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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八百七十七章 妖北鱗和李宥希之間的爭吵
  隨著畫面一切,妖杞囊已經置身於一間客房之內。

  他穩穩當當地立在楚蘊笙的床前,周遭除了幾個侍衛之外,稍微有點兒地位的,便只剩四大長老之一李宥希和妖杞囊的左右手妖北鱗。

  李宥希和妖北鱗全神貫注、聚精會神地把注意力放到了楚蘊笙的身上,心中自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畢竟楚蘊笙這般遍體鱗傷、慘不忍睹的模樣,無論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有幾分心疼,尤其還是在她這樣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臉頰上留下傷痕累累的印記,這就使得李宥希在心疼之余,多帶了幾分惋惜和憤懣。

  妖杞囊的左手伸出兩指,搭在自己右手的脈搏上,而其右手的兩指頭則是對著楚蘊笙本尊,其指尖處毫不間斷地向外散發出一股又一股血紅色的妖氣。

  這一縷纖細的妖氣猶如饑腸轆轆的虎豹豺狼一般,馬不停蹄地湧入楚蘊笙的體內。

  在妖杞囊這股九重天的強大妖力下,楚蘊笙的傷勢竟也有了顯著的好轉!
  她那通紅通紅的血痕逐漸淡化,總算是有了先前甜美可人、傾國傾城的模樣,不過那般楚楚可憐的樣子總是讓人忍不住去憐香惜玉。

  妖杞囊持續向外散發妖力,憑借一己之力為楚蘊笙續上性命。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楚蘊笙的肌膚才總算是恢復如初,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皙水嫩、吹彈可破,而其平靜安詳的臉上亦是終於閃過一絲和顏悅色。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相信很快就能從深度暈厥當中蘇醒過來。

  隨著妖杞囊猛地把手一揮,當最後一縷妖氣灌進楚蘊笙的體內之後,妖杞囊才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番狀態,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

  與此同時,他的兩隻手還用指尖對著指尖,於胸口處自上而下地緩緩移動,挪至腹部處時,才總算是達到了氣沉丹田、穩定內力的效果。

  妖杞囊的眼睛一閉一睜,憂心忡忡、惴惴不安地凝視著楚蘊笙良久,一時之間,思緒萬千,五味雜陳、百感交集,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猶如旭日初升般冉冉升起,不過準確來說,那更像是雨後春筍般湧上心頭!
  其實看到楚蘊笙重傷歸來以後,妖杞囊大致就能猜到她到底經歷了什麽樣的一個挫折和磨難。

  他親自下令,派楚蘊笙蟄伏神宗打探消息多時,未曾想竟是落得現如今這樣一個境地,一定是其中出了什麽變故,才會導致楚蘊笙渾身上下遍布傷痕,甚至險些丟了性命!

  妖杞囊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兩端、進退維谷的糾結神情,心裡就像是藏了一座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憤怒火山,滾滾岩漿隨時都有從中噴湧而出的可能。

  其實不光是妖杞囊,就連與楚蘊笙同為四大長老之一的李宥希亦是如此!

  他們二人臉上的神情可謂空前絕後的如出一轍,顯然都是為神宗的欺人太甚而氣不打一處來。

  李宥希橫眉怒目、青筋暴起,雙手於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紅撲撲的臉頰就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驕陽灼燒了一樣,簡直紅得不成樣子,想來定是憤怒到了極點,所以才會是這般的面紅耳赤、滿臉通紅。

  他的小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亂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中蹦出來似的,像是已經恨不得要把神宗千刀萬剮、夷為平地!
  李宥希實在是忍無可忍,便在一氣之下恭恭敬敬地向妖杞囊申請道:“妖帝,神宗欺人太甚、罪不可赦,四長老命懸一線、淪落至此,一定皆是神宗所為無疑,故屬下懇請,率軍攻打神宗,一定要叫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為四長老討回一個公道!”

  聽到此處,妖北鱗便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進而就跟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陣明顯的抽搐,就連眼神當中也是閃過一絲慌亂不安的神情,但這一抹慌張的神色稍縱即逝,還沒等眾人捕捉到它,它便已經如同過眼煙雲般消散不見、不複存在了!

  “不可!”妖北鱗著急忙慌地湊上前去,憂心忡忡、惴惴不安地提出了異議道,“四長老臥病在床、重傷未愈,不宜再戰,而且還有其他二位長老出門在外執行任務,遲遲未曾歸來,就連公主殿下也是尚且未曾返程,此時的妖族乃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外強中乾,若是貿然跟神宗開戰,想來也是討不到什麽便宜!”

  “你懂什麽?!”李宥希怒目圓睜、瞋目而視,火冒三丈、義憤填膺地厲聲呵斥道,“四長老在妖族的地位頗高、威望頗重,現如今她為神宗所傷,我們有理由為她報仇雪恨、出這口惡氣!”

  “我當然知道。”妖北鱗板著一張冷漠無情的臉,有條有理地以理服人道,“只是二長老難道不覺得現在跟神宗開戰,多少有些不合時宜了嗎?!連公主殿下都還未曾回來我們都擅作主張,這又是把公主殿下置於何地?!”

  “現在的妖族是妖帝做主,還不是公主做主!只要妖帝在這裡就行,哪裡還用得著詢問公主殿下的意見?!”李宥希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進而一針見血地犀利提問道,“妖北鱗啊妖北鱗,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現在究竟是奉妖帝為尊,還是以公主殿下馬首是瞻?!”

  “妖帝是整個妖族的帝王,我自然是以妖帝為尊!”妖北鱗遊刃有余地應對自如道,“但是公主殿下身為王位的繼承人,我們理應過問她的意見!二長老這樣一味聽從妖帝的命令,要是等哪天公主殿下繼承王位,是不是還要以下犯上、謀反叛逆?!”

  “一派胡言、大言不慚!”李宥希怒氣衝天、氣衝鬥牛地怒斥道,“誰是妖帝,我自然就是以誰為尊!我身為妖族的長老,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族的利益!”

  “妖族的利益?”妖北鱗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進而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一條狹窄的縫隙,頭頭是道地辯駁道,“二長老只因四長老的一人之傷就要動用整個妖族的力量去跟神宗抗衡?二長老難道不覺得這樣有點兒小題大做了麽?!二長老究竟當真是對神宗恨之入骨、深惡痛絕,還是想要借此機會俘獲四長老的芳心?!”

  “你……”李宥希的眼珠子猛地向外瞪了瞪,虎視眈眈的眼神毫不間斷地向外散發出一股又一股氣勢洶洶、勢不可擋的騰騰殺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妖北鱗碎屍萬段、五馬分屍,不過後來還是欲言又止、如鯁在喉,伴隨著喉結的一陣蠕動,這話到嘴邊,竟還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後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李宥希在重新組織了一番語言過後,氣急敗壞、惱羞成怒道:“那你是想如何?難道是要對四長老的奄奄一息視而不見、熟視無睹?你知不知道四長老此行深入敵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她對整個妖族來說又是多麽的功勳卓著、戰績輝煌?!你這樣隱忍不發、半步不進,可有考慮過四長老的感受?!”

  “我當然知道四長老為整個妖族付出了很多。”妖北鱗固執己見、一意孤行地勸說道,“但是此時發兵攻打神宗,並不能算是一個合適的絕佳時機。諸多顧慮我已經跟二長老你一一提及,二長老為妖帝效命這麽多年,難道連這點以大局為重的道理都不懂嗎?!在這樣的情形下跟神宗拚個你死我活,只會讓我妖族徒添傷亡罷了!”

  “那你讓四長老怎麽辦?”李宥希皺著眉,苦著臉, 憂心惙惙、惶恐不安地提出了自己的顧慮道,“四長老是為了我們妖族才以身涉險,我們總得為她做些什麽!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讓四長老醒來之後看到我們站在這裡無所事事、無動於衷,她該會有多麽寒心!”

  “妖帝已經用妖力續上了四長老的性命,這已經是目前我們所能夠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妖北鱗鄭重其事地告知道,“至於二長老所說的那一點……如果四長老也是一個以大局為重的人的話,那麽她就不會介意我們暫時的按兵不動。”

  “你……”

  李宥希正想接著反駁,但妖杞囊卻是在這十萬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鈞一發之際,毅然決然地將其一把打斷道:“好了!”

  隨著妖杞囊的一聲令下,妖北鱗和李宥希便是紛紛沉默不語、默不作聲了。

  當場面一度陷入了沉寂的氛圍當中,就連空氣裡也彌漫著一絲尷尬的氣息,一時之間, 鴉雀無聲、萬馬齊喑,周遭安靜得有些可怕,甚至靜得可以聽到在場眾人微弱的喘息聲。

  妖北鱗和李宥希不謀而合地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封口不言、默不作聲的妖杞囊身上。

  只見妖杞囊低垂著腦袋,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簡直難以用言語去形容,愁眉不展、憂思神傷的樣子顯然是有什麽煩心事兒。

  直至其醞釀了好一會兒後,才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一籌莫展、悵然若失地發話道:“此事,姑且就先按北鱗所說的行事吧。”

  李宥希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不光其臉上的表情擰成了一團,就連上面的褶皺也堆到了一塊兒,進而愁眉苦臉、憂心如焚地勸道:“妖帝!”

  “誒!”還沒等李宥希說完,妖杞囊便是伸出一隻手,攤開五指,擋在面前,正色莊容地說,“我意已決,無需再提。進犯神宗不單單是隻由我們妖族說了算,事關重大,肯定需要跟其他三大統領再三商榷才能有所決斷,況且距離我們和神宗千年之前所做好的約定就在眼前,與之開戰雖說是遲早的事情,但卻不急於這一時。”

  妖杞囊的言語猶如一把力達千斤的重錘,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李宥希的身上,使得他的心裡“咯噔”一聲, 顫了一下,頓時覺得脊骨發涼、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對冷汗來,就連額頭上也已經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它們猶如汩汩清泉般沿著臉頰順流而下,滑至下巴處時稍作停留, 然後才如同沉甸甸的隕石般從天而降,墜落在地面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李宥希噙著淚光的眼眸隱隱閃爍,仿佛是有星羅棋布、不計其數的淚水即將從中奪眶而出,進而小幅度地微微搖頭,辛辛苦苦地於口中憋出兩個字道:“妖帝……”

  妖杞囊的眉頭緊鎖,好似荊棘叢生,進而邁著沉重有力的步伐緩緩湊上前去,伸出一隻攤開掌心的手拍拍李宥希的肩膀,在發出一聲無比沉重的歎息之後,條理清晰地安撫道:“宥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現在這種情形,妖族不能再有太大的波折,不過我答應你,等到了我們和神宗履行千年之約的那一天,我一定會讓神宗付出血的慘痛代價!”

  隨著妖杞囊的話音剛落,臥病在床的楚蘊笙竟是於不知不覺間迷迷糊糊地蘇醒過來。

  她不緊不慢地睜開雙眼,口中不由得發出一絲輕微的呻吟。

  而恰恰就是這一聲嫵媚動人、充滿誘惑的呻吟,才在一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使得妖杞囊、妖北鱗和李宥希三人齊刷刷地把視線轉移到了楚蘊笙的身上,而她亦是在一時之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楚蘊笙使盡九牛二虎之力地從病床上坐起來,卻是不由得在緊皺著眉頭的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陣聲響,並騰出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腦袋,臉上所呈現出的,乃是一副苦不堪言、倍受煎熬的神情,就跟戴上了痛苦面具似的,屬實是叫人難以忍受。

  先前所殘留下來的傷痕刀疤一直在隱隱作痛,猶如萬蟻噬心一般不斷摧殘著楚蘊笙的肉體,侵蝕著她的靈魂。

  楚蘊笙好一陣頭疼欲裂、頭昏腦脹,仿佛是有成千上萬隻蒼蠅在其耳邊轉悠轉悠似的,一直在“嗡嗡嗡”的吵個不停!

  楚蘊笙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不堪的神情,當真是半天都緩不過勁兒來!
  李宥希見此情形,就跟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似的,眼神當中閃過一道亮光,進而出於本能,第一個憑借箭步湊上前去,不由分說地一屁股坐在她的床邊,而後小心翼翼、如臨深淵地攙扶著她的臂膀,並相當關切地問候道:“蘊笙,你醒了。”

  楚蘊笙簡單粗暴地瞥了身旁的李宥希一眼,進而顫抖著聲線,虛弱無力地吐出三個字道:“二長老……”

  “是我。”李宥希心急火燎地回應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隨著楚蘊笙視線的轉移,她總算是看見了穩穩當當站在面前的妖帝。

  楚蘊笙就跟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眼睛倏的一亮,進而在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妖帝”二字以後,掀開被子就想下去行禮。

  但妖杞囊卻是急急忙忙地把她給攔了下來,並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勸說道:“誒!蘊笙,你有傷在身、重傷未愈,應當多多注意休息、好生調養才是,至於那些個繁文縟節,能免則免了吧。”

  “多謝妖帝。”楚蘊笙重新坐回原位以後,暗暗喘了一口氣,進而更把腦袋往下垂了一些,灰心喪氣、失魂落魄地說,“都怪屬下辦事不力,這才給妖帝添麻煩了。”

  “誒,這說的又是哪裡話?”妖杞囊蠻不在乎地把手一揮,坦坦蕩蕩地拋言道,“你是我妖族的四大長老之一,此行深入敵營、以身涉險,更是功不可沒、戰績不凡,本王為你療傷,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楚蘊笙不禁面露難色、滿臉愁容,臉上的神情可謂是愈發的難看,進而哭喪著臉,心亂如麻、驚慌失措地傷心自責道:“都是屬下一時疏忽大意,這才叫他們有了趁虛而入的可趁之機。屬下若是可以再警惕一些,想來定能在神宗蟄伏更長的時間,也就不會勞煩妖帝為我耗費妖力了。”

  “好了,這些話就不必再說了。”妖杞囊擺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臭臉,平心靜氣、心有余悸地說,“耗費些許妖力而已,算不上什麽事情。你能夠有驚無險地平安返回妖族,那才是最重要的。只是你此番傷得如此之重,想來逃出神宗之時,一定是受了不少磨難吧。”

  “對啊,蘊笙。”李宥希忐忑不安、心慌意亂地問,“你在神宗之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平白無故的,他們又怎會發現你妖族的身份?”

  楚蘊笙臉上的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進而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番狀態, 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而後有條不紊地娓娓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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