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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七百三十三章 奄奄一息蘇秉國
  當苦無一行人等的馬車抵達城主府的門口時,戚茂梧果真已經在外恭候。

  苦無才剛一下馬車,戚茂梧便是熱情洋溢地笑臉相迎道:“久仰苦大俠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非同小可!”

  “公公言重了。”苦無低了低頭,慚愧一笑,相當謙遜對說,“放眼偌大的江湖,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後生小輩罷了。公公此言,實在是折煞我了。”

  “誒!無妨!無妨!”戚茂梧嬉皮笑臉地稱讚道,“苦大俠擔得起。”

  苦無微微一笑,以示答應,進而急急忙忙地言歸正傳道:“不知公公是?”

  “哦!”戚茂梧匆匆回過神來後,鄭重其事地自我介紹道,“鄙人戚茂梧,乃是城主身邊的人,敢問苦大俠身邊的這三位姑娘是?”

  當戚茂梧把視線轉移到了她們三人的身上之時,三人便不約而同地雙手抱拳,井然有序地一一自我介紹道:“瑞霜,何念安,薛卓穎。”

  “哦……”戚茂梧若有所思地默默頷首,進而把臉上的表情笑成一團,就連褶皺都堆到了一塊,而後饒有興致地打趣道,“苦大俠還真是魅力無限、豔福不淺啊,身邊竟有整整三個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姑娘圍著苦大俠團團轉,當真是羨煞旁人!”

  苦無其味無窮地輕聲一笑,進而慢慢悠悠地把注意力聚集到瑞霜的身上,一邊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的動人面龐,一邊輕聲細語地告白道:“縱使身邊美女如雲,我也隻鍾情於一人。”

  瑞霜一聽,直接把眼睛睜得更大了些,進而暗暗喘了一口氣,仿佛再也抑製不住自己躁動難安的心。

  她小臉一紅,羞澀一笑,隻覺得小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亂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中蹦出來似的,面紅耳赤的樣子更是像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驕陽灼燒了一樣,簡直紅得不成樣子。

  兩人深情凝望著彼此,感情真摯、情比金堅,不羨鴛鴦不羨仙。

  戚茂梧見此情形,笑容逐漸消失,表情逐漸凝固,就跟翻書似的突然變了臉色,心裡更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最後隻得衝他們翻了個白眼,以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過現場反應最為激烈的,恐怕還要屬醋意滿滿的何念安。

  她見兩人這般恩恩愛愛、卿卿我我的模樣,頓時就不樂意了,於是果斷一手握拳,置於嘴前刻意咳嗽的兩聲,擺出一副莊嚴肅穆的樣子,而後直言不諱地切入正題道:“戚公公,不是說城主病重、命懸一線嗎?還不速速帶我們進去見他?這要是晚一步出了什麽事的話,那我們揭了皇榜,可是擔待不起呀。”

  “哦!對對對!”戚茂梧一手伸出中指和食指,上上下下地衝著何念安點來點去,進而如夢初醒、恍然大悟道,“還是先救城主要緊,諸位請隨我來。”

  戚茂梧瀟灑自如地揮一揮手中的拂塵,進而轉身就朝裡走去。

  四人邁著沉重有力的步伐,不慌不忙地跟在他的身後,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影教右使斷崖子就鎮守在蘇秉國的寢宮之外。

  邊映棠越往前走,便越是能看見一個相當熟悉的身影。

  隨著這個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邊映棠才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她赫然發現,面前駐足之人,竟然是右使斷崖子!
  斷崖子身強體壯、孔武有力、冷峻帥氣、說一不二,一襲黑衣向外散發出強大的氣場,更是使人不敢逼近。

  先前邊映棠就聽臨淵子說他在臨安城執行任務,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斷崖子居然會在城主府中鎮守!屬實是有點巧了。

  緊接著,四人繼續往前走,但斷崖子隻給戚茂梧放行,卻硬生生地把他們四個給攔了下來。

  隨著斷崖子飛快地掃視他們一眼,猛然發現,教主竟然也位列其中!

  斷崖子一眼認出重回女兒身的邊映棠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眼神當中分明閃過一絲慌亂不安的神情,但這一抹慌張的神色稍縱即逝,還沒等眾人捕捉到它,它便已經如同過眼煙雲般消散不見、不複存在了。

  張皇失措的斷崖子出於本能,正想行禮,但就在這十萬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鈞一發之際,邊映棠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惡狠狠地瞪了斷崖子一眼,並神不知、鬼不覺地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斷崖子心領神會後,便是按兵不動、隱忍不發,雖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按照現在的形勢,自己似乎也只能靜觀其變、見機行事了。

  苦無一行人等在斷崖子的阻攔下赫然止步。

  他愁眉不展、疑惑不解地問:“不知兄台這是何意?”

  斷崖子炯炯有神的目光目視前方,進而遊刃有余地應對自如道:“寢宮重地,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走在最前面馬上就要推門而入的戚茂梧扭頭一看,意識到情況不妙之後,頓時就露出了驚恐萬狀的神情,進而邁著急匆匆的小碎步,慌慌張張地迎上前去,心急火燎地解釋道:“哎呀,斷右使!誤會了,誤會了!他們不是閑雜人等!這位是赫赫有名、聲名鵲起的苦無苦大俠,此番遠道而來,是專程為城主治病的!還請斷右使通融一二,開開路,放他們進去吧。”

  “哼。”斷崖子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鄙夷不屑地冷嘲熱諷道,“幾個闖蕩江湖的毛頭小子,哪裡懂得什麽醫術?還不速速就此離去,否則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哎喲!使不得!使不得啊!”戚茂梧張皇失措地連聲勸道,可這對於性格執拗的斷崖子來說,又能有什麽用呢?
  斷崖子既然已經把話撂這裡了,便斷然不會輕易放苦無他們進去,故而苦無若是想要進去跟蘇秉國見上一面的話,恐怕還是要下一番苦功夫了。

  苦無輕蔑一笑,不屑一顧地猜測道:“方才聽戚公公喊閣下斷右使,莫非閣下就是影教右使,斷崖子?”

  “不錯,我就是影教右使,斷崖子!”斷崖子大大方方地承認道,“爾等鼠輩聽了我的鼎鼎大名,還不就此退下?倘若逼我動手,我定叫在場的各位萬劫不複!”

  苦無輕聲一笑,無所畏懼、大義凜然地回應道:“斷右使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只是我不知道,我們究竟是哪裡得罪了斷右使,竟讓斷右使對我們百般阻攔呢?”

  “呵。”斷崖子用一種相當輕浮的語氣,嗤之以鼻道,“你們哪兒都沒有得罪我,只是我收錢辦事,答應了要鎮守在蘇秉國的寢宮之外,保他性命無虞,所以今天無論說什麽,我都不能放你們進去。”

  “哦?”苦無就跟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似的,眼神當中閃過一道亮光,進而當即就提起了一絲興趣,格外好奇地問,“可是斷右使要保蘇城主性命無虞,跟我們進去探望他又有什麽關系呢?難道斷右使以為,我們會對蘇城主造成什麽威脅不成?”

  斷崖子冷笑一聲,進而用一種慵懶的聲調,悠哉悠哉地說:“你們不懂醫術,進去也是徒勞,又何必白費力氣?而且分明是對醫術一竅不通之人,卻還要執意前往,難免不會令人浮想聯翩啊。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幾位看起來面善,可我又怎麽知道,諸位不是打著前去探病的幌子,對城主不利呢?要真是因我一時疏忽而讓諸位有了可乘之機,那我可擔不起這罪責呀!”

  “可斷右使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就沒法給蘇城主診治,屆時蘇城主含笑九泉、魂歸西天、無故駕崩,斷右使就能擔得起這罪責了嗎?”苦無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你……”斷崖子的眼珠子猛地向外瞪了瞪,不過還是欲言又止,如鯁在喉,伴隨著喉結的一陣蠕動,這話到嘴邊,竟還不自覺地咽了回去,到最後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番狀態,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進而淡然一笑,蠻不在乎地把手一揮,坦坦蕩蕩地說:“蘇秉國若真是駕崩,那又與我何乾?我只是奉命在外鎮守而已,倘若當真出了什麽意外,那也是他蘇秉國命中注定的劫數,逃不掉,也躲不開。反倒是你們幾個,分明一點醫術都不懂,結果還要在這死皮賴臉地跟我拌嘴,要是說你們一點兒私心都沒有,我還真是不信!”

  苦無長舒一口氣,直起身子、挺起腰板,重新組織了一番語言過後,有條有理地以理服人道:“我們雖然不懂什麽醫術,但卻可以找出陷害蘇城主的真凶。”

  “哦?找出陷害蘇秉國的真凶?”斷崖子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苦無,進而用一種陰陽怪調的語氣,興致勃勃地問,“照你這麽說的話,蘇秉國臥病在床一事,難道另有隱情?”

  苦無昂首挺胸,鄭重其事地告知道:“蘇城主雖年過花甲,可身體一向健朗,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一病不起、臥倒在床。要說他年老力衰,注定如此,打死我也不相信。”

  斷崖子稍稍低頭,眼神不自覺地向下瞥,一度陷入了沉思當中,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樣子顯然是在思索著些什麽。

  苦無見他開始動搖,便趁熱打鐵、乘勝追擊,更進一步地勸說道:“斷右使在這裡跟我僵持下去,只會讓真正的歹徒逍遙法外。既然我們都是為了蘇城主的安危著想,那便請斷右使網開一面,放我們進去。反正斷右使就鎮守在外,倘若蘇城主當真出了什麽意外,我等就是想跑都跑不掉。而且影教辦事一向可靠,倘若蘇城主當真因病去世,那斷右使這次的任務便算是失敗了。試問堂堂影教右使,名聲在外、聲名遠揚,以後這張老臉又該往哪擱呢?”

  斷崖子眉梢一緊,臉上閃過一絲極為不悅的怒色,眼看就要對苦無大打出手,但就在這急如星火、刻不容緩的危急時分,邊映棠突然上前一步,攔住了斷崖子的去路。

  斷崖子看到邊映棠,自是不敢貿然出手,趕緊把邁出去的那一步給退了回來,進而沉著個腦袋,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氣場全無。

  邊映棠把雙手背過身後,高傲地稍稍抬頭,斜視斷崖子,進而特意提高了音量,一本正經地發話道:“既然我們位於同一戰線上,那斷右使又何必咄咄逼人、苦苦相逼呢?凡事還需為了大局著想,斷右使今日給我們做出讓步,他日我等必當湧泉相報。就當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不知可否請斷右使通融通融呢?”

  斷崖子心中一震,身子一顫,瞳孔呈放大至縮小的過程。

  邊映棠都親口發話了,斷崖子自是不敢再有所阻攔。

  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醞釀了好一會兒後,才裝模作樣地妥協道:“也罷,既然諸位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通融一回,只是你們進去瞧病之時,千萬不要大張旗鼓。倘若驚擾了城主,後果自負。”

  邊映棠欣然自喜,露出一排潔白如雪的大牙齒,咧嘴一笑,進而真心實意地致謝道:“那就多謝斷右使網開一面了。”

  斷崖子微微點頭,以示答應。

  緊接著,邊映棠便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戚茂梧的身上,進而心如止水地招呼道:“戚公公,煩請引路吧。”

  戚茂梧面不改色心不跳,從容不迫地說:“四位請隨我來。”

  戚茂梧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推門而入,靜悄悄地領著苦無一行人等來到蘇秉國的病床前。

  蘇秉國一動不動地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目光空洞呆滯且無神,只有當周遭寂靜無聲之時,才勉勉強強可以聽見他微弱的喘息聲。

  苦無湊近一看,不由得眉梢一緊,臉上的表情徑直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神色愀然、面色凝重,憂心忡忡、惴惴不安地注視著苦不堪言的蘇秉國,發現他臉色慘白、面無人色、虛弱無比、死氣沉沉,就連嘴唇也略微發紫。

  其他三個姑娘都害怕得不敢靠近,故而只有苦無觀察得仔細一些。

  苦無下意識地伸出舌頭潤了潤乾癟的嘴唇,在內心好一番掙扎過後,才試探性地輕聲喚道:“蘇城主?蘇城主?”

  只可惜苦無叫了他半天,蘇秉國也是沉默不語、一言不發,愣是沒有搭理苦無,但他卻並非是不想搭理,而是實在沒法說話。

  現如今的蘇秉國只剩一口氣吊著,就連說話也沒了力氣,微微張開的嘴巴只能嘶啞著聲線,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語,至於究竟在說些什麽,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唉。”戚茂梧無比沉重地發出一聲歎息,痛心疾首地安慰道,“苦大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城主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縱使想要回應你,也只能是有心無力啊。”

  苦無的心裡“咯噔”一聲,顫了一下,萬萬沒有想到蘇城主的病情經會嚴重至此!

  他微微歎息,進而謹小慎微幫蘇秉國蓋好被子,同眾人一塊兒悄無聲息地離開此地,免得驚擾蘇秉國休息。

  當眾人離開寢宮之後,才敢大聲講話。

  苦無愁眉苦臉、惆悵萬分地感慨道:“戚公公,蘇城主怎會如此虛弱?他那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狀啊!”

  “是啊!的確是中毒的症狀啊!”戚茂梧皺著眉,苦著臉,憂心惙惙、惶恐不安地抱怨道,“前來診治的太醫也說這是中毒的症狀啊!他們還說城主急火攻心、肝氣鬱結、氣血不暢、火邪內侵、氣聚血積,恐成大病!只是他們根本無法判斷出城主中的到底是什麽毒,更別提研製出解藥了!所以太醫們也隻好這樣放任不管、靜觀其變,生怕胡亂用藥,會雪上加霜、火上澆油。畢竟只有判斷出城主中的到底是什麽毒,他們才能對症下藥啊!”

  苦無眉頭緊鎖,好似荊棘叢生,當即就“嘖”了一聲,進而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大腦飛速運轉,飄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來回轉動,迷離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後,憂心如焚地說:“蘇城主果然是遭奸人所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否則蘇城主遲早會被這個毒給害死!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要救城主的話,只有找到幕後真凶,迫使他交出解藥才行!”

  “可是這人海茫茫的,我們又一點線索都沒有,該上哪找真凶去呢?”瑞霜一籌莫展、悵然若失地說,“如果蘇城主還能說話就好了,這樣我們說不定還能從他口中得知一星半點的消息,但是就現在這個局面而言,我們根本無從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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