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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第七百四十六章 指認真凶
  蘇心漾權勢滔天、氣勢逼人、步步緊逼,炯炯有神的目光當中更是向外散發出一股又一股強大的殺氣,把柳彩彩震撼得是心旌搖曳、惶惶不可終日。

  柳彩彩出於本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憂心忡忡、惴惴不安地打了個趔趄,正想接著往後退下去,但就在這關鍵時刻,苦無突然伸出一隻攤開掌心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這才使得柳彩彩勉勉強強地站穩了腳跟,不過她仍是面露難色、滿臉愁容,每每想起自己的父母還在她的手裡,便始終是顧慮重重、不敢放手一搏。

  但好在有苦無的扶持下,柳彩彩眼神當中那一抹慌張的神色總算是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不複存在了。

  苦無直起身子,挺起腰板,大義凜然地站在她的身邊,虎視眈眈地凝視著不甘示弱的蘇心漾,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使得場上頗有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勢!
  而蘇心漾看到此處,便也不再往前,而是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高傲地稍稍抬頭,側目而視柳彩彩,只需一個凌厲的眼神,就已經把千言萬語盡數傳到她的耳邊。

  苦無小心翼翼、如臨深淵地把嘴巴附到柳彩彩的耳邊,刻意壓低了音量,相當小聲地與之竊竊私語道:“有我在,別怕。”

  柳彩彩心弦一緊,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兩端、進退維谷的糾結神情,如若苦大俠的那兩個夥伴沒能救回自己的爹娘,那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屆時自己不光背叛了蘇心漾,到最後還一無所得!
  這樣的結局,是柳彩彩萬萬所不能接受的。

  柳彩彩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大腦飛速運轉,飄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來回轉動,迷離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過後,遲遲做不出決斷,一時之間,思緒萬千,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柳彩彩便越是覺得脊骨發涼、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來,就連額頭上也已經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它們猶如汩汩清泉般沿著臉頰順流而下,滑至下巴處時稍作停留,然後才如同一顆沉甸甸的隕石般從天而降,墜落在地面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柳彩彩神色愀然、面色凝重,在內心好一番掙扎過後,還是遲遲開不了口。

  盡管有苦無陪在她的身邊,她也依然打心眼裡對蘇心漾感到畏懼。

  畢竟在這樣的長期壓迫下,柳彩彩早已養成了逆來順受、膽小懦弱的性格。

  要她背叛主子,恐怕並不能是朝夕之間的事情。

  蘇心漾見此情形,嘴角上揚到極致,露出一抹勝券在握、勢在必得的自信笑容,進而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沾沾自喜、洋洋得意道:“看來你們的這位當事人幫不了你們了。苦大俠和瑞霜姑娘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跟你們絮絮叨叨地說了這麽久,本宮倒是都有點神思困倦了。”

  蘇心漾一邊這樣說著,一邊伸出一隻攤開掌心的手輕輕拍打微微張開的烈焰紅唇,哈了一口氣。

  眼看她轉身就要離去,可就在這十萬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鈞一發之際,眾人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對於柳彩彩來說格外親切和熟悉的聲響:“彩彩!”

  此言一出,柳彩彩便是猛地把頭一抬,就跟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似的,眼神當中閃過一道亮光。

  隨著她以飛快的速度轉身回頭,這才赫然發現,原來竟是自己的爹娘平安歸來!
  柳彩彩心中一震,身子一顫,噙著淚光的眼眸隱隱閃爍,仿佛是有星羅棋布的淚水即將從中奪眶而出。

  “爹,娘……”柳彩彩把眼睛睜得更大了些,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二老良久,在確認當真是他們以後,情緒瞬間高漲,一時之間,老淚縱橫、熱淚盈眶,“爹!娘!”

  柳彩彩邁著急匆匆的小碎步,奮不顧身地向二老飛奔而去。

  雙方張開雙臂,無比激動地相擁而泣。

  二老緊緊抱住柳彩彩,慈祥和藹、和顏悅色的面容上不禁流下一串又一串眼淚,它們猶如傾盆大雨般一瀉而下,井然有序地沾濕衣襟,唯有幾個漏網之魚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柳彩彩的小腦袋瓜夾在兩人的中間,已然哭得泣不成聲、啜泣連連!
  一家三口臉上的神情可謂空前絕後的如出一轍。

  二老不光臉上的表情擰成了一團,就連上面的皺褶都堆到了一塊兒!

  柳彩彩哭得稀裡嘩啦、梨花帶雨。

  跟父母久別重逢的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此涕泗橫流,也實在是可以理解。

  只是何念安和邊映棠分別站在這一家三口的兩側,倒是有點兒顯得多余罷了。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

  看到這裡的蘇心漾則是在一瞬間怔住了。

  她的瞳孔放大到極致,瞠目結舌、大吃一驚,目光逐漸變得空洞呆滯且無神,一時之間,難免花容失色、 驚愕不已。

  她的心裡“咯噔”一聲, 顫了一下,緊繃著的臉上就連細皮嫩肉都在瑟瑟發抖,渾身上下的每一寸細胞都在控制不住地顫栗,而且小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亂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中蹦出來似的。

  蘇心漾面無人色、臉色慘白,進而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其茫然無措的眼神顯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彩彩的父母會卷土重來、死灰複燃,這是蘇心漾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現如今她手上沒了威脅柳彩彩的把柄,她很清楚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麽下場!
  但是按照現在的形勢來看,蘇心漾似乎確實已經退無可退。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番狀態,整理了一番情緒,努力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但她現在看似是一臉的雲淡風輕、風平浪靜,實則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驚濤駭浪!
  原以為自己可以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但令蘇心漾感到震驚的是,苦無這一幫人遠比自己所想的要有能耐得多!
  苦無和瑞霜看著柳彩彩一家三口團聚,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很是欣慰的笑意。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定格,此時此刻的歲月長河是那麽的漫長,除了對蘇心漾來說是一種煎熬以外,其他人好像都在享受這一美好的時刻。

  不知過了多久,柳彩彩才依依不舍地挪開雙臂,在啜泣了一聲過後,輕聲細語地說道:“爹,娘,你們等我一會兒,孩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處理乾淨以後,孩兒就跟你們回老家務農。”

  二老微微點頭,以示答應,進而親眼目送著柳彩彩漸行漸遠,緩步向蘇心漾靠近。

  柳彩彩得知父母獲救以後,一身輕松,強勢回歸,每向前邁出一步,都像是死神即將來臨的前兆。

  她用一種暗藏殺機的眼神,惡狠狠地瞪了蘇心漾一眼,然後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戚茂梧的身上,進而二話不說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道:“戚公公,奴婢有罪!”

  戚茂梧瞬間瞪大了眼睛,瞳孔呈放大至縮小的過程,滿臉都是一副驚恐萬狀的神情,進而皺著眉,苦著臉,試探性地問:“呃……彩彩,你……何罪之有啊?”

  柳彩彩板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面不改色心不跳,毫不避諱地坦言相告道:“城主臥病在床、一病不起,皆是由奴婢親手所為!奴婢以慢性毒藥攻之,使得城主的身體狀況逐漸衰竭,一日不如一日。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奴婢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戚茂梧的心中一陣觸動,眼神當中分明閃過一絲慌亂不安的神情,一臉的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他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頭,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指著柳彩彩,瞠目結舌、大吃一驚地吞吞吐吐道:“你……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回公公。”柳彩彩堅定了眼神,咬牙切齒地指認真凶道,“奴婢人微言輕、無權無勢,就是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萬萬不敢對城主下此毒手,而奴婢現如今之所以會這麽做,那全是受娘娘指使!”

  柳彩彩猛地把手指向蘇心漾,使得她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蘇心漾猛然睜開了雙眼,臉上滿是做賊心虛的神色,一時之間,面紅耳赤、氣急敗壞、惱羞成怒!
  戚茂梧順著柳彩彩所指著的方向望去,當即就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有那麽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面對柳彩彩的指認,蘇心漾自是不能無動於衷、任其擺布!
  她直接上前一步,橫眉怒目、青筋暴起,辭氣激憤地矢口否認道:“滿口謊話、一派胡言!汝等賤婢,竟敢口出狂言、大言不慚!真是無法無天、豈有此理!你自己認罪也就算了,竟敢拖累本宮下水!安插此等莫須有的罪名到本宮身上!如此的蠻橫無理、居心叵測,本宮定不輕饒!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斬首示眾!”

  “是!”其身後的兩個帶刀侍衛二話不說地一口答應。

  眼看他們就要上去擒拿柳彩彩,但正氣浩然、胸懷大志的苦無又豈能叫她得逞?
  值此刻不容緩、急如星火的危急時分,苦無暢通無阻地拔出背後的熔寂,瀟灑自如地往左一揮、向右一砍,不由分說地朝兩名帶刀侍衛各自揮出一道氣勢洶洶、勢不可擋的幽藍色氣流。

  熔寂所斬出的劍氣自然是非同小可、無與倫比,其速度之快,難以想象,尋常人等用肉眼自是難以看見!
  故而兩名帶刀侍衛啥也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眼睛一閉一睜,便有一股強烈的疼痛感猶如波濤洶湧的驚濤駭浪般席卷而來,隨即整個人便是馬不停蹄地向後飛出,而後癱倒在地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苦無把熔寂握在手裡揮舞了幾圈後,帥氣十足地把它插回到了背後的劍鞘裡。

  他抬了抬頭,輕聲一笑,遊刃有余地應對自如道:“柳姑娘不過是說幾句話冒犯了蘇夫人而已,蘇夫人用得著這般心狠手辣地對其痛下殺手嗎?蘇夫人如此激進,倒是頗有狗急跳牆之嫌啊。”

  蘇心漾的身子一陣明顯的抽搐,惡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氣,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道狹窄的縫隙,進而怒目圓睜、瞋目而視,而後火冒三丈、義憤填膺地厲聲呵斥道:“這個賤婢口不擇言、出言不遜、以下犯上、頂撞君主、謀權篡位、毒害城主、栽贓陷害、其心當誅!這一樁樁一件件足以讓她滿門抄斬,而我隻斬殺她一人,已然是寬宏大量、網開一面。苦大俠深夜叨擾,難道現在還要阻止我秉公執法嗎?!”

  “若是秉公執法,在下自然不會阻止。”苦無淡然一笑,意味深長地瘋狂暗示道,“只是此事疑點重重、尚不明朗,蘇夫人如此心急火燎地蓋棺定論,究竟是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呢?”

  “荒唐!”蘇心漾愁眉不展、憤憤不平地大喝一聲道,“本宮愛民如子、一心為民、光明磊落、剛正不阿, 又是哪裡來的一己私欲之說?!此賤婢血口噴人、胡言亂語,苦大俠難道是要跟著她一起胡鬧不成嗎?”

  “在下不敢。”苦無面帶微笑,平心靜氣地回應道,“既然蘇夫人把自己說得這般高高在上、大公無私,那我們不如深入探討一下這件事情,看看柳姑娘究竟是有意陷害,還是實話實說。”

  “不必探討了!”蘇心漾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極為不悅的怒色,進而張皇失措、心亂如麻地放下狠話道,“此事本宮已有決斷。罪民柳彩彩,當即處死,不得有誤!”

  “誒!”苦無伸出一隻手,攤開五指,擋在面前,進而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陣聲響,一手伸出兩指,來回摩挲著下巴, 而後頭頭是道地明知故問道,“蘇夫人如此神色慌張地要處死柳姑娘,莫非是為了殺人滅口?”

  “你……”蘇心漾的眼珠子猛地向外瞪了瞪,進而欲言又止、如鯁在喉,伴隨著喉嚨的一陣蠕動,這話到嘴邊,竟還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到最後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瑞霜小心翼翼、如臨深淵地上去扶起柳彩彩,進而溫柔似水地關切道:“來,柳姑娘快快起來,把話說清楚,告訴戚公公,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柳彩彩哽咽了一下,進而愁眉苦臉、惆悵萬分地說:“城主的確是奴婢所害無疑,但奴婢也是受人指使、不得已而為之! 娘娘知道我負責城主的飲食起居,便因此心生歹念。有一天,她傳我入宮,讓我為她賣命,乾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我一小小的侍女,自是不敢如此的膽大妄為。誰知娘娘得知我不肯為她賣命以後,居然以家父家母的性命作為要挾!我沒有辦法, 隻好順從於她,按照她的命令行事,每天把下了慢性毒藥的飯菜端給城主食用,並保證他頓頓不少。於是……於是就有了今天這樣的結果……”

  聽到此處,柳彩彩的父母便是急急忙忙地湊上前來,斬釘截鐵地加以肯定道:“確有此事。我們夫婦二人為娘娘的人馬所擒,日日夜夜遭受官兵的監視,被捉距離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直到今晚才重見天日!”

  柳彩彩愁眉莫展、神思不屬,進而哭哭啼啼地訴苦道:“家父家母都是安分守己、遵規守矩的黎民百姓,我不知道他們做錯了什麽,竟要遭受如此囚禁,還跟我一起莫名其妙地卷入到這場紛爭中來。還請戚公公做主,還我們全家一個公道!”

  “胡說八道、信口開河!”蘇心漾面紅耳赤的樣子仿佛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心裡像是藏了一座小火山似的,隨時都有把這裡夷為平地的可能,“世人皆知我和城主恩恩愛愛、如膠似漆,我又怎麽可能會為了至高無上的城主之位而加害於他?!我身為城主夫人,已然坐擁使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萬貫家財,單論權力,也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何必要千方百計、處心積慮地謀劃這麽一出戲碼?!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要加害城主,證據呢?沒有證據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嗎?僅僅憑你三言兩語,難道就能讓他人信服?這般無憑無據,就敢妄自指認本宮,真是天大的笑話!”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還請戚公公相信!”

  “草民所言,絕無假話。還請戚公公做主!”

  柳彩彩一家三口紛紛諫言,瞧這堅定不移的氣勢,想來勢必要為自己洗刷冤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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