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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八百五十三章 赤裸裸的誘惑
  吳謀一臉的神色愀然、面色凝重,進而緊皺著眉頭,憂心忡忡、惴惴不安地提出了自己的顧慮道:“單憑戰岩師兄一人八重天的功力,恐怕還不足以對十重天的看枯山大師造成分毫的損傷,我擔心……戰岩師兄的背後,另有其人。”

  吳謀的言語猶如一把力達千斤的重錘,毫不留情地砸在了祭風道人的身上,使得他的心裡“咯噔”一聲,顫了一下,頓時覺得脊骨發涼、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來,就連額頭上也已經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它們猶如汩汩清泉般沿著臉頰順流而下,滑至下巴處時稍作停留,然後才如同清晨光鮮亮麗的露珠般從葉尖上滾落下去,墜落在地面上, 發出不小的動靜!
  祭風道人的笑容逐漸表示,表情逐漸凝固,進而就跟翻書似的突然變了臉色,當即就露出一副驚恐萬狀的神情。

  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兩端、進退維谷的神色,微微張開的嘴巴好像是要說些什麽,但是伴隨著喉結的一陣蠕動,這話到嘴邊,竟還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後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吳謀很是深沉地長歎一口氣,憂心惙惙、惶恐不安地提出了異議道:“掌宮,現在的神宗並不安全,我等還需小心警惕才是啊。如若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後果斷然是不堪設想,而倘若叫奸邪之輩趁虛而入的話,我神宗的千古根基更是岌岌可危、命若懸絲啊!”

  祭風道人的瞳孔呈放大至縮小的過程,當真是瞠目結舌、大吃一驚,進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就跟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陣明顯的抽搐。

  祭風道人暗暗喘了一口氣,在重新組織了一番語言過後,才心慌意亂、神色慌張地試探道:“師弟以為,對方想做什麽?”

  吳謀稍稍低頭,眼神不自覺地向下瞥,其面露難色、滿臉愁容,臉色愈發的難看,進而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大腦飛速運轉,飄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來回轉動,迷離的眼神抑製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後,振振有詞地分析道:“對方借戰岩師兄之手殺了枯山大師,似是唯恐天下不亂。可他在我神宗蟄伏許久卻是始終按兵不動、隱忍不發,擺明了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另有所圖,恐怕對方的目的,不僅僅隻限於殺了枯山大師這麽簡單,畢竟枯山大師上我神宗只是一個偶然,他能夠千方百計、想方設法地潛入眾多弟子當中,並經過這麽多時日的韜光養晦、養精蓄銳而遲遲不肯有所作為,背後肯定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祭風道人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狹窄的縫隙,進而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陣聲響,一手伸出兩指,來回摩挲著下巴, 幾經思量過後,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陷入沉思的吳謀,隻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置信,而後急不可耐地追問道:“師弟所言更大的陰謀,是指?”

  吳謀於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氣,愁眉不展、神思不屬地臆測道:“我神宗雖貴為天下第一名門正派,但真正能引人覬覦的,也僅僅只有兩樣東西而已。”

  聽到這裡,祭風道人就跟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似的,眼神當中閃過一道亮光,進而如夢初醒、恍然大悟道:“一個,是象征著群雄之首的牌匾,另一個,是禁地裡的上古陰劍,熔寂。”

  “不錯。”吳謀板著一張冷漠無情的臉,斬釘截鐵地將加以肯定道,“幕後之人想要的,無非就是其中一樣而已。若是他稍微貪心一點的話,想要全部兩樣也不是沒有可能。”

  祭風道人心中一震,身子一顫,頓時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猶如旭日東升般冉冉升起,不過準確來說,那更像是雨後春筍般湧上心頭。

  吳謀的辭色鋒利,一度把祭風道人震撼得心旌搖曳、惶惶不可終日!
  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勾勾地目視前方,進而深惡痛絕地咬牙切齒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究竟是誰……在幕後操控一切?!”

  祭風道人的雙手於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面紅耳赤、滿臉通紅的模樣想來一定是憤怒到了極點,否則紅撲撲的臉頰斷然不會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驕陽灼燒了一樣,簡直紅得不成樣子!
  他的心裡似乎藏了一座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憤怒火山,滾滾岩漿隨時都有從中噴湧而出的可能!
  吳謀則是在無可奈何地搖頭晃腦的同時,無比沉重地發出一聲歎息,進而語重心長地言歸正傳道:“掌宮,我們對幕後之人一無所知,但對方卻總是可以於不知不覺中操控著一切,這般敵在暗、我在明的局勢已經是十分的不利,故而師弟我想說的是,掌宮如若在這麽一蹶不振、消極怠惰下去,只怕我神宗的千古根基,到最後會落在他人的手裡啊!”

  祭風道人的心中一陣觸動,一時之間,五味雜陳、百感交集,甚至是心亂如麻、驚慌失措。

  他隻覺得好一陣頭暈目眩、頭昏腦脹,仿佛是有成千上萬隻蒼蠅在自己的耳邊轉悠轉悠,一直在“嗡嗡嗡”的吵個不停!

  吳謀覺著有戲,便趁勝追擊、趁熱打鐵,毅然決然地向祭風道人發起了自己最後的攻勢,徑直皺著眉,苦著臉,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掌宮,昔日師父把神宗之主的位置傳承於你,可絕不是為了看到掌宮你像現在這樣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啊!掌宮捫心自問,這樣過著萎靡不振、閑適安逸的生活,能對得起師父的在天之靈嗎?!”

  祭風道人心頭一震,眉梢一緊,當即就意識到了一絲情況的不妙,進而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番狀態,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在醞釀了好一會兒後,才猛地把頭一抬,洞若觀火的眼神當中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而後用一種暗藏殺機的語氣,冷冰冰地拋言道:“師弟,多派一些弟子鎮守禁地,我絕不會讓那個歹徒有絲毫的可趁之機!”

  吳謀聽後,就跟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眼睛倏的一亮,進而欣然自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燦若朝陽的笑容,而後誠惶誠恐地趕忙答應道:“是!”

  ……

  話分兩頭,吳謀這邊正為祭風道人的重振雄風感到高興,而慕功卻是已經急不可耐地跑去和佳人相伴,畢竟按照現如今的形勢而言,他的確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

  慕功和楚蘊笙相約於白峰亭下,坐看靜波池起起伏伏、大起大落。

  楚蘊笙小鳥依人地靠在慕功的懷中,而慕功則是把手搭在楚蘊笙一側的肩膀上,溫柔似水地將其緊緊摟住,片刻不讓她逃離,生怕她猶如時間的小偷,悄無聲息地從自己的指尖溜走。

  慕功對楚蘊笙愛得如此深切,一度愛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就是不知當他得知楚蘊笙真實身份的那一刻,又該會是如何的心如刀割、萬念俱灰了。

  這世上最大的傷痛,莫過於遭受親信之人的背叛。

  如若慕功得知楚蘊笙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妖族的四大長老之一,那麽恐怕他們二人之間究竟是不是兩情相悅,也就顯得沒有這麽重要了。

  因為像這樣一正一邪、勢同水火的對立面,終將落得跟苦無與妖瑞霜同樣的下場。

  除非他們能拋開世俗之見,否則便是別無他法。

  慕功這一生一向是剛正不阿、大大方方、光明磊落、正直無私,其中斬妖除魔、殛鬼滅怪的豐功偉績更是數不勝數、不計其數,他身為大義凜然、正氣浩然的正義之士,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凡是遇到行凶作惡的妖魔鬼怪,更是會義不容辭地挺身而出、伸張正義。

  縱使楚蘊笙願意撇開此等為世人所不容的門戶之見,慕功也未必能放下自己與她的嫌隙。

  兩人現在有多恩愛,分手之時就有多麽的傷感。

  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即是如此了。

  楚蘊笙現在靠在慕功的懷裡,臉上所洋溢著的,自然皆是幸福的神情,就是不知當慕功與之反目成仇之時,又該是如何的痛不欲生、苦不堪言了。

  慕功用多愁善感、深邃陰沉的雙眸眨也不眨地望著清澈見底、波瀾不驚的靜波池,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祭風道人的諄諄教誨猶如波濤洶湧的驚濤駭浪般湧進慕功的腦海,使得他再度陷入悲傷的情緒當中,久久無法自拔。

  慕功不自覺地伸出舌頭潤了潤乾癟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猶豫不決、左右兩難的複雜神情,沉默良久之後,才愁眉莫展、憂思神傷吐出兩個字道:“蘊笙。”

  “嗯?”楚蘊笙輕輕回應,從容自如的臉上甚至閃過一絲和顏悅色,全然沒有意識到慕功微妙的情緒變化。

  “你還記得我那師弟嗎?”慕功一籌莫展、悵然若失地問。

  “當然記得。”楚蘊笙相當自然、不假思索地回應道,“你那苦無師弟不是昨日才剛剛回來?在各大掌門人面前大展身手、一展拳腳,可謂驚豔全場、驚呆眾人,他可是給大夥兒留下了揮之不去、極其深刻的印象呢。更何況我先前與之也算是有所交集,縱使一年不見,也不至於這麽快就把他忘卻了吧?”

  慕功在聳了聳肩膀的同時,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苦笑,進而愁腸百結、心如死灰地冷冷道:“你所說的,是我那苦無師弟不假,但是現在,他已經改名換姓,不叫苦無了。”

  楚蘊笙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萬分的神情,其小小的腦袋裝著大大的問號,倒是有些如坐雲霧、不明所以了。

  楚蘊笙慢慢悠悠地重新抬起頭來,面朝黯然失色的慕功,疑惑不解地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道:“大師兄此言何意?”

  慕功微微歎息過後,毫不避諱地坦言相告道:“昨天三更半夜裡,苦無就已經早早地與我們決裂。他殺了戰岩師叔,然後更名為楊林風,自那之後,便是不管不顧地揚長而去,絲毫沒有考慮過我這個師兄的感受。”

  楚蘊笙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認真嚴肅起來,當即就意識到了一絲情況的不妙,進而用那犀火般的眼神寸步不離地盯著一臉愁怨的慕功,急不可耐地追問道:“什麽?!怎會如此?!大師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為何要更名為楊林風,又為何要平白無故地殺了戰岩師尊?莫非是他再度遭受了體內滅魂之力的侵蝕,致使他於一時之間神志不清、思緒混亂、六親不認,這才失手誤殺了他?”

  面對楚蘊笙張皇失措地連連提問,慕功也僅僅只是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搖了搖頭而已。

  他長歎一口氣,愁緒滿天地扼腕歎息道:“其中的具體緣由,我也不甚清楚。我只是聽師父講起,這才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知半解。師弟之所以會心性大變對戰岩師叔下手,是因為戰岩師叔殺了枯山大師。而師弟這般肆無忌憚、無所顧忌地大開殺戒,自然是為自己的師父報仇雪恨無疑。至於他為何要更名為楊林風,我想,大抵是因為苦無這個名字承載了他在神宗所有的回憶,他是為了忘卻這一切,從此以後都不再想與我們有半點瓜葛,所以才會改名換姓的吧……”

  楚蘊笙擰著眉頭,半天緩不過勁兒來,許是慕功所言的信息量太過龐大的緣故,導致楚蘊笙竟還有些接受不過來。

  她下意識地抿了抿近乎乾枯的嘴唇,不禁神遊天外、六神無主,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樣子顯然是在思索著些什麽,那有可能是在想著該如何安慰慕功,亦有可能在想,下一步的打算……

  不過楚蘊笙細細想來,還是在這個時候安慰一下慕功比較好,畢竟她不能否認自己對慕功的真情實感,只是妖帝那邊交代下來的任務,自己也不能有所懈怠罷了。

  苦無更名換姓、與神宗決裂如此驚天動地的消息,自己需得跟妖帝支會一聲才行,不過在此之前,自己還是得輕聲細語地安撫一下慕功才是。

  畢竟慕功現在噙著淚光的眼眸隱隱閃爍,仿佛是有星羅棋布、多如牛毛的淚水即將從中奪眶而出,直叫楚蘊笙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只見楚蘊笙一把攬住慕功溫暖雄厚、粗壯有力的臂膀,心如止水地安慰道:“大師兄,我知道你跟楊林風之間的情誼深厚,但你萬萬不能因為這個而消極怠惰、昏昏沉沉下去。楊林風行事素來穩重周全、沉著冷靜,但此番卻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足見枯山大師的仙逝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也許短時間,大師兄還是不要打攪他的為好。”

  慕功心弦一緊,慢慢悠悠地把注意力從波光粼粼的水面轉移到楚蘊笙楚楚動人的臉龐上,進而用一種略帶哭腔和悲愴的聲線,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開口道:“我要去找師弟之時,師父亦是這麽與我說的。”

  楚蘊笙稍稍喘息,眼神當中分明閃過一絲慌亂不安的神情,但這一抹慌張的神色稍縱即逝,只在她明媚的雙眸之中停留片刻,便已經如同過眼煙雲般消散不見、不複存在了!

  楚蘊笙愁眉苦臉、憂心如焚地勸說道:“掌宮既然這麽說,那便肯定有他的理由。畢竟掌宮已經失去了戰岩師尊,他擔心楊林風一氣之下會把大師兄你一並收入囊中,這才遲遲不肯讓你去找他。掌宮是如此想,我亦如是。大師兄,就權當是為了我,近段時間,能否多多陪在我的身邊呢?”

  慕功與之相視良久,半天都挪不開眼,大抵是楚蘊笙的盛世美顏太過誘人的緣故,竟是叫慕功看得小鹿亂撞、意亂情迷,小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亂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中蹦出來似的。

  面對楚蘊笙如此言簡意賅、唐突直白的誘惑,慕功自是有些把持不住,更何況是在已經失去了楊林風的前提下。

  當慕功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擊潰時,楚蘊笙自是可以把楊林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取而代之。

  雖說這兩人在他心目當中,本就是平分秋色、伯仲之間,但現在楊林風一走,楚蘊笙自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填充他的內心。

  只見慕功緩緩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如臨深淵地攤開掌心去撫摸楚蘊笙如花似玉的臉頰,進而心潮澎湃地坦誠相待道:“放心吧蘊笙,自從師弟一走,我這悠哉悠哉、百無聊賴的生活便是多了一份淒清和蕭索,剩下的時間除了陪你,我便是再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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