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生抱著趙清玥,神色稍有些慌亂。
“怎麽回事?孩子怎麽哭了?”沈瀾月聽著動靜心疼不已,急忙想從他懷中接過孩子。
“我也不清楚,剛剛還好好的呢。”柳朝生一臉茫然的說著,托著趙清玥的手微微縮在袖中,將手中的東西藏了起來。
“快,給我看看她是不是餓了。”沈瀾月著急的說著,平日裡趙清玥很少哭,這個時候突然哭了那大有可能是餓著了。
沈瀾月接過孩子,細細打量了一下,見著她小手摟在包的小被子外面,急忙想將她小手放回去。
可她剛碰著趙清玥的手,就聽著哭聲越發明顯。她急忙拿著趙清玥的小手細看了一番,見著她手指上的一道細小的口子。
“這,這是怎麽回事。”沈瀾月震驚的看著趙清玥手上的小傷口,急忙替她親親的吹了吹,拿著她的手根本不敢用力,生怕捏疼了她。
趙清玥哭夠了,此刻已然漸漸止了哭聲,在沈瀾月懷中抽噎著打著哭嗝。
柳朝生聽著沈瀾月的驚呼聲,急忙伸頭看了一眼,見著趙清玥手上的一道細小的口子,垂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衫。
“這,這可能是我不小心,抱在懷中碰到了衣衫上的裝飾,把她劃傷了。”柳朝生一臉歉意的解釋著,話落又連忙道歉。
沈瀾月聽著他的話看了眼他的衣衫,上面確實有些裝飾的東西,若是不小心加上趙清玥那麽細嫩的皮子確實可能劃傷。
思索片刻,她抬眸看了柳朝生一眼,見他確實不像是故意的,一時也不好再責怪什麽。
“算了,孩子也沒大事。”沈瀾月語氣平平的開口,雖說不怪他,但看著趙清玥哭的那麽可憐,她還是有些不太開心。
柳朝生又連忙道歉了幾句,見著沒什麽大事,他便又尋了個借口離開。
沈瀾月本就不喜他,他能快些離去,她自然是巴不得的。
柳朝生出了院門便飛快的向山上走去,似有什麽極其著急的事情,恨不得離開跑到山下。
就在快出山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腳步,向著一處走去,而後站定身子對著無人的山林吹了個口哨。
“事情成了。”柳朝生對著突然現身的黑衣人開口,話落從袖中拿出一小瓶子。
“這是趙武孩子的血,你將它送回京城。”
黑衣人伸手接過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見。
柳朝生愣神的站在原地,良久後才再度向山下走去,但步伐明顯慢了不少。
沈瀾月日日在家帶著趙清玥,趙清玥身子有她照顧好了不少。
這日,趙武忙完回家,見著沈瀾月正抱著趙清玥在哼著小曲哄她入睡。
他急忙放輕了腳步,上前口語一句,從沈瀾月懷中接過孩子。
“我來哄她,你歇一會。”趙武貼在沈瀾月耳畔低語了一句,而後便哼哄著小調,抱著孩子邊走邊哄著。
沒多一會功夫,趙清玥明顯睡熟了過去,趙武抱著她將她安置在搖籃中才轉身去尋了沈瀾月。
“瀾月,這兩日你可好些?”趙武心疼的看著她,若不是他生意上有些問題必須他親自去處理,他就可以幫忙照顧趙清玥。
“沒事。”沈瀾月勾唇搖了搖頭。
趙武心疼的攬住她的腰,皺了皺眉,“你都瘦了。”
“之前懷著玥兒,現在自然是會瘦的。”沈瀾月笑著解釋了一句。
二人尋了椅子坐下,將這幾日的事情互相細細的說了說。
沈瀾月也知道他最近太忙,所以也沒想過多打擾他,但是現在她也出了月子,若還待在家中確定無趣了些。
“趙武,我想去把醫館開起來。”沈瀾月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趙武聽著眉頭微蹙,一臉的擔憂。
“你別著急,你先聽我解釋。”沈瀾月急忙開口,她知道依趙武的性子必然要拒絕她。
“我想重新將醫館開張,也是因為我每日待在家中太過無趣,玥兒我會照顧好,我若是去醫館必然將她一起帶去,如何?實在不行,你也在街上,這樣你我也有個照應,我找你也方便些。”
趙武聽著她的話原先不打算同意,可是想著他現在每日都需去街上處理生意上的事情,若是沈瀾月一人在家有什麽事情確實不好照應。
“你若是擔心我照顧不好玥兒,讓趙裴趙斐他們二人去醫館給我幫忙。他們那麽喜歡玥兒,有他們在,玥兒絕對沒事。”
趙武見她滿眼期待,無奈的搖了搖頭。
“都依你,只是我心疼你太累了。”
沈瀾月聽他同意,高興的不行。
“不會的,我有分寸。”沈瀾月說完便跑開去收拾她的藥材了。
她雖說留在山上,但對於藥材方面,她每日都有收集整理,一些開醫館需要的東西,她全都小心的保留著,就等著哪天將醫館重新開張。
隔日,沈瀾月就迫不及待的帶著趙清玥下山去看醫館,她原先想去之前的醫館,可奈何趙武說那地方離他太遠。
最後趙武重新租了個門面,離趙武做生意的地方不過幾步路的距離,這種情況下趙武才算是放下心來由著她去胡鬧。
準備了兩日,沈瀾月將東西都收拾妥當,帶著趙裴趙斐二人,懷抱著趙清玥打算去將醫館開張。
“趙斐,你將懷中的東西拿好了,可別摔了。”沈瀾月看著他抱著那些東西晃晃悠悠的走著,心都提了起來。
“大嫂,放心吧,我有的是力氣。”趙斐笑呵呵的說著,將手中東西拿的更緊了些。
醫館需要的大件東西早就讓趙武找人搬去了,現在只要她人到,基本上就算是開張了。
沈瀾月抱著趙清玥,一路上趙清玥伸頭四處看著,見著好玩的還會咯咯笑個不停。
待沈瀾月到了街上,醫館前已然有不少人在排隊了。
“沈大夫來了,沈大夫,您可算是來了。”
排隊的百姓見著沈瀾月的身影走來,急忙的歡呼起來。
對於沈瀾月,他們還是記得的,她醫術高,收到藥費又少,他們巴不得她能一直將醫館開下去,現在醫館重新開張,他們聽著風聲都趕來了。