便已如同過眼煙雲般消散不見、不複存在了。

  他的小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亂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中蹦出來似的,而後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就跟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陣明顯的抽搐,頓時覺得心慌意亂、惶恐不安。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於七轉念一想,又莫名覺得有點兒慶幸,幸虧自己有先讓楚蘊笙先去試探試探,否則現在被押入地牢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於七深謀遠慮、足智多謀、城府頗深、心機深重,深知小不忍則亂大謀的他細細想來,還是決定近段時間內按兵不動、隱忍不發,反正來日方長,自己長時間地留在神宗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在這逝者如斯夫的歲月長河中,自己總能尋到機會佔有熔寂!

  於七幾經思量過後,頓時覺得通透了許多,心裡的執念亦是有所釋懷,進而若有所思地默默頷首,瀟灑自如地轉過身、回過頭,悄無聲息地離開此等是非之地。

  ……

  祭風道人安撫完慕功以後,則是把有關楚蘊笙的一應事宜交給了楊若靈秉公處理,而他自己則是帶著慕功回了仁和宮。

  不過這師徒二人一路上皆是沉默不語、一言不發,顯然還是在為了剛才的事情鬧別扭。

  尤其是慕功,始終低垂著個腦袋,灰心喪氣、失魂落魄,心裡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空洞呆滯且無神,一時之間,頭暈目眩、頭昏腦脹,仿佛是有成千上萬隻蒼蠅在耳邊轉悠轉悠似的,一直在“嗡嗡嗡”的吵個不停!

  畢竟慕功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楚蘊笙一事,又怎麽可能不為了她而憂思神傷、神思不寧呢?

  慕功本就已經為祭風道人不讓自己去找楊林風一事而耿耿於懷,結果他現在居然還親自下令將楚蘊笙押入地牢,無論如何,慕功和祭風道人之間的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祭風道人愁眉苦臉、神思不屬,雖是慢慢悠悠、悠哉悠哉地往前走著,可那不安分的小眼神卻總是時不時地瞥一眼慕功,生怕這孩子一氣之下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祭風道人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兩端、進退維谷的糾結神情,進而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大腦飛速運轉,飄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來回轉動,迷離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慮、權衡利弊過後,還是憂心忡忡、惴惴不安地問道:“慕功,楚蘊笙的事情,你就不要太過操心了。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倘若楚蘊笙當真是清白的,那為師自會還她一個公道。”

  “師父先前分明已經親自測驗過蘊笙的真實身份,她的身上並無任何妖氣可言,這已經足夠證明蘊笙並非是妖族之人,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師父現如今又究竟為何要苦苦相逼?”慕功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振振有詞地與之辯駁道。

  祭風道人低了低頭,長歎一口氣,在重新組織了一番語言過後,語重心長地勸慰道:“慕功,為師也知道楚蘊笙並非是妖族之人,可現如今江湖上想要熔寂的,可不只異族一方人馬啊!現在是各門各派都想借助熔寂的力量扶搖直上、一統江湖。楚蘊笙雖然不是妖族之人,可你又如何能夠斷定,她不是其它門派所安插在我們神宗的細作呢?”

  “蘊笙的行為秉性我清楚,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慕功有理有據地據理力爭道,對楚蘊笙還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從未懷疑過她妖族長老的身份。

  “慕功!”祭風道人皺著眉,苦著臉,苦口婆心地勸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楚蘊笙在你面前所展現出的,乃是一副勤學苦練、兢兢業業、溫文儒雅的優良姿態,可你又有沒有想過,在外人面前,她所展現出的又是另外一番模樣了呢?”

  祭風道人的言語猶如一把力達千斤的重錘,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慕功的身上,使得他的心裡“咯噔”一聲,顫了一下,頓時覺得脊骨發涼、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來,就連額頭上也已經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它們猶如汩汩清泉般沿著臉頰順流而下,滑至下巴處時稍作停留,然後才如同沉甸甸的隕石般從天而降,墜落在地面上, 發出不小的動靜!
  慕功著實是被祭風道人辯得啞口無言、無話可說、無力反駁,他那微微張開的嘴巴分明還是想要說些什麽,但後來還是不由得欲言又止、如鯁在喉,伴隨著喉結的一陣蠕動,這話到嘴邊,竟還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後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祭風道人伸出一隻攤開掌心的手拍拍慕功的肩膀,有條不紊地安慰道:“等著吧,等到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

  話分兩頭。

  此時此刻,楊若靈已經率領眾弟子把楚蘊笙押入了地牢。

  楚蘊笙的雙手被自己斜上方的鐵鏈牢牢困住,使得她自身呈現出一個“Y”字形的姿勢。

  現在楚蘊笙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還是光滑無比、細皮嫩肉,而且渾身充滿乾勁兒,單從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來看,就知道楚蘊笙面對現如今的這個結果是多麽的心不甘、情不願了。

  但當楊若靈握著布滿荊棘的鞭子緩緩踏入牢房之時,就使得場上的形勢一度發生了極其微妙的變化。

  楚蘊笙聽到這沉重有力的腳步聲,當即就猛地把頭一抬,一眼就盯上了面前緩緩逼近的楊若靈,在惡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氣後,火冒三丈、義憤填膺地質問道:“你來幹什麽?!”

  楊若靈輕蔑一笑,進而大義凜然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用一種陰陽怪調的語氣,不屑一顧地嘲諷道:“我來,自然是審訊犯人了。”

  “可我並未偷盜熔寂,你又憑什麽抓我,快放我出去!”楚蘊笙氣急敗壞、惱羞成怒地無能狂怒道。

  只可惜無能狂怒也僅僅隻限於無能狂怒而已,現在的她已然是甕中之鱉,無處可逃、無路可退,既然叫楊若靈逮到了這個機會,又怎麽可能會輕易地放楚蘊笙離開呢?
  如果可以,她當然是希望楚蘊笙就這樣慘死在地牢裡,如此一來,這世上便是再也沒人能與之搶慕功了。

  楊若靈輕聲一笑,從容自如的臉上閃過一絲和顏悅色,進而拉長了聲線,語調逐漸上揚,用一種慵懶的聲調,悠然自得地說道:“你雖並未盜取熔寂,卻也犯了擅闖禁地之罪。你單憑你的一面之詞,可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你……”楚蘊笙的眼珠子猛地向外瞪了瞪,在重新組織了一番語言過後,才怒火中燒、牛氣衝天地厲聲質問道,“那為什麽是你來審訊我?”

  “是我抓的你,當然也是我來審訊你。”楊若靈遊刃有余地應對自如道,“相信掌宮的心裡也是清楚,只有讓我親自動手,才不會徇私枉法、有所包庇。畢竟這要是換做其他人來的話,指不定就因怕了大師兄的勢力而畏首畏尾、畏畏縮縮的了。”

  楚蘊笙橫眉怒目、青筋暴起,虎視眈眈地凝視著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楊若靈,其洞若觀火的眼神當中毫不間斷地向外散發出一股又一股氣勢洶洶、勢不可擋的騰騰殺氣,仿佛下一秒就要對他大打出手、拳腳相向,“你這是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楊若靈先是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進而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陰森可怖卻又格外爽朗的笑聲, 而後把眼睛睜得更大了些,神情一下子變得認真嚴肅起來,大大方方、無所顧忌地承認道,“不錯,我就是公報私仇!誰讓你落到了我的手上?!誰讓你當著我的面迷惑大師兄?!楚蘊笙,你終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哪怕最後沒能逼問出你闖入神宗的真正目的,我也勢必要讓你從大師兄的眼前消失!”

  話音剛落,楊若靈當即就狠狠地給了楚蘊笙一鞭子!

  伴隨著“啪”的一陣清脆聲響,楚蘊笙閉了閉眼,頓覺一股強烈的疼痛感猶如波濤洶湧的驚濤駭浪般席卷而來,致使她徑直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呻吟,一時之間,驚天動地、響徹雲霄、震耳欲聾!
  大抵是楊若靈的這一鞭夾雜了不少怨氣的緣故,使得她的這記鞭子一下去,當即就在楚蘊笙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紅血紅的印記!

  而楚蘊笙奪人眼球、引人注目、完美無瑕的肌膚亦是在一瞬間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她不禁垂下了腦袋,控制不住地喘著粗氣,臉上的神情更是風雲突變、驟然變色,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面龐上竟是終於凸顯出了一絲憔悴,身心交病、心力交瘁的模樣仿佛是遭受了好幾個大漢的輪番凌辱,著實是連一點說話的力氣都已經蕩然無存。

  楊若靈露出一排潔白如雪的大牙齒,咧嘴一笑,進而笑容逐漸消失,表情逐漸凝固,而後就跟翻書似的突然變了臉色,並辭氣激憤地批判道:“怎麽樣?很痛吧?可是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你跟大師兄恩恩愛愛、卿卿我我、摟摟抱抱的時候,我的內心有多麽煎熬?!我那時亦是心如刀割、萬念俱灰,甚至比你現在還要痛苦得多!”

  楚蘊笙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進而使盡渾身解數地抬起腦袋,勉勉強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無所畏懼地雪上加霜、火上澆油道:“痛苦就對了,大師兄愛的人是我,不是你!哪怕你讓我灰飛煙滅、魂飛魄散,大師兄也永遠隻愛我一人!你永遠得不到他!既得不到他的心,也別想得到他的人!”

  楚蘊笙的言語滿是嘲諷和謾罵之意,可她在這種情形下說出這番過激的言語,無疑是在自取滅亡、自尋死路!
  楊若靈聽到這裡,更是怒火中燒、怒不可遏,心裡像是藏了一座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憤怒火山,滾滾岩漿隨時都有從中噴湧而出的可能,而其本尊早就已經被氣得面紅耳赤、滿臉通紅,紅撲撲的臉頰就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驕陽灼燒了一樣,簡直紅得不成樣子,想來定是憤怒到了極點,所以才會如此!
  她緊握鞭子的手都在微微發抖,進而怒目圓睜、瞋目而視,凶神惡煞、面目猙獰的樣子好似自地獄而來的混世魔王,隨時都有把這裡夷為平地的可能!

  楊若靈的頭頂上方更是有一股似有似無、若隱若現的炊煙猶如旭日初升般冉冉升起,那仿佛是她動手前的一個征兆!
  許是楊若靈實在是忍無可忍的緣故,竟是使盡九牛二虎之力,不由分說地往楚蘊笙的肉身上連揮好幾鞭,期間還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地不斷逼問道:“說!你來神宗究竟有什麽企圖?!又是誰派你來的神宗!那個背後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

  “啊!啊!啊!”

  在楊若靈接連不斷、沉重有力的鞭打下,楚蘊笙臉上的表情徑直擰成了一團,就連上面的褶皺都堆到了一塊兒,滿是痛苦不堪、苦不堪言的煎熬神情,只有慘叫連連、不斷呻吟的份兒。

  不過有一說一,楚蘊笙的嬌-喘呻吟聲倒稱得上是驚天地、泣鬼神,那嫵媚多姿的俊俏面龐配上極為誘人的聲線,直叫人小鹿亂撞、心跳加速!
  楊若靈就跟發了瘋似的鞭笞著楚蘊笙的周身上下,仿佛是要把胸中怒火發泄得一乾二淨,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可楊若靈如此行徑,倒是不給楚蘊笙一點兒開口辯駁的機會,只知道揮舞鞭子和連聲質問,而楚蘊笙卻是疼得死去活來、說不出話!
  她只有張開血盆大口放聲慘叫的份兒,至於其它的,屬實是無能為力、束手無策!
  許是楊若靈前期用力過猛,導致現在胳膊有點兒酸痛的緣故,便總算是停下了連連揮舞的手臂,進而怔在原地稍作歇息,只是那犀利的目光總是寸步不離地盯著奄奄一息、命懸一線的楚蘊笙,似乎還是沒有打算罷手的意思。

  而楚蘊笙趁著這個絕佳時機,總算是有了些許喘息的機會。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番狀態,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在醞釀了好一會兒後,一意孤行、固執己見地打死都不承認道:“我來神宗,隻為一心一意地修煉仙家術法,背後從未有過什麽指使之人。擅闖禁地非我所願,一切皆是事出有因。還請若靈師姐速速放我出去!師妹我,當真冤枉!”

  “大言不慚、一派胡言!”楊若靈氣衝鬥牛、怒氣衝衝地大喝一聲道,“哪來這麽多的事出有因,你分明就是意圖盜取熔寂未果,這才被我逮了個正著!既然你還是不肯如實招來,那我就打到你如實招來為止!看你還能撐到什麽時候!反正你一個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細作,想來也是死不足惜!”

  楊若靈說完,當即就又一鼓作氣、重振雄風,再度握緊長鞭迎著楚蘊笙猛揮而去!

  可憐楚蘊笙的雙手被鐵鏈牢牢困住,愣是一點兒回擊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發出一陣又一陣淒厲的慘叫,任人宰割!
  她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和聲嘶力竭的咆哮響徹在偌大的地牢,久久揮之不去!

  可盡管如此,楊若靈也還是遲遲未曾停下自己手上的長鞭,哪怕楚蘊笙已經遍體鱗傷、體無完膚、血流成河,楊若靈也還是趁勝追擊、趁熱打鐵,頗有趕盡殺絕、斬草除根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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