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沈瀾月有一瞬間的怔愣,她看著趙武那張認真而又嚴肅的臉,笑開了。
“我的願望是希望家裡人永遠的開心幸福,不被任何事煩惱,希望我們的感情長長久久,希望趙裴和趙婓開心快樂的成大成人。希望我們的孩子永遠無憂無慮。”
他們許願的內容其實是一樣的,可只要在對方嘴裡說出來,就會有一種對方在全心全意對待他們彼此感情的踏實感。
“哎呀。”突然沈瀾月驚呼,看向趙武的眼神有些委屈,”你剛才說願望說出來就不準了,那我們現在都說出來了怎麽辦?”
趙武並不是一個時常會說些甜言蜜語的人,可是他還是全心全意的在盡自己所能的照顧她,照顧這個小家,這讓她已經很滿足。
“沒事,不管靈不靈驗我們都會永遠在一起,你所說的那些也都會成真的。”趙武保證道。
沈瀾月挽著趙武的手向外面走去,她抬頭看了眼趙武說道,”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趙武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為什麽是女孩?”
趙武面露嫌棄。
“男孩子太皮了,而且家裡已經有兩個了。”
沈瀾月翻了個白眼,家裡那兩個是弟弟 ,又不是你孩子,這兩者能一樣嗎。
“女孩子軟軟的很可愛,那兩個小子可以保護他。如果是男孩子,他們還不得天天打架,太鬧騰了。”趙武認真的說道。
得,看來他想的很透徹,可這男孩女孩也不是誰能說的準的,就不知道生下來後他會不會失望了。
兩人向外面走去,商量著晚上要哪裡留宿,可當剛走到廟門口,就聽到一陣爭吵聲,原本兩人不想理會。
可都走到跟前,沈瀾月聽到其中有一個聲音有些耳熟。
“我都說了不是我,你還想怎麽樣。”清脆的少女音帶著些許煩躁。
“什麽叫我想怎麽樣,你打翻了我小姐的藥你還這麽理直氣壯的,還有沒有天理?”又一道聲音響起。
此刻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的人,沈瀾月他們也沒擠進去,就站在外圍聽著他們爭執。
“如果你把你們小姐的藥端穩的話怎麽可能打翻,你這丫鬟自己也有責任,可現在你居然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有沒有規矩 ?”余雅兒非常氣憤。
沈瀾月聽了許久才明白是那丫鬟端著藥被余雅兒給打翻了,兩方人就這麽在廟門口爭吵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趙武,努了努嘴,”你的愛慕者。”
趙武無奈的看著沈瀾月說道,”不關我的事。”
“那管不管?”沈瀾月挑眉問著。
趙武同樣挑眉,”隨你。”
他才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沈瀾月高興,不論管與不管他都沒意見。
“那我們先看看再說。”沈瀾月抿唇。
趙武點點頭。
“你自己做了還不敢承認了,如果不是你,那為何不找別人偏偏就指認你呢。”之前的那道聲音再次說道。
“就是你推卸責任,我說了不是我打翻了,你要我說多少次。”余雅氣的要死,如果知道今日會出這事她就應該一直呆在家裡不出來才對,免得被人這麽誣陷。
“當時我身邊只有你一個人,不是你還能是誰?”那丫鬟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沈瀾月在趙武的保護下擠到了前面,這時她才看清楚面前的情況。
一個身穿淡綠色的少女被一個身穿丫鬟服飾的少女扶著,她面色慘白,嘴唇無血,像是一個常年臥榻的病人,渾身透著一股若柳扶風的姿態。
而在余雅兒面前的那個丫鬟,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那是我小姐的救命藥,明明就是被你打翻的,你現在還死不承認,如果我們家小姐出了任何問題,我們老爺不會放過你的。”那丫鬟瞪著眼睛喊道。
余雅兒性格單純,對於人情世故這一些她懂得不是很多,所以此時此刻在被一個丫鬟指著鼻子質問,她就覺得臊得慌。
“來就來,我怕你不成。”余雅兒不甘示弱。
如果不是看到那個少女病成那樣,她早都轉頭走人,更不會還留在這裡和她們繼續這麽爭吵。
那丫鬟快被余雅兒氣哭了,她原本以為自己威脅這個少女就會趕緊道歉,可沒想到這人居然他還比她硬氣。
沈瀾月覺得如果再這樣爭吵下去,那個病美人真的會出事。
她直接向前走了一步開口說道:”不論什麽事都不能聽信一方之言,事情到底如何可以問問周圍的人。”
寺廟上香的人這麽多,總有人看到當時到底是不是余雅兒打翻了冰美人的救命藥。
可那丫鬟聽到有人多管閑事,臉色不善的,指著沈瀾月說道:”你是什麽人?怎麽這麽沒有禮數的打斷別人說話。”
沈瀾月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丫鬟,”我從來不知道這附近還有誰家的丫鬟有這麽大的本事可以隨意指責他人,不知你能說一下你是哪個府上的?”
“到時候也可以讓我去上門請教一番,問問怎麽才能讓丫鬟這麽的趾高氣昂。”
這諷刺的話語讓那丫鬟臉色瞬間漲紅,哪敢報自己是誰家的,不過她欺負不過沈瀾月就又把矛頭轉向了余雅兒。
“你趕緊賠我家小姐的藥!”丫鬟怒視著余雅兒。
余雅兒沒想到自己在這裡居然能碰到沈瀾月,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趕緊跑到沈瀾月的面前,有點委屈的說道。
“這個丫鬟一口咬定是我打翻了她家小姐的藥,可明明不是我,可我不管怎麽說她都不讓我離開。”
那丫鬟見兩個人認識,臉色十分難看。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怪不得你要多管閑事呢,既然你們是一起的,那就趕緊商量怎麽賠償我們家小姐的藥。”
那病美人被丫鬟扶著,時不時地輕咳幾聲,那樣子看著好像隨時要倒一般,很容易勾起別人的保護欲。
周圍的人兩邊一看,立馬同情弱者,他們對著余雅兒指指點點,什麽難聽的話都說出口。
“既然你堅持稱那藥是她打碎的,那你可有證據?”
沈瀾月嘴角微微勾起,神色淡然的看著那丫鬟,不急不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